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禮與許輕詞同躺在地上。


    男人握著她的腳踝,雪白的肌膚,看得阮玲芳一時間麵色陰沉,眉目緊蹙。


    “小佔,你快把輕詞扶起來。”


    陸佔趕忙去扶人。


    但溫歲禮已經看到阮玲芳眼神無比的犀利,那目光很不和善。


    陸佔拽著許輕詞的手,往外拉,可明顯人喝得太醉,勁力是下的死手,根本拉不開:“輕詞,你快醒醒,把手鬆了。”


    樓上還有人,許青山的幾個兒子都在。


    鬧出大動靜,終究是不堪的。


    阮玲芳看得心裏慌。


    “小佔,你直接把他拉起來。”


    這時,手腳麻利的陸佔遲疑片刻。


    他連眼神都變了,唇角緊抿著往下壓。


    溫歲禮身上穿的裙子,許輕詞不可能鬆手,他要是把人拉起來,她裙子底下就徹底曝光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陸佔看她一眼:“能掙開嗎?”


    “我試試。”


    許輕詞握住她腳踝的位置很敏感,但她更不敢往人胳膊上踹。


    男人金貴,踹壞了指定得算她頭上。


    她扶住身前的灶台,使勁去掙腿。


    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急都急哭了。


    溫歲禮倒是不慌不忙,掙不開,反手拿手指去扣。


    做起事情來,冷靜理智又有魄力。


    豈料,阮玲芳喊她:“溫小姐,你輕著點,別傷著輕詞了。”


    許輕詞並不是阮玲芳的親兒子,他是許言林外邊私生子,說是私生的,倒也給阮玲芳長了不少勢。


    她生不了,隻能靠這個私生子母憑子貴。


    真要是說她心疼許輕詞,倒不見得。


    是怕溫歲禮傷著人,對她有害無利。


    許輕詞醉得眼睛都睜不開,他的手指觸動下,順著女人的小腿往上,眼看要伸到她大腿,陸佔一把掐住,用力掰開。


    那力道可不是輕使的。


    許輕詞醉那麽重,疼得捂住手指直囔囔。


    “愣著幹什麽,快起來。”


    陸佔喊她一聲。


    溫歲禮猛然回過神,連伸手捂住裙擺,大大方方的站起身來。


    麵對阮玲芳,她也不虛:“許夫人,對不起。”


    陸佔攙扶起人,聲音不辨喜怒:“你不必跟誰對不起,這本來不關你的事,既然藥膳煲好了,先去我車裏等我。”


    他發的話,阮玲芳心裏再不滿,想追責,也不好攔。


    眼看著溫歲禮頭也沒回的離開。


    陸佔把許輕詞攙到椅子上,順手拿了一碗清湯,擠著他嘴往裏灌。


    “小佔……”


    阮玲芳看得心都在跳。


    她可不敢這麽對許輕詞。


    陸佔灌完,卷起紙巾擦幹淨手指。


    音質低沉無瀾:“小姨,你要是想讓他好,想讓自己地位好,就別這麽溺愛他,不然遲早會連你帶他自己惹出大禍的。”


    阮玲芳剛欲開口。


    猜到她要說什麽。


    陸佔下一句堵住她的話:“上次打人我能幫他擺平,但不是每次我都能幫。”


    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


    倘若有一天許輕詞殺人放火,他是絕對不會幫的。


    即便他沒提溫歲禮半個字。


    可阮玲芳眼睛毒辣,她怎會看不出陸佔是在替她說話。


    一個來路不明,初次見麵的女人,就能從他心裏扣走一席之地,這令阮玲芳覺得心裏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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