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到!”


    三名犯人剛進入大倉,羊頭就大聲嚷嚷起來。


    鐵欄外獄警聽到這個聲音後,朝著裏邊喊道:“阿正,不要搞事,我去上個大的,要很久的!”


    “知道了,小黑哥!”


    鍾天正嬉皮笑臉的應了一聲後,一邊撓肚子,一邊朝那新來的三個犯人走去。


    其中那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鍾天正隻是掃了一眼便沒了興趣。


    隨即將注意力放在另外兩人身上。


    這兩人看著都是三十幾許的年紀,一個戴著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的,另一個從進來後,就陰沉著臉。


    在看到人群中的某張臉後,眼中的怒火更是噴薄欲出,似是要將他盯著的那人燒死。


    徐永森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扭頭和正在與新人對視的程安說道:“安仔,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你想怎麽處置他,都都隨你。”


    程安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說道:“這裏是監獄,我不想搞出人命,把他廢了就行。”


    “好啊!”


    徐永森笑吟吟的應了一聲後,剛準備叫傻標動手,不想荃叔卻在這個時候站了起身。


    “森哥,這事不如交給我吧,很久沒有活動過,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生鏽了。”


    徐永森聞言詫異的看了荃叔一眼,隨即看向邱剛敖,見他點了點頭,便笑著道:“好啊!別太溫柔了。”


    溫柔?荃叔獰笑一聲,他壓根就不知道溫柔兩個字怎麽寫。


    邱剛敖一夥人裏,就數他最沉默寡言,看著最為穩重,實際上卻是他們這夥人裏最狠辣的一個,身手比之邱剛敖都不差分毫。


    眼見荃叔朝自己的死敵走了過去,程安也站了起身,既然要報仇,那最後一下肯定得他親自動手。


    不然就算把人給廢掉了,也是索然無味。


    等程安來到那三個新人麵前,一直死瞪著他的那新人開口了。


    “死剩種,你敢……”


    話還沒說完,站在程安旁邊的荃叔就一腳踹了過去。


    讓張耀祖將剩下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雖說張耀祖是當過差的,有著相當的武力,但被荃叔踹了一腳也並不好受。


    直接跪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身子弓成了蝦米狀。


    荃叔並沒有打算就這麽放過他,上前薅著張耀祖的頭發,把他拖到了鐵架床邊,按著他的頭用力的往鐵床上磕去。


    剛恢複了一點的張耀祖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被磕了個七葷八素。


    額頭上留下的鮮血直接將眼睛迷住了。


    此時的程安也沒閑著,作為老實人的他,在得知自己的親人和女朋友都被張耀祖搞得雞飛狗跳後,已經徹底的黑化了。


    他爬到旁邊的鐵床上,對準張耀祖的後腰,用力的蹬了下去。


    這下張耀祖可慘了,腦子還沒清醒過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閃躲。


    被程安將腰骨都踹得變形了。


    當下便慘叫一聲,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


    荃叔嫌張耀祖太吵,一腳踢在張耀祖的脖子上,將他給踢暈過去。


    隨後看向程安道:“進廁所搞?”


    程安點了點頭,隨後對著一直在看戲的鍾天正道:“正哥,我之前求你幫我搓的草繩呢?”


    或許是平時程安表現得太過溫馴,見識了他這老實人發怒的樣子,心中多少有些發寒。


    不過鍾天正並不覺得程安有哪裏做得不對,換做是他的話,隻會做得更狠。


    他轉身就將自己藏起來的草繩交給了鍾天正,還熱心的問道:“需要幫忙嗎?”


    程安咧嘴一笑,道:“好啊!”


    這時一直在看熱鬧的傻標也湊了過來,道:“這麽好玩的事,也不知道叫我一個,安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程安連忙搖頭道:“標哥說笑了,我是怕髒了你的手。”


    “這有什麽髒不髒的,我還在外麵混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家夥的名聲,當差當成他這麽畜生的,也算是十分罕見了,這要不摻一手的話,以後肯定會後悔!”


    傻標都這麽說了,程安自然不會再拒絕,連同荃叔和鍾天正,四人一起將張耀祖拖進了廁所裏邊。


    看著和自己一起進來的同伴被拖走,剩下的兩人新人裏,眼鏡男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那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卻仍舊一臉冷漠,就好像什麽也沒看到一樣。


    眼鏡男見這些犯人還在瞪著他,心中一顫,連忙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道:“各位大佬,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


    剛調過來不久的盲蛇聞言笑著走上前,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道:“你叫劉耀祖?”


    見對方能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劉耀祖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盲蛇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如墜冰窖。


    “魯濱孫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盲蛇笑嗬嗬的說完這句後,大手一揮,道:“兄弟們,搞定他!”


    盲蛇身後的小弟聞言,頓時一擁而上。


    劉耀祖還沒驚叫出聲,就被捂住了嘴巴,繼張耀祖後,也被拖進了廁所裏邊。


    隨後盲蛇看向那個壯漢問道:“喂,叫什麽名字?”


    壯漢淡淡的掃了盲蛇一眼後,麵無表情的說道:“夏侯武!”


    “夏侯武?”


    盲蛇想了想後,發現這人並不在徐永森給的名單當中,隻是警告了一句,讓他別搞事,便轉身離開了。


    隻是不遠處的徐永森在聽到夏侯武這個名字後,卻是上了心。


    等到夏侯武收拾好他的床鋪後,徐永森徑直來到了他身前,雙手抱拳道:“洪拳,徐永森!”


    聽到徐永森的聲音,夏侯武站了起身,用同樣的禮儀回道:“合一門,夏侯武!”


    徐永森挑了挑眉道:“犯了什麽事?”


    “跟人比武,失手把人打死了。”


    徐永森聞言看了下夏侯武的拳頭,之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他的一雙手正微微顫抖著。


    雖是習武之人,可前半生都算是良善之輩,或許有跟人交手的機會,但跟打死人完全是兩碼事。


    徐永森是知道夏侯武入獄的原因,之前還一直懷疑封於修就是夏侯武培養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出去。


    但看他現在這個狀態,又不像是這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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