鬱風沒想到周傳庭會如此模棱兩可地回答他。


    周傳庭是頭,他是兵,他自然不能反駁周傳庭的話。還有,不管鬱風怎麽觀察,束星北的的確確沒有特殊能力,也就是說,束星北個人資質上來說,也不符合組織的求。


    一時間,鬱風不禁語塞。


    鬱風結束了和周傳庭的聯係之後,過了半個小時,他忍不住又聯係上了刑國彬。


    刑國彬正是周傳庭將要派出去接引束星北的人。


    “鬱大哥,”刑國彬見到是周傳庭找他,興高采烈地叫道。


    “國彬啊,最近力量增長得如何啊?”鬱風語氣裏多了些暖意。


    刑國彬當初是他引進組織的,一個憨厚的小子,比束星北大幾歲。


    “快接近兩千斤了,”刑國彬馬上匯報起自己的進步來。進了組織,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鬱大哥丟臉。


    進組織之後的生活,和原來的生活基本是兩個樣兒。


    刑國彬以前也生活在船屋區,全家人都掙紮在生存的死亡線上,自從他進了組織,不僅自己不需要為吃喝而操心,就連家人也受到了恩澤。


    所以刑國彬對鬱風的敬意和感激,那是由衷的。


    “好樣的,進步不小啊,”鬱風聽到刑國彬的話後,也很滿意。


    孩子有進步,證明自己有眼光不是。


    就是不知道束星北會不會給自己也能帶來驚喜了。


    想到這裏,鬱風問道:“接到接引任務了嗎?”


    “鬱大哥是說那個叫束星北的吧?我收到通知了,明天一早就出去找他,”刑國彬說到這裏,停了一下,“他也是鬱大哥看中的?難怪讓我去接。”


    鬱風聽完這話,倒是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下。


    “好,那你留心點。那小子瘦瘦的,年齡比你還小點兒。臉上一天到晚緊繃繃的,就像人家欠了他多少錢一樣。對了,他很機靈,聽說還能騎在魚背上跑,”鬱風說著,臉上的笑容忽然綻開了。


    騎在魚背上跑?自己怎麽會用上如此搞笑語言呢。


    刑國彬憨厚地答道:“明白了,鬱大哥。我就知道鬱大哥看人的眼光準。”


    “小子,你這是誇我還是自誇?”鬱風揶揄道,“反正他也沒處去了。沒準兒還會送上門來。”


    中斷聯係之後,鬱風的臉色好看得多了。


    老周還是做事還是比自己老道啊。嘴上說著不見得歡迎束星北進組織,可實際呢,老周安排刑國彬去接束星北,本身就是一個態度啊。


    老周知道刑國彬是鬱風接引進組織的,他安排刑國彬去接束星北,用意不言自明。


    老周那是有保護束星北的意思了。


    束星北不知道自己還沒有進入濟世組織,就已經引起了高層的關注。


    不過就算他知道,他也沒心思去管那些。


    回到懸島上之後,束星北稍稍休息了會兒,又開始練習通臂直拳。


    他有種預感,這次的事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小,擱幾天就能雲淡風輕的過去。


    從船屋區逃出來之後,危機感一直籠罩著他,讓他簡直懷疑自己能否逃出生天。


    束星北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兩把麻醉槍,8顆子彈,一把割刀,除此之外,他再無他物。


    吃的喝的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其實束星北並不擔心喝的,他漸漸習慣了用海獸血解渴。海獸血從起初入口的那種引起強烈不適的濃腥味,逐漸變成了他喜歡的飲料。


    如果要有火,有燃料,他連吃的也不用操心。海獸除了血,肉才是大頭。如今他隻能白白地把大好的獸肉浪費掉。


    等等,海獸肉自己不能吃,那能不能喂給毒蛙吃呢?


    如果可以,把毒蛙引到懸島上,自己的安全等於有了保障。


    想到這裏,束星北又來到了外麵,呼喚起了折戟鯨。


    折戟鯨依然沒有讓他失望,馱著他去尋找毒蛙。


    黑暗中,束星北來回折騰了四個多小時。等他看到島上密密麻麻遍布著毒蛙時,他不由得咧了一下嘴。


    終於搞定了。短時間內,他隻有呆在懸島上。如今懸島的安全有了毒蛙這個屏障,哪怕spea


    公司的人找到了這裏,他們也會無功而返。


    束星北稍稍休息了會兒,又一次練習起了他的通臂直拳。


    第二天一早,束星北開始了他的獵殺海獸生活。


    他專門挑那些體型小的海獸作為對手,赤手空拳地與對方搏殺著。


    殺死一頭海獸,他就會剝他獸皮,取了獸血,然後把獸肉割成小塊,丟給島上的毒蛙。


    漸漸的,束星北也弄清了毒蛙們的食量。一天有300斤海獸肉,足以喂飽它們。


    三百斤海獸肉,對於束星北來說,意味著一天獵殺四頭小型海獸。


    這個工作量遠遠不能說小,確切地來說,應該相當繁重。


    當然,如果束星北的實力再強些,他殺死一頭成年海獸,就能完成一天的投食。


    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練習拳法,束星北開始挑戰成年海獸。


    被他成功激怒的大海獸站在那裏,猶如一頭大象。


    如果束星北生活在陸地上,他一定能認出來,這頭海獸是一頭黑熊,不過因為海平麵上升的原因,黑熊進化成了如今的模樣。


    它四肢較短,隻有兩尺不到,可是尾巴奇長,足足超過兩米。肉肉的尾巴上遍滿黑色的小塊鱗片,鱗片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海獸看著束星北,目光裏充滿了蔑視。


    它甚至放棄了水中作戰的優勢,徑直跳到了島上,隨著它的身體重重地落在珊瑚礁上,一大塊礁石生生地被它跺碎了。


    “來啊,”束星北早已做好所有的準備。


    他向海獸招了招手。


    海獸的身軀遠遠高過束星北,它向束星北走近了幾步,前肢揚起,鋒利的內爪猶如匕首劃向了束星北的頭部。


    那一劃,有如流星閃過天際,瞬間就來到了束星北頭頂。


    海獸甚至都不用去看,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有如螻蟻的小子下場。


    絕對是腦瓜粉碎,腦漿迸裂的下場。


    束星北想退已是來不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急速地蹲下去,然後一仰身,讓開了海獸這凶猛的一爪。


    海獸這一拳,遠逾千斤。被它拍中了,下場絕對淒慘。就是拍不中,被爪子撓到了,腦袋也會留下幾個深深的窟窿。


    海獸一擊落空,不禁有些疑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


    此時束星北出拳如電,砰砰砰打出了三拳,拳拳擊中海獸的腹部。說實話,束星北的身高最多也隻能到海獸的腹部上麵一點點。


    三拳打在海獸腹部,拳頭生生作痛,而海獸卻是渾然未覺一般,它伸出前肢,又是一爪掃向束星北。


    束星北再次後退,這一刻他的身形有些踉蹌了。畢竟距離海獸實在是太近了。


    堪堪讓開了海獸一爪,束星北還沒來得及出拳,海獸一個旋身,長長的尾巴抽了過來,一下子抽中了束星北的肩膀,沉重的力量將束星北擊飛了。


    足足飛起有數米之高的束星北後背向下,如果他就這麽落下來,鐵定是脊背斷裂,再也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因為海獸還在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呢。


    情急之下的束星北腦子裏有如電光閃過,他抽出割刀,往下一戳,將力量傳遞到了地麵礁石之上,身形也跟著站穩了。


    海獸的目光落到了束星北的割刀上,它的神情有些凝重。


    沒想到束星北又把割刀收起,繼續和它赤手空拳地搏鬥。


    這一次,束星北打出了六拳疊加。


    海獸本來以為束星北的力量不夠,正要發起淩厲一擊,可是腹部吃痛,一陣長時間的痙攣讓海獸失去了力氣。


    一拳得手,束星北再不怠慢,跟著又是六拳疊加。


    海獸被束星北打出了血性,嗷的一聲長嘯。嘯聲高亢慘烈,震得束星北耳膜作痛,腦子裏也是一陣發暈。


    跟著海獸展開前肢,往中間一抱。它的架勢,像是要生生地把束星北瘦削的身子給抱住。


    在海獸看來,這樣的小身板,就是它勒,也能勒斷。


    束星北再怎麽閃,時間已是來不及。他突然做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舉動,他不退反進,整個人朝著海獸的下腹而去。


    身形竄去的同時,束星北再一次揮出六拳疊加。這一回,他的目標是海獸的胯下。


    啪啪兩聲爆響,海獸前肢捂住下體,嗷嗷地慘叫著,身體不停地顫抖,已徹底地失去了戰鬥力。


    束星北揮起割刀,重重地劈在海獸的腦袋上。


    割刀隻在海獸黑黑的腦袋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縫隙。


    如今束星北的目力極好,一刀不成,他又是一刀,繼續劈在剛才的位置上。


    縫隙變成了裂口,殷紅的鮮血已汩汩地流了出來。


    第三刀,束星北劈開了海獸的頭顱。


    成年的海獸血剛喝下去,束星北的胃部就有一股大火灼燒的感覺,那種炙熱,讓束星北渾身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他忍不住像剛才的那頭海獸一樣,朝著老天發出嗷嗷的怒吼。


    足足吼叫了幾十聲之後,束星北才好受了些。


    他一塊一塊地把獸肉割開,丟給毒蛙們食用。


    心裏禁不住想到,如果自己也能把這些肉燒熟吃下,那該是何等的美味啊。


    這樣想著,束星北突然眉頭一跳。


    不對,那種危機感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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