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可以留給嫂嫂一根,嫂嫂修煉多時,卻一直未入品,現在有血參,或許能幫她入品,還有小鹿。


    “芷凝,你可吃過血參?”陳墨道。


    “當然。”夏芷凝點了點頭:“當初入品時,曾服用過一截二十年份的血參。”


    夏芷凝還比劃了一下,有小指長。


    “那你吃還有用嗎?”陳墨道。


    “我隻是拿來突破用的,又不是和你一樣拿來修煉。”夏芷凝撇了撇嘴道。


    陳墨摸了摸鼻,他是從底層爬起來的,哪懂這些。


    “既然對伱有用,那你多拿幾根去。”既然對自己的效果不是很大,那就留給有用的人吧。


    “我要這麽多有什麽用,這看起來也是二十年份的,我估計一根都用不了。”夏芷凝道。


    “那就拿來修煉,一直吃到沒效果為止。”


    “那也太浪費了。”夏芷凝白了陳墨一眼,不過心裏確實美滋滋的,這混蛋舍得給她用,讓她感到了重視。


    陳墨將錦盒依次收了起來。


    夏芷凝想到了什麽,道:“你打算怎麽處置她們?”


    “當然是納為己有。”陳墨並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道:“七大名門望族之一的梁家女,對我有大用。”


    夏芷凝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混蛋掩都不掩飾一下,嗔道:“你瘋了,她和崇王世子有婚約,你此舉,會徹底得罪崇王的。”


    “那你說什麽辦?把她放了就不得罪了,而且放了她,對我也沒好處,也不會讓別人對我感恩。”陳墨向來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若是長的一般,他或許就放了,如此美人,當然要據為己有。


    夏芷凝有些吐血,道:“當然有好處,起碼暫時不會招來大敵,而且你可以用她向梁家或者崇王索要一筆不菲的贖金。”


    “得了吧,在他們的眼裏,我們是惡貫滿盈的賊軍,是打著正義的旗號,即便是我們沒有那樣做,也改變不了他們的固有印象。


    你可以想想,一個絕色美人落入了賊軍的手裏,別人第一會想到什麽?肯定會覺得美人被玷汙了,而王公貴族又最在意名聲,所以,自從我打進龍門縣的那一刻,其實就等於得罪崇王了。


    既然如此,為何我還要多此一舉呢。”陳墨道。


    夏芷凝直接抬腳踩了下陳墨的鞋子,道:“我看你這混蛋就是看上她了,還給自己找這麽多借口。”


    “食色性也,我陳家人丁稀少,自然需要女人為我陳家開枝散葉。”


    “無恥。”


    “誇獎了。”


    “好色之徒。”夏芷凝狠狠的瞪了陳墨一眼。


    “別生氣了,她隻是我用來籠絡虞州軍的工具罷了,我真正動了真感情的隻有你,你吃什麽醋。”陳墨摟過夏芷凝的腰肢,在磨盤上拍打了一下,道:“當初太祖皇帝為了安撫前朝遺老,還不是納了前朝公主為妃。”


    “你這混蛋還想跟太祖比?”


    “怎麽就不能比了,我差哪了?”陳墨撫摸著夏芷凝那細嫩的臉蛋,笑道,這是他第一次向別人吐露自己的野心。


    聞言,夏芷凝渾身一震,心中不由感到一陣酥麻,她一把推開陳墨,道:“你最好.想清楚些。”


    “放心吧。”陳墨收斂笑意,正色道:“抓緊時間下去休息吧,還有一場大戰了呢。”


    石嶺縣淪陷的消息,差不多要傳到梁鬆的耳中了,後者肯定是要回援的,而龍門縣是這兩條路的必經之路,不管梁鬆是要逃跑,還是救他的妻女,都得從龍門縣經過。


    四月二十八日。


    墜馬城。


    連續過了兩天,賊軍都沒有再攻城,看來真的退軍了。


    但梁鬆的眼皮子卻一直總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卻不知道那件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就在這時,一匹快馬來到了墜馬城後城外,馬上的人,就是之前秦朗派出去通知梁鬆的小三子。


    墜馬城衙門。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梁鬆正在用著午膳,石猛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虞州軍的小卒。


    小三子見到梁鬆後,直接上前一步,然後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道:“大人,賊軍於二十四日晚襲擊了石嶺關,秦將軍特命小人來通知大人,請大人速速派兵增援。”


    “啪嗒.”


    梁鬆手中的筷子忽然一下子掉在地上,站起身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什麽?你他娘再說一遍?”


    石猛被嚇了一跳,一把將麵前的士兵提將起來。


    小三子拽著衣領提起,臉上驚恐的神情還沒消散,道:


    “大人,賊軍於二十四日晚,夜襲了石嶺關,情況危急。”


    “你在胡說些什麽,二十四日賊軍還在墜馬城與我軍交戰,怎麽會摸到石嶺縣去的,那一路上這麽多哨探,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梁鬆難以接受小三子說的這些。


    “大人,小人說的是真的,若有假,小子不得好死。”小三子忙道。


    聞言,梁鬆雙眼一花,隻覺得頭重腳輕了起來,身體朝著一旁側倒而去,由於旁邊沒人扶著,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幾天不對勁在哪了。


    兵書上對於佯攻的解釋,就是為了不讓敵方判斷出我方的具體攻擊方向、位置和力量。


    之前他一直覺得賊軍隻是為了引他出城,沒有想到這點,而實際上,賊軍聲東擊西,繞過去攻打石嶺縣了。


    石嶺縣的兵力被他抽走了大半,若是讓賊軍攻占了石嶺縣,那麽沒有天險可守的龍門縣,將會成為賊軍的囊中之物。


    且龍門縣離石嶺縣不遠,一天時間就可以到達。


    若是順利的話,賊軍或許已經拿下了龍門縣。


    一旦龍門縣落入賊軍手中,那麽被動的就是他們了。


    僅靠墜馬城中的糧草,可支撐不了多久。


    最關鍵的是,虞州軍士兵的家眷,大部分都在龍門縣中。


    若是讓他們知道了此事,軍心將會渙散。


    “胡說八道,擾亂軍心。”雄渾的先天靈氣自梁鬆的體內洶湧而出,隔空一掌將小三子擊斃了去,道:“擾亂軍心,當殺!”


    石猛瞳孔一縮,明白大人的用意。


    “傳令下去,全軍集合,回援龍門縣。”梁鬆下令道。


    “諾。”


    ……


    虞州軍浩浩蕩蕩的從後城門駛出,魏青看到這一幕,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悄悄從後方退去,他要把這事抓緊告訴陳帥。


    從羊腸小路出來後,他騎上藏在山林間的戰馬,快馬加鞭的朝著石嶺縣趕去。


    單騎的速度,是要比大軍行軍的速度更快的。


    ……


    梁鬆並沒有去支援石嶺縣,因為這個時間繞路去支援已經來不及,他隻能希望秦朗能多堅守一會,希望龍門縣還沒有落入賊軍的手中。


    可是隨著他在路上遇到了石嶺縣的逃卒,得知石嶺縣在二十四日晚就被賊軍攻破後,整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二十四日到現在,已經過去近四天了。


    這個時間,若是他的話,不僅能快速拿下龍門縣,還能掉轉頭來,在墜馬城前往龍門縣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


    因為稍微懂點兵法的人都知道,後方遇襲,前方肯定是要回援的。


    但梁鬆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龍門縣對他,對虞州軍來說,極為的重要。


    龍門縣不能丟。


    梁鬆隻能將希望寄托於賊軍沒有想到這點。


    寄托於賊軍沒腦子,不會在路上設下埋伏。


    善謀的他,此刻居然心存著僥幸,這是多麽的可笑。


    但是上天並沒有眷顧於他。


    四月三十日。


    謂陽坡。


    此地是個分叉路口,往右走,可以奔赴石嶺縣。


    直行,則是前往龍門縣。


    但大軍在此地,遭遇到了埋伏。


    前軍剛直行過謂陽坡,周圍的山頭上便響起了隆隆鼓聲。


    箭矢像不要錢一般,從四麵八方暴射而來。


    虞州軍瞬間倒下一片。


    梁鬆所率的虞州軍,並不是烏合之眾,竟硬生生的抗著箭雨,將戰陣列好了,並在慌亂之中,找到了可以突圍的點,派遣最精銳的玄豹騎,衝了過去。


    然而這是陳墨故意露出的破綻。


    隱藏在山林中的神勇衛瞬間殺出,他們排出的是個方陣,最前排出了整整十二隊戰鋒,一排六百人,共三排,且第一時間擺出了拒馬。


    戰鋒之間站位鬆散,以便弓手隨時穿插其間,前出射敵。


    這哪是什麽破綻,這簡直就是絞肉機,而且第一次齊射的還是神臂弩的弩箭。


    不過精銳就是精銳,玄豹騎挨了正麵三四輪箭雨後,終於衝到了近前,並且戰馬一躍而起,跨過了拒馬,衝入了神勇衛的戰陣中。


    “變陣。”處於陣眼中的孫孟當即下令。


    “咚咚咚”


    周圍山頭上的鼓聲變得越發急促了起來,埋伏在周圍的兩衛戰兵,先是將降卒驅趕著衝下,等降卒與虞州軍混戰在一起,血肉橫飛了時候。


    神勇衛和神武衛方才加入了戰場。


    “敢有退者,立斬!”一名神勇衛騎兵砍殺了一名後退的降卒,因為怕這些降卒倒戈相向,陳墨隻對他們發放了武器,沒有發放戰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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