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輛鐵甲車的爆炸聲響起,也正式宣告這支日軍運輸車隊的覆滅,在雪豹特戰大隊的猛烈攻擊下,剩餘的不到一個小隊的日軍很快就被消滅殆盡,當日軍的增援飛機趕到現場時看到的隻是一輛輛尚未燃盡的車輛和四處散落的武器殘骸。


    首戰告捷的龍牙大隊在往後的幾天裏連續出擊,或是埋設地雷、或是挖掘陷阱、或者炸毀橋梁,把日軍的運輸車隊弄得叫苦不迭,日軍的運輸通道也因此而幾乎陷入癱瘓。


    運輸車隊頻頻被襲道路處處被毀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關東軍司令部,梅津美治郎沒有辦法,隻好派出了大量的護送部隊一路上全程護送。但是雪豹大隊又改變了策略,他們這回不自己出擊了,每當發現規模龐大自己吃不掉的運輸隊時,他們就會召來大量的斯圖卡轟炸機進行轟炸,自己和關東軍玩起了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遊擊戰,讓大批的日軍疲於奔命傷亡慘重.....


    關東軍司令部裏,梅津美治郎正和石原莞爾看著磯穀廉介發來的電報,電報上說現在錦州的外圍最後一道防線即將淪陷,要是最後一道防線淪陷的話那麽錦州就將徹底淪為一座孤城。屆時外界的人員和物資也將無法送入錦州,錦州的淪陷就是遲早的事,請司令部趕緊進行戰術指導。


    “石原君,王以哲軍隊的報複心可真強啊,我們才收買滿洲的胡子對他們的運輸線進行破壞,他們立刻就進行了反擊,而且做得比我們還要徹底,現在到錦州的運輸線已經基本陷入癱瘓了。”梅津美治郎歎了口氣搖搖頭,神情一陣沒落。


    石原莞爾沉思了片刻道:“現在看來隻能是加緊構築奉天的防禦工事,另外再把吉寧的兩個防守師團調集過來加強奉天的防禦。”“什麽?還從吉寧調集部隊!”梅津美治郎大吃一驚,“上個月我們已經從吉寧調集了三個師團,現在再調集兩個師團的話我們在吉寧的部隊基本上就要被征調光了,要是支那人的西伯利亞集團軍或者海參崴的遠征集團軍趁機進攻吉寧,剩下的那些留守部隊可就是一群擺設啊!”


    “這點我又何嚐不知道呢。”石原莞爾歎了口氣,“這或許就是支那人說的拆東牆補西牆吧,哼!原本我們的兵力還是很充足的,但是在那個上等兵的瞎指揮下,五十萬精銳大軍竟然折損過半,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現在我們兵力捉襟見拙,實在是難得緊啊。”


    梅津美治郎沉默了半響,伸手摘下了眼睛掏出了一塊軟布擦了擦鏡片上的水氣慢吞吞的說道:“原本在朝鮮還是可以抽調出兩個師團來的,但是前段時間朝鮮發生了大暴動,帝國在朝鮮的兵力都拿來鎮壓那些朝鮮的暴民了,現在也實在是抽不出兵力來支援滿洲。”


    石原莞爾的手指輕輕的敲在辦公桌的桌麵上,想了想後才說道:“現在我們在奉天周圍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三十萬,但這還是不夠的,我們應該還要增加兵力。既然現如今帝國的兵力不足,那我們還可以征召那些滿洲國的部隊加入到我們當中來。”


    “滿洲國部隊?”梅津美治郎疑惑的問道:“這些人的戰鬥力我雖然沒有親眼看過,可是我對於支那人的戰鬥力還是表示懷疑的。”石原莞爾冷笑了幾聲反問道:“哦?梅津君對支那人的戰鬥力表示懷疑?那現在正在猛攻錦州的部隊是哪裏的部隊,總不會是帝國的部隊吧?”


    梅津美治郎被石原莞爾這麽一擠珂,頓時臉色張得有些通紅,差點下不來台。對於梅津美治郎的感受石原莞爾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拿起了桌上的桌上的帽子站了起來向大門口走去。


    梅津美治郎雖然被石原莞爾擠珂得幾乎下不來台,但是了解石原莞爾秉性的他還是好奇的問道,“石原君你要去哪?”“去拜訪我們的“康德”皇帝陛下。”隨著石原莞爾的悠悠的聲音傳來,他的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在吉林長春,有一個地方是比較特殊的,說它特殊是指居住在這裏的主人在名義上是整個滿洲國的主宰,但是實際上卻連走出家門口的權利都沒有,日本人把他當成了一個扯線傀儡,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受到日本人的允許和監視。


    他就是滿清最後一個皇帝,溥儀。自從溥儀在一九三五年第三次登基之後就一直被日本人囚禁在家裏,名義上吃穿不愁,實際上卻連基本的人身自由都失去了。


    溥儀此人性格乖戾,對人時而凶狠,時而溫柔。他喜歡玩具、高爾夫球、網球、台球、弓箭,好騎馬和自行車,喜歡集郵,能駕駛汽車。但溥儀實際上卻一直被日本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充當日本侵華的工具,連出“帝”宮等權力都沒有,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掌握在監視他的日本中將吉岡安直的掌控之中。


    今天吉林長春偽滿皇宮內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就是從奉天匆匆趕來的石原莞爾,溥儀就在偽滿皇宮內接見了他。在皇宮的一個客廳裏,溥儀接見了石原莞爾,石原莞爾首先假惺惺的抱歉道:“康德皇帝陛下,鄙人近段時間由於忙於公務,沒能前來拜訪陛下實在是慚愧之至。今天鄙人終於能麵見陛下了,實在是不勝榮幸。”


    今年才三十二歲的溥儀對於自己的‘非人待遇’早已是心生不滿已久,聽聞了石原莞爾的話後麵露諷刺之色,似笑非笑道:“哦,看到了朕石原中將真的是感到很榮幸嗎?”“呃!”石原莞爾聽後心裏也是一陣鬱悶,我也就這麽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不過話既然說出了口石原莞爾不得不硬著頭皮答道:“這當然是真的了,石原早就想過來聆聽陛下的教誨,可惜一直都抽不出時間來,真是抱歉得很。”


    溥儀當了這麽久的傀儡,對於日本人的把戲還是很了解的,這些日本人一個二個都是些無利不起早的貨色,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們哪裏會記得自己呢?今天這個據說是關東軍總參謀長的中將急匆匆的趕過來肯定是又有什麽事情要自己做了吧?


    “哦!不知道石原君此次前來又有什麽事情要我做了?”溥儀端起茶杯慢死條理不慌不忙的品了一口。麻痹的這些日本人,用得著我的時候就把我捧到天上去,用不著我了就把我甩到一邊,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


    麵對溥儀的‘無理’石原莞爾並不生氣,他隻是笑著說道:“康德皇帝陛下,大日本帝國和鄙人對於陛下的遭遇向來是十分關心的,而陛下對於建立大東亞共榮圈所作出的努力和誠意我們大日本帝國也都看在眼裏,而鄙人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幫助陛下更好地控製‘滿洲帝國’。關東軍司令部決定幫助陛下再次組建一支武裝力量由陛下親自管理,以便輔佐陛下管理好陛下的江山。”說到這裏時石原莞爾麵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的‘誠懇’,恩,至少在溥儀看來是這樣的。


    “哦!是嗎?”溥儀一聽激動得站了起來,石原莞爾這招可謂是點中了溥儀的死穴。在溥儀的心裏沒有什麽是比恢複祖宗的江山社稷和榮光更重要的事情了,在滿洲的這幾年他也一直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但是日本人又怎麽會讓自己的傀儡擁有武裝力量呢,連僅有的名義上的滿洲第一師和第二師兩萬人的武裝力量也掌握在日本人的手裏,平日裏身為最高統帥溥儀卻是根本無法調動一兵一卒,現在日本人突然來告訴他要給他增加武裝力量還交給他親自掌控,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差點沒把他給砸暈了。


    不過好歹溥儀還沒有被石原莞爾拋出的誘餌完全迷惑掉,他轉身對石原莞爾說道:“石原君肯定還有什麽話沒有說出來吧?不妨都說出來吧。”


    石原莞爾狡獪的笑道:“當然了,我們大日本帝國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請陛下發布一道‘詔書’,允許大日本帝國征召吉林省十八歲以上四十歲以下滿族的男丁加入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後備部隊,接受大日本帝隊的培訓。等打退了察哈爾軍隊的進攻後這些軍隊自然會還給陛下,作為陛下的身邊的武裝力量。”


    “什麽,征召十八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丁入伍?”溥儀再糊塗也知道這個東西不對勁了。石原莞爾這是要把滿族的成年男丁都要征調一空送上前線啊,要是戰爭失利,那麽這些滿族的男丁可就要……溥儀一想到這裏頭上就冒出了冷汗,分布在吉林的滿族約有一到兩百萬左右,要是這道‘詔書’發布下去至少可以征召到三到四十萬男丁,自己要是把這道‘詔書’發布下去自己在族人那裏名聲可就是臭了大街了。“不行,絕對不行!”溥儀堅決的說。


    “納尼?”石原莞爾的原本露著笑意的消瘦臉龐頓時僵了下來,細小的雙眼頓時露出了一絲寒光,沉聲說道:“康德陛下您確定真的不願意和大日本帝國合作了嗎?”


    “這……”聽到石原莞爾這麽一說,溥儀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別人不知道這些日本人的手段他能還不知道嗎?要是今天忤逆了這位關東軍的高官,說不定明天自己就得遭什麽罪呢,日本人的心狠手辣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康德陛下,我認為這份詔書您還是寫的好,這樣對您、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否則要是因此而引發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那就不好了,您說呢?”石原莞爾這句話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脅了。溥儀一聽,得,人家連客套話都不想跟自己說了,自己還能咋辦呢?胳膊還是擰不過大腿啊。


    到了最後溥儀隻能乖乖的親自寫一份‘詔書’並且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交到了石原莞爾的手裏,詔書一到手石原莞爾又露出了虛偽的笑容,拍著溥儀的肩膀又開始談起了‘滿日友好’,兩人共同用了午膳之後石原才告辭離開,隻剩下欲哭無淚的溥儀坐在‘皇宮’裏發愣……..


    就在石原莞爾忙著四處拉壯丁準備固守奉天的時候,錦州城外的最後一道防線在四十一、四十二集團軍的猛攻下終於告破,這也宣告著對第七戰區對錦州的包圍圈正式形成,從現在開始,錦州對外的通道已經被徹底切斷,淪為了察哈爾砧板上的肉,被吃掉那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黑龍江省哈爾濱黑龍江集團軍司令部王以哲正和蔣百裏研究著錦州的戰事,現在錦州外圍防線已經被攻陷,剩下的就是要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摘下這顆果實了。由於黑龍江已經打出了自己的旗號,身為上海唐聚五將軍化身的黑龍江軍區此時的一舉一動都受到了全國上下的關注,要是能成功收複錦州無疑會給這個剛剛成立的集團軍加不少分,因此自打從包頭回來後,這幾天王以哲都在和蔣百裏研究錦州的戰事,現在如何幹淨利落的攻下錦州就成了擺在蘇童麵前的當務之急。


    蔣百裏手裏拿著一支抽了一半的香煙,看著在錦州的地方重重的劃了一個圈圈的軍事地圖噴了一條長長的煙柱後才說道:“王將軍,現在錦州已經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如何盡快的把這件東西收入我們的懷裏。但是在發起總攻之前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王以哲點點頭,狡獪的笑了笑,“是啊,我們還要確定前線總指揮的人選才行,畢竟蛇無頭不行嘛!澹寧公,你說這個總指揮讓常經武和黃劍鋒哪個人來當好呢?”蔣百裏瞪了王以哲一眼才笑罵道:“你小子倒是挺狡猾的,讓我來做這個惡人。”


    說完蔣百裏沉吟了一下才說道:“論才幹常經武作戰時嗅覺靈敏,善於抓住戰機,用狡如狐猛如虎來形容他也不為過。而黃劍鋒嘛,他作戰時中規中矩很是沉穩,韌勁很足,而且他的資曆也夠的,但是…….”


    蔣百裏的話沒說完,王以哲卻聽出來了,現在蔣百裏也是挺為難的,按照指揮作戰的水準來說胡璉應該是最合適的,但是黃劍鋒的資曆比起常經武來說實在是太高了,讓常經武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揮昔日的老上級,蔣百裏是怕黃劍鋒心裏有看法啊。


    說實話資曆這東西本來就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但同時他也是一種非常重要而且是很要命的東西,在華夏這樣一個遵循了幾千年天地君親師輩分的國度特別是軍隊裏尤其重要。蘇童在南京時曾親眼看到一名中將搶先給少將敬禮,而那名少將還大大咧咧的承受了下來,臨了那名少將還拍了拍那名中將的肩膀說道:“你小子現在是中將了,應該是我給你敬禮才對啊。”而那名中將卻肅然說道:“您是我的老班長,我就是您手下的士兵,士兵當然得聽老班長的。”看到了那一幕之後王以哲明白在軍隊裏資曆這東西是多麽的重要。


    王以哲繞著辦公室轉了幾圈考慮再三後才說道:“讓常經武上吧,現在我們要的是能盡快的攻下錦州,不是考慮誰的資格最老,而且這也隻是一個虛職而已,隨時都可以撤掉。至於黃劍鋒嘛,等打完了了這一仗後我就把郝明的第三裝甲師撥給他的四十二集團軍,相信他也不會有意見的。”


    蔣百裏聽後也點點頭,這樣也好。一個得了實權、一個得了實惠,大家皆大歡喜。果然,當命令傳達到錦州前線時,當事人都對這份命令沒有什麽異議,都來電表示一定盡快攻下錦州光複華夏領土雲雲。“號外號外,我黑龍江集團軍已經把錦州團團圍住,不日即將發起總攻!”


    “號外號外,錦州外圍防線已經被黑龍江集團軍攻克,錦州已成一座孤城,我黑龍江集團軍司令長官王以哲上將奉勸日本守軍司令磯穀廉介中將趕緊器械投降,否則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在收複了遼源之後王以哲的部隊又要光複吉林重鎮錦州,消息傳出舉國振奮,越來越多的愛國學生和各界精英都把目光投向了黑龍江,這個最近幾年才冒出來的勢力。


    武漢街頭的一家小吃店裏,六七名學生模樣的年輕人正在店裏吃麵。一名學生拿著一張當天的察哈爾日報正在高聲朗讀:“民國二十七年三月七日,我黑龍江軍區四十一、四十二集團軍官兵分別在常經武將軍、黃劍鋒將軍的指揮下已經肅清錦州外圍之日軍殲滅日軍三個師團和兩個滿洲偽軍師近十萬人,現日軍殘餘部隊在磯穀廉介的指揮下已經退守錦州孤城。我軍不日即將發起總攻,黑龍江集團軍司令長官王以哲上將發表聲明奉勸錦州守軍趕緊棄械投降……...”


    “王將軍真是好樣的!小日本你也有今天啊!”“就是,讓小日本也知道我們的厲害!”聽了報紙上的新聞後,一群學生都興高采烈的談論起來,但是其中也有幾名學生發出了不同的論調。一名帶著眼鏡的學生冷哼一聲道:“這個王以哲不尊中央號令,擅自攻打錦州,反而對近在咫尺的華北派遣軍視而不見,讓其大搖大擺的攻擊我華夏腹地,自己卻跑去收複東北賺取名聲真是其心可誅。”


    這名學生的話得到了另外一名學生的支持,“就是,聽說他還成立了什麽複興黨,高談什麽民族自由,真是荒謬之極。現在的華夏百姓需要的不是什麽民主和自由,而是鐵和血的澆灌,隻有鐵和血才能救華夏。這樣的黨派團體就是請我也不會參加。”


    這名仁兄的話卻遭到了大多數學生的抨擊,“呸,你們這些人真是太不要臉了。怎麽,南京政府不稀罕東三省,把它們拱手讓給了日本人,人家王將軍收複東北也不行嗎?怎麽收複國土這種功在社稷的大功臣到了你們的嘴裏卻成了不尊南京號令、其心可誅的壞人了呢?”


    “還有啊!”另一名學生也開口了,“準許你成立國大黨,就不許人家成立複興黨嗎?而且人家談論民主自由也錯了嗎?別跟我說什麽隻有鐵和血才能救華夏之類的屁話。民主和自由是人類最求的最終目標,人家現在談民主和自由難道有錯了嗎?哼,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告辭了!”


    說完,這名學生起身就離開了座位,揚長而去,剩下一群學生還在麵麵相覷。半響一名學生也起了身離開了座位,旁邊的同學趕緊問道:“玉樹兄,你要去哪裏?”這名學生並沒有說話,靜靜走出了店門口後才回頭答道:“我去哈爾濱參加複興黨去……”


    每個時代都有自己鮮明的特色,這個時代也一樣。民國的三十年代,這是一個思想大開放的年代,許多種思想在華夏相互碰撞,人的思維也是很複雜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認知,最終他們也會走上不同的道路,最後也會有著不同的結果和歸宿……..


    錦州日軍守備司令部“混蛋,我還有兩個師團四萬大軍在手,他們就敢叫我器械投降?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磯穀廉介在辦公室裏喃喃的自語道。


    投降?這個詞語以前是從來不會在磯穀廉介的詞典裏存在過的,在他的眼裏隻有玉碎的皇軍,絕沒有投降的將軍。但是現在他卻很害怕看到這些由那些華夏飛機投下來的傳單,他害怕看多了會影響自己和城裏士兵們的鬥誌,因此他命令憲兵隊每天專門去收繳這些傳單,並且下了嚴令,不管是誰私藏傳單者.....死!看著守備司令部外正在忙碌著加固堡壘和工事的士兵,磯穀廉介喃喃的自語道:“就讓這錦州成為見證我勇武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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