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生女相、嘴上點著朱紅、雙手握著燧發手槍的男人,另一個大腹便便卻顯得雄壯,手裏還提著血淋淋往下滴血的武士刀的男人。


    “以藏……阿修羅童子……”兵五郎站起身來,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完整。


    阿修羅童子朝著地麵啐了一口,罵道:“這混蛋的腦袋居然長在屁股後麵,我差點就砍錯地方了。”


    以藏則取出鑰匙,打開了牢房的大門,然後又取出一大串鑰匙,逐個試著打開兵五郎的手銬。


    “為什麽……你們會……”兵五郎還是斷斷續續地說不清楚。


    以藏卻能會意,說:“我們的人已經進來了,剛才在找鑰匙,耽誤了一點時間,現在就把你們都放出去。”


    哢嚓一聲,兵五郎的手銬被其中一條鑰匙給解開了。


    以藏又把那一串鑰匙揮了揮,丟到了牢獄中其他人的麵前,說:“如果你們不想死,就找到自己的那一把,開鎖不用我教伱們吧?”


    藏在陰影裏的囚犯們,愣了一陣,隨後便爭先恐後地去爭奪那串鑰匙。


    以藏把重獲自由的兵五郎拉出牢房,說:“我們的人已經在采石場各處釋放囚犯,很快這裏就會有一場大亂……”


    他話音剛落,四麵八方就陸陸續續傳來了叫喊聲,隨後,這些叫喊聲化作了凶狠的喊殺聲。


    兵五郎的舌頭終於在這時捋直了:“以藏,阿修羅童子,你們怎麽能來救我們呢?這裏可是有奎因、笹木、眾多‘真打’看守的!”


    他著急不已:“你們不該來的,明年就是‘二十年之約’了,明年時機就會成熟,桃之助殿下會歸來,我們也會……”


    “別說了,兵五郎。”以藏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與阿修羅童子一樣,他們兩人都裝作沒有看見兵五郎剛才的哭泣,“帶我們去找河鬆吧。”


    事已至此,一切不可能當作無事發生,兵五郎隻好歎一口氣,說:“好,我今日與你們並肩作戰,無非就是死而已。”


    兵五郎領著兩人,朝河鬆的牢獄走去。


    一路上,他見到許多人已經廝殺到了一起。


    不過,奇怪的是,他竟然看到不少同為人造動物係果實能力者,卻互相敵對,這是怎麽回事?


    夜幕下的混亂還在持續,兵五郎卻目標明確,領著以藏與阿修羅童子直取河鬆的牢房。


    “河鬆被抓,關在這裏已經十二年了吧?”兵五郎一邊腳步匆匆地趕路,一邊說。


    “他被單獨關押,每天隻能吃一條毒魚。我稍微靠近,與他多說兩句話,就會被守衛趕走。”


    以藏聽了,心裏默默地難受,河鬆在這裏受苦受難之時,光月日和與傳次郎卻在花之都……


    雖然傳次郎與光月日和不暴露自身,以免引來殺身之禍,這件事倒也不能說錯,但是以藏就是膈應。


    他發覺自己已經滿腹憤恨,這才會這也看不順眼,那也看不順眼。


    很快,兵五郎將他們帶到了一座石壁麵前,底部有一個凹陷進去的洞窟,外麵豎著柵欄,這裏就是河鬆的牢獄。


    三人站在柵欄前,朝著裏麵的黑漆漆的角落看去,然後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你們是……”


    “河鬆!”兵五郎叫道,“是我,兵五郎,還有以藏和阿修羅童子,我們來救你了。”


    陰影裏沉默了一陣,然後窸窸簌簌的聲音傳來,一個戴著鬥笠的尖嘴魚人,走到了柵欄麵前。


    “真的是你們!”河鬆認出了眾人,有些激動不已,“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阿修羅童子看了一眼河鬆身上的鐐銬,立刻說:“我去找鑰匙,你們等我。”


    隨後,他就按著刀柄,匆匆離去。


    以藏和兵五郎簡單地交代,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麽,又是因什麽而起。


    正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聽見遠處一聲炸響,有一大隊拎著槍炮的百獸海賊團守衛衝了進來,他們打算強行鎮壓這場突如其來的暴亂。


    兵五郎看得真切,也認得這群人中的首領,說:“是囚犯采石場的看守長與三個副看守長,他們要過來了。”


    巴巴努基看守長,大象形態人造果實能力者,一顆大象頭長在了人類的肚臍眼上。


    戴夫戈副看守長,蠍子形態人造果實能力者,有六條腿,馬尾辮就是他的蠍子尾刺。


    多彭副看守長,河馬形態人造果實能力者,整個人長在了河馬的嘴裏。


    索莉提亞副看守長,猴子形態人造果實能力者,有六條手臂,一條毛茸茸的猴子尾巴。


    他們這群“真打”,領著一群普通的“給賦者”與“爆笑者”,氣勢洶湧地衝了過來。


    河鬆連忙說:“以藏,兵五郎,你們先躲起來。”


    “沒有這個必要。”以藏混跡海上二十多年,染上了一身殺氣,他給手槍換彈之後,就徑直走向那群人。


    兵五郎見到以藏這麽勇猛,也不甘示弱,霸氣凝聚在雙掌之上,跟在了他的後麵。


    看守們拿著刀槍棍棒,凶狠地鎮壓著暴動的囚犯們,看到以藏與兵五郎,沒有放在心上,隻當作是普通的囚犯。


    於是,當兩人接近,開始摧枯拉朽般的攻勢時,他們才驚恐地發覺這兩人的可怕。


    以藏手持雙槍,子彈凝聚了霸氣,每次開槍,不僅槍槍爆頭,而且還會如爆炸般波及周邊敵人。


    兵五郎一開始還隻是用雙掌對敵,流櫻爐火純青,但後來還是發覺刀劍好用,就隨手在一個已死的敵人身上抽出一把刀,砍殺起來。


    巴巴努基、戴夫戈、多彭和索莉提亞四位看守長,終於意識到這兩人與眾不同,互相對視一眼,一同對他們出手。


    被四位“真打”圍攻,以藏卻不慌不忙。


    他先是偏頭躲過巴巴努基象鼻中噴出的爆炸鼻息,又躲過多彭的河馬衝撞,挑了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給索莉提亞的腦袋來了一槍。


    槍響之後,索莉提亞應聲爆頭,直勾勾地倒地。


    戴夫戈隻看了索莉提亞一眼,就邁著六條長腿,從後麵撲向以藏,馬尾辮上的倒刺咻地紮向以藏的後頸。


    “喝!”兵五郎拱衛以藏左右,他瞧見戴夫戈偷襲,舉起冒著寒芒的武士刀,擺出上段架勢,隨後狠狠地砍了下來!


    他的斬擊速度極快,以至於戴夫戈並沒有反應過來,脖子與蠍尾就被一同整齊地斬斷!


    巴巴努基和多彭看到又死一個看守長,又驚又怒。


    兩人默契地配合,巴巴努基朝著兵五郎噴射爆炸鼻息,逼迫他躲閃,多彭則趁機撲向以藏。


    以藏與多彭扭打在一起,多彭身上那顆巨大的河馬頭將兩人都吞在了裏麵,最後隻聽數聲槍響,一切就歸於平靜。


    多彭巨大的身軀被推開,臉上一片灰敗,以藏則爬起身來,嫌棄地抹了抹身上沾染的大片血跡。


    隻剩最後一位看守長,巴巴努基見勢不妙,掉頭就走,但是卻被兵五郎眼疾手快地砍出斬擊,將他的右腿砍下。


    巴巴努基沒了右腿,一個踉蹌就倒在地上。


    以藏一腳踩住了他的象鼻,堵住了他發射鼻息的意圖,隨後朝著他的頭顱開槍。


    砰!


    隨著兔丼囚犯采石場的最後一位看守長死去,前來鎮壓暴亂的看守士兵們陷入了慌亂之中。


    失去首領的他們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撞,生怕遇上以藏與兵五郎兩位殺神。


    兵五郎走了過來,甩了甩刀上的血,大笑著說:“好久沒砍人砍得這麽爽了,十多年了,我差點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舉起武士刀了。”


    “那你今夜就盡情地砍吧,向這些敵人揮出你的憤怒。”


    “好!”


    以藏與兵五郎正要繼續追殺這群看守,就聽見采石場的陰影裏傳來一聲怒喝。


    “你們在跑什麽?!”一個頭生雙角,赤著上半身的強壯男人,踩著噠噠作響的木屐,走到了月色下,“敵人可不在你們的身後!”


    他拔出腰間長刀,把一個倉皇逃到他的身邊的看守士兵一刀剁成兩半,高聲說:“誰還敢逃,就像他一樣!”


    “滿篩”笹木的行動與話語果然奏效,沒有看守士兵再敢逃跑了。


    比起敵人,他們更怕這位“飛五胞”,於是紛紛轉身,瘋了一般地衝向以藏與兵五郎。


    以藏與兵五郎不敢掉以輕心,背靠背地應對這群被斬斷後路的看守士兵。


    笹木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以藏和兵五郎應對他的部下,一邊問:


    “你們是戴維·瓊斯海賊團的人吧?到底是怎麽越過重重防線,來到這裏的?”


    以藏和兵五郎當然不會回答他。


    “不回答也無所謂。”笹木扭轉了長刀上的一個開關,長刀上的螺旋刀片就快速地旋轉起來,讓他看起來就像是握著一柄鑽頭一樣。


    他的身型也像是氣球吹脹一般膨脹,成了一個直立起來的巨型三角龍人。


    笹木一段短距離助跑,就整個騰空而起,螺旋鑽頭刀朝下,刺向了被看守士兵們重重包圍的以藏和兵五郎。


    看他氣勢洶洶的模樣,眼看是完全不在乎這一擊是否會波及到自己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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