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你把那些碗筷捧出去。”大小姐喊道:


    小靜捧了一遝碗筷,漸漸地往外走。


    “雨兒,飛兒,你們坐在這裏烤火,我過去那邊幫忙。”汪夫人叮囑道:


    “娘,我也去。”汪雨說道:


    “雨兒聽話,你就在這裏呆著。”汪夫人喚道:


    “我不嘛!我不嘛!”汪雨回道:


    汪夫人說:你再這樣,娘不理你了。


    “汪夫人,你陪著孩子們坐在那邊觀火,剩下的活,我們幾個會做。”大小姐嚷道:


    汪夫人應道:我進來廚房,我一點忙都沒幫······


    “你幫我們觀了這麽久的火······”大小姐打斷道:


    “這算啥!我就是蹲在灶門口烤火。”汪夫人答道:


    “你一個堂堂的夫人,要你過來燒火,已經夠委屈你了!”福紫說:


    “福姑娘,你說這話要比打我還疼,你們倆個,哪個不是小姐!還不是照樣切菜做飯。”汪夫人接道:


    福紫笑道:有一句話,你說錯了。


    汪夫人回道:我哪句話錯了!


    “我二嫂,她不是小姐,她是夫人。”福紫辯道:


    “你這不是——雞籠裏找蚯蚓,故意找茬。”汪夫人應道:


    “二夫人,你快點做菜,福少爺他們在催。”小靜走回來,嚷道:


    大小姐回道:我把鍋洗完就煮。


    “靜姐姐,你把碗筷給我,我和你捧碗筷出去。”汪雨叫道:


    “汪雨乖!碗摔一下就會碎······”小靜說:


    汪雨應道:我拿一個碗。


    “汪雨,我在家裏怎麽和你說的!你跟過來就要乖乖地聽話。”汪夫人喊道:


    汪雨嘀咕道:我又沒有頑皮。


    “汪雨沒有頑皮,姐姐過會······”小靜哄到:


    “靜姐姐,我不乖嗎?”汪飛問道:


    小靜答道:當然乖······


    “小靜,你過去。”大小姐說道:


    大小姐喊道:汪雨,汪飛,你們倆個誰呆在這裏不走,我就給誰煎雞蛋吃。


    汪雨舉著手,嚷道:我,我。


    汪飛搶道:我也不走。


    “你倆聽著啊”大小姐叫道:


    “啪······”


    “少爺,擺碗筷這種活,你讓我來幹。”小靜走進正廳,喚道:


    福星應道:這裏不勞你費心,你快去幫著做菜,天氣這麽冷,兄弟們的肚子早就餓了······


    “沒沒沒,福兄弟別催這位嫂夫人!我們不慌!不慌!”汪幫主回道:


    小靜放下碗筷,急急忙忙地跑向廚房。


    汪幫主詢問道:福兄弟,這位嫂夫人怎麽······?


    “汪幫主,她不是什麽夫人!她是我妹妹的丫鬟,她還沒出嫁。”福星應道:


    汪幫主的臉通紅,尷尬道:噢!


    “不知者不怪!咱們喝茶,喝茶。”石頭端起茶杯,喚道:


    汪幫主說:叔叔喝,諸位兄弟喝。


    林凡看出汪幫主的不自在,說道:汪幫主,這些年來,你一個人在外奔波忙碌,你一定很累吧!


    “還好吧!我經常在外,習慣了。”汪幫主接道:


    “你就不想成個家?”林凡問道:


    “你把話說到我心坎裏去了,這幾年,我們夫婦多次勸他成家,他愣是不聽,還編織出一大堆理由,拿來搪塞我們,他說得我們——暈頭轉向,我哥在世的時候,曾經交代過我,要我幫他成家······”汪館長應道:


    “叔叔,你咋把我爹也搬出來了!”汪幫主打斷道:


    “汪幫主,成家立業、傳宗接代,乃是每一個父輩對自己孩子的向往和期許。”石頭說:


    “小兄弟所言正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就是如此。”汪館長接道:


    “叔叔,我這種狂妄自大、一窮二白、一無是處的人,誰要!誰會這麽傻!會和一個看不到未來的人一起生活。”汪幫主說道:


    “你休要跟我狡辯!別說你是一幫之主,你就算是個乞丐,你要娶房老婆,一點都不難,我可以送個丫鬟,或者傭人之類的人給你······”汪館長答道:


    “叔叔,時代不同了,你不能把老一套的方法用在我身上。”汪幫主應道:


    林凡道:汪幫主,剛剛進去的那個姑娘長得怎樣!


    汪幫主回道:很好啊!小臉蛋長得有模有樣,身材妖嬈,聲音輕聲細語,甚是迷人。


    林凡喚道:你娶她好不好!


    “她怕是不行!她和我妻弟還有約定!”福星答道:


    林凡接道:那就讓你妹妹嫁給他!


    “她更加不行,我那個二妻弟要娶她······”福星回道:


    “林兄弟,謝謝你!我想要成親的話!我早就成了······”汪幫主嚷道:


    “你終於說了實話,你為啥不想成家!”汪館長說:


    “叔叔,成家這個事,不是說,你想成就成,它靠緣分,我隻能說,我還沒遇到那個對的人。”汪幫主解釋道:


    汪館長應道:啥是緣分!啥是對的人!我隻知道!成家就有生孩子,就能更好的過日子,男人就該擔起男人的責任。


    “汪館長,你這種說法——不能說不對,但過於牽強,不管是誰!一旦成了家,他都會麵對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會麵對生活上的各種瑣事,倆個人的興趣愛好不相同,倆個人沒有一些吸引對方的點,彼此之間就會很容易出現問題!”石頭說道:


    汪館長嘀咕道:我也聽人這樣說過。


    石頭微笑道:汪館長,你們夫妻是通過別人介紹的吧!


    “我老婆是老館長的女兒······”汪館長應道:


    “你接替了老館長的位子。”石頭回道:


    汪館長說:是的。


    老館長去了他兒子那,他兒子在香港那邊有個機械廠。


    石頭小聲道:這就難怪!


    汪館長續道:我們夫妻是老丈人介紹的,我們生活的不是很幸福嗎!


    “汪館長,汪幫主不比你,你的老丈人家裏有錢有勢,換句話說,你老婆也是有意跟你,不然,她不會千挑萬選選中你。”石頭說道:


    “小兄弟,你這話我讚同,當時我內人哭著喊著要嫁給我······”汪館長笑道:


    石頭接道:古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年輕人的事,你讓年輕人自己處理。


    汪館長應道:也是這理,我可以不操這份閑心。


    不過,我大哥的托付······


    “汪館長,你大哥走了,你何必去為一句虛無縹緲的話,拿來折磨健在的人。”石頭打斷道:


    “小兄弟,你伶牙俐齒,比我侄兒更加能說會道······”汪館長微笑道:


    “汪館長過獎!汪館長過獎!我實話實說,實話實說。”石頭搶道:


    “諸位爺!大家圍過來吃飯啦!”小靜捧著一碗湯菜,小心翼翼地走來。


    福星喊道:許兄弟,我們進去端菜。


    林凡說道:我也去。


    石頭嚷道:汪館長,汪幫主,你們讓一讓,我把火盆搬到桌子底下去。


    汪館長他們紛紛站起身。


    石頭捧著火盆,叫道:汪館長,汪幫主,你們這邊坐。


    汪館長喚道:小兄弟,你也坐。


    石頭放下火盆,說:坐······


    “這位兄弟,你放下火盆,火盆讓我來搬,讓我來搬。”石頭叫道:


    “沒事,沒事,我搬也一樣。”這個兄弟答道:


    “兄弟,那邊有水,你搬完火盆後,你到那邊洗手去。”石頭喚道:


    “好的。”這個兄弟回道:


    汪館長喊道:小兄弟,你還不過來烤火。


    石頭應道:我洗把手——再來烤火。


    “汪館長,你當心,你的手挪一下。”福星端著菜,提醒道:


    汪館長轉過頭,雙手去接菜碗。


    福星說道:汪館長,你坐著別動!我來,我來。


    “福兄弟,裏麵還有幾碗菜,要不要我進去端!”石頭說:


    “大哥,你陪著汪館長他們坐,我們兄弟會端。”林凡他們幾個跟了出來。


    石頭坐在凳子上,禮道:辛苦你們了。


    “大哥,自家兄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許半仙喚道:


    石頭笑道:對,對,對······


    “小靜,你拿碗過來,我們來給大夥盛飯。”福紫提著一鼎飯,叫道:


    石頭說道:汪館長,汪幫主,你們坐一會,我進去拿點東西。


    汪館長接道:小兄弟隨意。


    “爹,爹,我們吃了雞蛋。”汪雨、汪飛跑來,說:


    “誰給你們吃的!”汪館長微笑道:


    汪雨指著大小姐,說道:是姐姐,我聽了姐姐的話,我沒有到處亂跑。


    汪飛說:我也沒有亂跑。


    汪館長稱道:雨兒、飛兒真棒!


    “汪館長,天氣涼,咱們快點吃飯。”福星走了回來,叫道:


    汪館長應道:小兄弟去了······


    “汪館長,汪幫主,咱們喝兩杯······”石頭提著兩瓶洋酒,嚷道:


    “小兄弟,你不是酒量不好!不喝酒嗎!”汪館長叫道:


    石頭答道:今天例外,今天兄弟重逢,又有貴客臨門,又結識了汪幫主,可謂是:喜事連連,咱們痛飲,痛飲。


    汪館長接道:咱們痛飲三杯!


    “不止三杯,起碼要五杯。”汪幫主應道:


    汪夫人拉著汪雨、汪飛,說:你們跟我過去那邊。


    “汪幫主,我的酒量有限,我恐怕陪你喝不到五杯。”石頭回道:


    “大哥,飯菜端出來好一陣,它涼了就!”許半仙喚道:


    石頭端起碗,叫道:大家先吃飯,先吃飯,吃完飯——再喝。


    汪館長回道:小兄弟吃,諸位兄弟吃。


    “福姑娘,你和小靜過去那邊坐,你們讓那倆個兄弟過來坐。”石頭說道:


    福紫她們立即挪著身。


    石頭喊道:兩位兄弟過來坐,過來坐。


    汪幫主嚼著飯,說:小兄弟,咱們吃飯,吃飯。


    石頭笑道:好哇!


    石頭大口大口地往嘴裏送飯。


    汪幫主他們跟著大口大口地吃。


    “你們吃得太快,我還是吃慢點。”汪館長夾著飯,說道:


    片刻,石頭他們放下了碗。


    汪館長含著飯,說:你們吃飯就像倒東西一樣,我可吃不慣。


    “汪館長,你吃你的,我們先喝一杯。”石頭喚道:


    “這可不中,有酒喝,怎能少了我!”汪館長回道:


    “林兄弟,你幫汪館長倒一杯。”石頭吩咐道:


    汪館長笑道:夠意思。


    林凡拿起酒杯,去給汪館長倒酒。


    石頭嚷道:諸位兄弟都給我滿上。


    汪幫主舉起杯,說道:小兄弟,我敬你。


    石頭應道:汪幫主,咱們幹!


    “大哥,我也敬你,謝謝你和兄弟們這麽多天為我奔波!”林凡謝道:


    “說到這,我真想賞你兩個耳光,你這些日子讓我們好找,找得我們都快哭了。”福星接道:


    “福兄弟,今天這日子,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你去說那些幹嘛!咱們兄弟幹!大家幹!”石頭說道:


    “小兄弟,咱們碰一個。”汪館長叫道:


    大家碰著杯,嚷道:幹!


    “痛快,咱們再喝。”汪館長捏著杯子,說:


    “相公,咱們還得回家,你少喝一點。”汪夫人喚道:


    “你閉嘴,咱們大家難得聚在一塊,高興,高興,你懂嗎!”汪館長應道:


    “汪寶山(汪館長),我們家裏沒有你喝的酒是不是!”汪夫人拉著臉,喝道:


    石頭微笑道:汪館長,汪幫主,咱們改日再喝!改日再喝!


    “酒都拿出來了,咱們再喝一杯。”汪館長說道:


    石頭說:汪夫人,我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


    汪夫人回道:你們適量,我最討厭他喝醉,他一喝醉,他就會叨叨這、叨叨那,睡覺都會鬼話連篇。


    “夫人,你在大家麵前說什麽!”汪館長不悅道:


    “你喝酒都不怕!你還怕我說!”汪夫人應道:


    汪館長嘀咕道:當著大家的麵,多難為情······


    “嬸嬸,我們就喝一杯,就喝一杯。”汪幫主嚷道:


    “夫人,咱們聽侄兒的······”汪館長說:


    汪夫人接道:你們叔侄——都是一丘之貉,誰也好不到哪去!


    汪館長的臉突然······


    “汪館長,咱們喝酒,喝酒。”石頭叫道:


    汪館長笑道:咱們幹了它。


    石頭喊道:兄弟們,大家一起來。


    汪幫主喚道:大家幹!


    汪夫人叫道:天氣這麽冷,咱們回家去了。


    “娘,我不走,我想留下來和姐姐睡。”汪雨說道:


    “你羞不羞!姐姐要和那個姐夫睡,她哪能和你睡!”汪夫人回道:


    汪雨愣道:啊!


    “林兄弟,我們回家了。”汪幫主說:


    “放心吧!我改天會去找你們。”林凡接道:


    石頭嚷道:你們都在坐坐,汪館長飯都還沒吃飽······


    “我喝了酒,我不吃了。”汪館長答道:


    “相公,咱們走。”汪夫人叫道:


    “汪雨,汪飛,你們再見!姐姐過幾天會去看你們。”大小姐揮著手,說道:


    “姐姐,你不要騙人喲!”汪雨回道:


    大小姐微笑道:姐姐不騙人。


    “汪館長,汪幫主,我去送送你們。”石頭說:


    “我們也去。”福星他們喚道:


    “大家留步,外麵風大,我和林兄弟出去就ok,我恰好有點事情需要跟他商量。”汪幫主叫道:


    石頭說:這樣也好,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汪館長喊道:小兄弟,咱們後會有期。


    石頭應道:後會有期。


    “小兄弟,我們回去了,你日後多去我們館裏走動。”汪夫人喚道:


    石頭微笑道:會的,會的。


    許半仙看見汪幫主他們走出去,說道:那個幫主會跟林兄弟商量什麽呢!


    石頭回道:誰知道!


    “許兄弟,你過來收拾碗筷。”福星喊道:


    許半仙回過頭,答道: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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