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藏經閣戒備也開始森嚴起來了。


    不少五行堂的弟子站在藏經閣的四周圍把守著,時不時地巡邏。


    楊先抱著黑布,站在遠處看著守衛情況,發現這些守衛非常盡責,視線覆蓋了大部分的掩藏地。


    情況不容樂觀。


    “糟糕,此事一出,戒備森嚴了許多。現在如何進去探查?”楊先一邊心想,一邊急得抓耳撓腮。


    正在此時,有人輕輕拍了一下楊先的肩膀。


    楊先回頭一看,原來是帶著人的彭啟,緊繃的弦也稍稍鬆了一鬆。


    “楊師弟,你在這裏做什麽?”彭啟看看楊先,不解地問道。


    楊先一時沒有辦法回答,看著不遠處的藏經閣,支支吾吾了半天。


    “難道是輪到你值守了嗎?師傅是在何時交代你的?”彭啟猜測楊先應該是來值守的。


    “噢,就在剛剛。對對對,我昨夜有不在場的證明,所以師傅派我來值守藏經閣。”楊先被彭啟這麽一提點,便撒了個謊。


    彭啟點點頭,也沒往心裏去,隻因為楊先平時就乖巧得很,待人彬彬有禮,謙遜有加,讓人很難懷疑到他身上。


    但是,彭啟怎麽也沒有想到楊先也是昨夜擅闖藏經閣的人之一。


    “這個值守令牌給你,三個時辰一換。現在人手有些不足,也可能會延長些時辰。咱們降土堂的任務就是看守住後窗的出入口,以防賊人去而複返。”彭啟簡單交代了一下。


    楊先急忙點點頭,說道:“多謝彭啟師兄指點,楊先一定好好盡職盡責。”


    彭啟歎了口氣,走了過來拍了拍楊先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也不希望千秋是凶手,所以你更要爭口氣。”


    彭啟說完就帶著幾個弟子繼續巡邏了。


    【東方派·男弟子別院】


    韻之和彥妤率先從千秋的房間裏麵走了出去,紛紛鬆了一口氣,她們並沒有找到什麽有關於這起凶殺案的線索。


    而鄭露露也隨即走了出來,但是隻看了兩人一眼,也沒有和韻之她們過話,徑直朝著女弟子的別院走去。


    韻之看著目中無人的鄭露露,對彥妤說道:“彥妤,你說這鄭師姐怎麽這麽囂張啊?”


    “也許是隨了風師尊吧。”彥妤說道。


    “風師尊待人也挺好的,也不見他有什麽傲的模樣。倒是降土堂的大弟子鄭露露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韻之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彥妤說:“人家好歹也是在中級術法師階位頂尖的弟子,眼看著就要進階高級術法師了,也有傲的資本。”


    “誰像咱倆......不上不下的,真是愧為煙雨堂的大師姐啊。”韻之慚愧的說道。


    “好了,先別說這種事情了。趁大師兄還在找證據,咱們先行一步,去別處看看有沒有線索。”彥妤提醒道。


    “是哦!我差點把這茬忘了!”韻之笑著拍了拍腦袋。


    兩人也很快地遠離了人群。


    齊落在房間隻搜了一小會就走出了門。


    看到降土堂和煙雨堂的人不見了蹤影,急忙對宇文化等人說道:“走吧,房間裏麵找不到什麽線索的。”


    宇文化想了想,心說也是,便把六裏和七備倆人叫了出來。


    “大師兄,咱們現在去哪?”六裏問道。


    齊落說道:“方才,我看到煙雨堂的人朝著藏經閣方向去了,而降土堂的鄭露露朝著女弟子的別院方向去了,你們覺得咱們煉金堂接下去應該去哪?”


    宇文化這一下倒是聽了個明白:“三個五行堂看似各司其職,但是還是做著全階段接手的把戲,誰也不怵誰,都在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進行的調查。”


    “大師兄,咱們不能一直落於人後。咱們應該先去悔過堂看看,如果不出意外,凶手肯定在這其中。或者先去停屍房看看,再驗驗屍也許有新的發現。”宇文化提議道。


    齊落聽了,看了身邊的宇文化一眼,心說:“此子雖然有時候心胸狹隘,目中無人,但是腦子轉的很快,而且思維縝密,以後學對了也是個難得的人才。”


    “先去停屍房,再去悔過堂。”齊落說了一句,邁步就走。


    眾人見這些大師兄大師姐都走了,看到千秋屋內狼藉一片,有些人於心不忍給千秋收拾了一下。


    【東方派·藏經閣】


    “哪個五行堂的弟子?”原來的看守看到楊先慢慢走來,於是開口問道。


    楊先回答道:“奉降土堂風三弋師尊的令,來接替你,代為值守。”


    看守一聽,警惕下降了一些,伸手說道:“令牌。”


    楊先從懷裏掏出了值守令牌遞給了看守。


    看守反複看了幾眼,說道:“是真的。”


    隨即,看守笑了笑,說道:“師弟,你來的剛好,這回缺人,那這裏我就交給你了!”


    楊先一聽,頓時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師兄先行休息去吧。”


    “勞煩師弟了。”看守一抱拳,轉身走了。


    楊先站在窗台下麵,抬頭看了看,心說:“天無絕人之路,此處剛好是昨夜翻進藏經閣的那個窗口,想必是千兄弟不小心留下了印記。”


    他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他。


    但是他看了看窗台,看了看懷裏的黑布,鬼使神差地沒有動作,而是心說:“再等一下,等天黑了些,我再上去。”


    這一等,讓楊先躲過了一劫。


    韻之和彥妤過了藏經閣的看守,重新站在了藏經閣的二層。


    藏經閣二層的不少地方都拉起了橫線,不讓人進了。


    韻之看了看,說道:“再縝密的凶手也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剛才人太多,怕是師傅也沒有好好探查,我們進去看看,然後繼續找找,看看有什麽重要的證據線索。”


    彥妤點點頭,說道:“那務必要小心,不可以破壞現場,更甚至的是不能讓人發現!”


    兩人小心翼翼走進了藏經閣,開始翻查各個書架,重新開始地毯式搜索。


    楊先站在窗台下聽著二層的發出的動靜,心說:“真是謝天謝地,多謝黑布。幸好我剛剛沒有衝動,不然此刻是要被人抓個正著。”


    此時正是烈陽中午,空氣中漂浮著炙熱的味道,似乎要烤焦每一個人的皮膚。


    此時正是烈陽中午,天氣太過於炎熱,彥妤和韻之終於從藏經閣裏麵退了出來。


    “不行了,不行了,這種天氣真是熱死人了,再待下去,咱們估計就被烤熟了。”韻之一邊抱怨著,一邊從藏經閣二層罵罵咧咧地走了下來。


    彥妤不挺地擦著汗,吸附著空氣中的水元素給自己降溫,也跟著韻之走下來了樓。


    “這麽熱的天氣,要是普通人早就熱化了。咱們修煉的是水屬性術法,這都尚且堅持不住,別說是別的屬性的弟子了。”韻之和彥妤說著說著朝外麵走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楊先倒是把兩人的對話都聽進了耳朵。


    “兩位師姐剛走,想必短時間不會來人了。就是現在了。”楊先抱起黑布縱身一跳,就跳上了窗台。


    楊先小心翼翼地抱著黑布,繞過了圍著的絲線,跳到了二層地板之上。


    藏經閣二層的空氣並不流通,裏麵悶熱異常。


    “難怪兩位師姐待不下去,換誰都撐不過一個時辰。”楊先回想了一下,心說,“和昨夜一樣熱,但是溫度就沒有這麽高的,我們三人也許是忙於做事,疏忽了氣溫高低。”


    楊先把黑布放下,呼出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早知道把你這個小家夥放房間裏麵,抱著倒是有些礙事了。”


    黑布似乎聽懂了楊先的話,回頭看了看楊先,稍稍呲了一下牙,別自顧自地東聞西找去了。


    楊先借著光亮,重新開始尋找藏經閣的蛛絲馬跡。


    隻過了一會,黑布從一個角落裏麵跑了回來,一口咬住楊先的褲腳,拚命朝一個方向拽。


    楊先疑惑,問道:“黑布,你是發現了什麽嗎?”


    黑布扯楊先的褲腳扯得更加凶了。


    楊先急忙跟著黑布就走。


    黑布轉了幾個彎,轉到了一個書架的下麵,挺住了。


    楊先看了看,發現這個書架是二層書架,自己和千秋昨夜並未來探查過。


    黑布拿腦袋撞了撞牆,居然發出了“咚咚咚”的聲音。


    “這牆是空的!”楊先驚訝地說道。


    楊先走過去敲了敲,驗證了自己的猜想以後。


    他立即蹲下,也來不及擦汗,就四處尋找機關的開關。


    “這本書是釘在書架上的。”楊先摸到了一本角落裏麵的硬殼古籍。


    他稍稍探查了一翻,一拉,方才的木強應聲而開。


    楊先走過去一看,發現這是一個暗格,這直接居然連通著藏經閣外麵。


    “除了三層,藏經閣幾乎沒有設置結界和束縛,看來真正的凶手是從這裏進來的。也可能一直躲在這裏聽著我們三人的對話。”楊先心說。


    “咦?這裏為什麽會有幾根黑色和金色的毛發?”楊先又發現了暗格內的幾根細長的毛發。


    “這裏也有!”楊先又從地麵上的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相同的毛發。


    “看來凶手,就是這個人!”楊先興奮地判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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