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放學後,朱司其沒有急著回去,他怕譚老師今天下午就回家,想先等等看再說。但這是他臨時才想起的,身上除了針灸用的針,那包專門舒經活脈的藥丸卻沒帶下來。


    來到操場上,因為現在球拍和排球朱司其都交給朱愛國管理,他們早就在那裏打乒乓球和羽毛球的,而排球沒人玩了。


    來到乒乓球台邊,他們玩的是打五球,誰輸了誰去下,王宇看到朱司其來了,馬上對他說:“朱司其,你還是別來玩了,你一上場老是穩穩坐莊,我們打的都沒勁了,你要玩也行,但最多隻能坐三莊,大家說好不好?”


    因為朱司其球技進步很快,在這裏已經找不到對手了,特別是他的削球和拉球,隻要他一玩這二種球,對方都接不下去。


    “我今天隻是來看看,不想玩,我等會還有事呢。”聽到他這麽一說,同學才舒了一口氣。


    雖然眼睛好像在盯著同學們玩球,其實他早用感知發現在譚天,感應到譚天好像準備出門,他心裏想果然如此,要不明天就找不到地方了。但他又發現譚天推著一輛自行車正準備從辦公室內出來,這才想到忽略了一個問題,他騎車,自己走路,如果不用輕功根本追不上,但自己又不能在人前特別現在外麵路上肯定人很多的麵前顯示武功。忙向同學們問道:


    “你們誰知道譚老師家在哪嗎?”


    “我知道呀”張波回答道。


    “在哪”


    “就在橋頭村”


    “橋頭村?不知道,很遠嗎?”朱司其不經意問道。


    張波馬上回答“挺遠的,出了校門順著那條小馬路一直往南走,大約三十幾裏後會有一條河,河上有一座橋,過了橋就是了。”


    朱司其聽到了自已想聽的答案,知道該怎麽做了。


    等到譚天推出自行車,出了校門後,過了一會他才慢慢從學校裏找出來,出了校門沒有回山上,走的是向南的那條路。走的也不快,過了二個多小時才來到張波說的那座橋,過了橋就看到了一個村子,這時他忙運起《易筋一元功》,先給自己易容,很快就改好了,變成了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就算譚天當著他的麵也是會認識他了,再把感知範圍擴到最大,因為易容時間不會很長,所以他加快步伐,從小山村中走過。


    很快就發現了譚天家的位置,他家裏是紅磚房,有二層,譚天正在他母親房內陪她說話。朱司其因為早就可以用感知來探病了,所以借這個機會也給他母親遠距離檢查了一下。


    朱司其現在走的很慢,不走的話怕引起別人的懷疑,隨著離譚天家越來越近,他母親的病情他也是越來越清楚。肌肉壞死,經脈已斷,確實很麻煩——如果自己沒有真氣的話。


    知道了病因,朱司其也走的快了,很快又過了橋,因為天色已晚,他隻好先回山上。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才能在譚天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母親治病,因為他母親的病確實以現代醫學的話是治不好了,如果他知道是自己的學生給治好了的話,保證不要幾天,整個學校,整個三塘集的人都會知道有他這麽一號人了,這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想默默在暗中做點事,不想活在別人的驚訝、敬佩、嫉妒的目光下。


    看來隻有用原始的化妝術了,誰叫自己的功力不高,如果是師父的話可以保持一天多的時間,自己如果練到第六層也能保持二三個小時,現在十幾分鍾根本沒用,還沒治完就露形了。而且明天也不能去了,因為到時譚天肯定在家,自己如果想騙過一般人還行,但熟悉自己的譚老師在的話肯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現在在山上,晚上唯一的節目就是聽收音機了。連個聊天的也找不到。


    又是到祝聽眾朋友晚安才開始睡覺,他覺得好久沒有好好打坐入定了,今天好好練習一個功法,而以前練習的話因為他已到第五層,真氣自己會隨著固定的路線運行,就算是睡覺和走路都在運行,隻是如果刻意運行或打坐入定的話,真氣運行的速度會很快,當然效果也會更明顯。


    這頂時間因為師父的離去,本來心情不太好,如果入定的話可能會走火入魔也不一定,這二天他的心情好很多,天天玩的很開心,其實每天多笑一笑對自己的身心也會有幫助的。


    但朱司其不知道,他隻知道今晚入定運行內功的效果很好,本來上次就有隱隱要突破第五層的跡象,今天晚上無意中可能會突破不一不定,隨著真氣運行的越來越快,他運行的周天數也越來越多,三十六,七十二,一百零八,二百一十六,等朱司其睜開眼睛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他感到周圍的一切好像更清晰了,看到樹葉好像也有了生命一樣,運行感知,發現範圍大了將近十倍,知道自己終於突破第五層,達到第六層了。


    從床上一躍而下,全身特別舒服,神采奕奕。想起譚天母親的事,這下好了,不要化妝了,二個多小時足夠治完了,她的病最多半個小時。


    星期一上學的時候,他在集上買了自己所需的物品,一塊白布,到放學時又到譚老師那裏請了假,看到譚老師心情並不好,知道可能問題沒有解決。


    回山後把白布製成了一個帆,上書“專治疑難雜症”。


    第二天來到橋頭村,在路上搞了根竹杆把帆掛起來,進入橋頭村後把自己易成五六十歲的樣子,臉上有皺紋,手上也有一點,他用內力易容那是無人可識,連指紋都可以改變。


    “專治疑難雜症呀,祖傳秘方,專治疑難雜症”快到譚天家門口時他才叫喚。


    “誰如果不信,把家裏別人治不好的病人叫出來一試呀,專治疑難雜症,祖傳秘方呀”


    譚天家裏有人聽到外麵有人說話,出來一看是個遊方郎中,以前他母親的病也叫遊方郎中看過,但效果沒有。但譚天的父親譚明每次看到郎中還是抱著一試的希望叫他們看看,一般人也都是把頭搖一搖就走了,笑話,如果這個都治得好還用出來,坐在家裏收錢就行了,一些郎中心裏想。


    “這位先生,我家裏正好有一位病人,請先生進來看看吧。”譚明道。


    朱司其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馬上停了叫喚,來到屋前說道“叫病人出來吧,治不好不要錢。”


    “病人是我老婆,癱瘓在床沒法出來,還是請先生入內看吧”


    “好,前麵帶路。”


    來到譚天母親房內,看到他母親,其實前天他已經“看”進了,還是裝出一副第一次見到的樣子,叫她伸出手來,搭上三根手指。


    一會後才對譚明講:“你家的這位病人情況很嚴重呀,小腿肌肉壞死的很嚴重,經脈也不能。”


    聽到郎中講的病因很對,譚天又升起了一絲希望“那還可能治好嗎?”


    “別人嘛可能沒辦法,但本來自有祖傳秘方,可以一試,但你也不要抱太多希望。”朱司其可不想先把結果告訴他,要不到時間來一大堆人來觀看也麻煩。


    “那請先生快治吧,我老婆癱瘓都快十年了。”


    朱司其不想太張揚,想了想又對譚天說:“要我治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這可使得?”


    譚明一聽以為是要錢,“先生放心,隻要能治好,傾家蕩產在所不惜。”


    “這不可錢的問題,本來出來治病並不是想賺錢的,隻是想多研究一下疑難雜症。


    第一:我給她治病的個中情形你們不能告訴別人,第二:以後有人問起是誰治好她的病你們也不能提起我,這兩點你們能否保證做到?”這以後也成了朱司其出手治病的準則。


    譚明和老婆對望一眼,這哪是什麽條件,趕緊點頭答應。


    叫譚明老婆拉起褲子,對著腿上的穴位下針,朱司其還是留了一手,沒敢直接用手把真氣傳過去,怕他們以後忍不住誇口給別人聽。慢慢把真氣送到她腿上,順著不通的經脈,一點一點的把經脈打通,朱司其想一次就治好,免得下次來還得易容。


    他現在《易筋一元功》已到第六層,用起來比以前順暢多了,不一會腿上的經脈也通了,譚明老婆也感覺到了,對譚明說;“他爹,我的腿好像有感覺了。”


    “真的?”譚明驚喜道。


    “那還有假,我發現腳心有點癢了。”


    “先別說話”朱司其說道。


    兩人立刻閉嘴。


    經脈通了就好辦了,就算肌肉壞死也是會慢慢好起來的,朱司其又用真氣把壞死肌肉細胞激活,這樣一共用了二十幾分鍾才全部搞完。


    拔出針來,朱司其說道:“現在他的經脈已通了,但現在不能走路,你們以後要多給她腿部按摩,大概個把月後就可以慢慢起來走路了。]這裏有一包舒經活脈的藥丸,以後每天都吃幾顆”說完遞給譚明一包藥丸。


    “真是太感謝您了,這叫我怎麽報答您呀”譚明很激動。


    “這不算什麽,你要知道我是專治疑難雜症,但隻要你們記住剛才我說過的那二條,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朱司其道。


    “這怎麽行呢,你給我老婆治好了十來年的癱瘓,我。。。。”說到這裏譚明馬上把家裏所有的錢都拿出來,“這些錢不算多,但請你一定要收下。”


    “剛才我就說過,我治病不是為了錢,難道你們把我說過的話當耳邊風嗎,那麽她的病你是不是不想要她好了?”朱司其嚇他們


    “不,不,肯定想要她好了,好,我答應你的二個條件,以後絕對不會對別人說起,就算我兒子問我也不說,這樣總行了吧。”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那我也得走了。”


    譚明夫婦硬要留他吃飯,他哪敢呀,易容時間已過了一半,穿幫了可不行,趕緊走出去,就離開了。留下譚明還站在大門口好像做了個夢一樣,不到一會朱司其就走的不見影了,他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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