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劇裏所有俗套的情節也都出現在我的身上...倉庫的門開了一個縫,緩緩走近一個人來。迎著光線有些看不清楚樣子,可是讓我看清的時候我卻多麽希望自己沒有看清!我瞪大了眼睛,眼前居高臨下看著我的人居然是曾經許北寒的女朋友!我看過他們的和照,她怎麽會?


    我無力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姚玫。


    她突然哈哈大笑,然後用冰冷的眼光看著我回答:“我不是姚玫,我是她的雙胞胎妹妹姚櫻。”講完這句話就給了我狠狠地一巴掌,以極其討厭的語氣說你說:“你憑什麽啊?憑什麽能和她結婚,你到底哪裏好了,好像所有人都在為你轉動!”說著說著她更加激動再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臉上隻是火辣辣的疼,手也被綁著絲毫使不出力氣。她蹲在我麵前點了一隻煙不緊不慢的抽了起來。


    “你說如果我讓你悔容了,許北寒還會要你嗎?”


    她看著手中的煙再看看我柔媚一笑。


    我根本沒有見過她,她卻在這個時候冒出來。我看著她雖然有些擔心她說到做到,但是仍然平靜的說:“我們哪裏得罪你了?就算我毀了容那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她繼續抽煙:“好處就是我想得到他,懂嗎你?”


    他從來都沒給我提過姚櫻這個名字,我直視她冒著寒光的眼睛嘴角扯出一絲優雅的微笑:“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得到他了嗎?你永遠不是你姐姐再怎麽也不會走進他的心!”


    她被我的話激怒了,掐滅手中的煙吼到:“如果沒有你,他會的,他會的!”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幾乎也快滾出來,然後用一隻手狠狠地抹了一把。“我回國就聽見你們要結婚了,姐姐為他付出了那麽多...他愛她我沒話可說,可是你!我很不甘心!我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以為我是姐姐有一瞬間的驚喜...但是還是說他現在隻愛你...他隻要和你在一起!“


    流著眼淚的姚櫻並沒有像一開始那樣的囂張拔扈,她的淚水已經哭花了她的臉。一時間讓我湧現了一點同情心,這什麽時候,我都成了他們的階下囚還能同情別人!最該同情的是自己吧!


    被她的兩巴掌扇的嘴裏一股血腥味,下手可真狠!


    她站了起來動了動嘴巴,淺笑:“我倒要看看你在他心中有多麽重要,如果我要用你的命和整個許氏讓他選,他會選誰?”


    說完她就拿出了電話,然後又放進口袋裏笑著說:“我都差點被你氣糊塗了,他根本不知道我會和綁匪同夥,這個電話怎麽能我打呢。”


    她打了兩聲響指,然後叫把那兩個綁架我的人叫了過來。


    “我覺得應該和他談條件了,你們快打電話。”


    那個人微微一笑,然後按了擴音鍵。整個倉庫都響著許北寒的彩鈴聲。


    姚櫻看著我挑釁的說:“他這兩天肯定急死了吧,你覺得他會選你嗎?要不咱們來打個賭,我賭他會選許氏。”


    她這叫打賭嗎?現在我就像是任人宰割一樣,他就算是不要許氏而選我那我又怎麽麵對他死去的爸爸?我倒還和姚櫻一樣有些希望他選許氏。


    電話一會兒就通了,聽他的聲音好像很焦急,我被他們塞住了嘴巴發不了聲。


    “喂,許北寒,許大總裁嗎?”


    綁匪先生說的慢悠悠的說,他那樣子真讓我覺得惡心。


    “你告訴我左悅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姚櫻輕聲的說了一句:“別羅嗦了,切入正題。”


    綁匪笑了笑繼續說:“如果要拿許氏來換你未婚妻的命...你願意嗎?”


    電話那頭的他好像有一絲猶豫,姚櫻嘲諷的在我耳邊輕語:“你看他在猶豫呢!”但是立馬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因為一個很清楚的答案出現:“我願意,你們讓我和她講兩句話我才肯定她在你們手上。”


    我和姚櫻被他的答案震驚了,綁匪扯掉塞住我嘴巴的布惡心的笑:“你的未婚夫要和你講話。”


    我對他的答案既感到感動又感到生氣對著電話死吼:“許北寒你對得起你爸爸嗎?你太不負責了,我不要你管。不許你...”


    我還沒吼完就被綁匪狠狠地給了一耳光,這力氣與開始的那兩耳光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慨許北寒也聽到這響亮的一耳光所以吼了起來:“你他媽的還敢動她一下什麽都別想得到,不管你是誰我都會整死你!”


    “許北寒,她現在可在我的手上,你少囂張!準備一百萬等我電話,你的許氏老子我不稀罕。”


    他倒是想稀罕也稀罕不了吧,綁架可是犯法的,恐怕許氏還沒到他們的手上就蹲大牢了。選擇要錢還真聰明!


    姚櫻懶懶地看著我,慘淡的笑了:“你贏了。”


    乘著綁匪不注意,在我耳邊輕聲說:“我晚上放你出去。”


    我被她的唬得一愣一愣的,她這是什麽意思?一時想通了嗎?我想張嘴說什麽的時候她已經揚長而去。


    如果想猜一個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那我還實在不拿手。


    晚上她真的會放我出去嗎?我的耳朵裏麵一直嗡嗡作響,大慨被那綁匪的一巴掌打得太狠了...


    晚上姚櫻真的來了,而那兩個綁匪不知去向。她解開我的繩子解釋說,她隻是一時想不開才會著那兩個人的道,夥同他們綁我。我心裏當然覺得欣喜,終於可以走出這個破倉庫了,我被關了兩天餓得兩眼冒金星被她拖著就往外走。可是還沒走到門口那兩個綁匪就回來了,有些憤怒的盯著姚櫻道:“老子就知道你靠不住,幸好留了一個心眼!”


    姚櫻拉著我就跑,換來的結果是兩個人被慘打。她被綁在我旁邊不再作聲。


    我們兩都被綁得嚴嚴實實之後,綁匪們當然就放鬆了警惕,也不知道把倉庫門鎖上之後跑哪逍遙快活去了。我想大慨為了那一百萬慶祝去了吧!


    渾身酸痛不已大慨加上血糖低的緣故所以渾渾沌沌的開始了長長的昏迷,直到迷迷糊糊看見了黎粟的臉然後聽見轟隆一聲。


    .................................................................................................等我醒來的時候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我的世界突然就變成了無聲。隻看見許北寒在床邊驚喜的看著我張著嘴巴在說什麽,可是我卻聽不見!我聽不見!


    “我聽不見了,你們在說什麽!”我大聲的哭著吼了起來。


    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醫生來了以後給他說了幾句什麽就轉身離開。隻有他愣愣的站在門口背對著我發呆,甚至有些發抖,繼而轉身用力的將我抱在懷裏。依稀可以看見他未掉出來的淚。


    我知道了,我算是失聰了吧!很嚴重的失聰,聽不見任何美妙的聲音了!


    我突然想起模糊中看到黎粟的臉,他退回倉庫幫我找鑰匙...難道這一切都是幻想嗎?醒來之後就沒有見到過他人。


    安安一直在醫院守著我,她是一個比我想象中更溫暖的孩子。失聰的打擊對我來說太大了,根本不再和其他人講話,一個聾子也聽不見別人的話,又何必多廢口舌!


    直到李若離跑到病房來以後我才真正的不想再開口,她像一個潑婦一樣對著我大吼大叫:“黎粟死了,你知道嗎?他因為救你...死了...一切都是你。”


    她狠狠地抓住我的手然後往我胸前放著:“你還有良心嗎?他為了你死了...黎粟死了...”


    見我不言不語更是來氣,舉著手想痛快的給我一巴掌,隻是這手被許北寒在半路攔住了。然後看見她頹然的坐倒在地上,他們以為我沒聽見她說的話,實際上我卻出乎奇跡的隱約聽見了那句:黎粟死了。看著她的口型我敢確定她說的是這句話。


    原來迷糊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看見了他的...滾燙的眼淚開始一滴一滴的灑在被子上,灼傷了自己。比知道我自己失聰的時候更是痛苦一百一千倍,心痛得連呼吸都不再屬於自己。


    回憶慢慢浮現,像碎片一樣一片一片的拚湊起來,那些微小的片段開始不斷的侵襲我心髒的某一個部位。如此的痛苦與悲傷,幸福的記憶被它們輕輕地抹殺。


    那個繁花盛開的夏天,知了還在呐喊的時候他青澀的表白和那個可愛的泰迪熊...


    那個冬天手心的溫暖,和一句深深的承諾...


    那場美麗的煙花,絢爛多姿...


    還有不久前站在樓下執拗的堅持...


    他說,祝我幸福。


    可是他卻就這樣慢慢從我的生命中消失,輕輕地,假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


    我記得幾米的一句話:


    摘不到的星星,總是最閃亮的。


    溜掉的小魚,總是最美麗的。


    錯過的電影,總是最好看的。


    失去的情人,總是最懂我的。


    我始終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道理。


    ......


    現在我卻明白了,但是他卻離開了我。我要怎樣才好?


    安安輕輕地擦了擦我的眼淚,然後一直不停地幫我吹眼睛,嘲著李若離吼吼鬧鬧。


    我拒絕了所有治療,我不再張口講一句話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


    我以為林澈勇會告訴我什麽可是他也沒有,人人都故意省略了黎粟。而我心裏明白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許北寒寫了一句話給:我不要怪姚櫻好嗎?她隻是一時糊塗。


    我微笑拿著筆寫不下任何話,病房外的陽光就像是一種諷刺嘲笑著我把我深深地推入絕望的深淵。我對著許北寒點點頭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突然之間想到了以前的那些陌生號碼,來自同一個一直都不和我講話的電話。給林澈勇發了一條短信:黎粟加拿大的聯係號碼發給我.


    他當然知道那個號碼就算是發給我,也無關緊要。在幾十秒鍾就給我回了。


    我愣愣地看著那個號碼,果然是黎粟。原來他一直都有聯係我,隻是我不知道而已。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陷入了空白狀態。直到安安拿著一個小小的心願牌來用歪歪斜斜的字寫著:黎粟哥哥說如果你的許北寒哥哥結婚了,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好好的。否則,他會把你搶回去的。


    我看著安安,我知道她肯定不會騙我,於是寫下:黎粟去哪了?


    安安搖頭繼續寫:我也好久沒看見他了。


    看來安安並不知道,我苦笑。


    許北寒一直鍥而不舍的帶一個一個的專科醫生到家裏來替我檢查治療什麽的,一開始我帶著很抵抗的情緒,但是後來想到黎粟的那句話...要我好好的。我就開始放棄了抵抗情緒,這點倒讓許北寒很高興。


    一段時間之後我的耳朵居然在慢慢的康複,十一越來越近可是卻再也沒最初的心情了。


    許北寒抱著我親昵的在我耳邊說:“我們結婚吧。”


    我假裝聽不見。很無辜的看著他。


    結果他拍了拍腦袋,然後又在紙上寫了不同於他說法的幾個字:馬上我們就要結婚了,我最美麗的新娘。


    我心裏苦笑,這個新娘我應該當不成了吧...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等他離開以後,我也從櫃子裏拿出了準備好的行李箱。留了一行字:我走了,對不起。不要找我。


    登機之前又猶豫著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黎粟的事我知道了,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我自己,我的確喜歡過你,但是我愛他。


    發完這條短信就把卡抽了出來丟到了垃圾桶,然後登機。我想我應該去一個地方等待黎粟吧。哪怕他將永遠不再回來。可是我的心會依然那樣等他,就像林澈勇守候著喬朵的心情一樣。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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