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安完全沒有想到,許時居然會突然說起她的事情。


    更關鍵的是,聽他這語氣完全就是什麽都知道了……他憑什麽連這種事情都能知道啊?


    明明自己誰都沒告訴過!這個小秘密她一直藏在心裏的!


    “怎麽?你很意外嗎?”


    看著她滿臉疑惑的模樣,許時不禁壞笑了起來,“這問題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問你了吧?你真不記得還是裝傻?”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老阿姨努力回想了一下,發現臭爸爸還真沒騙人。


    早在他們第一次來到帝國主城,和洛宇陸白岩一行起了衝突後,對方便有意無意的提起過這件事情。


    當時她其實還奇怪過來著,隻是許時那次是當了謎語人,沒把話挑明,加上之後他也沒再繼續過這個話題,一來二去的,白發蘿莉也就慢慢的沒糾結了……


    “所以你……是那時候就知道了嗎?”


    不知道怎麽回事,夏可安的臉一下紅了,說話聲音也小了幾分,“你,你是怎麽……”


    “比那還要早點吧。”


    許時輕輕搖了搖頭,“其實早在夜罪之城,你接受異能移植的手術後,我就想過要問你這個問題了。”


    “別忘了我可是唯一一個見過你變回來的人……明明這對你來說是個最頭疼的問題,但你卻遲遲隻字不提,從那時候我就覺得有鬼。”


    “就因為這個?”


    老阿姨一想還真是,但也難免嘴硬了一句。


    “當然不是。”


    許時推了下眼鏡,擺出一副“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的模樣,“哪怕上次問你,我其實都隻是猜測而已。”


    “真正抓到你的馬腳,則是在討伐海神的時候。”


    “嗯?”


    白發蘿莉懵了,那時候自己也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啊?


    再說你丫不是被海神吃進肚子了?怎麽還有時間思考這些的?什麽人啊這是……


    隻能說雖然早就對許時糟糕的人性心知肚明,但大家依然時不時會想要忍不住吐槽。


    “當時你使用能力了對吧?還是當著小楓小玲的麵使用的能力。”


    許時笑道,“如果你的情況真沒有變化,那事後你早該和上次那樣,短暫的變成老阿姨了……但結果是沒有,所以我能確定,要麽就是你徹底變不回去,要麽就是你已經能隨意控製兩個形態之間的變換。”


    “然後再讓我這麽一詐……你這反應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許時!”


    聽他頭頭是道的分析了這麽一大通,老阿姨眨巴了半天眼睛,然後猛地回過了神來。


    雖說他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但說白了,合著你還是因為剛才詐了我一手才確定的是嗎?


    所以說,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心理素質不過關才露餡的……想到這夏可安都快後悔死了。


    再看到對方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她就更是有點蚌埠住,氣急敗壞的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


    “你,你這個人就最惡心了!”


    她恨不得使出顧怡的家傳絕學惡狗撲食,一口咬死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我當時可是為了你才用能力的,為此還差點暴露了……結果你拿來分析我?!”


    “難免會想到的嘛。”


    許時拍了拍她的背,安撫了一下她激動的情緒,“再說了,你能控製住形態變換這可不是壞事,為什麽要瞞著大家這麽久?”


    “這……”


    這話反而把白發蘿莉問住了,瞬間心虛的蔫了下去。


    “那,那不是因為得和你假扮父女麽……”


    她才不要承認這是自己的私心作祟,“而且,我說不說的,好像也沒有什麽關係吧……”


    “怎麽會沒有關係呢?”


    許時的神情認真了起來,“沒有關係我問你這個做什麽?”


    “你,你什麽意思?”


    夏可安結結巴巴的問道,腦子裏早就成了一團漿糊。


    “哦,我隻是在想,如果你可以切換形態的話,那麽在適當的時候使用一下,可能會對你這個‘聖女’的身份更有幫助。”


    許時似乎沒注意到她的麵紅耳赤,自顧自繼續說道,“所以才要找你問問。”


    這倒是真的,在他眼裏經營宗教的確是個需要很大噱頭的事情,讀心預言固然很好,但如果這位“聖女”在預言時能突然變成另一副模樣,帶給世人的震撼隻會更多。


    那才真的符合“神跡”的標準呢,妥妥的錦上添花。


    “好,好像是哦……”


    老阿姨現在的心思壓根不在這件事上了,聽著沒錯就附和點頭。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這樣一來,明眼人都能意識到,兩人間的父女關係是扮出來的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他們暴露出了更多的底牌。


    但許時對這件事情倒是看得開,既然是在對弈打牌,拿著再好的牌,抓不到想要的價值也沒用,隻有在最適合的時候打出去,好牌才能被稱為好牌。


    再說了,他手裏的底牌,又何止僅僅這一張呢?


    而他更在意的,反而是另一個問題。


    “我很好奇哦,老阿姨。”


    他不聲不響的用了用力,將夏可安鎖的更緊了,“你剛才絕對沒有在考慮這個……但你的反應可不怎麽對勁,居然還會發脾氣。”


    “所以,你以為我問你這個問題……是要表達什麽意思?”


    一瞬間,他的臉上就又充滿了玩味,和剛才認真思考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這就是妥妥的明知故問了——他是個什麽惡劣貨色大家都有目共睹,還能不知道夏可安在想什麽?


    很明顯,對方的反應根本就沒逃過他的眼睛,說實話逃過了才過分,離得這麽近,瞎子才看不到。


    剛才沒直接挑明,也不過是一件件辦事,先把枯燥的正經事情講完,再來說這些大家喜聞樂見的部分嘛。


    “唔……”


    白發蘿莉下意識抬起了頭,打算萌混過關。


    “你是覺得,我問你這個,是打算對你做點澀澀的事情?”


    但這招對他的壞爸爸是一點作用都沒有的,對方甚至主動問了出來,“但你心裏又有顧慮,所以就索性選擇先瞞下來,能拖一天算一天?”


    “我,我可沒這麽說啊……”


    夏可安心虛的否認,“也,也沒有這麽想過哦……”


    “是嗎?”


    許時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隻能說明你對我還不夠了解,因為我的確也有這個意思,就算沒有開設新教的事情,也一樣會找你來問。”


    “蛤?”


    老阿姨無語住了,這種大家都會極力掩飾的事情,你倒是很直言不諱哦……


    “所以到底有沒有呢?”


    許時不給她思考的時間,繼續追問道。


    “……算是吧。”


    白發蘿莉頓了頓,最後還是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


    之前她的確是這麽想的來著,因為就她個人而言,這麽多年過去,她的確是更適應以小蘿莉的形態生活了,也更喜歡以這種方式和許時相處,之前叫他哥哥,現在叫爸爸什麽的,這可比男歡女愛有趣多了。


    甚至長時間的影響下,她的心態早就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如今想到許時,腦海中第一個蹦出來的就是什麽臭爸爸壞爸爸,剛才叫了他一聲小男孩,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但許時對此的態度就未必,他對自己什麽態度兩人心裏都和明鏡一樣……老阿姨別別扭扭的顧慮就在這裏了,你真讓她變成大人她反而不習慣了,哪有當乖女兒無憂無慮?


    “既然是這樣,那你幹嘛不告訴我呢?”


    許時的臉黑了下來,“你怕說出來我不讓你變回去?”


    “嗯……”


    夏可安也不否認,她一直都有類似的顧慮,尤其許時為她做了那麽多,對方要是這麽說了,那她也真不好意思再反駁什麽。


    “所以,我們相處了這麽久,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許時的臉色愈發難看,“你要是說你更喜歡當小孩子,我又怎麽會強迫你做個大人?”


    語氣中教訓的意味很濃,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現在是真不高興了。


    畢竟事實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再怎麽混不吝那都是對對手,對敵人的,對自己人這家夥反而寬容的過分,你想怎麽樣不想怎樣,隻要是可以接受的範圍,他真的很少會去幹涉。


    最多偶爾玩點小把戲罷了……就比如說之前教訓謝清焰什麽的,但那本質上無傷大雅,就是大家之間的小樂趣而已。


    但無論如何,他這麽講話其實lck的味道挺濃的。


    但偏偏夏可安就吃這一套,她本來就覺得自己這麽做的確對許時有所虧欠,如今再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


    “我,我知道啦,是我不好……”


    她試著伸手戳了戳許時緊繃著的臉,撒嬌的口吻中帶著點哀求,“你,你別生氣……”


    “也不是很生氣。”


    許時口不對心,“如果是別人這麽對我就算了,沒想到你也……唉。”


    《我要的隻是一個態度.jpg》


    “那,那你想怎麽辦嘛……都聽你的。”


    講真,給他當了這麽久乖女兒,夏可安現在真看不得他這副模樣,委屈巴巴的問道。


    “……先變回來給我看看?”


    許時想了想,給了她一點台階。


    “嗯。”


    這下老阿姨哪還能拒絕了,毫不猶豫的變了回去。


    切換形態是有個過程在的,許時也終於感受到了這個玄妙的過程,主要是因為老阿姨現在就麵對麵坐在他懷裏,他的手還環著人家的腰呢。


    就感覺手上的觸感愈發豐腴,氣場朦朧之間,夏可安的身形也一點點成長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等到朦朦朧朧的迷霧褪去,麵前的乖女兒已經化作了禦姐模樣,雪白長發依舊如瀑,柳眉杏眼內含萬種風情。


    她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這無疑為她平添了幾分嫵媚,嬌豔欲滴甚是可人。


    當然了,最妙的永遠是衣裝上的變化——再玄幻的形態變化也變不了衣服,蘿莉形態穿著正好的衣裙,換做成年人來穿,能把該擋住的地方擋住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真·秒變琴去裝。


    “這樣……可以了吧?”


    老阿姨的嗓音染上了成年女子的風韻,眨眨眼看著他道。


    “真美。”


    許時毫不客氣,用力吻了上去。


    “唔……”


    夏可安被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弄得有些失措,又伸手在他胸膛上錘了兩下,“剛才才說不強迫我的……”


    “那是你不對我有所隱瞞的前提下。”


    許時理直氣壯,“你騙了我這麽久,怎麽我都得討點利息回來……不是說好了都聽我的?”


    這話比什麽靈丹妙藥都管用,白發禦姐聞言,立馬放棄了象征性的掙紮,順著他的意思迎了上去。


    看得出來,她心裏似乎也有著類似的想法……真要說的話,這才是她心裏最矛盾的地方。


    最開始和許時扮哥哥妹妹,爸爸女兒什麽的,對她而言完全是出於樂趣,但人畢竟是社會動物,外界因素的影響也是不能忽視的。


    最直觀的事情就是許時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偏偏這家夥現在也荒淫無度的很,耳濡目染之下,夏可安的心態不發生變化才是怪事。


    哪怕老阿姨再自詡更注重感覺,有些東西看多了也難免會受到影響,別的不說,眼前的壞男人可是剛和謝清焰那啥完的……


    而且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情了,上次由於一些不可抗力沒能做完,對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遺憾?


    反正扮了這麽久,癮也過夠了,不如就這麽變回來吧……她亂糟糟的這樣想著。


    等她再回過神,兩人也早就不在椅子上了,她已經被許時抱著放在了床上。


    壞男人正在溫水煮青蛙呢,脫去了她的鞋子,輕飄飄的用手按著。


    這也是兩人上次就做過的小樂趣,斷裂的時空線似乎在這一刻又被接了回去。


    “啊……”


    腳上仿佛羽毛掃過一般,酥酥麻麻觸電一般,縱使老阿姨咬住了嘴唇,還是控製不住叫出了聲。


    她隻感覺體內有暖流不斷上湧,帶動著好容易消色的雙頰又紅了起來,鮮豔的要滴出水來。


    “別鬧了,快點……”


    這種感覺並不糟糕,但卻讓她心裏貓抓一般,忍不住催促道。


    但催著催著,她又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在最後一刻清醒了過來,製止了許時的動作,“等,等一下,你先別……”


    “怎麽了?”


    許時好奇道。


    “我,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妥……”


    老阿姨說出了心中的顧慮,“要不,要不還是先找無憂那孩子,和她說下比較好?”


    到底有一層親情關係在,這讓她莫名覺得有些不太道德,跟偷人似的……嘴上說才不管那死丫頭怎怎怎樣,實際上心裏也不會真那麽想。


    尤其躺在病床上這些年,都是夏小貓在照顧她來著,如果連說都不說一聲,那她就真成壞姑姑了。


    “到現在你才想起來是嗎?”


    許時哭笑不得,但也對此表示理解,扶著她坐了起來,“不過你說的也是,你如果覺得心裏不舒服,那就先和她說開也無妨。”


    正如他自己所說,如果對方不願意,他也不會真的稀裏糊塗強上過去,那樣反而不是他的作風了。


    不要讓老二來支配老大(指)。


    “嗯,謝謝你哦……”


    老阿姨舒了口氣,從後麵抱住了他,將頭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男孩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嘛。”


    “少來,戴高帽對我無效。”


    許時輕笑一聲,“不管怎麽說我還沒消氣呢……這事情可還沒完。”


    “那你要幹什麽嘛?”


    白發禦姐俏皮的撅了撅嘴。


    “這個嘛……”


    許時轉頭回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目光中透著狡黠,“最起碼這個得有。”


    “……你這人最不經誇了。”


    夏可安秒懂了他的意思,有點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的,哪有爸爸對女兒提這種要求的……”


    “爸爸女兒什麽的,可從來不是我的主意哦。”


    許時一本正經的糾正道。


    這話一點不假,本來就是之前潘誠會錯了意,然後夏可安跟著將錯就錯了下來,可不是他許時提出來的。


    “喔。”


    白發禦姐也笑了,身子慢慢滑了下去,自己把嘴堵上之前還沒忘了再調侃一下,“上次也是這樣……招數有點老哦。”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許時擺出了大高手的風範,悠然道。


    捏麻麻滴,夏可安的人物卡最難畫了……主要是蠢蠢ai沒法把兩種形態拚在一起,不然早就完工了,氣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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