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南宮石很自然的神情冷漠,陳小咪卻總覺得他有些奇怪,不像是真正絕情之人,怎麽可能是絕情之人?


    她這麽了解南宮石,這樣說南宮石,這得益於二人已經長久在一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緣故,他的一顰一笑,每一個細微動作都十分熟悉。


    對於陳小咪來說,南宮石的花花腸子是什麽樣他比誰都清楚,因此在失去南宮石多半年後,她突然萌生了一個計劃,她要和邢瀟訂婚,隻要他南宮石還活在這個世上,一旦聽到消息,就不可能不著急,不可能不現身。


    果不其然,在臨近訂婚午夜零點最後一刻,他終於現身了,而且是華麗現身,帶著琥珀青羊,帶著自己嶽父大人。


    陳小咪當時可是激動壞了,甚至和父親話都沒有說幾句,拉著南宮石的手就出了禮堂。


    南宮石當時有點懵逼,他還想著要和邢瀟打一架,和陳小咪吵一個天翻地覆,沒有想到聽她悄悄說:


    “哇!我的小眼睛哥哥,你回來的可正是時候,等的我花兒都謝了,趁他們和爸爸說話,我們快逃走。”


    南宮石何等聰明之人,起初有點蒙圈,一看陳小咪架勢,就明白怎麽回事,跟著陳小咪立馬從側門出去了。


    二人一路小跑,繞過花園水榭,到了通幽曲徑,看後麵無人,倆人停下來互相看看,忍不住笑出聲來,南宮石看她嫵媚又爽性,打扮得猶如公主,一把將她攬入懷裏,狂吻起來。


    突然,後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二人沒有來得及分開,就被後麵追來的巨西樓看在眼裏了。


    巨西樓見二人抱在一起接吻,頓時打翻了醋壇子,過來就在撕打南宮石,口裏罵道:“南宮石,你這個負心漢,流氓,我要打死你。”


    陳小咪覺得奇怪,停下來要問個子醜演卯出來,南宮石嚇一跳,不等陳小咪發聲,立刻拉著陳小咪的手,朝莊園大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朝後喊道:


    “巨西樓,你神經病!我給你說過我老婆叫陳小咪,你非纏著我,你什麽意思?”


    巨西樓有點胖,跑不過南宮石和陳小咪,不大功夫,被二人遠遠甩後麵了,氣得她不顧體麵,不顧一切,在後麵大罵不止。


    等到莊園門口時,幾乎丟盔卸甲,鞋子跑丟了,帽子不見了,卻發現他們二人已經到了車跟前,情急之下,巨西樓大喊大叫:


    “南宮石,我要打死你,快打死他們。”


    就在這時候,突然“啪啪”兩聲槍響。


    巨西樓看到,陳小咪緩緩跌倒在地。


    她嚇傻了,站在地上不知所措,卻被人在後麵狠勁推了一下,緊接著有人過來連打帶罵,她本能出手反擊。


    和來人撕打在一塊了。


    而緩緩跌倒在地的陳小咪,在一瞬間,看到南宮石撕心裂肺的樣子,心裏明白自己中彈倒地,而他的心也許在受傷流血。


    這就是自己看中男人,這就是自己的選擇。


    而現在,他突然之間性情大變,難道僅僅是琥珀青羊是贗品嗎?不可能,刀子架在他脖子,他都能嬉笑無常,他是心裏不擱事的人。


    陳小咪想到這些,又看到他盡管在搓手,愈發奇怪,她翻過身,雙手撐著床,想掙紮著想坐起來看看南宮石的手。


    “哎呀!”突然,陳小咪一聲大叫,又跌倒在床上,動作太大,她的傷口又出血了,疼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


    南宮石過來道:“你好好的起來做什麽?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嗎?真是事多。”聲音裏全是怪怨之意。


    陳小咪疼痛之餘,聽到他這些話,傷心得眼淚又往下流了。


    陳填在客廳看電視,楊紫衣,王豔楠在廚房包餃子,聽到陳小咪慘叫。一齊過來詢問,看到小咪疼得滿臉是汗,淚水漣漣,血水濕透了傷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楊紫衣見南宮石在一旁發呆,問道:“那個你們這是怎麽了?”


    王豔楠大概明白南宮石沒有給小咪好氣受,但是這會子不便說出來,就悄悄說道:“你發什麽呆?還不送小咪去醫院,重新包紮一下?”


    南宮石這才如夢方醒,說道:“好,小咪,我們去醫院。”


    陳小咪大吼大叫道:“我不去,死了我也不去,沒有人疼就算了,我什麽命我知道。”


    “到底怎麽了?”


    楊紫衣擔心的問,看南宮石呆滯木訥,也覺得奇怪,這還是以前那個人嗎?


    陳填在旁邊沒有說話,看了一下陳小咪的傷口處,說道:“你是不是動作太大,將傷口扭了一下?”


    陳小咪不說話,南宮石卻在旁邊點了點頭。


    “因為什麽?”


    陳填繼續問。


    “我手癢!她要看看什麽原因,我說沒什麽,她想起來……就這樣了!”南宮石說實在話道。


    “我的天啦!你是好人呀?她要看,你不能湊過去?非得她起來?”


    楊紫衣覺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裏想這是什麽人呀?一個人的笨怎麽會到這個程度?


    陳填凝思片刻,說道:“問題不大,再不要動,下午把我們私人醫生叫過來,重新包紮一下即可——,石子,你的手為什麽會癢,過來我看看。”


    南宮石過去,將手展給陳填觀察,陳填觀察了一會,覺得十分奇怪,像蕁麻疹,又像風疹,但是又不全像,為什麽手心會出現這東西,這些症狀通常都在人的背上或者腰裏。


    “疼嗎?”


    “不疼。”


    “隻是癢?”


    “是!”


    “吃過什麽易過敏的東西沒有?”


    “不記得了!”


    “好好想一想,真想不出來,得去醫院看看。”


    南宮石想了一會,沒有想出來。


    “好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到了醫院皮膚科,一個老中醫看了看,說道:“右手重,左手基本沒有,什麽原因,據我估計,這是中毒了,你最近有沒有吃奇怪的東西?”


    “沒有!”


    “有沒有碰過容易過敏的東西?”


    “沒有!”


    “好吧,做個化驗看看。”


    抽血化驗,也就一個小時,化驗結果出來了。醫生看了大驚,說道:


    “還說沒有,很明顯是藥物中毒。”


    “藥物中毒?”


    陳填和南宮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所中什麽毒一時半會查不清楚,成分很複雜,很難判定。”


    醫生接著說道。


    “怎麽會這樣?”陳填看著南宮石說道。


    “你還有沒有其他感覺?”


    醫生又問南宮石。


    “沒有!”


    “不會吧?”


    “真沒有!”


    “有沒有很討厭女生的感覺?”


    南宮石聞聽發了一會呆,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就是有了,這個化驗結果裏有一種成分,人身體裏一旦超標,有厭世情緒,男的會討厭女的,女的會討厭男的,”


    陳填沒有說話,心裏已然明白,醫生說的非常正確,南宮石就是因為討厭女的,剛才才不願意讓小咪看他手心,小咪一著急,就想起身去看,結果又把傷口弄出血了。


    南宮石說道:“那藥是不是叫絕情散?”


    “絕情散?”醫生聽南宮石說出這藥名,有點驚訝,說道:“你中了絕情散之毒?”


    “應該是!”


    “天啦,絕情散隻是聽說過,可從來沒有見過,你在哪裏中絕情散之毒的?”


    “盲腸山萬聖穀詩情崖!”


    “鬼穀?”


    “是!”


    醫生聞言,緊盯著南宮石眼睛,好半天才說:“好吧,你厲害,你這病我看不了,你們走吧。”


    “醫生,這怎麽可以?你讓我們去哪裏?”


    陳填有些著急的樣子問道。


    “去找個禳解師父禳解一下吧,也許有用。”


    陳填怒道:“你這是什麽話?做醫生的怎麽可以這樣講話?”


    “哎,你別誤會,因為眾所周知,那萬聖穀是鬼穀,既然他去鬼穀得的病,找禳解師父禳解一下有錯嘛?”


    陳填說道:“”


    南宮石突然說道:“爸,有了!”


    “什麽有了?”


    “我們出去說話。”


    二人隨即到了車裏。


    南宮石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所中之毒就叫絕情散,正是那個叫蘇紅英的所發暗器所致,隻因為我不打相信她的絕情散有什麽厲害的,因此沒當回事。”


    “蘇紅英所發暗器裏麵有絕情散?”


    “正是,不過那蘇紅英脾氣不好,相當暴躁,揚言不會給我解藥。隻是那叫蘇紅妹的十分善良,臨別時給我說她會從她姐姐手裏把解藥討要回來,到時候讓我去絕情穀拿就是了。”


    “怪不得呢!既然他有這樣的話,你為什麽不去萬聖穀將解藥討要回來?”


    “是我錯了,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將什麽狗屁絕情散放在心上,我覺得憑我的內力,我即便將絕情散之毒攻不出體外,但是要想壓製它,應該不是難事,沒有想到蘇紅英絕情散會這麽厲害。”


    南宮石最終承認絕情散之毒很厲害。


    陳填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倆明天去盲腸山萬聖穀,你去找解藥,我去會一會那蘇紅妹的,看她到底是什麽人。”


    從醫院出來。二人直接回家了,南宮石依舊悶悶不樂,到書房裏睡覺去了,陳填將原委給大家說了。


    三人一聽,都嚇一跳,剛才還在怪怨他呢!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但是怪怨之意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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