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衝衝的趕到家後,我很失望。


    家裏隻有保姆和李芳老師老爸一定在單位裏拚老命。


    這個老爸,真讓人掃興,早過了下班的鍾點兒,怎麽還不知道回家歇歇他的那雙老腿呀。


    我和老爸的感情出奇的好。


    在我還不滿十歲的時候,我的母親和奶媽就去世了。


    在我心目中,老爸即是嚴父又是慈母,即是老師又是朋友,我很依賴他也很愛他。


    我現在特別想見到他,然後把我突然間做出重大決定和選擇告訴他。


    李芳老師和我們家的關係很特別,他是媽媽生前的摯友,是省內著名的舞蹈藝術家。


    媽媽過世後,她一直照顧著我和爸爸的生活。


    盡管他對我的關愛勝過了親生母親,但我卻總覺得這種過分的關愛怪怪的。


    對她的感情我一直很難接受。


    不知為什麽我每次見到她都會生出許多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複雜,有敬重,也有感激,有怨恨也有一點點懼怕。


    我敬重她在舞蹈藝術上的輝煌成就,我感激她曾經帶我走過了一段灑滿陽光的道路。


    我隱隱的怨恨她一步又一步地占據了媽媽在爸爸心中的位置,我懼怕她最終將取代媽媽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


    望著床頭櫃上母親的照片,望著我那端莊而慈祥的媽媽,一股巨大的暖流湧入我的心田。


    我太愛我的媽媽了,我真希望他永遠是我們這個家庭中的主角,永遠。


    “嘀鈴鈴,嘀鈴鈴!”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我條件反射的從床上直接跳了起來,搶在保姆之前把門給爸爸打開。


    “怎麽今天沒出去玩,回來這麽早。”爸爸看到我開門,笑著說


    “人家已經等你很久了,我有一個重大的決定要告訴你。”我說


    “哦!什麽重大的事情讓你這位愛打籃球的小子,今天安穩的在家等我,快給爸爸說說。”


    我幫著爸爸將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鄭重的說


    “我決定報考法醫學碩士研究生!”


    “什麽?法醫學?”老爸和李芳老師異口同聲的問。


    “是啊,法醫學。老爸,您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決定特突然特意外,一下子讓您很難接受啊?”


    爸爸笑著對我說:“別人家的孩子做出這麽個大膽的決定,可能會讓父母感到突然和意外,可我韓庚的兒子做出這樣的決定那是很自然的事情。”


    “真的,老爸?”我忍不住內心的興奮反問道。


    “那還有假,隻是我還真不知道咱們省已經把法醫學作為一個專業開始招生了。”老爸說。


    “你每天那麽忙,幹的又不是一個行業,你那裏能知道教育行業的變化,即使你知道教育行業的變化,也不可能知道一所院校學科的設置吧。”我高興的說。


    “恩,你說的也是,不是一個行業,的確很少去關注。”


    “是啊,我們學校的法醫專業在全地府都是名列前茅的,現在學校的法醫教研室已經升格為法醫係了。”


    “去年地府專門為我們學校投了巨資,建了一個現代化的法醫大樓。今年是首屆招生。”我說。


    “奧,這可是件好事,說明地府已經開始重視這個對法製建設極為重要的學科了。小峰,爸爸真的為你高興,你能做出這樣的選擇。”爸爸這話說的很鄭重。


    一聽爸爸這樣說,我一下子跳了起來:“老爸您真偉大,您真的了解你的兒子。”


    這時,我看到李芳老師在一旁神情十分的焦慮,幾次欲言又止。


    “來,小峰,過來坐下。聽老爸給你講講法醫學和咱們這個家庭的關係。”老爸拍了拍沙發的空位說。


    老爸的這話讓我感到吃驚,我坐下然後疑惑的衝爸爸做了個鬼臉問到:“吆,老爸,你可別把我嚇著法醫學能和咱們家有什麽關係。”


    老爸摸著我的頭說:“孩子,這個事情,你李阿姨最有發言權了。是吧,小李。”


    “老爸你真逗,李老師都快五十歲了,你還叫他小李。”我調皮的說


    李芳老師為難的苦笑一下,然後衝我點了點頭。


    “老爸你還是快講講唄,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我晃著老爸的胳膊催促道。


    老爸神情突然凝重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然後說了起來。


    “小峰,這麽多年來,我和你李芳阿姨一直不忍告訴你,你媽媽死亡的真相,我們是擔心你受不了。


    現在,的確到了還讓你知道一切的時候了。”


    巨大的悲涼與疑惑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媽死亡的真相?爸。難道我媽媽不是病死的?您快說呀!”


    “在你十歲前,我和你媽都遭到了殘酷的迫害。為了你的健康成長,我們不得不把你送到鄉下。”


    “難道說我媽不是的了重病,醫治無效而死亡的嗎?”我急於知道真相,一再催促的問著爸爸。


    “不,你媽是被壞人害死的,在那些年,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為了致我們於死地,居然製造冤假錯案,栽贓陷害,你媽為了保護我,受盡了折磨和冤屈,死的很慘啊!”


    老爸眼含熱淚,給我講了一個真實而悲慘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先後死去了一位男性還有一位女性,他們都是深藏在我心中的親人,我的叔叔梁勇和我的媽媽王萍。


    十歲前,爸爸擔任地府部隊的警備區司令,母親擔任地府宣傳部部長。


    一個被作為軍內的走私派,一個被作為文藝的反派,雙雙被陷害的人打到。


    一天,反派的人高喊著口號衝進我們家的大院,他們進來後除了打雜,就是能拿走的絕不漏下,一派土匪的氣息作為。


    當天隻有爸爸的警衛員梁勇叔叔在家,看到那群人瘋子似得又喊又叫,又砸又搶,他氣壞了,奮不顧身的與反派們爭搶著被抄的東西。


    “啪,”一個很名貴的瓷器被一個小夥子摔碎,梁勇叔叔二話沒說,上去的一頓拳腳相加,瞬間那小夥子就被梁勇叔叔兩拳放到。


    那群反派的人將梁勇叔叔圍在中間,直到被他們打的爬起來為止才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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