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一開始看到南北的生活軌跡時是什麽表情。
看書，喝茶，養花草，下午躺在院子裏曬一下午的太陽。
嗯，標準的退休老爺子的生活，如果再養個鳥估計就更貼合了。
南北回頭看我，半響吐出一句話，“雖說我喜歡花，但是你為什麽要在這裏擺上這麽多的風信子？”
“好聞。”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表情似乎糾結了一點，“我喜歡的養花，不是這種花，而是綠色植物。”
我聳了聳肩，“如果你不喜歡就再種回花圃裏好了，不過這裏隻有綠葉的植物大概就是後院的那點爬山虎了。”
小一點花莖的三葉草倒是有，不過也是會開花的。
“你們先自己整理收拾吧，桌子上有紙筆，缺什麽就寫上去，等下六叔會來叫你們吃飯的。”
我回身之前又突然想起什麽，折回來，“他們如果有什麽不會寫的就麻煩你幫忙記下來了，大哥哥。”
南北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十分有氣無力的樣子。
不過......
這樣就好了。
我讓慕溫閻去做飯隻是找個借口讓他回屋裏休息，結果這丫的還真的一本正經的回屋換了衣服，一頭紮進了廚房。
“準備做點什麽吃？”
我從背後靠近他，微微探頭看了一眼。
為了避免這位初來乍到的‘大姑爺’一個心血來潮把公用廚房給毀了，便將屋裏一般不怎麽用的廚房整理了出來，專門給他禍害。
說來林家大廚從來都是24小時待命的，為何還要自己動手？
他正在給乳鴿刷蜂蜜，一下一下的倒是十分認真，初學幾天就有了賢夫的架勢。
“烤乳鴿，你不是前段時間一直想吃嗎？”
“我比較喜歡有夾心的。”切開之後滿滿的內容，這才叫做烤乳鴿。
“好。”
他身上的煞氣緩緩的擴散開來，因為一紙婚書便不受影響還真是幸運。
我在旁邊一邊偷吃他做好的可樂雞翅，一邊找了個本子記錄這幾個孩子的反映。
“對了，我們的結婚證在你這裏還是在六叔那裏？”
“六叔說過戶的時候需要這些手續，到時候我們簽字就可以了。”
我嗯了一聲，又捏起一個吃掉，正準備向第三個下手落了個空。
我左右摸了摸，最後抬起頭，看到了端著盤子的慕溫閻。
“子衿，等下還要吃飯的。”
“幾個雞翅又吃不飽！等下吃飯我還是可以吃下的！”
況且我的鍛煉也沒有落下，憑什麽不給我吃？
慕溫閻將雞翅舉上頭頂，臉湊過來和我額頭相抵，“子衿。”
“嗯？”
“子衿。”
“幹嘛？”
“子衿。”
“......”
這個貓妖，大概是做飯做傻了。
“子衿。”
他又喚我一聲，我不耐煩的看著他，我坐他站，一直微微仰著頭脖子很酸。
“你到底想說什麽，快說！”
他防守的嚴嚴實實，到嘴邊的肉被搶走我自然會不爽。
“子衿，我現在是不是名正言順了？”
名正言順？
“你不是早就是我林子衿的丈夫了嗎？現在問我這個幹嘛？”這林家的人人叫他姑爺，這其他四家也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不是妖怪他都已經是我的丈夫了。
不是一直都很名正言順的嗎？
我不解，難道這貓妖認為我虧待了他，要和我秋後算賬？
“我問的是，在子衿心裏，我名正言順了嗎？”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我了。
我抿了抿唇，不自覺的避開他審視的眼，“不管我如何想，都是事實了不是嗎？”
所以，我怎麽想真的還重要嗎？
“我知道了。”
盤子從新回到桌上，因為觸碰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明明剛剛一直都想大快朵姬的雞翅，為何突然就沒了胃口？
我突然感覺心情煩悶，並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我回房去了，還有文件沒有處理。”
“好。”
這樣的氣氛，真是差到極點了。
我不明白這貓妖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問題，但是剛剛他問我的時候，我居然不可避免的心虛了一下。
心虛什麽呢？我有什麽可心虛的呢？
心中的煩躁愈演愈烈，我將文件推到一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因為一個貓妖專注不能，一點都不像我自己。
－－－－－－－－－－－－－－－
“大小姐，老爺叫你去吃晚飯，姑爺已經先過去了。”
“好，就來！”
我在文件的最後一頁簽上名字，隨後蓋上印章。
昏迷了半個月後等待我的是堆積如山的工作，緊急的文件六叔都去交給了爺爺，放在我這裏的都是可以稍微延緩一些時間的。
說是可以延緩，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快半個月，原本不著急的工作也變得著急起來了。
我將處理好的文件稍微歸整一下，想著順便去抱給爺爺。
今日六叔居然沒有在門外候著，我想到新來的那5個小鬼，應當是去通知他們了吧。
書房和飯廳相距不遠，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爺爺討論，幹脆就將文件隨身帶著。
到了飯廳的時候才發現那5個小鬼已經到了，3個小的正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飯菜，一副想吃又不敢動筷子的模樣。
“林姐姐，你總算是來了！”
“你們餓了先吃不就好了，沒必要非等我一起。”
以後爺爺不在了我大概依舊會吃飯無規律，如果天天這麽等我身體哪受得了？
“家長來了才能動筷子，這是大哥哥和我們說的。”
“大哥哥？”
“南北哥哥是大哥哥，許諸哥哥是小哥哥。”
這麽快就分清等級了啊。
被點名的南北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隨後低下頭看向幾個小家夥，“好了，飯桌上不要吵吵鬧鬧的。”
幾個小家夥立刻坐好，那標準的姿勢，那整齊劃一的動作，讓我不經好奇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南北是如何調教他們的。
“你很有當哥哥的潛質啊。”
南北皺了皺眉，仿佛知道誇獎背後一定蘊含著陰謀。
“既然是哥哥，那他們的功課就交給你了，記得好好輔導。”
“不讓他們去學校上學嗎？”
“如果你們接受寄宿的話，來回接送太麻煩了。”
從林家到市區開車就要一個多小時，每天來回的時間全部都耗費在路上了。
偶爾還有讓人頭疼的家長會，還有他們的保護問題。
按照屈安和爺爺的說法，我很容易吸引妖魔鬼怪，那麽這些小家夥和我在一起久了會不會也沾染上這種體質就不得而知。
簡而言之，很麻煩。
“林姐姐，我們在家也可以學習嗎？”
“可以啊，你們大哥哥會教你們的。”
“那大哥哥怎麽辦？”
“大哥哥會有老師教，不用擔心。”
而他們要學習的東西，自然不是什麽語文數學，而是保護自己的方法。
當然，簡單的教學也是會進行的，不會太過嚴格就是了。
“你們要不要去學校上學？”
“我不要了，還是待在林姐姐身邊比較好。”
“大哥哥會好好教我們的啊，在家就好了。”
許諸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子衿姐姐。”
“嗯？”
“是不是......可以開飯了？”他話音剛落，房間裏就響起了肚子強烈的抗議聲。
“好了，這些事情之後再說，開飯吧。”爺爺作為一家之主下了命令，隨後責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別過頭去啃了一口肉，也知道自己做的欠妥。
吃飯之前討論學習是一件很影響食欲的事情，而被提起的越多我就要思考的越多。
這都是和小家夥們以後的成長息息相關的事情，我作為監護人需要慎重。
慕溫閻坐在我對麵，外人麵前他一直都是話不多的背景，今天也不例外，我卻覺得他更加沉默了。
一頓飯結束，小家夥們被六叔帶回去休息，我則是和爺爺去了書房。
“這些是我已經審批好了的文件，還有一部分有一些細節需要確定，明晚之前就可以讓六叔送過來了。”
“嗯，你辛苦了。”
“爺爺，關於這份文件裏麵提到的事情，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嗎？”
這個是半個月前的緊急文件，不知道為何一向嚴謹的六叔居然沒有將它整理出來交給爺爺。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看到裏麵的內容。
我將文件翻開放在爺爺麵前，指著其中一條。“爺爺，這裏麵說的妖齋會是怎麽回事？”
我將文件放下，從口袋中掏出那份應該算是請柬的東西，“這個是和這份文件放在一起的，爺爺，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
上麵對於妖齋會並沒有什麽過多的介紹，這份請柬我處於尊重也沒有拆開查看。
但是僅僅是書麵，也可以看出這個妖齋會並不是什麽好事。
“子衿，你真的是長大了啊。”爺爺歎了口氣，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林家，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幹淨。”
“古代的時候人們會因為戰爭勝利吃掉俘虜慶祝，同類相殘的事情屢屢發生，後來人妖之戰悄然爆發，便流傳下來一個殺雞儆猴的方法。”
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應當是我最不想聽到的真相。
“很多妖怪的肉都是可以吃的，我們勝利之後便也會烹食妖怪，妖齋會一開始是每年都會舉辦，但是因為如今天下太平，便改為10年一聚。”
那上麵的日期......
“10日後便是妖齋會10年一別的再次相聚的日子了。”
看書，喝茶，養花草，下午躺在院子裏曬一下午的太陽。
嗯，標準的退休老爺子的生活，如果再養個鳥估計就更貼合了。
南北回頭看我，半響吐出一句話，“雖說我喜歡花，但是你為什麽要在這裏擺上這麽多的風信子？”
“好聞。”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表情似乎糾結了一點，“我喜歡的養花，不是這種花，而是綠色植物。”
我聳了聳肩，“如果你不喜歡就再種回花圃裏好了，不過這裏隻有綠葉的植物大概就是後院的那點爬山虎了。”
小一點花莖的三葉草倒是有，不過也是會開花的。
“你們先自己整理收拾吧，桌子上有紙筆，缺什麽就寫上去，等下六叔會來叫你們吃飯的。”
我回身之前又突然想起什麽，折回來，“他們如果有什麽不會寫的就麻煩你幫忙記下來了，大哥哥。”
南北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十分有氣無力的樣子。
不過......
這樣就好了。
我讓慕溫閻去做飯隻是找個借口讓他回屋裏休息，結果這丫的還真的一本正經的回屋換了衣服，一頭紮進了廚房。
“準備做點什麽吃？”
我從背後靠近他，微微探頭看了一眼。
為了避免這位初來乍到的‘大姑爺’一個心血來潮把公用廚房給毀了，便將屋裏一般不怎麽用的廚房整理了出來，專門給他禍害。
說來林家大廚從來都是24小時待命的，為何還要自己動手？
他正在給乳鴿刷蜂蜜，一下一下的倒是十分認真，初學幾天就有了賢夫的架勢。
“烤乳鴿，你不是前段時間一直想吃嗎？”
“我比較喜歡有夾心的。”切開之後滿滿的內容，這才叫做烤乳鴿。
“好。”
他身上的煞氣緩緩的擴散開來，因為一紙婚書便不受影響還真是幸運。
我在旁邊一邊偷吃他做好的可樂雞翅，一邊找了個本子記錄這幾個孩子的反映。
“對了，我們的結婚證在你這裏還是在六叔那裏？”
“六叔說過戶的時候需要這些手續，到時候我們簽字就可以了。”
我嗯了一聲，又捏起一個吃掉，正準備向第三個下手落了個空。
我左右摸了摸，最後抬起頭，看到了端著盤子的慕溫閻。
“子衿，等下還要吃飯的。”
“幾個雞翅又吃不飽！等下吃飯我還是可以吃下的！”
況且我的鍛煉也沒有落下，憑什麽不給我吃？
慕溫閻將雞翅舉上頭頂，臉湊過來和我額頭相抵，“子衿。”
“嗯？”
“子衿。”
“幹嘛？”
“子衿。”
“......”
這個貓妖，大概是做飯做傻了。
“子衿。”
他又喚我一聲，我不耐煩的看著他，我坐他站，一直微微仰著頭脖子很酸。
“你到底想說什麽，快說！”
他防守的嚴嚴實實，到嘴邊的肉被搶走我自然會不爽。
“子衿，我現在是不是名正言順了？”
名正言順？
“你不是早就是我林子衿的丈夫了嗎？現在問我這個幹嘛？”這林家的人人叫他姑爺，這其他四家也知道了他的存在，不管是不是妖怪他都已經是我的丈夫了。
不是一直都很名正言順的嗎？
我不解，難道這貓妖認為我虧待了他，要和我秋後算賬？
“我問的是，在子衿心裏，我名正言順了嗎？”
這個問題倒是問住我了。
我抿了抿唇，不自覺的避開他審視的眼，“不管我如何想，都是事實了不是嗎？”
所以，我怎麽想真的還重要嗎？
“我知道了。”
盤子從新回到桌上，因為觸碰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明明剛剛一直都想大快朵姬的雞翅，為何突然就沒了胃口？
我突然感覺心情煩悶，並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我回房去了，還有文件沒有處理。”
“好。”
這樣的氣氛，真是差到極點了。
我不明白這貓妖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問題，但是剛剛他問我的時候，我居然不可避免的心虛了一下。
心虛什麽呢？我有什麽可心虛的呢？
心中的煩躁愈演愈烈，我將文件推到一旁，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因為一個貓妖專注不能，一點都不像我自己。
－－－－－－－－－－－－－－－
“大小姐，老爺叫你去吃晚飯，姑爺已經先過去了。”
“好，就來！”
我在文件的最後一頁簽上名字，隨後蓋上印章。
昏迷了半個月後等待我的是堆積如山的工作，緊急的文件六叔都去交給了爺爺，放在我這裏的都是可以稍微延緩一些時間的。
說是可以延緩，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快半個月，原本不著急的工作也變得著急起來了。
我將處理好的文件稍微歸整一下，想著順便去抱給爺爺。
今日六叔居然沒有在門外候著，我想到新來的那5個小鬼，應當是去通知他們了吧。
書房和飯廳相距不遠，不過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爺爺討論，幹脆就將文件隨身帶著。
到了飯廳的時候才發現那5個小鬼已經到了，3個小的正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飯菜，一副想吃又不敢動筷子的模樣。
“林姐姐，你總算是來了！”
“你們餓了先吃不就好了，沒必要非等我一起。”
以後爺爺不在了我大概依舊會吃飯無規律，如果天天這麽等我身體哪受得了？
“家長來了才能動筷子，這是大哥哥和我們說的。”
“大哥哥？”
“南北哥哥是大哥哥，許諸哥哥是小哥哥。”
這麽快就分清等級了啊。
被點名的南北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隨後低下頭看向幾個小家夥，“好了，飯桌上不要吵吵鬧鬧的。”
幾個小家夥立刻坐好，那標準的姿勢，那整齊劃一的動作，讓我不經好奇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南北是如何調教他們的。
“你很有當哥哥的潛質啊。”
南北皺了皺眉，仿佛知道誇獎背後一定蘊含著陰謀。
“既然是哥哥，那他們的功課就交給你了，記得好好輔導。”
“不讓他們去學校上學嗎？”
“如果你們接受寄宿的話，來回接送太麻煩了。”
從林家到市區開車就要一個多小時，每天來回的時間全部都耗費在路上了。
偶爾還有讓人頭疼的家長會，還有他們的保護問題。
按照屈安和爺爺的說法，我很容易吸引妖魔鬼怪，那麽這些小家夥和我在一起久了會不會也沾染上這種體質就不得而知。
簡而言之，很麻煩。
“林姐姐，我們在家也可以學習嗎？”
“可以啊，你們大哥哥會教你們的。”
“那大哥哥怎麽辦？”
“大哥哥會有老師教，不用擔心。”
而他們要學習的東西，自然不是什麽語文數學，而是保護自己的方法。
當然，簡單的教學也是會進行的，不會太過嚴格就是了。
“你們要不要去學校上學？”
“我不要了，還是待在林姐姐身邊比較好。”
“大哥哥會好好教我們的啊，在家就好了。”
許諸欲言又止的看著我，“子衿姐姐。”
“嗯？”
“是不是......可以開飯了？”他話音剛落，房間裏就響起了肚子強烈的抗議聲。
“好了，這些事情之後再說，開飯吧。”爺爺作為一家之主下了命令，隨後責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別過頭去啃了一口肉，也知道自己做的欠妥。
吃飯之前討論學習是一件很影響食欲的事情，而被提起的越多我就要思考的越多。
這都是和小家夥們以後的成長息息相關的事情，我作為監護人需要慎重。
慕溫閻坐在我對麵，外人麵前他一直都是話不多的背景，今天也不例外，我卻覺得他更加沉默了。
一頓飯結束，小家夥們被六叔帶回去休息，我則是和爺爺去了書房。
“這些是我已經審批好了的文件，還有一部分有一些細節需要確定，明晚之前就可以讓六叔送過來了。”
“嗯，你辛苦了。”
“爺爺，關於這份文件裏麵提到的事情，我們可以討論一下嗎？”
這個是半個月前的緊急文件，不知道為何一向嚴謹的六叔居然沒有將它整理出來交給爺爺。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看到裏麵的內容。
我將文件翻開放在爺爺麵前，指著其中一條。“爺爺，這裏麵說的妖齋會是怎麽回事？”
我將文件放下，從口袋中掏出那份應該算是請柬的東西，“這個是和這份文件放在一起的，爺爺，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
上麵對於妖齋會並沒有什麽過多的介紹，這份請柬我處於尊重也沒有拆開查看。
但是僅僅是書麵，也可以看出這個妖齋會並不是什麽好事。
“子衿，你真的是長大了啊。”爺爺歎了口氣，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林家，其實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幹淨。”
“古代的時候人們會因為戰爭勝利吃掉俘虜慶祝，同類相殘的事情屢屢發生，後來人妖之戰悄然爆發，便流傳下來一個殺雞儆猴的方法。”
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應當是我最不想聽到的真相。
“很多妖怪的肉都是可以吃的，我們勝利之後便也會烹食妖怪，妖齋會一開始是每年都會舉辦，但是因為如今天下太平，便改為10年一聚。”
那上麵的日期......
“10日後便是妖齋會10年一別的再次相聚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