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庭院中蘇幕和檀如蘇打鬧時。


    門外來了人。


    來人是蜀山在京執事堂的一名管事,通知蘇幕之前請他們收購的材料已經找到。


    蘇幕的囚天傘壞了,損壞程度已經超過百分之五十。


    已經沒有辦法展開空間。


    這柄黑傘對蘇幕來說,還是有一定的紀念意義的。


    他說的是自己擁有的第一件至寶。


    正是因為是至寶,修複起來頗為麻煩,材料昂貴不論,收集起來也費時費力。


    索性蘇幕將這件事交給蜀山在京都的執事堂了。


    如今他的身份已經和上一次進去不一樣,神律峰首徒,對方客客氣氣的便應承下此事。


    “秦閣主,有點兒小貴啊,”依然是在換寶閣中。


    “師叔,這些材料是什麽價值您肯定比我是要明白的,這真的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你沒聽錯,這裏執事堂換寶閣閣主在輩分之上,確實要稱蘇幕一聲師叔。


    “單是這凝空石的價值,已經相當於在收購價上打了七折了,還有這...”


    “才七折?”


    蘇幕挑眉,他不滿意,很不滿意,道:“秦閣主,你可知道我急著修複囚天傘是為了什麽?”


    秦閣主一臉懵。


    蘇幕沒好氣道:“我為得是在大道宗演上取勝,你知道取勝代表著什麽麽?”


    秦閣主愕然道:“為了什麽?”


    “當然是為了給本門賺取更多的資源。”


    秦閣主點點頭。


    “所以說我賺來的資源最後還是會流到你這裏,秦閣主,你真的好意思隻給我打七折麽?”蘇幕笑問道。


    “好吧,我...我再優惠一折。”


    “好的優惠一折,秦閣主大氣,”蘇幕二話不說,結賬走人。


    秦閣主看著蘇幕留下的靈石,心頭在滴血。


    “閣主,你沒事兒吧,閣主?”秦閣主呼吸急促,旁邊的人忙扶住他。


    “我說的是六折,不是一折...師...師叔...”


    ......


    有了材料還需要有專業的人來修複,在京都的執事堂中,能夠修複囚天傘的煉器師,沒有。


    隻能夠拿回蜀山去修。


    不過就在蘇幕走出換寶閣,離開執事堂時。


    神冥鼎中的太陰真火竟傳來些許異動。


    “難不成那小子有消息了?”


    蘇幕當即向京都城郊外走去,很快便來到郊外的鳴歌河一段。


    這一段河流鮮少有人來到,蘇幕確認周圍沒有人後,便縱身躍入湖水之中。


    當他推開河底下麵一塊巨石後,便看見石頭下麵所布置的微型陣裏,有一縷太陰真火飄動著。


    蘇幕伸手將一縷太陰真火收入袖中。


    很快便是獲取了其中傳來的消息。


    可見蘇幕臉上出現的欣然喜悅。


    “道長,什麽好消息?”


    小猴子好奇問道:“賺大錢了?”


    適才道長在換寶閣中的手段,真的是令他歎為觀止。


    “你一天天掉錢眼兒裏了是吧,”蘇幕沒好氣道。


    小猴子心想你才是掉錢眼裏了。


    自家宗門的東西也坑。


    蘇幕心想就是自己家東西才坑嘛。


    這麽大個山頭,不占點便宜怎麽行。


    ......


    “東西拿到了?”


    檀如蘇自然知道蘇幕出去幹什麽,見他回來問道。


    蘇幕點點頭,看向坐在她旁邊的莫千與,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不知道為什麽。


    這話聽起來,莫千與總覺得哪裏奇怪。


    “有什麽話,你在這裏不能說?”莫千與居然抓起檀如蘇的酒喝了一口。


    檀如蘇眼神怪異地看著她,道:“師姐,這是我的酒。”


    “我就喝你的酒,怎麽了?”莫千與表現得理直氣壯,但一眼就能感覺到她底氣嚴重不足。


    “看來你還想再來一次,”檀如蘇微哼一聲,同時臉上浮起燦爛的笑容。


    莫千與當然聽得出來她想要表達什麽,一時之間耳後微起紅暈,“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看著兩人,蘇幕想想還是先進屋去。


    下一刻莫千與卻是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道:“你不是有事要說?”


    “你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我有些擔心。”


    “我很好,不用你擔心。”


    “那行,跟我進屋吧,”蘇幕很自然。


    莫千與不自然。


    什麽話要進屋去說?


    為什麽要背著如蘇?


    “是啊,為什麽背著我?”檀如蘇豁然起身,強烈不滿。


    莫千與莫名看向她。


    你能聽見我的心聲?


    不待蘇幕解釋。


    檀如蘇便道:“除非你是向莫姐姐表白,否則就不準背著我說悄悄話。”


    莫千與:“???”


    蘇幕:“???”


    豈料,下一刻檀如蘇便嘿嘿笑了起來,道:“不對,即便是你要表白,也不能背著我。”


    蘇幕無語至極。


    “行吧,在這兒說。”


    ......


    “韋來,就是那個受關自在指使想要殺死書呆子那名巫師?”


    檀如蘇驚訝道:“你居然沒有弄死他?”


    “如果我弄死他,要死的那個人就是我了,”蘇幕沒好氣道。


    “你放他回去,他給你送回來什麽消息,這麽嚴重?”


    事情是這樣的。


    自蘇幕審問過韋來之後,便發現韋來還有這極高的價值。


    他的師尊名叫雷峻,其師巫炫,巫神教第八巫王弟子,死於對蘇幕施展魘鎮咒殺之術反遭反噬而亡。


    之後巫炫的屍體被巫顏當做逃生的籌碼落入朝廷的手中,自此巫炫落得個屍骨無存的地步。


    雷峻的徒弟韋來,想要幫自己的師祖複仇。


    在朝臣察院之主杜遠程的牽引之下和關自在達成合作,對溫道言施展魘鎮造夢之術。


    不過,造成巫炫之死的人並不止蘇幕一人,甚至說他就不是凶手。


    畢竟他完全沒有感覺,巫炫就死了。


    重點應該是莊安策,是莊安策讓巫炫對蘇幕施展的魘鎮咒殺之術。


    當日在蘇幕的開導之下,韋來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


    決定去找莊安策算賬。


    “他告訴你有一名禦虛門弟子找到他們,隻要雷峻師徒二人幫對方一個忙,便能夠殺了你為巫炫報仇?”


    檀如蘇蹙眉道:“然後你就懷疑這個禦虛門弟子是莊安策安排的,甚至可能就是莊安策?”


    這在邏輯上說得通麽?


    檀如蘇表示質疑。


    “知道巫炫施展魘鎮咒殺之術對付我的人,除他們師徒二人之外,隻有莊安策一人知曉,準確說韋來都是在巫炫死了之後才知道的,巫顏也是事後才知。”


    此刻,天光仿佛被蘇幕深邃的眸子所吞沒。


    “真是他?”檀如蘇驚道:“這麽說,葛洪玄也很可能是他?”


    莊安策既然能化成禦虛門弟子的身份去,那麽當然也能化成葛洪玄。


    “所以,我就是想請莫師姐跟我一起去抓那名禦虛門弟子,”蘇幕看向莫千與。


    莫千與抿唇道:“那這件事有必要背著如蘇麽?”


    “你不相信我?”檀如蘇凝視著蘇幕。


    蘇幕之所以不想帶上檀如蘇。


    當然是擔心在抓對方的時候,自己和逍遙派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逍遙派已被定性為邪派,蘇幕並不想檀如蘇卷進來。


    莫千與不一樣,她連自己身體是神冥鼎都已經知道了。


    “我若說了,你肯定會跟我們去,”


    蘇幕正色道:“但你應該知道,溫師弟正在會試,他那邊最好有人盯著,你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盯他做什麽?”


    莫千與道:“有很多人不希望他考上,此行不知耗費幾日,確實有人盯著比較好。”


    蘇幕鄭重點頭,“果然還是師姐了解我。”


    莫千與沒看他。


    “好吧,你們自己小心,”檀如蘇明白此事很可能關乎溫道言性命,在考場中或許沒事,出來便誰也說不準,也就不再多言。


    “嗯,師姐,我們走吧,”蘇幕鬆了口氣,自己這理由找得還是很合理的。


    不過就在蘇幕轉身時。


    檀如蘇冷哼道:“所以你隻要說出來,我也是明白輕重的,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真討厭!哼!”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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