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師徒倆就往山下趕去,到集上時天才剛亮,到小吃了吃了碗麵條,趕到了去縣城的班車停靠點。


    上車後不久,班車就開始走了,望著路邊不停路過的風景朱司其也新奇,他以前來這裏的時候才三歲多,那時的記憶已經有點模糊,想到師父也要離開,自己是不是也該回家了呢,想到這裏心裏默默決定:以後多賺點錢,爭取在年前去少林師門完成師父的心願,然後趕到家裏去過新年。


    將近二個小時班車才開到縣裏的汽車站,下車後陪師父到售票廳買了張去省城的長途車票,想到師父就要離開,朱司其心裏很不好過,又記起一事,把自己賺的錢留了三十塊其它的都交給師父“師父,你要出遠門,身上多留點錢吧,這是我這幾次賺的,自己買了些東西,現在隻剩下這麽多了。”


    “傻孩子,師父以前也賺了錢呀,而且你每五天才賺一次錢,還是你身在邊上花吧,師父本來還想留點錢給你,但看到你能自己賺錢了,師父也不想讓你不勞而獲,放心,師父的錢夠了,要不怎麽能養你十幾年呢?”看到朱司其這麽關心自己,了凡也很高興。


    “那好吧,但師父以後我要想你了,怎麽找你呀?”


    “有緣自然能相見,師父一個人在外飄慣了,也不會有固定的地址。”了凡講的很空洞,其實他也無奈,自己的性格決定自己喜歡倒處遊曆,以後要再見麵可能很難了。


    了凡心裏也有點悲傷,畢竟十幾年了要分開自己也有點舍不得,但還是一狠心“徒弟,你先走吧,不要再送我了”


    朱司其不想在師父要走了還讓師父難過,無聲地點了點頭,眼中帶著淚花離開了,但他沒走遠,就在汽車站的對麵一個小巷子邊就停了一下,他一定要送師父離開。


    不久,開往省城的班車開出了汽車站,朱司其眼睛盯著班車,沒有看到師父,忙用感知,感應到師父坐在靠街對麵那一麵,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麽。一直到汽車超過感知範圍,他才收回功法,眼睛看著班車越開越遠,不久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再到前麵一拐彎就再也看不到了,這時他眼裏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師父,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等徒兒長大後再來孝敬您。”嘴裏喃喃自語也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


    轉過身去,擦幹眼淚,心情還是很低落,也沒有心情再去看比集上要多許多的縣城風景,趕到新華書店草草買了高中的所有教材和一副乒乓球拍、羽毛球拍還有一個排球和一些乒乓球和羽毛球就到汽車站裏等著下午的回去的班車。


    回到山上已是晚上,趕緊做晚飯,坐到桌邊才想起師父已經離開,一歎氣,自己一個人默默吃起飯來。


    平時師父在的時候山上也很安靜,但還沒感到什麽,現在師父走了,好像山上特別的安靜,特別的孤獨,拿出錄音機,調起收音機聽了起來,為避免自己老是想著師父,又拿出了今天剛買的高中課本看了起來。


    高中的課程和初中基本差不多,一共有八門:語、數、英、物理、化學、曆史、地理、政治經濟學,除了數、理、化,其它都是識記類,他現在也沒心思去看那些要邏輯推理的書,就把數、理、化排除,拿起其它的書看了起來,強迫自己別去想師父。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書也看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心情再去打坐入定,打起精神拿出昨天買回來的球拍和那個排球就去了學校。


    一進教室,朱愛國早來了,看到他拿著的球拍和球,兩眼放光,馬上從他手裏拿過去一個乒乓球拍,拿在手上感覺籽一下,“不錯,比學校的還要好,兩麵都有膠,學校的才一麵膠呢”


    朱愛國好像很專業的評論道。


    前桌的王宇和張波的轉過身來,“下課後就去打球吧”倆人興趣道。


    “好,下了課一起去玩吧”朱司其道。


    因為早自習還沒開始,其它同學也跑到他的課桌前來看,甚至有二個同學拿起乒乓球拍把二張課桌拚一起,中間用書擋一下就開始玩想來了。這下全班熱鬧了,圍著那兩張課桌站了一大圈。


    “打三個球,誰先輸就換人!”有人提議到。


    同學們自然沒有問題,誰水平好就可以多玩呢,技術差的幾個球就換人了,朱司其也上了場,但一開始力度掌握得並不好,不是落空就是沒過中間的書本,以零比三早早退下來了。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才一起子散開了。


    早自習下課鈴聲一響起,朱愛國、王宇、張波還有其它同學拉著朱司其就往操場跑,王宇和朱司其占了乒乓球拍,朱愛國和張宇占了羽毛球拍,其它同學拿著排球。


    因為畢竟是朱司其自己的球拍,這次他多玩了幾分鍾,力度也掌握得很好,結合他在體育書上看到的乒乓球技巧,他的水平進步很快,很快和他對打的王宇就不是他的對手了,但他也不想獨占,把球拍主動讓出來給其它同學玩。


    這一天朱司其玩的很開心,和同學樣的關係也越來越好,師父離開的陰影也越來越淡。


    到下午放學後很多同學都不想回家,朱司其現在一個人也不想在山上待,就又到操場上玩了起來,這次朱司其是每樣都輪著玩,羽毛球很容易玩,隻是手腕的力度要大,才打的好,而朱司其對身體的控製絕對是出神入化的,雖然沒有使用真氣,但水平還是提高的特別快,除了排球和配合才玩的好之外,乒乓球和羽毛球他現在玩的很好了,如果有體校老師在,一會想盡辦法把他給拉去的。


    後來直到譚老師到操場提醒他們早點回家才收場,朱司其也不想第天帶著球拍來回跑,把球拍也寄放在譚教師的辦公室。


    這天幾朱司其都過的開心,和同學們也相處得很融洽,就是在課堂上他有時也舉手回答問題,任課老師對他也很好。隻是回到山上後有點寂寞,他就想辦法給自己事情做,高中的課本包括數、理、化都看完了,做藥丸的藥材也采了很多,隻是把保健藥的份量減少了,但他也給劉老師和杜校長留了一份。


    這一天放學後,又來到課老師的辦公室,因為明天是趕集日,他得和譚老師說一聲才行。


    來到辦公室,才發現另外還有一個人,是個女的,很年輕,也很漂亮,後來才知道是譚老師的未婚妻,是譚老師高中的同學。看到她臉上有哭過的淚痕,譚老師也在那裏板著臉。


    朱司其看到譚老師臉色不好,也沒多講,把明天不來上學的事說了一下,譚老師也沒講話,隻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就叫他出去了。


    他來到操場,看到王宇他們在打乒乓球,他走過去在邊上看著他們玩,因為乒乓台離譚天的辦公室有幾十米遠,他就運轉《易筋一元功》去感知辦公室的情況,他很好奇,一向樂觀開朗的譚老師怎麽今天發火了。


    辦公室內:


    譚天:“張鈴,你先回去,我星期天就回來和你家裏人說,他們想退婚我是不會答應的,而且我們是自由戀愛,他們也管不著。”


    張鈴:“天哥,我家裏逼的我很緊,而且我爸把我奶奶來抬出來了,我奶奶年紀大了,不知道怎麽回事,一聽說我嫁到你家去就會受苦受累,她也死活不同意了,以前我奶奶對你還是很好的。”


    譚天:“你家裏不同意我們結婚最大的一點就是我母親癱瘓在床,怕你結婚後要照顧我母親而受苦愛累,但我母親養育了我,我怎麽能忍心一結婚就和他們分家單過呢?你家裏也太難為我了。”


    張鈴:“那怎麽辦?其實你母親對我也很好,我也願意去照顧她一輩子,但我家裏的工作我實在做不通,你還是快想個辦法吧。”


    譚天:“好吧,這個星期天我就到你家去,希望能說服你爸和你奶奶,他們也有自己的子女,他們也有老的一天,也希望自己的子女來照顧他們吧。”


    張鈴:“那好吧,我。。。我。。。今晚就睡這裏吧,我不想回去了。”說著臉有點紅。


    譚天:“那好吧,我到別的老師那裏擠一下,你明天再回去吧。”


    感知到這裏,朱司其也沒有再感知下去,他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心想,譚老師應該知道自己是看病的呀,怎麽不來找我看看呢,是不是不相信我?


    其實他誤會譚天了,譚天聽劉老師和杜校長都說過朱司其看病有一套,但因為自己母親的病很嚴重,到省城的醫院也去檢查過,醫生說沒有治愈的希望了,他才沒有和朱司其說。


    朱司其想到這裏,決定悄悄給譚天母親去治病。


    晚上回山後特意又去采了些舒經活脈的藥材,連夜製成了藥丸。後來一想不知道譚天家具體地方在哪,看來隻有等星期天他回家時才偷偷隨他一起去看一下才行。


    第二天趕集。朱司其因為師父離開,沒事幹的情況下,除了看書就是采藥,這次的量比上次還要多的多,但來買藥丸的人也不少,他的藥丸效果好,還是見效很快,隨著服用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他藥丸的人也更多了,誰沒個三病五災,而且每次要到趕集日才有的買,所以雖然藥丸增多了,但還是在中午的時候就全部賣完了,這次賣了將近四百元,朱司其一開始核算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但隨後又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要知道,四百元在當時可是一個大數字,有的人家一個月的開支才幾十塊錢。這下好了,等再多賺點錢就可以離開這裏,去少林了。然後回家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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