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強帶著一幫人回到雲霧山,秦思宇帶著安然還有一大批的雲霧山縣的幹部出來迎接江強一行,這個時候的雲霧山已經在北方也算是一個中等的城市。秦思宇那李政拉到江強的麵前說道“這是新來的政委叫李政,人很年輕,還不到三十歲,八路軍方麵主要考慮和江強能夠很好地溝通,才選了一個年輕的,此時李政和夏青,還有虎子,順子走在最後麵。”


    “江強回來了,沒有必要搞這麽大排場吧。”李政瞅著一群像狼一樣的士兵,沒有一點紀律和組織,這跟土匪沒有什麽區別,隻不過他們是專門打鬼子的。“李政呀,你得入鄉隨俗,這不像咱們八路軍,這些人都是江強帶起來的,這麽長時間不見,每個人心裏都念著想著,這很正常,還有那些天津警察局刑偵處的成員,這麽長時間,誰能不想。”夏青對李政說道。


    李政想了想,這話說的沒有錯,在很多情況下,夏青說的話比他說的話還管用,於是嘴裏情不自禁地多問了一句:“夏青,你好像也不是這個天津警察局刑偵處的成員吧。”江強讓徐光明和吳興奎留了下來,帶著王天福還有劉國芳,還有工人和大學生回來了,王丹和張琴並排跟在周正身後,然後是陳丹,和一群年輕的充滿朝氣的大學生,俊男靚女可不少。


    江強對身後一大群人揮了一下手,順子和虎子跟這幫人早就熟悉了,此時一個一個地擁抱,很快跟著江強開始往山上走。南燕和王重鎧就在江強身後不遠的地方,看到江強跟來自八路軍的李政說話,心裏頗為不爽,兩個人很快走到了江強的身邊,江強扭頭看了兩個一眼,就笑著把兩個人把兩個人介紹給了李政。“軍統王重鎧。”“軍統南燕。”


    “我們兩個人來雲霧山是做江強的軍事顧問的。”這句話是兩個人同時說的。“軍事顧問。”李政聽了,心裏不由地愣了一下,南京現在是隻打敗仗,而江強隻打勝仗,這做哪門子軍事顧問,應該是拉攏江強才對。“歡迎歡迎,延安抗日軍政大學第三期李政,現在我是雲霧山獨立玈的政委。”李政笑著伸出手去。


    “什麽,政委?”兩個人聽了又是一愣,這個江強怎麽請個八路軍幹部當政委呢?兩個人也就沒有伸手,江強看了看,抓住兩個人的手放在了李政的手裏,同時笑著說道:“你們原來是對手,現在是兄弟,我雲霧山沒有山頭,隻有抗日,至於將來是誰的天下,我江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天機我就不泄露了,現在趕緊讓工人和學生們洗一下,都收拾一下,晚上召開軍事會議,全體人員參加。”


    “江強,你把他們請來的?這些家夥狠著呢,要麽跟了南京政府,要麽死在他們手裏。”李政是提醒江強防著這兩個人。“放心吧,沒有那麽嚴重,如今日寇鐵蹄踐踏,所到之處,山河淪喪,百姓屠戮,所有的愛國之心,都期待著兩個字,那就是勝利,隻要我們不斷地打勝仗,隨著南京政府正麵戰場的不斷敗退,我相信王重鎧和南燕慢慢地拉入到我們陣營來。”


    江強有這信心,他說話的語氣沉穩,顯得有十足的把握。李政對眼前的這個江強不禁又仔細端詳了起來,警察,青幫混混,這不是呀,雖然有幾個老婆,跟延安的法律不符合,可是民國的法律卻是允許的。“但願如此吧。”李政接著說道,“哎,對了,那些機器呢?”李政沒有看到汽車,剛才就想問,中途一直被打斷,此時又想了起來。已經運到軍工哪裏去了,這個你們就不要擔心就行。


    李政說到最後,臉色有些黯然,江強沒有多說話,從來沒有什麽歲月靜好,隻不過有人為我們負重前行。我們晚上的軍事會議,就是要把造新式武器要盡快提上日程,你也準備一下,咱們雲霧山和鬼子的鬥爭,就要展開新的篇章了。”江強轉移了話題,沉重已經成為過去,牢記在心,向前邁步,華夏五千年的文明史,都是在刀尖上走過的,無數的民族英雄都把熱血撒在了這片土地上,這也許才是中華民族心理的長城。


    “好,這件事情你們去安排,我要去把北島優子放出來,老百姓的羊,咬死多少,咱們賠就是了,可不能讓我的女人跟著我受罪。”江強接著說道。“北島優子才關了一天,你想放就放吧,那羊本來是我們這根據地的羊,將來要讓戰士們吃肉的,這下全完了,這叫破壞公共財產。”李政很無奈地說道。“沒肉吃正好,咱們的隊伍就是屬狼的,到時候咱們就去吃鬼子的肉。”江強說完哈哈大笑,一手牽著安然,另外一隻手就去牽夏青的手,夏青白了江強一眼,不高興卻又主動牽住了江強的手。


    “你跟說正經的,他就不跟你正經了,你要跟他說不正經的,他還是不正經,就這鳥樣,政委你別生氣啊。”虎子嗬嗬笑著對李政說道。很快到了禁閉室的門前,夏青打開門,北島優子一個人拿著那個漫畫的報紙坐在土炕上哈哈大笑,夏青並沒有告訴她江強回來了。“一個人有這麽好笑嗎?”江強說著話就走了進去,然後北島優子就忽然不動了,這不是江強的聲音嗎?“你誰呀。”北島優子緩緩地扭過頭,然後故意不理睬他。結果江強剛走過去,北島優子忽然跳了起來,抱住了江強,張嘴就咬上了江強。“哎呀,還是這招。”夏青和安然忍不住歎氣。


    “呸,呸,這麽臭,幾天沒有洗啦。”北島優子很快就感覺到要吐了,不過她還是使勁咬了江強一口。


    晚上江強在寫簡體字。“黑燈瞎話的就像老鼠啊。”北島優子嘴上說著,卻趴在江強的背上黏糊糊地看著江強就著電燈在那裏寫字,寫的字她全不認識,和安然教的完全不同。“你這寫的啥呀。”北島優子問道。“這叫簡化字,以後等咱們國家建國了,就用這種文字。”江強說道。


    “建國,咱們現在沒有國家嗎?不是叫中國嗎?”北島優子從來不關心這個,所以,她根本不明白江強說的話。“是叫中國,但就是建立一個嶄新的中國,我們要跟著八路軍,還有延安,等打敗了鬼子,把租界都收回來,做到完全意義上的獨立,這才是中國,中國不應該也絕不會一直受外國洋人的欺負,連司法和海關都不能完全獨立,這不叫國家,這叫做殖民地。”江強認真地給雷彤解釋。


    “哦,我明白了,就像日本。”北島優子聽了後,現在的日本就是這樣的。“也不像吧,但至少是獨立自主的。”江強笑了笑,兩個國家的體製不一樣。軍事會議前,收到了兩份電報,一份是紅黨發過來的,太原保衛戰已經打響;而另外一份電報是李健發過來的,董華和董開元父子被日本憲兵隊抓了起來。


    江強和虎子都沒有料到這個,董開元和董華在沒有開戰前就投降了日本人,表麵上做了漢奸了,現在日本人忽然把兩個人抓起來,應該是沒有招了吧。“估計是鬼子想逼我們放了兩個皇室的成員。”夏青分析,“現在日本方麵正在采取以華製華,這個時候把董華抓了起來,我覺得鬼子主要是想看看我們的反應,如果我們采取營救行動的話,那麽我們造船廠整個地下力量就有可能會遭到完全暴露。”


    “夏青姐還真是厲害,以我北島優子在特高課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他們怎麽做的,我很清楚,我也是這麽認為的。”北島優子聽了後說道。“對,應該沒錯,置之不理。”陳明珠,還有張峰的田中香彌都是這樣講的。


    幾個特高課的這樣分析,江強和虎子兩個人想了想也對,有人做漢奸,那很正常,戰爭是複雜的,料想日本人也不會對董華和董開元怎麽樣,造船廠總不能不需要工人吧。江強召開的軍事會議是在晚上的七點,這個時候已經十月三號了,在十月十號前,周正準備召開三方審判,地點就設在日租界,刁得勝是維持會的,李健是北平和天津的地下抗日鋤奸隊的隊長,以他們的在天津城的能力,在日租界找一處安靜的酒樓,應該還是能找下的。當然,在日租界裏麵召開審判大會,也隻不過是個擺設,主要是要把各個國家的記者召集到一起,尤其是日本《朝日新聞》和《大和日報》的記者,隻要他們進去,就馬上控製起來,不聽也得聽啊。在日租界召開審判大會,估計能把日本人氣死。這次去天津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要把那個法國妞帶回來了,延長縣的油井遠離戰火,陝西甘肅一地土地貧瘠,資源匱乏,不是鬼子的戰略要地,目前有八路軍這個政委,南京政府在延長縣剛好有一批被延安扣留下來的機器設備,一切水到渠成。七點鍾,訓練場所聚集了六千多人,鬆柏做成的火把,弄了兩三台發電機,整個會議場就算布置起來了,前麵放了三張桌子,江強和虎子還有李政和王重鎧坐在了台上,夏青和南燕,還有王慧三個人作為機要員在旁邊負責記錄,南燕主要是整理出來發給戴笠的。


    軍事一切以江強為主,除了吳興奎、徐光明,劉國芳還有王天福有一些落後的軍事基礎以外,就連虎子,基本上都是些好手,槍法好,武功底子好,但對於軍事基本的理論掌握很少。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每個人都向往和平,但沒有堅船利炮,沒有強大的國防武裝力量,和平的底線都守不住啊。“同誌們,現在我們的裝備,人員,都比較落後,華北即將淪陷,廣東也將淪陷,鬼子還將逐步蠶食中國,鬥爭的形式越來越嚴峻了,我們雲霧山地處東北和北平的交界處,本來我們八路軍要派一支縱隊在這裏建立根據地,沒有想到,被你們搶先了,這樣也好,抗日打鬼子,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保家衛國是我們每個人的職責,我就說這麽幾句,下麵請江強給我們講一講雲霧山軍事鬥爭的方向和任務。


    李政一講話就是有板有眼。“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江強笑了笑,就站了起來,“要我說,咱們雲霧山根據地現在人不少了,首先的問題,是要解決糧食的問題,吃不上飯還打個屁仗,因此第一要務要多準備麻袋和糧倉,目前華北可是要麵臨大豐收了,很多老百姓都跑了,那糧食不能給鬼子留著,所以啊,我們要把鬼子的卡車改成收割機,到時候讓八路軍的人來開幾台回去,一台車一夜可以收割上百目的。”


    台下一群人都愣住了,吳興奎和徐光明,王天福,劉國芳一直以為收割機是割鬼子腦袋,原來是和鬼子搶糧食,一夜竟然能收割上百畝地,我擦,這厲害了啊。夏青,王慧,和南燕在旁邊認真地做著記錄,聽到收割機也是愣住了,不過還是趕緊記了下來,李政和王忠鎧此時一臉的懵逼,這收割機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下竟然能收割上百畝地,這不是吹牛的吧。“那個啥呀,江強,這是軍事會議,這麽多人,你可不能瞎吹牛啊。”兩個人悄聲提醒了一句江強。


    “啊。”江強聽了也是一愣,然後也是悄聲說道:“這不是吹牛,收割機簡單,外國人早就在使用了,沒有那麽複雜的。”“你們聽就行了,江強說行那就行。”虎子知道江強有些小事上吹吹牛,但大事從來沒有含糊過。既然外國人都使用了,那就沒有什麽多說的了,李政和王重鎧聽了後,也就不再多嘴了,先看江強往下怎麽說吧。


    “收割機的改造工作是這一個月的工作重點。”江強接著說道,“焊工,車工,全部由機械廠的工人擔任,總指揮是來自克虜伯兵工廠的坦克工程師陳鬆柏,來吧,給我們亮個相。”江強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大,所有的人都聽見了,這個機械師竟然是來自德國克虜伯的坦克工程師,我擦,江強馬上就要造坦克了,王重鎧和南燕聽到了也是一陣驚喜,那個李政臉上一臉驚訝。


    陳鬆柏很快站了起來,笑著前後左右揮了揮手,也講了一句話:“其實這個收割機日本也有使用,改造起來簡單。”“對頭,我們這次不要生產的是全自動收割機,割下的麥子直接弄到車廂裏麵,車廂滿就往山上拉。”江強笑著說道。


    “哈哈,這個好,這個好,到時候小鬼子一看,一夜之間,麥子全沒了,哈哈。”王天福大笑。“哈哈,這個好,這個好,到時候小鬼子一看,一夜之間,麥子全沒了,哈哈。”王天福大笑。“說個屁,趕緊鼓掌啊。”徐光明笑道。一群人開始鼓起了掌,很多人還處在懵逼狀態,紛紛開始鼓掌。“哈哈,這隻是我們的第一步,接下來,我們要和鬼子玩超限戰。”江強接著說道。


    “啊,超限戰。”不光是台上的人再次愣住了,下麵的人也愣住了北島優子和陳明珠就算是小日本特高課的,那也從沒有聽說過這個詞。李政和王重鎧,還有南燕,虎子,夏青都不懂這個詞,不懂就裝懂吧,看起來他們不懂的東西還很多,要是都不懂,那以後沒有辦法管理下麵了。李政和王重鎧,還有虎子裝懂似的在台上微笑著點頭,場下一片鴉雀無聲,這個詞雖然不懂,但一聽就很厲害。“超限戰,是政委李政給我說的,就是不限定界限的戰爭,凡是我們能用的手段統統用上,現在我們的武器很落後,現在我們打的是不對稱的戰爭,但在不久的將來,我們要打造一支軍事武裝上完全碾壓小日本,碾壓各國列強的這麽一支力量。”


    下麵的人很多也聽不懂,江強講到這裏,下麵的人又開始拍手,反正江強指揮,他們打仗就行了。”江強也理會李政,說完自己先拍起了手。“啊。”李政愣了一下,江強下午才提到,現在竟然直接任命他當校長了,這說風就是雨啊,又想起江強剛才說超限戰是他提出來的來的,這才明白江強的意思,這個江強簡直就胡來嗎?“江強,我這恐怕當不好啊。”


    “秦思宇,就是抗日軍政大學的副校長,也給大家亮個相。”江強知道這個李政恐怕擔心管不了一些人,把秦思宇給帶上,李政應該就放心了。秦思宇沒有推辭直接站了起來,抗日軍政大學,那是很多人的向往,秦思宇決定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既然選擇了跟著江強,她絕不能讓江強失望。秦思宇都站了起來,李政也隻好硬著頭皮站了起來。


    身邊的王重鎧此時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抗日軍政大學那是專門給延安培養幹部的,這個江強這是鬧哪一套呢。“王教官,你身上長虱子啦,這麽坐臥不安的。”江強知道王重鎧的想法,卻故意問了這麽一句。“長什麽虱子呢,這個副校長可以多幾個的啊。”王重鎧提示道。


    “你,你有你的重要任務呢,別在這裏湊熱鬧。”江強聽後直接說道。與此同時,下麵的人都炸開了鍋,這又要學習了,很多人連個字都認識,還要上學,而且還要上大學,那不如把他們殺了。“不學習,就沒有進步”順子剛說了一句,就覺得有點不對了,江強就沒有上過學,怎麽不但認字,而且會的東西仿佛還很多呢?


    “不要吵,都別吵了,先聽我講完啊。”江強看到很多人在下麵都在說認字多難的問題,立刻示意都停了下來,“王丹和夏青同誌擔任抗日軍政大學的教導主任。”王丹和夏青聽了,立刻猜到了江強的意圖,她們兩個人主要負責學校的思想,這個決定是對的,江強看來在南京和延安之間已經做出了選擇,南燕和王重鎧看到江強用的都是女人,這一點無可厚非,畢竟這是人家江強的隊伍。


    南燕意識到了,這個王丹背叛了力行社,江強還是很寵她的,隻要能夠利用王丹,也許還有機會。“都給我聽好了,夏青,王慧,你們仔細記好了,抗日軍政大學的教材編寫組,軍事鬥爭訓練的理論,我要親自編寫,夏青和陳丹,為我編寫的教材配圖,王丹,你負責給我代筆。”江強接著說道。“學校的訓練武官,田中香彌,陳明珠,秦思宇,陳明珠,還有陳館主陳老爺子,你們五個負責,按照我編寫的訓練教材,給我打造出一支鋼鐵尖刀出來。”江強說道。“是。”幾個人聽了後大聲說道。


    “那個,江強,我有意見。”李政一看到這個學校都是天津團的,立刻悄聲說道。“你是校長,嘿嘿。”江強笑著說道,“對了,李政同誌,這麽多美女,你看上哪個,我跟你介紹一個。”江強當然知道李政的想法了。“哎,你,江強,這什麽時候啦,你給我說這個。”李政看著江強嚴肅地說道。


    “說什麽啦,我告訴你,革命生產兩不誤,要想在我的部隊呆下去,明年你得給我生個大胖小子,這是軍事任務,生不出來,你就滾蛋。”江強無賴地說道。“哎。我”李政聽了,這是哪門子道理,婚宴自由,這個江強竟然幹涉起自己的私事來了。


    “開會呢?”李政沒有說完,就被江強打斷了,這軍事會議比天還大,氣得李政幹張嘴說不出來話。“理工類教材編寫組,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學生,你們有的畢業了,有的沒有畢業,我統統不管你們,反正你們自己把人文科學,還有自然科學分出來,按照專業,各自編寫,王慧是組長。”江強說道,“高瑞呢,高瑞,你別和特種兵們混在一起了,這個教材編寫組,你是副組長,一個日本留學的高材生,你跟特種兵們混在一起幹嘛,你也不是打仗的料。”“站起來,給大家亮個相。”江強大聲叫道。


    王慧先站了起來,高瑞才哼哼唧唧地站了起來,他就想打仗呢?兩個人向眾人打了個招呼,坐了回去,江強想了想了,接著說道:“教材編寫完了,你們就當教師,我們這個抗日軍政大學就拜托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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