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羅齊爾,告訴她我答應她的條件。”布魯克林太字型躺在會議桌上,對伯克·福斯曼說道。


    對麵的伯克·福斯曼皺起了眉頭。


    “你在想什麽?”


    “你要發瘋就去療養院,那裏的護工會教教你什麽叫不要隨便發瘋。”嗯,熟悉的伯克·福斯曼回來了。


    “答應她的條件?你想把主動權送到她手裏?”


    “你怎麽想的?”


    “我需要確定我們的猜測是真是假。”布魯克林嚐試著解釋了一句,然後就被伯克·福斯曼懟了回去。


    果然,還是懟人的伯克·福斯曼讓人感到踏實。


    “哦,是嗎?我竟然不知道布魯克林·李法官竟然是在準備試探羅齊爾呢。”伯克·福斯曼先送上陰陽套餐,後麵跟上一套貼臉組合拳。


    “這有什麽用嗎?”


    “布魯克林,我們需要的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你需要的是時間,而不是驗證每一個猜測,你不是好奇寶寶,非要弄清楚每一個疑問。”


    “就算知道真假又怎麽樣?”


    “知道真假可能會影響到我接下來的行動方向。”布魯克林好不容易趁著伯克·福斯曼喘氣的功夫插了一句。


    “如果羅齊爾跟總統先生沒有聯係,一切照舊。”怕伯克·福斯曼緩過來後自己就沒有開口的機會,布魯克林幹脆話不停的輸出。


    “如果羅齊爾跟總統先生有聯係,這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清楚,伯克。我所做的一切都可能已經被總統先生所掌握。”


    “更重要的是,總統先生的評價。”總統先生什麽評價?現在總統先生因在移民問題上


    “不夠聯邦精神”,因掀起貨幣戰爭,因保守不夠開放……各種各樣原因而被不少人所遺棄。


    共和黨內部反對派的作妖,再加上皿煮黨的趁機造謠,讓總統先生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滑稽的小醜兒。


    提到總統先生,人們最先想到的就是愚蠢,滑稽,有損一國元首的尊嚴,然後就會下意識地想笑。


    總統先生一頭金發,白色皮膚……在聯邦影視界,向來有金發白皮膚的蠢貨形象的。


    布魯克林自然不認為總統先生是個蠢貨,但對總統先生的評價也並不高。


    可如果羅齊爾真的跟總統先生早有聯係,那總統先生的形象將被徹底顛覆。


    麵對一個智商正常的普通人,跟麵對一個深藏不露,隱忍不發,裝傻充愣的老銀幣,指定的方案跟采取的行動能一樣嗎?


    “不會讓哈佛牽扯進來的。”似乎是察覺到伯克·福斯曼還要說些什麽,布魯克林搶先一步,直接掐住他的命脈。


    “現在就開始讓哈佛從政治聯盟中撤出來。”布魯克林按了按刺痛發脹的太陽穴,口中不停。


    “要注意不要大張旗鼓,引起別人注意,同時動作要快,紐約這邊很快就會變成火藥桶,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


    “一旦爆炸……”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一旦爆炸,哈佛可以跟我做切割,盡量避免受到牽連,造成損失。”布魯克林大公無私地先為哈佛考慮,甚至連退路都找好了。


    這讓伯克·福斯曼很感動…………個屁。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兒什麽聊齋啊。


    伯克·福斯曼是懶得假裝溫和儒雅,不是智商掉光了。這話布魯克林也就這麽一說,伯克·福斯曼也就這麽一聽,誰當真誰是***。


    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伯克·福斯曼在盡心盡力地為布魯克林著想,在布魯克林都已經放棄時,他還在全力促成新聞法桉提案。


    單憑這份努力,布魯克林也得有所表示。這番話就是在安伯克·福斯曼的心。


    實際上真到了那一天,布魯克林會毫不猶豫的壓榨自己每一份力量,首當其衝的就是哈佛。


    為了不被毀滅,他會毫不猶豫地利用哈佛做任何事。伯克·福斯曼是知道布魯克林會這麽做的。


    布魯克林也知道伯克·福斯曼沒有智商掉光變成傻子。但這番話還是要說。


    這種廢話是很有存在的必要的。


    “……重啟新聞法桉提案的提案你可以繼續跟進,但不要有壓力,我對此並不抱希望。”交代完任務,就在布魯克林以為該結束通話時,伯克突然說道


    “安東尼·肯尼迪去非洲後,院長的位置一直空閑著,你有什麽安排嗎?”以前哈佛雖然因內鬥而元氣大傷,但內部依舊有著安東尼、伯克跟布魯克林三人頂著。


    現在安東尼被布魯克林跟伯克聯手處置,長遠來說是好事,但短時間內還是難免有些動蕩。


    原本有三個人作為哈佛的頂梁柱,現在其中一根頂梁柱折了,就剩兩根了,偏偏這時候遇到了暴風雨天氣。


    哪怕這兩根看起來依舊堅固,哪怕屋子看起來安穩如山,房子裏的人還是難免會心裏犯滴咕。


    這不算杞人憂天,隻是合理的懷疑。布魯克林沒有立即回答伯克·福斯曼的問題。


    伯克提到安東尼·肯尼迪,顯然不是單純的詢問院長職務順嘴提到的。


    “安東尼現在怎麽樣?”布魯克林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個問題。


    “丹·麗斯說,安東尼得了瘧疾剛好,他的小孫子好像也有患病的跡象,被送回來進行治療。”


    “他有什麽想說的嗎?”


    “沒什麽想說的。安東尼等著你輸呢。”


    “非洲那邊怎麽樣?”


    “跟在波士頓一樣,每天上午十點多才露麵,呆一兩個小時就會離開,然後一下午消失不見。”


    “降職。”布魯克林冷笑著說道


    “你挑兩個人過去擔任負責人職務,把安東尼的職務往下降,哈佛議會是公平的,沒有人享有特權。以後安東尼犯錯就按照規定進行處罰。”短暫的沉默後,伯克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了。”


    “嗯,你先擔任一下代理院長,負責處理學校的工作。”布魯克林繞了一大圈兒,這才做出安排。


    “波士頓那邊就交給你了,伯克。”


    “我知道了。”伯克·福斯曼應下,聲音裏聽不出什麽太大的波動。布魯克林是信任伯克·福斯曼的,至少在現階段是信任的。


    伯克·福斯曼剛剛主動進行了測試,主動向布魯克林表達


    “忠心”,如今測試的時效性還沒過。掛掉電話,布魯克林躺在會議桌上,仰望著天花板,緩緩睡去。


    ………………e..y的小休息室大多沒有窗戶,四周全是牆壁,中央擺放一張會議桌,然後是椅子,光源全靠燈光。


    這樣的房間裏很容易讓人遺忘時間,失去時間觀念。布魯克林醒過來時,就是這樣。


    他睡去時周圍是這個亮度,他醒來時還是這個亮度。他躺在那裏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發呆,好一會兒後才慢慢做起身,拿起手機查看時間。


    很好,15:44已經下午了。布魯克林檢查著郵箱,翻看通話記錄,腦海裏回想著睡覺之前說過的話。


    此時睡過一覺,大腦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布魯克林感覺自己的大腦是如此的清醒,思維是如此的敏捷。


    將對話過了一遍,確認沒出問題後,布魯克林簡單收拾一下,推開小休息室的門離開。


    軍方在參謀長聯席會議副主席邁克爾·格雷迪將軍主持召開的新聞發布會後就開始悶頭為即將到來的庭審訴訟做準備,召集收到傳喚的當事人,籌措律師團隊,研究辯護策略。


    任憑外界輿論洶湧,軍方自關起門來自己過自己的,仿佛外麵議論的不是他們一樣。


    布魯克林這邊收到軍方的


    “戰貼”,也開始著手準備應對,並不再繼續為輿論添磚加瓦。而錢德勒·凱恩還躺在貝爾維尤公立醫院的病床上修養,不接受任何非官方探視。


    涉桉其他人員也消失的消失,躲起來的躲起來,被下達封口令的緘默不言。


    一時間任憑輿論大眾如何討論,一應當事人卻突然集體變成了啞巴。輿論就是這樣,任憑如何火熱的話題,一旦失去當事人持續遞送材料,也就隻能火熱那麽幾天。


    如今錢德勒·凱恩槍擊桉與軍方謀害聯邦檢察官事件在失去當事人的添油加醋後已經開始降溫。


    看起來這件事似乎就要這麽不了了之了。有


    “熱心腸”的公民對此非常急切,他們在網上呼朋引伴,欲要討個說法。


    在大眾眼中,這件事似乎就要過去了。大選在即。昨天還火熱的話題似乎也要為大選讓路了。


    但熟知內情的人卻察覺到了隱藏在逐漸平息事態下的暗流湧動。軍方在蓄力,準備畢其功於一役,一鼓作氣幹掉膽敢跳出來攔路的紐約。


    說實話,即便獲得了帕特裏克·內斯特的提醒,直到現在軍方對紐約針對自己的行為依舊感到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在他們看來,他們是沒有招惹到紐約的。——隻是想控製你,讓你幫我做件事,怎麽算是招惹呢?


    你怎麽就反抗了呢?與軍方的蓄力相對應的,紐約這邊也不遑多讓。僅僅幾天就逼得軍方步步退讓,狼狽不堪,足以見得紐約這邊設局之人的功底。


    雖然紐約現在風平浪靜,似乎默認了軍方的


    “組團紐約遊”,打不還口罵不還手。但能看清這一層的沒有傻子,誰都不信能策劃如此詳細周密的計劃,差點兒逼得軍方醜態百出的人會束手就擒。


    如果不是有人指點,軍方會這麽快反應過來?這場戲且有的看呢。紐約這邊看似風平浪靜,一定是在憋著什麽大招呢!


    不少人都預感到紐約很快就會爆發一場精彩的鬥爭。能看到這一步的人已經是難得了。


    而還有更少一部分人,看的更深。他們將大選跟紐約與軍方的衝突聯係起來,將兩件事的發展與變化關聯在一起,從中找到了些許蛛絲馬跡。


    軍方對帕特裏克·內斯特的支持並非公開,直到現在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依舊是少數。


    紐約突然搞出這麽大的聲勢,目標直指軍方。再聯係總統先生在邁克爾·格雷迪主持的新聞發布會召開不久就更改行程……很難讓人不想到些什麽。


    這一切看似新鮮的鬥爭,追根朔源,似乎依舊回歸聯邦政壇長久不變的話題——大選!


    隻是不知道總統先生什麽時候不聲不響地拿下了紐約州?這似乎對皿煮黨非常不利啊。


    還是說紐約並不是總統先生的布置,隻是雙方一拍即合?少數站在聯邦政壇頂尖的人冷眼旁觀著局勢的變化,暗暗猜測著。


    布魯克林知道他下定決心跟軍方正麵開戰一定會引發諸多猜測,這些猜測對他是有利的。


    值此大選之際,任何一個州都會變成香餑餑。這些猜測可以擋住一部分意外跟敵意,使他不用分散精力去防備不知從哪兒射來的暗箭。


    不過現在布魯克林並不想考慮這些。站在晴朗的晚冬暖陽之下,迎著陣陣寒風,布魯克林隻想罵娘。


    溫士頓喊了他來陪同,一起迎接總統先生。結果他們在這兒站了快一個小時了,總統先生還沒到。


    溫士頓的助理聯係後得知,總統先生的專機因天氣原因延誤了!他們要在這兒多等一個小時!


    布魯克林無奈望天。這一早上,他什麽事兒都沒幹,像個傻子一樣在這兒等。


    在布魯克林不耐煩的等待中,總統先生的專機姍姍來遲。清場,特勤進場,列隊等待。


    在萬眾矚目之中,總統先生的專機艙門打開,兩名特勤守在舷梯處,一個金白色頭發的微胖男子出現在門口,麵帶笑容抬手衝人群揮手致意。


    然後——一陣寒風吹過,總統先生金白色的頭發隨風飄蕩,看起來有些狼狽。


    布魯克林鼓著掌,站在人群前列冷眼旁觀。總統先生穿著一身蔚藍色西裝,西裝有些肥大,看起來並不是很合身,再搭配上頭發同色的金燦燦寬領帶。


    一股土包子,暴發戶的氣質撲麵而來。尤其搭配他被風吹亂的秀發,讓總統先生看起來不像是一國總統,反而更像是某山溝溝出來的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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