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官的有幾個傻子,梅家子如此反應,便是傻子也出問題了嘖嘖~劉恪不屑的了大喊大叫的梅嵐,抬手道:「來人,堵上他的嘴捆起來,別讓他攪了爺的壽宴!


    梅信宜忙站了出來向劉恪請罪求情:「殿下,吾兒被欲攀龍附鳳的女子悔了婚事,今日被這出戲引得犯了心病,這才會攪擾了王爺。臣這就帶他回去醫治,還請殿下恕罪!」


    「呸!梅信宜,你敢把髒水往我妹妹身上潑?老子今日非宰了你不可!」


    薛蟠當場就怒了,怒氣上頭哪裏還管在什麽地方,擼起袖子就準備幹仗,卻被柳湘蓮一把拉住。


    他安撫著暴跳如雷的薛蟠:「薛兄弟莫急,這是忠順王府,此事自有王爺做主拿主意。」


    柳湘蓮攥著薛蟠胳膊的手如鐵鉗一般,不如掙脫。薛蟠嚐試了幾次都不成,慢慢的才恢複了一絲理智。


    他衝劉恪抱拳請罪:「是臣莽撞了,無恥梅家辱我薛氏女,還請殿下為末將、薛家做主。」


    上道!本王的青天夢又近了啊!


    劉恪假裝不清楚薛、梅兩家的事,一臉的疑惑:「哦?薛蟠啊,你有何實說來。這戲中那位排行十三的王爺給薛香蓮做主伸冤,你家若是有冤屈,那本王這個大夏排上第十三的王爺也可以給你伸冤,諸位說,是也不是?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人有點懵,這位爺不會真入戲了吧,這是要搶他們的活?


    賈琮拳頭一握,一副小迷弟的模樣,高舉拳頭大喊:「我朝十三爺亦有青天大老爺之資,十三爺威武,青天大老爺威武!」


    嗝~咳咳…


    「永豐伯說的是,十三爺有青天大老爺之資,薛將軍都求到王爺這了,不妨請王爺做主,是非曲直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嗎?」


    賈琮這個二聖「親兒孫」都站出來了,眾人還能不清楚這戲就是個局,就是不知道是針對誰的。


    梅家?小小梅家還不夠資格。


    得了眾人的公推,劉恪有些為難的說道::「既然大家夥都這麽說,那本王就一試?」


    賈琮再次振臂一呼:「請青天大老爺升堂問案!


    薛蟠也有樣學樣,舉拳高呼:「請青天大老爺升堂問案!


    隨後不少少年郎齊齊高呼:「請青天大老爺升堂問案!」


    「哎呀,你們這麽熱情,本王還怪不好意思嘞……」


    劉恪咧嘴笑了:「來人啊,去請後堂請薛氏女,今日本王就在王府審一審這案子,看看我朝是不是真有一個陳世美!」


    薛寶琴年紀雖小,帶著帷帽輕紗遮麵,麵對眾多男客,卻無一絲畏懼,盡顯落落大方。


    甚至對於梅家針對自己所做之事,她能無怨無狠,將事情的原委不添半點完完整整的道出。


    「殿下,當初梅家欲毀親另娶,民女的兄長氣不過梅家攀附權貴負心薄情之舉,已經做主,取消了民女與梅家的親事。如今梅家倒打一耙,將髒水往我薛家頭上潑,真是令人不齒。民女別無他願,還請殿下為薛家做主,勿讓梅家再往我家人的身上潑髒水了。」


    寶琴盈盈拜下,劉恪抬手虛扶:「你且起來,是非曲直本王已經查清楚了,自不會讓無辜之人受了冤屈」


    梅信宜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名聲完了,可他卻連冤枉兩個字都不敢說。


    因為梅家所作之事根本就經不起查,隻要是有心人,稍微派人去了解一下就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薛家二房當初資助梅信宜科舉,而且也不嫌棄梅家清苦,將女兒許給了梅家子,可以說是有天大的恩惠可梅信宜考中進士留在了京城之後,梅家的想法就變了。等薛父死後,薛家大房陷入困境,梅家竟然不顧當初的情誼,悔


    婚另娶人豈能無信?梅家真是不要臉啊!


    眾人鄙夷的看向癱在地上的梅嵐,以及臉色煞白的梅信宜。這出戲好像還沒完啊?戲中可是鍘了負心漢,老十三連戲文都寫出來了,不可能這麽簡單放過梅家,這不是老十三的風格「此案已經明了,薛家無辜受冤,梅家無信無義,但此事還有個疑點,自年前開始,京城多有流言,說薛家二姑娘攀龍附鳳,欲嫁入榮國府方才毀親。這則流言到底是哪裏來的呢?」


    梅信宜心中咯噔一下,脊背發涼。


    恪不等眾人反應,一揮手就招來一隊親兵,親兵的手上還押著十來個人「諸位應該都知道,本王這個人沒事就喜歡去四處閑逛,之前聽到有人拿榮郡王太妃說嘴,就順手給逮了打算替榮郡王太妃教訓教訓出出氣。這一打吧,就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果然,老十三從來不幹沒意義的事!


    撲通、撲通、撲通那些被親兵押來的一人一個個都跪了下來,齊齊哀求:「王爺饒命啊,都是梅家讓小人這麽做的,是梅家的人拿銀子雇小人說薛家姑娘的壞話,並把這些事往榮國府引,說是要毀了榮國府與薛家的名聲。


    「小人交待,小人都交待,還請王爺饒小人一條狗命。小人也是收了梅家的銀子,梅家讓小人多找些人,說是要讓薛家身敗名裂。」


    小人說的都是真的,梅家管事還給了小人一封信,上麵交待了小人該傳什麽樣的話,他說一定要毀了薛家女的名聲,到時候梅嵐再出麵施舍,納了薛家二姑娘為妾,也算是給薛家女一個出路。這樣的話,梅家也能賺來好名聲。.


    什麽?他家的管事竟然會蠢到留下把柄?


    梅信宜原本還想掙紮一下,可劉恪明顯是早有準備。那個蠢笨如豬的管事很快就被帶了過來,倒豆子一般將內情全盤托出,那封信的確出自這個管事的手上,但卻是昨夜才寫的,他實在打不住忠順王府的十八般大刑!


    梅信宜已經知道梅家的名聲今日徹底沒了,而且還要承擔侮辱勳親、侮辱郡王太妃的罪名。


    雖不致死,可丟官的事是鐵定了。


    就這樣吧,不掙紮了。事情隻要能在自家這裏停下,回了南邊他還能過富家翁的日子就在梅信宜息了掙紮的心思,打算認罪認罰的時候,跪在地上的梅家管事突然喊了起來。


    「還請王爺允準,小人想要戴罪立功!」


    咚咚咚,梅家的管事磕頭如搗蒜:「王爺,原本梅家已經不再糾結於薛家的事,可年前我家老爺梅翰林曾收到一封南邊來的信,梅翰林悄悄去城南參加了幾場聚會這才私下安排人去傳薛家與賈家的不堪流言」


    皇帝老爺就坐在忠順王府最高處的涼高中,透過千果鏡,他甚至能看清遠處那些你十三叔演的太假了,裝都不知道裝一下,審案要是能有這麽順利,大夏早就青天遍地了。」


    太子劉弘笑了笑應道:「父皇還不清楚十三叔,他壓根就沒打算裝樣子,明擺著就是想讓那些人知道,京城的一舉一動,父皇都看在眼裏,隻不過不說皇帝將手中的千裏鏡塞給小五劉碩,回到亭中坐下,嗬嗬冷笑:「若是真能如此就好了,京中心懷鬼胎之人眾多,變法才剛起了個頭,就有這麽多人跳了出來。你瞧瞧、宗親、勳貴、文武百官,哼,這幫人的手伸得夠長啊,都伸到京城來了。」


    劉弘給他老子遞上一杯清茶:「父皇消消氣,變法嘛,曆來都是頂著壓力、摸著石頭過河。若是沒人跳出來才可怕,那樣的話,咱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宋集等人,死不足惜,但為父此時不宜出手,皇帝歎了一口氣,不是他的刀鈍了,而是因為帝王的一舉一動,往往都會牽動千萬人的生死。


    殺一個宋集容易,想要將宋集背後的那些人一網打盡


    那是真的難要不是賈琮前些日子送來的大禮,他差點就對宋集這種吃裏扒外的人動刀子了「皇爺,永豐伯來了。」


    賈琮跟著夏守忠走進涼亭,躬身道:「臣拜見陛下,見過四哥。小五也在啊來,吃個瓜,」


    「謝謝琮三哥劉碩抱著賈琮給他的善瓜,去了一旁啃瓜去了,高由隻剩皇帝,大子,賈及夏守忠四人。


    下,臣是真沒想到十三爺會來這麽一出,十三爺這麽一鬧,臣擔心此事會打草驚蛇,之前的計劃恐怕要趕緊實施了。」


    皇帝嗯了一聲,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那就動手,先把京城的老鼠抓一抓。記得讓江誠業露出一些消息,放一些老鼠逃出去,別一下子全拍死了。


    賈琮拱手道:「臣明白,江家想要徹底取得那些人的信任,得到他們的承認,就得有一定的功勞和資本。臣建議,江誠業可以出京,任南直隸右布政使。


    劉弘疑惑問道:「為何不是金陵衛都指揮使?」


    賈琮搖了搖頭:「信不過,金陵衛還是掌握在咱們自己人手中比較好。」


    「江家不是已經宣誓效忠父皇了嗎?難道他還敢欺君罔上不成?」


    皇帝抬起手來,在劉弘的腦殼上敲了一下:「對於某些人來說,忠君之道在利益麵前,不堪一擊。就右布政使了,都指揮使再找合適的人去。」


    他起身再次來到涼亭外,拿起千裏鏡往遠處看去,劉恪正興奮的指揮親兵抬出了龍頭、虎頭、狗頭三把鍘刀「老十三真是皇帝已經找不到什麽詞語來形容劉恪了,扶額道:「算了,老十三既然這麽喜歡當青天大老爺,那就讓他去金陵攪攪渾水。水渾了,躲在暗處的魚才會露頭。」


    「傳旨,封忠順王劉恪為欽差巡撫南直隸、福建、廣東三省軍政使,並領金陵衛都指揮使,賜王命旗牌,三品以下可先斬後奏!」


    對了,去給那三口刀刻上禦喝二字,讓他別給聯丟人了月票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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