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北離開了任務大廳,就和刑國彬秦誠倆人分開了。


    他接下來要為外出做任務而準備,但是具體出發時間,他並沒有告訴刑國彬和秦誠。


    有的人早就盯上了自己,束星北心裏非常清楚。


    他之所以在任務大廳隱忍,並不是害怕黃應高和米延東。


    那是因為就算出手了,也不可能致兩人於死地。那樣的話,反而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讓對方有了警惕。


    中午束星北去食堂吃了頓飯,又買了些做熟的海獸肉,帶回去給海蟻吃。另外,這趟回來,他沒有在圖書部裏看到毒蛙的身影,想必它們也出去找吃的了。這次出去做任務,他還要帶上它們。


    坐在圖書部樓船的甲板上,束星北放開了心神,感應著毒蛙的去處。有了前麵溝通海蟻的經驗,束星北覺得找到它們並不是什麽難事。除非它們不在近處。


    一番感應之後,束星北並沒有發覺有毒蛙的存在。


    他開始用掌握的毒蛙那幾個音節,開始呼喚它們。


    也不過五分鍾,一隻毒蛙出現了。


    隨即,越來越多的毒蛙出現在束星北的麵前。


    海蟻們見到毒蛙到來,嚇得丟下海獸肉,瘋狂逃竄。就連會飛的四號也振翅飛走了。


    “海蟻是我的朋友,可不能傷害了它們,”束星北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虎視眈眈的毒蛙們安撫下來,接著他又開始溝通海蟻們。


    “九十九,你是說毒蛙是你好朋友的夥伴?”十七將信將疑。


    “是的,我保證,毒蛙不會傷害我們,”束星北不停地發送著善意的信息。


    十七果然還是膽量最大的,它很快從水麵上浮遊過來。跟著,其他的海蟻們也慢慢地浮了過來,還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海蟻和毒蛙不是天敵啊,怎麽會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束星北雖然納悶,卻也沒有多想。


    喂過了海蟻毒蛙,束星北又與它們溝通了一番,這才朝著任務大廳而去。


    很快,束星北憑著積分,在任務大廳領了一條帆船,兌了燃油,確定了航海定位坐標無誤,便施施然駕著船,回圖書部那裏接了毒蛙和海蟻們,朝著外海域而去。


    才離開沒多久,束星北就接到了刑國彬和秦誠先後發來的訊息,倆人告訴他,他剛走,米延東也離開了。


    “黃應高倒是沒走,他留守,估計不敢脫崗,”秦誠說道。


    束星北應著,嘴裏勾起了一個弧度。


    現在的他,比以前還多了一個武器,一把霰彈槍,雖然隻有兩發子彈,應付突如其來的變故足夠了。


    一路上束星北都以十多邁的速度行船,不緊不慢地駛離了混亂區。


    來到外海域,不一會兒就有一條快船從後麵攆了過來。


    束星北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他的目力早已今非昔比,隻是稍稍一看,他就注意到後麵追來的是米延東。


    “束星北,”米延東用喇叭喊起話來。


    “什麽事?”束星北淡淡地看著對麵駕駛艙裏站著的米延東。


    “你一個新人不懂得尊老,憑這一點,今天我要給你一個教訓,”米延東陰陰地說道。


    “哦,是嗎?怕不是你得了某個人的好處,來對付我的吧?”束星北玩味地看著米延東。


    米延東也料到自己的舉動瞞不過束星北,索性也敞亮了說,“那也是一個原因。”


    “關鍵是你有把握嗎?”束星北語氣嘲諷。


    “把船停下,我留你一命,”米延東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把握的。黃應高把束星北的底細都告訴了他,讓米延東不要大意,因為束星北會驅使毒蛙。


    束星北理也不理,反而加大了速度。


    “你找死,”米延東大怒,隨手掏出了腰間的麻醉槍,朝著束星北瞄準,“我再說一遍,把船停下來,我留你一命。”


    “就算我停了船,你就能拿下我?”束星北笑嗬嗬地問道。


    “你的依仗就是那些毒蛙吧?毒蛙上不了我這艘船,你一個一級武士能奈我何?”米延東在喇叭裏傳出的聲音多了些嘲諷。


    束星北不再說話,又加快了行船速度。


    “停船,要不我真要開槍了。動了手,我就不能保證留你一命了,”米延東話語裏多了恫嚇。


    是時候了。


    這裏應該脫離了監控範圍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上回束星北從船屋區唐苑副經理的話裏得知公司能發現自己的行蹤,他就多了個心眼。


    公司能看到自己從七號遺跡裏出來,濟世組織難道就一定沒有這樣的能力嗎?


    還有,公司會不會也能監控到這一帶呢?


    他不敢賭。賭對了,大不了教訓一頓米延東而已。賭錯了,就是泄露了自己的行蹤,難保不會招來公司的追殺。


    束星北把船速減緩了,米延東以為他服軟了,船速越發得快了,攆了過來。


    束星北彎下腰,兩手把霰彈槍舉了起來。


    米延東一下子傻眼了。


    跟著他故作鎮定地笑了起來,“你嚇唬誰呢?有子彈嗎?”


    “那你可以試試,”束星北毫不在意地答道,“還有,你以為這就是我唯一的依仗嗎?”


    米延東此時大腦也在急速地轉動。霰彈槍的射程他也知道,有效射程不過一百來米。而麻醉槍的射程要遠一些。


    如果自己先下手為強,束星北中了麻醉槍,一樣是要落到自己的手裏。


    但束星北現在這副模樣,讓米延東又舉棋不定了。


    再近一點吧,隻要不靠近一百米射程,束星北拿自己沒轍,贏家還是自己。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束星北冷笑了起來,“如果我不是想饒你一命,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小四,飛到他臉上去。”


    束星北心念一動,早已飛到米延東船上的四號海蟻振翅飛起,朝著米延東的臉上撲去。


    麵對如此長度的海蟻,米延東腦子一下子變成空白一片。


    “這,這是什麽?”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攔,冷不丁聽到束星北喝了一聲,“不想死,你就別動。”


    米延東乖乖地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這是什麽?渾身綠油油的,頭尾就像兩個大大的肉瘤,前麵還有觸角。


    “現在你還有把握留我一命嗎?”束星北問道。


    “我,我,對不起,束,束哥,束大爺,是我,是我長了雙狗眼,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我願意拿錢來賠罪,”米延東哪裏教訓束星北一頓的底氣啊。


    “哦?拿多少?”束星北心裏一動。


    “10枚金幣。”


    “你的小命隻值10枚金幣?”束星北笑了。


    “15,不,20枚,我全部的家當。如果您不嫌少,我還有一百五十個積分,”米延東本來是想直接說積分的,可是人家束星北有一千個積分,他會在乎自己那一點積分嗎?倒不如說金幣更好。


    20個金幣啊,自己攢了三年了,才這麽一點積蓄。


    不過,米延東還是留了點兒心眼。憑束星北,他見過金幣嗎?


    “行吧,拿來吧,”束星北把船轉了向,朝著米延東那邊駛了過去。


    米延東從最貼身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個小皮袋子,手抖抖索索地把袋子交給了束星北。


    他不害怕不行啊。那個長了翅膀的家夥還在自己的眼皮子轉來轉去呢。那長長的腿,隨時都有割破他眼睛的可能。


    “袋子不錯,也給我吧,”束星北說著,從袋子裏倒出了金幣數了數,跟著也從貼身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大把金幣。


    米延東目瞪口呆地看著束星北。剛才他還以為束星北是隻菜鳥,沒見過金幣呢。沒想到束星北的金幣比自己還要多得多。


    這個人看起來年輕,誰知道他做過些什麽樣的瘋狂的事呀。


    米延東暗暗後悔自己答應了黃應高,如果不是自己財迷心竅,答應了黃應高,自己也不會得罪束星北。


    他眼角的餘光早已注意到束星北船裏密密麻麻的毒蛙。憑著這些毒蛙,整個混亂區敢和束星北作對的人估計沒幾個。


    自己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米延東後悔不迭,束星北已收了金幣,向他揮了揮手,“就這樣。再有下回,我絕不輕饒。”


    “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了,”米延東說的可是心底裏的大實話。


    今天能撿條命,他已經該回家燒高香了。至於報複,他是想都沒想過。遇到束星北這樣的人,自己這個二級武士就是個笑話。


    報複,用什麽報複?用槍?人家有槍。用武力,你連近身都做不到。


    米延高看著那隻海蟻從眼前飛走,落到了束星北的船上,束星北也揚長而去了,他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了駕駛艙裏。


    許久,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厲色。黃應高,你這個該死的,你這是借束星北的刀要殺我呀。


    這事你不給一個交待,我和你沒完。


    束星北早就猜出米延東不會放過黃應高。這次米延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回去之後還會有黃應高的好嗎?


    束星北沒有殺掉米延東,一來是因為對方也是組織裏的人,還是個二級武士。殺了他,影響大了。二來就是借米延東的手來懲治黃應高。


    黃應高不死,也得脫層皮。


    船在三個小時後,抵達了懸島。束星北朝島上看了一眼,臉上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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