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不同於做生意那麽隨性,有人認為應兵貴神速,小步快跑,也有觀點叫使命驅動,廣積糧後來居上。不過前提都是活著,顯然此刻的我沒有做好。


    單純愚昧地通過找工作補貼自己創業,而且還持續了一年,最後無疾而終。當然我不反對通過創收來維持事業,就像airbnb那樣通過賣餅幹來維持自己的公司,隻是應考慮好時機和創收的內容。


    直至2011年的冬天,見到一個剛跑到鄭州做公司的溫州人,我們一共聊了兩次,他希望我能夠加入他的團隊,成為他的合夥人,而非一個普通職員。這確實讓我糾結了些時間,最終接收了邀約。


    那天,他瀟灑地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幾句話,約定了給我的股權和薪資。然後,我在白板上為早期團隊講解了項目的框架設計和采用的技術,回複每個人的疑問。


    次日,我拉著行李搬到了公司旁邊的一個出租屋,然後就投入到了新項目的開發。


    小蜜蜂同城搜索項目從此夭折。


    公司的早期辦公室在臨近省電視台的一個低層小區裏,這是個頂層的三層複式,頭兩位股東按照股權比例給安排了樓層:老大在頂層,老二在二層,我和老四則在最底層和團隊在一起辦公。我對公司的股權結構不是太感興趣,隻是一直覺得公司創始團隊的作風不夠“互聯網”。


    就在公司注冊下來的幾天前,喬布斯逝世了,老大比較崇拜喬布斯,在他的背景牆上掛了一張喬布斯的照片。在此之前,我很少關注蘋果,因為我覺得像微軟那樣通過一個係統統治世界才是最牛逼的。


    大概兩周的時間,我一連麵試了幾十個技術。最終僅留下了5個,幾乎都是沒有多少經驗的新手——這是我犯下的又一個常規錯誤,不過如果你能操作好,也不應一概而論。


    就像理想汽車的馬東輝一樣,初到理想汽車的辦公室,轉了一圈,來到洗手間發現洗手間裏沒有淋浴,他反問李想:“哪有研發汽車不加班的?”。是的,技術瘋狂起來可以連呼吸都可以忘記。我是技術出身,如果如願,我也希望公司裏可以吃飯睡覺。


    瘋狂的模式開啟了,我常常會在淩晨5點鍾下班回家,步行大約5分鍾的路程,回到租住的房間,打開房門斜躺在單床上休息兩個小時,換洗好衣服,馬上又返回辦公室。


    或是我的緣由,技術部的幾位小夥伴也隻能拚了命的加班,有時他們會直接睡在辦公室裏。雖然開發的過程遇到了些問題,不過士氣高昂的隊友們會努力討論解決。反觀我的幾位合夥人,他們會固定地朝九晚五,這其實讓我很鬱悶,這嚴重不符合我對創業的認識。


    秋天最後幾片枯黃的梧桐葉子還在枝頭垂死掙紮,凜冽的北風已經習慣了肆無忌憚的用刀子劃破初冬的皮膚,多少個星辰稀落,月夜未央。我們猶如那路邊的螞蟻,埋頭搗鼓著事情,心思如此的單純。我隻是期待項目首版早日完工,然後進入下一階段。


    一天下午,一名負責後台開發的工程師問我索要請假條,我怔了一下,因為這不知是他第幾次請假。這個同事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他做起事情來輕飄飄的,加上頻繁的請假,我這次要追問到底。


    我一字一頓地強調自己的懷疑:“你到底...在...做...什麽?”


    他卻平淡的說道:“我在外邊接了外包。”


    果然有問題了,我馬上向合夥人通知了這個事情,畢竟創業初期每個技術都是比較重要的。而且由於組織不夠完善,可能每個人都會接觸到公司的機密,一旦出現意外就有可能直接讓公司“夭折”了。當天,我就果斷的將他開掉了。


    光陰如梭,項目穩步進入了最後階段。


    那天中午,我的合夥人一臉興奮朝我喊著:今年預算還有些,忙碌了幾個月挺辛苦,帶著大家去按摩放鬆一下。我是一臉懵逼,因為我對這“社會”類的東西接觸較少,認為“按摩”是個灰色的東西,第一感覺是比較厭惡。不過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這個用掉預算的“理由”也不太妥當。


    項目出版完成那天,創始人告訴我,小區裏的使命已經完成,接下來我們要換個新的環境,以便於投入運營和成長。我記得搬家的那天,大家都很開心,或許所有的小夥伴真對這個投入了心血的公司有了點感情。


    我幾乎沒有參與新的團隊組織架構的討論和設計,一切都是在其他合夥人的通知中進行的。在倉促搬進寬敞的寫字樓後,我就繼續搗鼓起了技術。


    不過對於新辦公室的選擇,我至今仍覺得不妥,那是一個比較封閉的房間結構,整體被隔成許多的小房子,而且大股東和二股東再次將自己單獨隔離到很靠角落裏的兩個辦公室裏,我認為這對於團隊的初期管理和組織團結很不利。其次,我們不應該在過於初期的時候就耗費過多資金到辦公室上,我們僅僅做了項目初版,還沒有經過市場的任何檢測,而且團隊組織核心功能還有太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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