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諾跟聶青崖帶了不少無燼冰原的特色美食進到了冰窟窿裏。


    “嗨,鶴老弟,你可算是醒了,你看我給你們帶了多少好吃的來!”楚一諾得意道。


    “有勞你了,楚一諾,這位是?”鶴鬆濤看著楚一諾身後的聶青崖,緩緩問道。


    “哈哈,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昔日的好友,三絕劍癡聶青崖。”楚一諾撓了撓頭,介紹道。


    “青崖兄,感謝你們方才的援救,在下送君一曲鶴鬆濤,這位是即墨孤嵐姑娘。”鶴鬆濤滿目皆是感激與欣賞的神色。


    “多謝!”一旁的即墨孤嵐也對聶青崖感激道。


    “緣分是漫步天涯路上的一劑良方,它能使你漂浪的行途更加嫵媚,也能讓你編織的綺夢更加絢麗,治愈獨覓香寒的空乏之心。”聶青崖寒聲吟道。


    鶴鬆濤略顯驚異地看著楚一諾,不知該說什麽。


    楚一諾打了個哈哈道:“聶老弟從來都是如此文縐縐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三絕劍癡,冰原的傳奇劍者,鮮少留跡於冰原,身帶異香,嗜劍如命,素來以香絕、豔絕、寒絕著稱,今日一見,果然不俗,久仰了!”即墨孤嵐看著聶青崖,淡淡道。


    “哈哈,即墨妹子知道的當真不少,我這個聶老弟啊,就喜歡裝冷扮酷,內心可是非常柔軟嬌氣的,是不是,聶老弟?”楚一諾一臉壞笑看著聶青崖,揶揄道。


    “嬌豔之心,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似你這般,鄙陋的唇舌加諸於孱弱的心靈上,更顯淒風苦雨。”聶青崖寒聲回敬道。


    “好了,聶老弟,我知錯了,我完全不是你的對手,甘拜下風!”楚一諾苦笑道。


    鶴鬆濤在一旁哈哈大笑,就連即墨孤嵐都禁不住抿嘴一笑,笑意點蕩在空氣中,明媚了整個天穹。


    “等我們的傷勢稍好一些,就去找天殤兄吧!”


    “也不知道殷老弟的武功恢複沒有,幾天沒見,甚是想念啊!”


    “哈,你想念人家幹嘛,殷老弟現在不知道跟吳姑娘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嘻嘻!”


    “我也該去看看婉瑜了。”即墨孤嵐緩緩道。


    “那我們四個就一起去吧!”鶴鬆濤打了個哈哈。


    晨曦,曙光溫柔而明亮,空氣清冽而濕潤。


    在嫻箐一舍附近的一座雪山之巔上,殷天殤和吳婉瑜並肩而立。


    “你的琵琶骨剛剛接好,一舉一動都要當心。”吳婉瑜關切道。


    “婉瑜,你放心好了,現在我的功力業已恢複,全身都有使不完的氣力,這次當真要好好感謝你!”殷天殤神采奕奕,微笑道。


    “嗬嗬,你想要如何感激我呢?”吳婉瑜用一雙淑清的大眼睛盯著殷天殤。


    “帶你飛過這片雲海,俯瞰冰原大地!”殷天殤認真道。


    “飛過去?”吳婉瑜不可置信道。


    “就是這樣!”殷天殤將吳婉瑜輕輕抱住,然後便攜著她一同跳下了這座雪山。


    “啊……”吳婉瑜驚呼道。


    “不要怕,你隻管盡情享受這片冰原,其餘的交給我。”殷天殤在吳婉瑜耳畔柔聲道,手中究心也出了鞘。


    “問天七式·天高海闊誰識我?”


    一道磅礴的瑰麗劍氣橫穿雲海,凝滯於半空。


    殷天殤抱著吳婉瑜踩在劍氣上,緩步而行,吳婉瑜看著眼前的雲海美景,心神蕩漾。


    周遭的雪山巍峨挺拔,如一個個鎮守雄關的大將,鬥誌昂揚,威勢赫赫。


    雲海中時有雪候鳥來回穿梭,吳婉瑜試圖用手去輕撫它們的白羽,無奈此鳥甚是靈活,一下子便從她頭頂飛了過去。


    殷天殤笑道:“你再去摸它。”


    說罷一陣嘹亮的口哨聲自他口中傳來。


    那隻雪候鳥像是被某種神奇的力量驅使一般,竟然飛落在吳婉瑜的左臂之上,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直勾勾盯著吳婉瑜,像是在說:“主人,你看我乖不乖?”


    吳婉瑜明顯十分驚異,她緩緩用右手輕輕撫摸著雪候鳥柔軟而茂密的白羽,緩緩道:“還真聽話,這是我距離它們最近的一次,天殤,你真有辦法!”


    “我們再下去看看廣袤的雪原吧!”殷天殤說罷,劍氣瞬即下墜。


    寒風撲麵,凜凜冷意讓吳婉瑜不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殷天殤將功力化為熱能借自身軀體緩緩導入吳婉瑜體內,吳婉瑜但覺周身溫暖異常,緊繃的神經也隨之得到了舒緩。


    劍氣下墜至距離地麵百丈之遙,便緩和了下來。


    俯瞰腳下,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大地上一片蒼茫,幾點零星綠意鑲嵌在雪的白衣上,格外的醒目。


    吳婉瑜得見此番美景,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她縱情高呼道:“天殤,真的好美啊,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詩:雪落無聲衣漸厚,人行天上遍琳琅!”


    “好詩,我也想到一句:攬風踏日凜蒼意,浩瀚銀河現草船。”殷天殤直抒胸臆道。


    “很是貼切嘛,天殤,那一點綠應該就是嫻箐一舍了吧!”吳婉瑜指著遠處的一點翠綠,激動道。


    “不錯,我們下去吧!”


    “好!”


    劍氣化翼,同綻於殷天殤和吳婉瑜雙肩之上,朝著嫻箐一舍的方向緩緩飛去。


    兩個人一起落在了嫻箐一舍旁的綠草地上,彼此相視一笑。


    “天殤,今天真的好開心,我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了,謝謝你!”


    “婉瑜,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也謝謝你方才選擇相信我。”


    “天殤,你知道嗎,我這輩子,除了母親外,你是我最信賴的人!”吳婉瑜在心裏暗暗道。


    次日,隅中。


    鶴鬆濤一行四人來到了嫻箐一舍。


    即墨孤嵐身著一身黑色絲絹素衣,臉上戴著一塊黑色麵紗,此刻已步至門扉前,輕輕敲門。


    吳婉瑜打開門,發現即墨孤嵐這一身裝扮,不禁奇道:“孤嵐,你怎麽……”


    “我已不再是冰宮之人,至於原因,稍後再說。”即墨孤嵐打斷了吳婉瑜的疑惑。


    這時四個人一同進屋,一陣濃鬱的麝香氣味隨之彌漫在屋中,揮散不去。


    殷天殤正在屋子裏練習吐納築基,此時見鶴鬆濤等人前來,便緩緩站了起來。


    “天殤兄,數日不見,一切可好?”鶴鬆濤看著他的知己,笑問道。


    “多虧吳姑娘的回春妙手,我已好的差不多了,鬆濤兄無需掛懷,不知這位仁兄是?”殷天殤看向聶青崖,緩緩道。


    “楚一諾,你來介紹吧!”鶴鬆濤將問題拋給了楚一諾。


    楚一諾於是撓了撓頭,走過來向殷天殤和吳婉瑜介紹了一下聶青崖,便開始向兩人講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兩人聽罷,皆是唏噓不已。


    此刻即墨孤嵐正站在屋前的窗邊眺望著遠方。


    殷天殤走到即墨孤嵐背後,輕聲道:“即墨姑娘,其實我最該感謝的,還是你。”


    即墨孤嵐回過頭,看了一眼吳婉瑜,然後對著殷天殤淡淡道:“舉手之勞。”


    這時,究心劍魂突然自沉睡中蘇醒,它凝視著即墨孤嵐,歎道:“劍不在手,仍有如此強度的寒霜劍氣,難得一見的女劍聖,反觀殷天殤,他的成皇之路當真是艱辛而漫長啊!”


    吳婉瑜此際對著殷天殤使了個眼神,笑道:“你的兄弟遠道而來,還不快去跟他們好好聊聊!”


    殷天殤立即會意,便點頭去找鶴鬆濤他們了。


    吳婉瑜來到即墨孤嵐麵前,關切道:“孤嵐,你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我查出了師傅的死因,被唐芷蕊毀了容貌……”即墨孤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啊……怎麽會這樣?”吳婉瑜不可置信道。


    “詳細經過,晚一點再說吧。”即墨孤嵐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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