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商店,南宮石重新做了個定位,然後手裏拎著一瓶水,按照少婦的指示,朝左側的山腳下走去,行了半個小時,到了一個村莊跟前。


    村莊不大,緊靠金剛山,金剛山半坡長滿各種灌木,十分茂盛蔭蔽,順著村邊一條小路,行了一會,右邊有條分叉,果然看到一條羊腸小道直直延伸到山上林子裏去了。


    南宮石再不停留,抓著樹幹,順著林間羊腸小道爬坡而上,道路十分難走,彎彎曲曲走了也莫一個小時才出了林子,爬上一個小山頭,四處一看,眼前豁然開朗。


    隻見麵前的金剛山地勢倒十分平攤,光禿禿寸草不生,在一公裏之外的地方,也許正是陳氏稀土礦區,幾十輛挖掘機,裝載機,汽車等等各種機械正在如火如荼的作業,場麵頗為宏大。


    在礦區不遠的路邊,搭著一排子深綠色帳篷,南宮石掏出手機,給張皓古做定位,發現他正在附近,心裏禁不住暗想:難道張皓古是挖寶礦業的人?要不然他為什麽總在這裏?剛開始還以為他是綠帶公司的呢。


    休息一會,他起身挑低矮的地方朝礦區走去,到了附近,隱身到一塊沙堆後麵觀察了一下情況,看到綠色帳篷前的道路旁,停著一排子二十多輛大卡車,大卡車旁邊有司機走動,看來是在排隊等著拉貨,再一看,帳篷後麵不遠處有個簡易廁所。


    南宮石靈機一動,來了主意,丟了手裏的水瓶,貓著腰快速竄過去,閃身到廁所,廁所五個蹲坑,有人正在作業,他也解褲子噓噓了一下,側目看到蹲廁的人四十多歲,偏胖,看樣子是拉貨的司機。


    他心裏暗想,如果張皓古是挖寶礦業的人,這拉貨的司機,也許認得,何不糊裏糊塗打問一下,說不定有收獲。


    “大哥,那誰?張皓古今天在不在?”


    蹲坑的大哥抽著煙,瞟了一眼南宮石說道:“他不就在那坐著嗎?你看不到?”


    南宮石聞言暗喜,回道:“哦,我沒注意。”心想總算找到了,但是接下來該如何辦?他一邊裝作看手機,一邊心裏盤算。


    蹲坑的大哥完事後站起身,提著褲子走過來,看了一眼南宮石,說道:“你不戴胸牌,讓他看到又要哇哇亂叫。”


    南宮石聞言一怔,抬頭看到蹲坑大哥脖子裏一根紅繩子,上麵掛著一個牌子,跟普通工作證一般大小,上麵印著人名,編號,車牌號,旁邊貼著照片。


    南宮石忙說:“大哥,等等……”


    “幹什麽?”已經快走出去的蹲坑大哥回頭問。


    “我牌子丟了怎麽辦?”


    “丟了……?再去補唄!不過挺麻煩!”


    “補一個多少錢?”


    “五十塊。”


    “借你的一用,半個小時,我給你一千塊!幹不幹?”


    “啥?”


    “我說借你的牌子,我見一下張皓古,半個小時給你一千塊。”


    “你……不是司機?”


    “有眼力,我不是。”


    “也不是礦區的?”


    “對!”


    蹲坑大哥打量了一下南宮石,好奇地問:“你怎麽上來的?”


    “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不說,我不會給你!”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用飛爪從後山爬上來的。”


    “啥?你有那能耐嗎?”


    “那你說我怎麽上來的?”


    蹲坑大哥瞅了南宮石一會,又點著一根煙,吸一口說道:


    “你找他幹什麽?”


    “這個得保密,不能告訴你。”


    “那我還是不同意。”


    “大哥,你不明白,這個不好開口。”


    “為什麽?”


    南宮石裝作為難的樣子,猶豫了一會,突然又道,“……好吧,給你實說了吧,他是我幹兒子。”


    “哈哈,你說啥?”


    “你不信?”


    “你這貨球毛都沒變硬吧?還有幹兒子?”


    “大哥,是你孤陋寡聞了,在男女方麵,我喜歡奶奶級的,他媽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風韻猶存,很有味道,我們結婚以後,這貨不同意,說我為了占他們家財產才和他媽在一起,我說我靠,占他媽便宜這事我認,占他們家便宜我不認,他不信也不管,偷偷把他媽的存款全部弄走了,然後躲到這裏不回去,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氣得他媽拿我撒氣,兩天不讓我上床,其他還好說,不讓上床不等於要我的命嗎?沒辦法我就隻好出此下策來找他。”


    蹲坑大哥聽了,見南宮石一本正經,說到最後,居然雙手一攤,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有點半信半疑,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道:


    “既然他是你兒子,你沒有牌子也沒關係。”


    “為什麽?”


    “你不知道嗎?他是保安隊長呀,都是他說了算。”


    南宮石心想,怪不得來了不走了,原來他是這礦區的保安隊長,就說:


    “我知道,但是你們這裏戒備森嚴,讓其他人看到,也不好看,說不定會在老板跟前說他開後門,估計會影響到他。”


    蹲坑大哥一聽覺得也是,說道:“這倒是實話,要是讓巨經理看到,也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石聽他之意真的戒備森嚴,再聯想在山下看到的,暗想不就一個稀土礦嗎,為什麽戒備如此森嚴?難道這裏出產的是超級稀缺的稀土元素?


    看來自己剛才上來的那條路,是他們尚沒有發現。要不然也會被封死。想到這裏,暗想真該感謝那位漂亮的少婦了。


    “是呀!大哥想想辦法,要不你在毛廁後麵蹲一會,我給他說幾句話就回來還你?”


    蹲廁大哥始終搖頭,說道:“不行,我的車馬上排到跟前了,萬一耽誤還得從頭來。”


    南宮石見此,心頭毛躁起來,心說說了半天,廢了我許多口舌,你原來在逗我玩,正想動粗將他收拾了,把胸牌搶過來,蹲廁大哥突然說道:“有了……”


    “什麽有了?”南宮石隨即問。


    隻見蹲廁大哥手塞進口袋,掏出一根紅繩子,和他係胸牌的一模一樣,說道:“這是我自備的,就送給你,你隻把它係到脖子,下麵塞到衣服扣子裏,遠遠看去隻當你的牌子在衣服裏麵,不特意查看是可以蒙混過關的。”


    南宮石一聽哈哈大笑,說道:“不錯,這個辦法挺好。”


    係好紅繩子後,南宮石跟著蹲廁大哥,一前一後轉到帳篷前麵來,一眼看到,足足有二三十個保安在帳篷前麵受訓,一個個虎背熊腰,像打了雞血一樣,鬥誌昂揚。


    蹲廁大哥示意了一下,朝自己貨車去了,南宮石記得蹲廁大哥說張皓古坐在那裏的,這時候帳篷前的遮陽傘下隻有一個空凳子在那裏,估計訓話的就是張皓古。


    南宮石上穿開襟黑色小外套,下著黑色緊身五分褲,理著毛碎發型,中鋒略高,一副時尚先生的打扮。


    也是藝高人大膽,他雙手塞褲兜裏,褲兜爆的滿滿的,雙腿交叉朝訓話的保安隊長走過去,這是他的招牌動作,看上去簡直屌爆了。


    拉貨的司機們都是老實本分守規矩的人,從來沒有這樣走路的,所有的保安們一齊看過來。


    訓話的保安隊長也停止了訓話,轉身看著他,遠處的司機們在蹲廁大哥的帶動下也一齊看過來。


    訓話的保安隊長看他脖子裏係著紅繩,明白他不過是走路比較特別的司機而已,不以為然地點著一根煙,等南宮石到了跟前,說道:


    “你他媽能不能好好走路?好像家裏養了三十隻老母豬的一樣。”


    保安們轟然大笑,都說這年頭豬肉貴,養老母豬確實能發財。


    “張皓古是嗎?”


    南宮石不認識張皓古,直呼其名問道。


    保安隊長問道:“找他什麽事?”


    南宮石打量了一下,見他不胖不瘦,身體素質不錯,看樣子個練家子,聽口氣卻不是張皓古,說道:


    “有很重要的事,我要親口說給他。”


    保安隊長有點不耐煩,努嘴道:“他在那邊帳篷裏。”


    南宮石再不理他,轉身就走,保安隊長在後麵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我有心打他一頓,怎麽看他都像欠揍的樣子。”


    保安們又轟然大笑。


    南宮石才走了幾步,迎麵一個胖子從帳篷裏出來了,不遠處的蹲廁大哥喊道:


    “張隊長,他找你。”


    這人正是張皓古,挖寶礦業金剛山稀土礦區保安隊長,而訓話的是副隊長金華。


    張皓古瞟了一眼南宮石,沒當回事,直直過去坐遮陽傘下凳子上,眼前一個茶桌,茶桌上是他剛泡好的一壺茶水和一部對講機。


    南宮石走過來,問道:


    “你是張皓古?”


    張皓古一愣,這礦區哪個人不認識自己?怎麽還有人這麽問?他斜著臉瞪了一眼南宮石,不認識,心裏估計可能是新來的司機要兌票啥的,說:


    “啥事?”


    茶桌旁正好有個多餘的凳子,南宮石過來坐了上去,打量了一眼張皓古,笑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快給我倒一杯茶。”


    張皓古一愣,仔細看南宮石,想不起他是誰?這裏除了總經理,數他最大,沒有人會不請自來,大刺刺這麽放肆,有點不高興,但還是忍著不發怒,問道:


    “你誰呀?”


    “先別問,快倒茶給我!我有好事跟你分享。”


    “喝水自己倒,喝茶沒有,還讓我給你倒水?你想多了吧?”


    “啥,你倒怎麽了?你知道我是誰嗎?等一會你想倒都不會給你機會,快點,渴死我了。”


    南宮石裝逼說大話,可是連眼睛也不眨。張皓古摸不著深淺,看他穿著打扮,即不像司機,也不是礦區的人,說話神情十分自負,又怕他是上麵派下來的重要人物,萬一得罪了,後麵再補救可能會很麻煩,就起身到帳篷拿一個茶碗出來,親自倒一杯茶,推到了南宮石臉前。


    南宮石也不客氣,端起來一飲而盡,不等張皓古說話,他自己又倒一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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