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約翰斯一行人走了進去,坐在座位上等待了起來,很明顯,還有人沒有來。


    等了約莫五六分鍾以後。


    曾警司跨步從外麵走了進來,站在約翰斯跟前。“早安sir。”


    他說著一口流暢的英文,先是打了個招呼,而後看向了外麵:“不如,去那邊的茶樓坐一坐?”


    頓了頓,他又跟著補充了一句:“今天蔡sir早餐吃的有點油膩,想飲茶。”


    曾警司的位置,此刻是這幾人裏麵最低了,麵對這群鬼佬,但是他到沒有任何卑微之意。


    “嗬嗬。”


    約翰斯輕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跟著就站了起來:“當然,完全沒有問題,正好,我也挺喜歡飲茶的。”


    “那太好不過了。”


    曾警司笑著就引導著他們往外走去,一馬當先走在前麵,又從咖啡廳換到了茶樓。


    打開包間。


    蔡元祺坐在茶台的主座,早已經等待多時了,麵前架在爐子上的砂壺發出“咕咕”開水滾燙的聲音,壺口往外冒著寥寥灼熱的水霧。


    他看著進來約翰斯,笑嗬嗬的一伸手示意他落座:“不好意思,臨時還改變了主意,主要是今天想飲茶了。”


    蔡元祺的態度表麵上看上去是無比熱情的,但是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隻是招了招手。


    “沒關係,我也喜歡飲茶。”


    約翰斯臉上笑容依舊,跨步來到茶台前拉開凳子坐在了蔡元祺的對麵:“我們其實對你們的茶文化研究也很深的,跟咖啡比起來,同樣提神。”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曾警司跟邁爾斯也跟了進來。


    “來,曾警司,坐吧。”


    蔡元祺掃了眼身邊站著的曾警司,示意他坐下,而後目光轉向了那邊同樣準備坐下的邁爾斯:“不如,今天就讓邁爾斯為我們展示一下他的茶藝,如何?!”


    “額”


    邁爾斯搭在凳子扶手、剛準備拉開凳子的手臂直接愣住了,看向了蔡元祺。


    “誒,這裏我職位最低。”


    曾警司看向了約翰斯,笑道:“不如還是我來泡茶吧,哪能讓高級警司給我泡茶呢。”


    他雖然這麽說,但是卻絲毫沒有要主動泡茶的動作跟意思,反倒是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


    “還愣著幹什麽?”


    約翰斯沒好氣的嗬斥了一聲:“蔡先生叫你泡茶,你不會泡啊?!”


    “好的。”


    邁爾斯嘴唇蠕動了一下,隻得乖乖的移動到了茶壺前,小心翼翼的開始泡茶。


    他哪懂得什麽泡茶啊,連著被水蒸氣燙了好幾下,好在額頭冒汗有驚無險的泡上了一壺茶。


    可憐的邁爾斯,早上頂著太陽徒步走到了警務處,滿頭大汗還沒怎麽休息,現在又得站在一旁給他們泡茶。


    身為一個高級警司,竟然做起了這種端茶倒數的活,說出去都得讓人笑掉大牙。


    “來,飲茶。”


    約翰斯端著茶杯衝蔡元祺示意了一下,淺抿了一口,裝模作樣的評價了一句:“嗯,味道果然不錯。”


    他平時根本不喝茶,要不是今天要跟蔡元祺談合作,他根本不會過來,沒辦法,有求於人。


    蔡元祺端著茶杯同樣也是抿了一口,淡淡評價了一句:“口感甘甜,回味悠長啊。”


    兩人直接開始了閑聊,簡單的鋪墊了一下,約翰斯看蔡元祺沒有主動開口的想法,隻得開口說道:“今天早上,剛上班就聽到了威廉的案子。”


    “真是沒想到,威廉平時看上去表現的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暗地裏竟然往自己手裏摳錢。”


    蔡元祺嗬嗬一笑,夾上一支香煙:“我估計,這件事情,後續還有很大的一係列調查跟調整了。”


    “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這麽簡單。”


    約翰斯搖了搖頭,身子往前探了探:“威廉肯定是被張景良威脅、誘惑的,所以才做了這麽多。”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蔡元祺說話滴水不漏:“但是沒辦法啊,早上的臨時會議想必都看到了是不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許警司已經把所有的證據鏈找齊了。”


    “依我看,這個案子不會再有什麽其他的水花了,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他兩手一攤:“伱也看到了,會議上許警司的上司劉傑輝總警司態度明顯,威廉貪汙受賄一案,沒得翻。”


    “我覺得,如果蔡先生要是能夠站出來一起說話的話,未必這個案子”


    約翰斯還想說什麽,直接就被蔡元祺擺手拒絕了:“我沒有什麽其他太多的想法,劉sir準備充足,看來他的手下對威廉警司早已經調查多時了。”


    他笑嗬嗬的看著約翰斯:“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麽,不是自討沒趣麽?”


    蔡元祺跟著給出建議:“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多說什麽了吧,威廉的案子翻不了案,他的死也沒有辦法,讓劉傑輝他們處理吧。”


    他的意思很明了,哪怕你們對威廉的死很不滿意,但是現在情況擺在眼前,人家華人派以劉傑輝總警司為首的這批人早就做好了準備。


    你們這群鬼佬想插手,怎麽可能?人家早就做了一全套的功夫,不會給你們機會的。


    “嗯”


    約翰斯聽著蔡元祺的語氣,明白了他的意思,吐了口氣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皺著眉頭點上了一支雪茄。


    茶台前幾人坐著,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新燒的開水發出翻滾的聲音。


    得有好一會。


    約翰斯吐了口濃烈的煙霧,再度開口:“蔡sir,想必你也早就有所聽聞,威廉呢擔任警司,平時除了主持日常警署工作以外,還安插了臥底去調查香江社團的案子。”


    “任擎天,你知道吧?”


    “聽過。”


    蔡元祺對鬼佬的事情當然知道了,了解的不要太清楚。


    “如今,威廉死了,臥底工作一事沒辦法繼續推進。”


    約翰斯的目光落在了蔡元祺跟他身邊坐著的曾警司身上:“蔡sir跟曾警司都是香江本土的人員,對香江的情況了解的知根知底。”


    “所以,我希望蔡sir能安排曾警司幫我們,繼續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哦?是麽?”


    蔡元祺看著約翰斯一挑眉,語氣變得玩味了起來:“香江社團存在多年,想掃除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覺得,隻要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就不用搭理他們,社團是掃不掉的,你忘記了六十年代的時候,警隊就曾經組織了大量的警力掃除社團人員。”


    “但是這到最後,社團人員越掃越多,所以啊,不用搭理他們,趕盡殺絕不盡的。”


    那時候,警隊確實對社團進行過大力打擊,但是問題就出在了當時地域上的問題,就是九龍城寨。


    這是塊飛地,即便是鬼佬,同樣是沒有資格進去抓人的,每次掃社團的時候,這些人就跑進了九龍城寨裏麵。


    九龍城寨本來就人多繁雜,人口構成複雜,每次一掃蕩這些人就跑進去,在裏麵待上個幾天,再出來的時候就又新收了不少的馬仔,以至於社團人員越掃越多。


    可以說,這段時間社團人數的擴張規模是相當快的,所以,到最後鬼佬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蔡元祺這裏就是在鬼扯了,其實他早就知道,鬼佬安插臥底進去就是為了達到通過臥底控製社團的目的,但是呢純粹的裝傻充愣。


    “蔡sir,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約翰斯手裏掌握的資料有限,以前主要工作都是威廉跟邁爾斯在做,聽著蔡元祺的拐彎抹角,索性攤牌了:“想必蔡sir已經知道了。”


    “女王陛下最近的談判曆程是相當的不順利,他們的態度相當的強硬,如果按照現在的局勢進行下去,九七以後很可能不會再延期了,必須把香江還給他們。”


    “所以,我們要加強對香江社團的掌控力度,如果他們態度太過於強硬,那我們就會把這裏搞的稀巴爛,造成巨大的社會不穩定。”


    “相關的政策已經在出台了,接下來,我們會大大提高你們華人警察在警隊中各個層次的占比率,想必這些你應該早就聽聞了。”


    約翰斯說的非常的直白,確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蔡元祺同樣身為總警司,警隊華人高層中位置最頂尖的那幾個之一,局勢怎麽樣他肯定也都知道。


    眼下,對方的態度越來越強硬,所以,鬼佬為了獲取自己的一點支持率,開始改變策略。


    他們準備將以往在警隊中位置最低的華人警察,逐步提高他們的位置,以獲取民心。


    “嗬嗬。”


    蔡元祺輕笑一聲,掃了約翰斯兩眼,輕描淡寫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沒辦法,時間到了就是到了,他們不肯退步,那該歸還還是得歸還,我們又不能做什麽咯。”


    “嗬嗬。”


    約翰斯聽著蔡元祺這話裏話外的拒絕,隻是輕笑一聲,抬手將麵前的茶杯推開,身子往前一探:


    “我知道,蔡sir呢自成一派,沒興趣跟那些華人派一起跟我們唱反調,你呢一直都是處於一個中立的狀態,誰都不親。”


    “但是,根據我對蔡sir的了解,你應該也是屬於那種骨子裏有反骨的人,不然你就不會保持中立態度了,你這個人應該也很追逐權力吧?”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發出清脆的聲音來:“玩弄權術,這對你來說應該才是你最大的興趣,對吧?!”


    “到目前為止,你已經上到了總警司,總警司,位置很高了,但是我想按照你的性格,總警司肯定不會是你最終的目標,你還是很有想法再往上跨步的,是吧?!”


    “嗬嗬。”


    蔡元祺聽著約翰斯的話,輕笑一聲,拿起桌麵上的香煙來點上,吸了一口:“看來,你猜忌人的本事還是有一套的。”


    這句話其實典型的渣男話術了。


    蔡元祺這就是典型的不拒絕也不表態,你呢可以繼續說,就得看用什麽條件來打動我了。


    “我看,不如這樣好了。”


    約翰斯想來早就已經打好了腹稿,侃侃而談繼續往下說道:“你呢,在任擎天這件事情幫我們的忙,因為你是本土人,你對香江社團的情況最了解。”


    “你幫我們搞定任擎天,作為相應了,我們也不會讓你白幹活,等到合適的時候,你就可以往上再進一步,怎麽樣?!”


    “不管最後能不能延期,反正我們能夠保證,你能夠再上一個台階,但是你需要幫我們搞定社團的問題,不多,就搞定任擎天就足夠了。”


    說到這裏。


    他收回了身子,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我想,以蔡sir這樣的人,肯定是有興趣的。”


    “可以。”


    蔡元祺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也就幹脆的點頭答應了下來了,看向曾警司:“老曾,這件事情接下來就交給你來處理了吧。”


    蔡元祺早就在等著這句話呢。


    當然了。


    約翰斯雖然隻是很籠統的說了一句我們會提拔你,沒有其他多餘的什麽話,也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保障,但是,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根本不需要說太多,很多東西就已經相互框架了。


    “好。”


    約翰斯聽著蔡元祺答應的如此爽快,知道自己說話是說到了點子上了,轉而扭頭看著邁爾斯:“邁爾斯,從今天開始,你就跟曾警司聯絡吧。”


    “如果有需要,你隨時隨地的輔助曾警司,為他提供最大限度的便利。”


    “聽懂了?!”


    “是,是。”


    邁爾斯連連點頭附和了起來,目光看向了曾警司:“那麽這件事情就需要你多多幫忙了,有什麽需要,跟我說就好了,不用客氣。”


    “當然。”


    曾警司應聲矜持的點了點頭,而後聲音又高了一分:“但是有句話我先說在前麵,我這個人不喜歡別人指揮我。”


    很明顯,這個別人,說的就是鬼佬了。


    “.!”


    邁爾斯眼角縮了縮,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高級警司,他姓曾的不過一個警司,也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放心。”


    約翰斯冷冷的掃了邁爾斯一眼,笑嗬嗬的看著蔡元祺,從兜裏拿出一份文件來推到了他的麵前:“當初,安插在任擎天身邊的臥底是張景良負責的。”


    “到目前為止,我們隻知道這個臥底在任擎天那邊的位置不低,但是具體臥底是誰,我們並不知道,威廉給我們傳遞上來的消息隻知道這個臥底在吳誌輝的身邊,位置應該還不低。”


    “所以,情況看起來有點麻煩了,這個案子現在的進度想必會被擱置下來,張景良跟威廉全死了,不知道這個臥底到底是誰,怎麽聯絡。”


    “而且,這個臥底的情況怎麽樣,我們到現在也無法把持,能不能跟他接觸的上,都是很困難的,所以,需要曾警司這邊想想辦法了。”


    他看著蔡元祺:“蔡sir,你有沒有什麽思路?想辦法跟臥底接觸上,安排新的上司給他。”


    “嗬嗬。”


    蔡元祺輕笑一聲,看著推到自己麵前的文件,連看都沒有看,直接就丟在了曾警司的麵前。


    曾警司看著蔡元祺的舉動,也是看都不看,直接就放在了一邊。


    他們兩人的舉動,直接讓約翰斯摸不著頭腦了:“這是什麽意思?”


    “沒意思。”


    蔡元祺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其實,臥底是誰根本不重要,吳誌輝身邊那麽多臥底,誰知道哪個是哪個啊?”


    “而且,這個臥底是張景良安排進去的,現在他們全死了,你知道那個臥底什麽情況?怎麽去接觸,一個個試探啊?”


    “能在吳誌輝身邊臥底的哪個不是人精,你試探,誰會信你主動暴露身份啊。”


    “那”


    約翰斯聞言沉吟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看著蔡元祺:“那就沒辦法了?”


    “怎麽會沒辦法呢?”


    蔡元祺看著露出狐疑表情的約翰斯,心裏暗暗撇嘴,到底是坐辦公室的人,這麽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怎麽處理。


    哪怕約翰斯跟他一樣總警司,但是蔡元祺依舊看不上他,極為不屑,這也是為什麽他不喜與鬼佬打交道。


    “老曾,你跟長官說一下,該怎麽做。”


    “好的。”


    曾警司抬手拽了拽衣領子,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始說話:“很簡單的嘛。”


    “張景良他們都已經死了,那麽他的臥底我們肯定是不能用了,任擎天那邊的架構又非常清晰。”


    “任擎天手底下,現在最大的幾個人就是一個叫興叔的、飛龍、還有吳誌輝,就他們三個最大了。”


    曾警司思路清晰,說話語速很快無比的流暢:“眼下,威廉跟張景良都死了,那正好咯,利用這件事情開始嚴打。”


    “不是有臥底在吳誌輝身邊嗎?那就利用這件事情嚴打任擎天的地盤。”


    “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


    邁爾斯終於是找著機會插嘴了一句:“雖然我不了解香江的情況,但是這個案子並沒有什麽證據直接指向跟他們有關。”


    “如果真的大麵積打壓他們,隻會惹得不滿啊,到時候他們鬧起事來很麻煩的,而且也影響不了什麽..”


    “嗬嗬。”


    曾警司輕蔑一笑打斷了他的話,看了邁爾斯一眼,跟著說到:“剛才不是說過了,任擎天手底下主要是吳誌輝這麽三個主要頭目。”


    “吳誌輝混的不錯,手裏的運輸隊搞的風生水起,沒什麽太多能搞的,但是那個飛龍就不一樣了,飛龍是做什麽的?”


    “手底下看著那麽條場子,他自己呢又是幹著賣藥丸的生意,這種角色要打還不好打啊?”


    “就以吳誌輝為由頭,然後對他們進行打壓,主要就是盯著飛龍這個撲街,一打一個準,這些矮騾子有什麽辦法?他們又不敢跟我們差人叫板。”


    “那怎麽辦呢?找吳誌輝啊,因為他得罪的差人,所以我們才會去打壓他飛龍,如此一來,他們的內部矛盾不就被激發了?”


    “他們這些混社團的人,表麵上看起來大家關係不錯,但是隻要涉及到了利益問題,那麽肯定會撕破臉皮,誰都不會吃虧的。”


    “哦?!”


    邁爾斯聞言也是眼前一亮,隻覺得曾警司這個主意想的很不錯,連連點頭:“對,到時候他們誰打贏了咱們就去找誰談!”


    “嗬”


    曾警司再度一笑,笑聲中多了幾分譏諷:“當然不是找他們,咱們得去找任擎天,跟任擎天談。”


    “你可以不要小看了任擎天這個人,他用人很有水準的,手底下三個人頗有種三足鼎立的架勢,大家正正好處於一種相互製約相互平衡的狀態。”


    “一旦吳誌輝跟飛龍打起來,不管是誰打贏了,他任擎天都不好再掌控出一個平穩的局麵,因為少了一個製造平衡的人。”


    “到那個時候咱們再插手找他談,幫他削弱另外一個人的力量,他是不是得答應啊?”


    “怎麽找第三個平衡的人出來呢?臥底啊,到那個時候再去一個個試探,誰是臥底不就知道了?扶持他上位,不就可以慢慢有了掌控權,最後一舉拿下?!”


    “這”


    邁爾斯聽曾警司說完,整個人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這群華人果然還是有手段的,這一前一後簡單的幾個招數,就可以把任擎天的內部平衡打破。


    “多看,多學。”


    曾警司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香江社團啊其實也是一門很大的學問,還是需要多出去了解了解情況的。”


    “不愧是蔡sir的人。”


    約翰斯端起茶杯,舉向蔡元祺:“來,這件事情就交你們去做了,等你們的好消息。”


    ····


    接下來的幾天。


    威廉跟張景良他們的這個案子,鬼佬難得的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對於這個案子,也完全按照劉傑輝他們一行人的預定計劃進行。


    曾警司這邊,也開始行動了。


    香港仔。


    夜總會裏。


    “輝哥。”


    阿布從外麵走了進來:“阿誌他們已經離開了,去外麵暫避風頭。”


    “嗯。”


    吳誌輝點點頭:“等後麵有機會,叫他們再過來香江玩,香江其實也挺美好的。”


    “哈哈哈”


    阿布聞言輕笑一聲:“好的,我會跟他們說的。”


    正說著呢。


    夜總會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行便衣警衝了進來,衝進控製室將整個大廳舞池的燈光打量,正在舞池裏跳舞的客人紛紛看了過來。


    “來來來,都別跳了。”


    帶隊的差人沒好氣的衝舞池裏麵的人嗬斥道:“都停下來,例行檢查,身份證件全部掏出來。”


    “嗯?”


    阿布一挑眉,看著這一眾便衣,迎了上去,摸出香煙來遞了上去:“看著麵生啊?大晚上的還工作,辛苦了。”


    “別!”


    差人直接把香煙擋了回去:“我不吃你們這一套。”


    阿布皺了皺眉頭,還想說話,但是卻被吳誌輝給攔住了,任由他們去了。


    十分鍾後。


    一眾差人也沒有檢查出個之所以然來,收隊。


    帶隊的差人上下看了眼吳誌輝:“你就是吳誌輝吧?”


    吳誌輝看著他,點了點頭。


    “小心點。”


    差人撇撇嘴,不屑冷哼道:“今天沒抓到不代表你這裏沒問題,今天晚上我還會來的,隔兩個小時來一趟。”


    “別讓我抓到機會,不然一次就草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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