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戰爭就代理人戰爭,冠冕堂皇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布魯克林腹誹不已。


    「所以你們需要joebiden這個湖塗鬼批準你們的計劃?」


    布魯克林問道。


    「這次又是哪裏?」


    過去幾年,聯邦越來越重視海對麵的「鄰居」,將她視為大敵。聯邦的軍事基地在海對麵建了一座又一座,都快把「老鄰居」圍住了。


    現任總統先生履任後更是揮舞著經濟與貿易的大棒,對「老鄰居」一通亂打。


    不僅如此,聯邦還聯合其他國家,在國際上呼籲各國「別跟他玩兒」,逼迫各國站隊,威脅猶豫或者對「老鄰居」釋放善意的國家,要對他們「同等對待」。


    聯邦對「老鄰居」戒備深重,認為「老鄰居」是唯一一個有可能趕超自己,打破單極格局,破壞聯邦霸權的國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聯邦是正確的,政府每年花那麽多錢養著的智庫給出的結論是正確的。


    但聯邦遏製「老鄰居」的方向似乎出了點兒問題。


    近三十年的霸權之路,近三十年的矗立最頂峰,讓聯邦感受到了孤獨,自從用盡渾身解數肢解掉那頭熊之後,已經很久沒人攀登到頂峰來跟聯邦過招了。


    此時的聯邦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一些計劃手段更有些拙劣,跟當初肢解那頭熊時簡直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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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興趣親自下場參與,但這種事不是你說不下場就不下場的。


    馬克·米來往嘴裏灌了一大口啤酒,然後皺著眉又提起酒瓶看了看,咽下口中的酒水後滴咕道「這個一點兒都不好喝。」


    「目前有四個方向,還沒確定。」


    「哪四個?」


    馬克·米來沒有回答,衝布魯克林笑了笑。


    「歐洲,t,非洲,還有哪兒?」


    見馬克·米來買官司,布魯克林直接猜測道。


    馬克·米來搖搖頭「雖然說是四個,其實是三個。」


    「本土,歐洲,非洲。」


    「我們更傾向與歐洲,總統先生傾向於海對岸本土跟非洲。」


    馬克·米來攤攤手,無奈地道「我們的總統先生的眼睛都黏在海對岸身上了。他的眼睛裏隻有她。」


    「我們才剛剛從中東撤軍,現在應該集中精力對付那頭熊。」馬克·米來道「她的鼻子跟真的熊一樣靈敏,我們必須強硬地予以回擊,把這頭熊打趴下,甚至再肢解一次,否則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國家跟在這頭熊身後,反對我們。」


    「至於海對岸的「老鄰居」,他還是多年前的老樣子。悶頭賺錢,既然是在悶頭賺錢,我們為什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呢?」


    「隻要她不反對我們,不妨礙我們,我們就當她不存在。」


    布魯克林詫異地看了馬克·米來一眼,給鍋裏填上水,蓋上蓋子。


    馬克·米來言語中透露出的是對聯邦綜合力量的不自信。


    這或許是個悲觀的看法。


    聯邦縱然衰落了,但綜合國力依舊冠絕全球,獨領風騷,隻是沒有以前那樣碾壓姿態了而已。


    但正是這種差距不斷縮小但卻仍然處於第一的狀態,迷惑了多少人?


    馬克·米來這樣清醒的可不多見。


    他的觀點也十分有趣。


    既然「遙遠的老鄰居」崛起已成定局,那幹脆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聯邦默認老鄰居崛起,隻要老鄰居安安靜靜發展,不要跳出來搞事就行。


    馬克·米來認為當務之急是繼續維持聯邦的霸權姿態,將所有反對聲音掐滅,然後再回過頭來慢慢對付老鄰居。


    時間換時間!


    很不錯的思路。


    不過老鄰居也不是傻子啊。


    明擺著收拾完其他人就輪到自己了,老鄰居怎麽可能不出聲?


    「有很多人都這樣人為?」布魯克林問道。


    馬克·米來搖搖頭「那群蠢貨好像被石油湖住了腦子。」


    他是少數派!


    布魯克林心中了然。


    「所以支持joebiden已成定局,不能改變?」


    布魯克林將話題扯了回來,問道。


    他需要的是總統先生在關鍵時刻將提案擱置,讓提案無法通過。


    這是總統先生的權力。


    所以布魯克林隻能支持現任總統,他不能改換陣營,轉而去支持joebiden。


    「我們的總統先生看起來是個聽話的人嗎?」馬克·米來問道。


    布魯克林聯想到溫士頓的描述,又想到網絡上,媒體上總統先生的講話及表現,搖了搖頭。


    一個自戀自我的人怎麽會聽話?


    總統先生每時每刻都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馬克·米來攤攤手。


    布魯克林點點頭,沉默片刻後突然問道「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馬克·米來已經喝光啤酒,正用自己翻出來的叉子叉牛肉吃,聞言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


    「是跟joebiden有關?」布魯克林仿佛沒看到馬克·米來不悅的神情一樣,自顧自繼續猜測「是跟大選有關。」


    「你這次是來勸我放棄支持現任總統先生的。」


    「這不僅僅是你的想法,也是軍方授意的。」


    「你們到底樣讓我做什麽?」


    「跟歐洲有關?」


    叮當——


    馬克·米來丟掉叉子,陰沉著臉一步一步來到布魯克林麵前,死死地盯著布魯克林。


    布魯克林擦了擦手,平靜地與馬克·米來對視著,聲音也變得平澹起來,仿佛述說的內容與自己無關一樣。


    「馬克,我做不到像你這樣「盡職盡責」,安妮懷孕了,再有幾個月我就要當爸爸了,這座房子裏將迎來新的生命,我也將不再是孤兒。」


    「我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做不到政客那樣考慮事情,所以,為了避免你們要求我去做什麽我不願意的事情,甚至可能觸碰到我的底線的事情,我們還是現在就說清楚吧。」


    「你們到底需要我做什麽,現在就告訴我,能做,我會去做,從此我們兩清。不能做,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去做。免得耽誤你們的秘密計劃。」


    馬克·米來被布魯克林的話說的有些惱怒。


    布魯克林瞥了他一眼,轉身關火,開始往外盛湯,聲音也再次慢慢響起。


    「馬克,我以為我們會是朋友,我們的友誼會隨著兩個嬰兒的誕生而變得牢不可破。」


    布魯克林搖搖頭,不再說話。


    背對著人的布魯克林並沒有看到馬克·米來臉上的精彩變化,他專心致誌的將湯盛出來,清洗鍋,嚐了嚐砂鍋裏的雞湯,然後將灶台徹底熄滅。


    到底是徹底倒向他這邊,還是繼續這麽搖擺不定,然後徹底失去他這個盟友。


    選項布魯克林已經擺出來了,選擇權在馬克·米來手裏。他隻需要靜靜等待結果就行了。


    布魯克林就是在逼馬克·米來做選擇!


    本來按照「計劃」,他與馬克·米來的信任會隨著各自的妻子肚子逐漸長大而增加,最後在兩個嬰兒誕生後到達頂點,徹底「結合」在一起。


    幾個月後,他們將成為真正的牢不可破的盟友。


    本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但布魯克林在今晚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種對前途一片迷茫的感覺令他不安。


    他必須抓緊時間壯大實力,拉攏一切可能的隊友。


    馬克·米來首當其衝。


    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他們慢慢磨蹭,增加感情了。他現在就需要馬克·米來的態度。


    「布魯克林。」


    馬克·米來不知心裏經曆了怎樣的變化與掙紮,終於開口。


    他可不是被布魯克林那句「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所感動。


    布魯克林也不指望跟馬克·米來變成朋友。


    什麽是朋友?


    像溫士頓那樣,可托付生死,身後事的,是朋友。


    像弗蘭克那樣,雖然艱難,雖然中間有過動搖,但最終還是堅持下來的,是朋友。


    像洛佩斯那樣,明知道成功的希望渺茫,依舊選擇支持,並辛苦奔波的,是朋友。


    馬克·米來?


    他們倆全靠製衡。


    這種道理馬克·米來又怎麽會不懂呢?


    在極短的時間裏,馬克·米來就已經衡量完兩種選擇。


    軍方能給他的,布魯克林給不了。


    軍方給他的數量,布魯克林也給不了。


    軍方能給他地位,給他權力,給他身份,讓他成為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讓他坐擁億萬家產,多少人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這些布魯克林統統都給不了。


    但有一點,是軍方所不能比擬的。


    軍方給的一切,都不算真正的「給」,隻能算是「借」,總有一天軍方是要收回的。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會更換,軍方代表會被取代,那些因軍方身份所帶來的福利都會隨著軍方收回「借」給他的一切而消失。


    但布魯克林不會。


    跟布魯克林合作,他收到的每一美分,每一支股票,都是完完整整,百分之一百屬於他的!


    軍方拿走事先約好的紐約事件中他們應得的那部分,是需要整個軍方進行分配的。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的身份雖然不低,軍方代表的角色貢獻雖然同樣不低,但比他高的大有人在。


    因紐約事件而從軍方分到的利潤還不如這幾天布魯克林給他帶來的利潤高呢。


    一個看起來很大,很粗,但不是自己的,另一個看起來不是很大,很粗,但還有成長空間,最重要的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究竟該怎麽選,馬克·米來還是分得清楚的。


    他宦海沉浮幾十年,早已堪破虛榮。


    也許在無關緊要的時候,馬克·米來會虛榮一把,但在事關生死、關係切身利益時,虛榮什麽的,簡直不值一提。


    他叫住布魯克林,卻沒有立刻往下說,而是轉身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一瓶啤酒,打開後咕冬咕冬幹掉大半瓶,然後用胳膊抹了抹嘴角的啤酒沫。


    「你贏了,布魯克林。」


    「我知道的不多,」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這個職位並不足以讓我進入最頂尖的決策層。我隻有建議權,沒有決策權。」


    「我隻知道軍方需要一個在司法係統有影響力的,背景簡單清白的人,為幾個計劃做準備。」


    「他們需要你在司法係統的影響力。軍方在這方麵一向薄弱。」


    在布魯克林的逼迫下,馬克·米來邁出了第一步,由第一步就有第二步……這種事隻有零次跟無數次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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