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沒大沒小。
我隻是......比較相信慕溫閻罷了。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沒有再接話，爺爺在這個話題上也沒有停待多久，不過片刻便將我們趕了回去，說我們到來這院子裏氣息渾濁了不少。
原本我們還準備多待些時候，自然爺爺不喜那便提早走人。
不知是不是這裏往來方便，我和慕溫閻回了林家大宅的第二天，便有人來砸玻璃。
它扔過來的是一個個的小石子，見我們一直沒有搭理，才卷了紙條從新扔過來。
上麵那字體一看便知，是妖。
“難得有妖找你，要不要去見見？”
我隻是勉強可以看出字體寫的是什麽，但是對於什麽妖如何寫法到底還差得遠。
慕溫閻眸子在那紙條上一掃，白了一眼剛剛陰陽怪氣的我。
“這不是你自己要了武器的小妖嗎？昨日才見過麵就忘記了？”
昨日啊......
我微微思索一下，思緒定格在了昨日看到的那個會阿諛奉承的小妖上。
“這麽快？”
雖說也不是什麽太複雜的活，但是除去這來回趕路的時間居然這麽快就做好了？
果然，不能將妖的生產速度和人相提並論。
它們的效率更高一些。
雖說我也十分的想見識一下它的成果，但是很可惜的連續罷工兩天的我要回去上班。
我讓慕溫閻寫了書信放在外麵的涼亭裏，這小妖動作敏捷不在結界裏受到阻礙，所以可以用這種懶方法傳播。
之所以讓慕溫閻來寫，則是因為慕溫閻更有威懾力一些，那小妖一定給乖乖等著。
我對於什麽事情忘性都不小，慕溫閻是一切隨我為主，所以當我們發現似乎遺忘了某個小妖的時候，下午都已經過去了一半。
夜裏去林間自然還是飛簷走壁來的更快，我不知不覺也讚同了慕溫閻的這個做法。
不過，還是要適當的提點一下......
“今日是特殊情況，平常你就老老實實的走路，知不知道？”
“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
我們到了後山的時候四處搜索了一下，慕溫閻和我的夜視能力都還算是不錯，便沒有帶什麽特殊的照明工具出來。
我這雙眼睛在夜裏和妖怪對視後便和妖眸沒有什麽兩樣，時間久了便習以為常。
我許久沒有找過這麽小的物體，專門在樹上尋找了一番好不容易才看到。
那小妖似乎已經等了很久，小小又毛絨絨的身子縮成了一團，身下似乎壓著什麽東西，護得很緊。
我伸手去抽那小東西便立刻醒了，原本伸出的爪子見是我硬生生的收回去，最終還是忍不住將旁邊的樹給撓了一爪子，整個妖以一種十分蠢萌的樣子從樹上直接摔下，吧唧的一聲。
那小妖似乎還沒有反映過來，雖說是動作迅速的從地上兩三下竄上了樹，但是明顯隻是運動神經發達，整個妖還是蒙的。
它竄入樹叢中露出一雙閃著光的眼睛和我們對視，我用胳膊肘輕輕懟了懟慕溫閻，後者輕咳了兩聲，這才算是完事。
“大妖大人？您終於來了！”
剛剛還迷糊的小妖立刻來了精神，大尾巴往後一甩，將兩枚精致的飛鏢遞給了我。
這個飛標我有了幾分惡搞的意思，畫的有些像是翅膀，但是另一麵並沒有標出利刃。
它將末梢的羽翼打磨成了一個個的薄皮，一層層的交疊穿插起來做出了翅膀的形狀，另一麵的末梢微微凹進去了一些，正好可以用來放大拇指。
做的樣子倒是不錯，就是這樣使用起來豈不是很容易傷到自己？
不過，這個水平和速度我還是可以認可的，尤其是這個也是一樣的鋒利。
算是......
勉強合格吧？
我收起那飛鏢剛剛準備說話，就見那小妖跳了上來，兩手搶過我手裏的飛鏢，在手裏不知如何的一擺弄變成了一個手鐲。
那上麵一個個豎起的羽翼不知為何被調轉到了另一麵，鋒利的刀口收斂在下，看上去便是一個平麵的裝飾品。
那翹起穿插的羽翼此時一個個服帖的太過乖巧，它遞過來後我還擺弄了一下，被一聲尖利的叫聲打斷。
“這個繩結一般是不會鬆動的，但是您觸碰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畢竟利刃有一些沒有完全收進去，還是有可能會受傷的。”
“那這個如何恢複原樣？”
剛剛的飛鏢拿在手裏明明十分堅硬，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可以掰動的餘地。
而現在，兩個結合在一起卻自動的變成了一個環形，著實稀奇。
它伸過爪子給我看，“這裏的這片羽翼可以活動，和另一片羽翼可以穿插在一起，您隻要把這個按下去這些利刃就會全部收起了。”
“放開的話就要小心些，現在這個的處理還不到家，很有可能會被彈開的利刃劃傷。”
他將那按下去的交接點按了兩下，原本彎曲的便又自動彈開，十分神奇。
不過那個利刃歸位的動作的確是又快又險，若是一個不及恐怕會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疤。
奇怪的是，這兩個飛鏢隻有這一個連接點，自動彎曲後那邊的不知是如何重疊在了一起，看著也還緊實。
“那，大妖大人，可以告訴我提升自己的方法了嗎？”
它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會兒看看慕溫閻一會兒看看我，我忍不住被那小模樣逗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主子大人，你笑什麽？”
主子......
大人？
我稍微聯想了一下便知道了，暗道這個妖很沒有創意。
因為慕溫閻是大妖，所以就是大妖大人。
我昨天說了是慕溫閻的主子，所以就是主子大人。
不論如何，隻要強大的都叫大人，準是沒錯。
大概這個說法，和我們出去遇到長輩要叫叔叔阿姨是一個道理。
“沒什麽，你和你大妖大人談談，我去旁邊轉轉。”
我剛剛看那森林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閃發光，正好可以去探究一下。
妖提升這種事情應當也屬於機密，我不聽為好。
隻要到了最後提出條件的時候慕溫閻不要傻乎乎的把我賣了就好。
我可是打算等以後成功了哄抬一個高價，以後說不定可以討到不少有趣的武器。
當然，必要的時候花錢也不是不可以的。
剛剛在遠處覺得相隔不遠所以才決定來看看，但是湊近了反而發現這光不知道延伸到了哪裏。
我走了幾步回頭看向慕溫閻的方向，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了這麽遠。
但是那個藍光，還在麵前的不遠處。
這裏已經超出了林家結界的範圍，我抿了抿唇，抽出骨扇來凝結了一個符咒，打上去卻沒有任何反映。
這不是陣法造成的假象......
那為何如此的追逐都沒有縮短一點距離？
我抿了抿唇，總覺得那淡藍色的光十分的吸引我，讓我情不自禁的就想過去一探究竟。
最終，我還是決定遵從自己的意願，邁開步子剛剛走了幾步卻感覺到腳底一空，還未反映過來便被扣住了手腕。
慕溫閻在上麵拉住了我的手，因為剛剛手鐲的關係劃裂了一些皮肉，此時血從我們相連著的地方留下，一點點從手腕延伸下來。
此時眼前恢複了清明，剛剛那延長無盡的樹林消失，我們此時不知在哪一處的懸崖峭壁。
“子衿，我現在拉你上來。”
我這次眼前出奇的有些朦朧，上麵的慕溫閻在我看來隻剩下了一個純黑的輪廓，正在冒著黑煙。
但是那聲音是慕溫閻，給我的直覺也是慕溫閻沒錯。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我現在整個人是懸空的狀態，這裏的景物我看起來並無什麽差別。
除了人......
這樣讓我感覺更加迷惘，突然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境。
若是我剛剛看到的是幻境，那我的符咒為何失效？難道是因為這裏不能使用靈力？
若是如此的話，為何我現在看不到慕溫閻？
若是現在依舊在幻境裏，那我現在拉著的又是誰？
林家天生的一雙神眼，現在什麽都看不到了。
我自從出生以來便沒有感覺到有道路不明的情況發生，所以習慣了出入就靠這一雙眼。
說來也是我過於依賴了。
我隨著慕溫閻施力的方向踩到腳踏點，不管如何要先從這裏脫身才可以。
這裏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總感覺我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將我吸進去，有一雙眼睛在窺探我。
實際上，那裏和我看慕溫閻一眼，同樣的一片漆黑，宛如一個黑洞。
我踏在最後一步冒出頭，終於可以麵前看到上麵的景色了。
慕溫閻身後似乎有一個黑影在移動，是那種緩緩的感覺不到什麽力度一般的移動。
更為具體一些的話，是瞟過來的，而不是走過來的。
而慕溫閻一直在提醒我小心腳下的路，對於身後的東西毫無察覺。
“慕溫閻，你看你後麵！”
那東西移動速度很快，在我開口的時候移動速度便更快了，那移動的方式頗有點像是屈安當初抱著我的時候，身形閃現。
那東西眨眼間便到了慕溫閻的身後，在他轉頭之前對著他的背後輕輕一推......
我隻是......比較相信慕溫閻罷了。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沒有再接話，爺爺在這個話題上也沒有停待多久，不過片刻便將我們趕了回去，說我們到來這院子裏氣息渾濁了不少。
原本我們還準備多待些時候，自然爺爺不喜那便提早走人。
不知是不是這裏往來方便，我和慕溫閻回了林家大宅的第二天，便有人來砸玻璃。
它扔過來的是一個個的小石子，見我們一直沒有搭理，才卷了紙條從新扔過來。
上麵那字體一看便知，是妖。
“難得有妖找你，要不要去見見？”
我隻是勉強可以看出字體寫的是什麽，但是對於什麽妖如何寫法到底還差得遠。
慕溫閻眸子在那紙條上一掃，白了一眼剛剛陰陽怪氣的我。
“這不是你自己要了武器的小妖嗎？昨日才見過麵就忘記了？”
昨日啊......
我微微思索一下，思緒定格在了昨日看到的那個會阿諛奉承的小妖上。
“這麽快？”
雖說也不是什麽太複雜的活，但是除去這來回趕路的時間居然這麽快就做好了？
果然，不能將妖的生產速度和人相提並論。
它們的效率更高一些。
雖說我也十分的想見識一下它的成果，但是很可惜的連續罷工兩天的我要回去上班。
我讓慕溫閻寫了書信放在外麵的涼亭裏，這小妖動作敏捷不在結界裏受到阻礙，所以可以用這種懶方法傳播。
之所以讓慕溫閻來寫，則是因為慕溫閻更有威懾力一些，那小妖一定給乖乖等著。
我對於什麽事情忘性都不小，慕溫閻是一切隨我為主，所以當我們發現似乎遺忘了某個小妖的時候，下午都已經過去了一半。
夜裏去林間自然還是飛簷走壁來的更快，我不知不覺也讚同了慕溫閻的這個做法。
不過，還是要適當的提點一下......
“今日是特殊情況，平常你就老老實實的走路，知不知道？”
“知道了。”
“這還差不多。”
我們到了後山的時候四處搜索了一下，慕溫閻和我的夜視能力都還算是不錯，便沒有帶什麽特殊的照明工具出來。
我這雙眼睛在夜裏和妖怪對視後便和妖眸沒有什麽兩樣，時間久了便習以為常。
我許久沒有找過這麽小的物體，專門在樹上尋找了一番好不容易才看到。
那小妖似乎已經等了很久，小小又毛絨絨的身子縮成了一團，身下似乎壓著什麽東西，護得很緊。
我伸手去抽那小東西便立刻醒了，原本伸出的爪子見是我硬生生的收回去，最終還是忍不住將旁邊的樹給撓了一爪子，整個妖以一種十分蠢萌的樣子從樹上直接摔下，吧唧的一聲。
那小妖似乎還沒有反映過來，雖說是動作迅速的從地上兩三下竄上了樹，但是明顯隻是運動神經發達，整個妖還是蒙的。
它竄入樹叢中露出一雙閃著光的眼睛和我們對視，我用胳膊肘輕輕懟了懟慕溫閻，後者輕咳了兩聲，這才算是完事。
“大妖大人？您終於來了！”
剛剛還迷糊的小妖立刻來了精神，大尾巴往後一甩，將兩枚精致的飛鏢遞給了我。
這個飛標我有了幾分惡搞的意思，畫的有些像是翅膀，但是另一麵並沒有標出利刃。
它將末梢的羽翼打磨成了一個個的薄皮，一層層的交疊穿插起來做出了翅膀的形狀，另一麵的末梢微微凹進去了一些，正好可以用來放大拇指。
做的樣子倒是不錯，就是這樣使用起來豈不是很容易傷到自己？
不過，這個水平和速度我還是可以認可的，尤其是這個也是一樣的鋒利。
算是......
勉強合格吧？
我收起那飛鏢剛剛準備說話，就見那小妖跳了上來，兩手搶過我手裏的飛鏢，在手裏不知如何的一擺弄變成了一個手鐲。
那上麵一個個豎起的羽翼不知為何被調轉到了另一麵，鋒利的刀口收斂在下，看上去便是一個平麵的裝飾品。
那翹起穿插的羽翼此時一個個服帖的太過乖巧，它遞過來後我還擺弄了一下，被一聲尖利的叫聲打斷。
“這個繩結一般是不會鬆動的，但是您觸碰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畢竟利刃有一些沒有完全收進去，還是有可能會受傷的。”
“那這個如何恢複原樣？”
剛剛的飛鏢拿在手裏明明十分堅硬，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可以掰動的餘地。
而現在，兩個結合在一起卻自動的變成了一個環形，著實稀奇。
它伸過爪子給我看，“這裏的這片羽翼可以活動，和另一片羽翼可以穿插在一起，您隻要把這個按下去這些利刃就會全部收起了。”
“放開的話就要小心些，現在這個的處理還不到家，很有可能會被彈開的利刃劃傷。”
他將那按下去的交接點按了兩下，原本彎曲的便又自動彈開，十分神奇。
不過那個利刃歸位的動作的確是又快又險，若是一個不及恐怕會留下一道不淺的傷疤。
奇怪的是，這兩個飛鏢隻有這一個連接點，自動彎曲後那邊的不知是如何重疊在了一起，看著也還緊實。
“那，大妖大人，可以告訴我提升自己的方法了嗎？”
它說這句話的時候一會兒看看慕溫閻一會兒看看我，我忍不住被那小模樣逗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主子大人，你笑什麽？”
主子......
大人？
我稍微聯想了一下便知道了，暗道這個妖很沒有創意。
因為慕溫閻是大妖，所以就是大妖大人。
我昨天說了是慕溫閻的主子，所以就是主子大人。
不論如何，隻要強大的都叫大人，準是沒錯。
大概這個說法，和我們出去遇到長輩要叫叔叔阿姨是一個道理。
“沒什麽，你和你大妖大人談談，我去旁邊轉轉。”
我剛剛看那森林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閃發光，正好可以去探究一下。
妖提升這種事情應當也屬於機密，我不聽為好。
隻要到了最後提出條件的時候慕溫閻不要傻乎乎的把我賣了就好。
我可是打算等以後成功了哄抬一個高價，以後說不定可以討到不少有趣的武器。
當然，必要的時候花錢也不是不可以的。
剛剛在遠處覺得相隔不遠所以才決定來看看，但是湊近了反而發現這光不知道延伸到了哪裏。
我走了幾步回頭看向慕溫閻的方向，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走了這麽遠。
但是那個藍光，還在麵前的不遠處。
這裏已經超出了林家結界的範圍，我抿了抿唇，抽出骨扇來凝結了一個符咒，打上去卻沒有任何反映。
這不是陣法造成的假象......
那為何如此的追逐都沒有縮短一點距離？
我抿了抿唇，總覺得那淡藍色的光十分的吸引我，讓我情不自禁的就想過去一探究竟。
最終，我還是決定遵從自己的意願，邁開步子剛剛走了幾步卻感覺到腳底一空，還未反映過來便被扣住了手腕。
慕溫閻在上麵拉住了我的手，因為剛剛手鐲的關係劃裂了一些皮肉，此時血從我們相連著的地方留下，一點點從手腕延伸下來。
此時眼前恢複了清明，剛剛那延長無盡的樹林消失，我們此時不知在哪一處的懸崖峭壁。
“子衿，我現在拉你上來。”
我這次眼前出奇的有些朦朧，上麵的慕溫閻在我看來隻剩下了一個純黑的輪廓，正在冒著黑煙。
但是那聲音是慕溫閻，給我的直覺也是慕溫閻沒錯。
我低低的嗯了一聲，我現在整個人是懸空的狀態，這裏的景物我看起來並無什麽差別。
除了人......
這樣讓我感覺更加迷惘，突然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境。
若是我剛剛看到的是幻境，那我的符咒為何失效？難道是因為這裏不能使用靈力？
若是如此的話，為何我現在看不到慕溫閻？
若是現在依舊在幻境裏，那我現在拉著的又是誰？
林家天生的一雙神眼，現在什麽都看不到了。
我自從出生以來便沒有感覺到有道路不明的情況發生，所以習慣了出入就靠這一雙眼。
說來也是我過於依賴了。
我隨著慕溫閻施力的方向踩到腳踏點，不管如何要先從這裏脫身才可以。
這裏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總感覺我下麵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將我吸進去，有一雙眼睛在窺探我。
實際上，那裏和我看慕溫閻一眼，同樣的一片漆黑，宛如一個黑洞。
我踏在最後一步冒出頭，終於可以麵前看到上麵的景色了。
慕溫閻身後似乎有一個黑影在移動，是那種緩緩的感覺不到什麽力度一般的移動。
更為具體一些的話，是瞟過來的，而不是走過來的。
而慕溫閻一直在提醒我小心腳下的路，對於身後的東西毫無察覺。
“慕溫閻，你看你後麵！”
那東西移動速度很快，在我開口的時候移動速度便更快了，那移動的方式頗有點像是屈安當初抱著我的時候，身形閃現。
那東西眨眼間便到了慕溫閻的身後，在他轉頭之前對著他的背後輕輕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