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手臂粗細大小的木頭從地上竄出,紛紛向胡凱飛去,仿佛要把他禁錮起來一般。


    胡凱揮舞火焰刀劃斷了幾根樹木,沒有想到被這些木係術法逼退到了場邊。


    “是時候出現給予他致命一擊了!”趙禦笙高叫道。


    所有人耳中飄過了一聲嘈雜。


    再看胡凱,隻見他被一些樹藤緊緊束縛住了身子。


    “這是什麽靈獸,根本來不及躲!”胡凱一遍掙紮著,一邊疑惑道。


    正當胡凱難以擺脫這些藤蔓之時,天空中的天雷重新開始湧動起來。


    隻用了一會雷電擊落下來,劈斷了困住胡凱的藤蔓。


    胡凱也借此脫身,一個翻滾,就跳到了一邊,誰知這剛一落地,地上的藤蔓重新支起來,緊緊纏住了胡凱。


    “這是怎麽做到的?”胡凱大驚,他完全沒有看見趙禦笙在此處做過埋伏。


    趙禦笙看了看天上陰雲密布之處,說道:“你的靈獸不能下來吧?隻能以間接性的閃電來幫你。”


    胡凱低頭說道:“我修習的特殊術法並不能簽約靈獸。而且,師姐你是不是高興太早了?”


    不知何時,胡凱抽出了一隻手,尖刀倒拔,帶著烈火割斷了趙禦笙綁著的藤蔓。


    胡凱口咬尖刀,刺了一滴血:“降臨!”


    天雷再次降臨,氣勢如虹。


    趙禦笙不僅沒有躲,還迎了上去。


    “萬事萬物皆有規矩,引天雷之力非你我尋常人可以做到,既然今日你能引天雷助你,定是有殘缺之處,要麽是頻率不夠,要麽就是力量不足!”趙禦笙揮劍往上,麵沉如水,右臉頰傷的蝴蝶閃爍光芒。


    “木法——神羅木!”


    話音剛落,一麵巨大的圓盤巨木起底而上,伴隨著的是無數根藤蔓。


    “附木獸,到你發揮了!”趙禦笙高聲喊道。


    話音落,在圓盤巨木之上站起了一隻形似虎豹的靈獸,渾身上下呈土黃色,上下金黃的條紋斑駁,再看嘴臉,像虎也像豹。


    當天空中電閃雷鳴之時,趙禦笙便已經把附木獸召喚了出來,附著在一根不起眼的木頭之上。


    除了修為高深的幾人,沒人看出端倪,包括胡凱。


    胡凱的夥伴隱藏在天空之中,而趙禦笙的靈獸夥伴隱藏在了樹木之中,雖然自始至終大家都未曾見過他們的身影,但是他們早已進入了戰鬥。


    驚雷閃電落下,迎上了神羅木。


    神羅木在附木獸的加持下,氣勢逼人。


    “轟!”一聲,閃電遇到神木,巨大的爆炸聲就這樣在天空中響起。


    一陣粉塵煙霧過後,隻見,附木獸昂揚著頭顱,威武非凡地看著眾人,仿佛是一位凱旋而歸的將軍一般。


    趙禦笙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我沒有賭錯。若是真正威力驚人的天雷,我和我的靈獸早就化作灰燼了吧。”


    隨即,趙禦笙步移身動,瞬間到了胡凱的身邊,把劍架上了胡凱的脖頸:“師弟,承讓。”


    胡凱點了點頭,說道:“師姐技高一籌,我還有很多需要進步的地方。”


    “師弟客氣。”趙禦笙說了一句,隨即就解開了胡凱身上的束縛。


    “伏木堂趙禦笙勝!晉級八強賽!”小武在連泊的授意下,高聲宣布道。


    千秋等人無不鼓掌。


    “這種自信,除了建立在對彼此實力的了解的情況下,真是少之又少!”楊先感歎道。


    “趙禦笙師姐的戰鬥經驗給予了她如此強大的自信,看來我們也得多下山曆練曆練。”千秋附和著說。


    遊不語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隨即說道:“下山曆練,難道在山上就不能曆練了嗎?”


    千秋回答:“山上都是師兄師弟的,怎麽曆練?咱們早晚得下山去見見市麵嘛。”


    “那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遊不語本能地說道。


    隨後,她的臉色就便了,低聲說:“還是算了吧。”


    話語輕得隻有她自己能聽清楚。


    此時,韻之說道:“不必著急,等一年期滿,你們自然需要下山曆練幾年。”


    “師姐,話說本門弟子都需要曆練嗎?”千秋問道。


    韻之點點頭,說道:“本門弟子,入門一年就需要下山曆練,若是有特殊情況就特殊對待。”


    “韻之師姐,那您就是特殊情況嗎?”千秋好奇德問道。


    韻之眉頭一皺說道:“你姐姐我可是下山曆練了三年之久。”


    “師姐,你入門五年就進階到中級術法師嗎?”千秋問道。


    韻之點點頭,說道:“這階位越往上,修煉進步越難。我和彥妤也算是小有天賦的,但是還是在這個階位駐足了許久。師傅為了我們能紮實基礎,便讓我們在山上修煉。”


    “原來如此,修煉之路漫漫,不知何時是盡頭。越往上越難的話,階級差一級就猶如鴻溝啊。”千秋感慨道。


    彥妤接話道:“不然你們以為修煉有多簡單?你們如今作為新弟子就進入了門派比試八強,可能覺得我們東方派也不過如此,但是你們要知道,還有很多師兄師姐未曾回來。”


    “我們受教了師姐!”千秋等人齊聲回答道。


    “晚上的兩場比試,你們還來觀看嗎?”韻之突然提了一句。


    千秋想到了別零的計劃,心說:“雖然說知己知彼非常重要,但是這探察彌陀塔我自己還需親自去看看。雖然說瘋婆娘探察過了,但是我隱隱覺得這瘋婆娘對我有所隱瞞。”


    他一想到這個,急忙給楊先使了一個眼色。


    楊先剛好看了過來,頓時心領神會,說道:“我和千兄弟要重點探討一下八強賽應該怎麽打,所以我們就不來看了。”


    韻之一副無奈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兩人。


    千秋急忙又補充了一句:“不語,還麻煩你和師姐幫我看看晚上兩場比試的勝者是誰,然後和我補充補充他們的長短處。”


    遊不語站到了韻之的身邊,看著千秋說道:“沒事,你去修煉吧,我會幫你看著的。”


    遊不語俏皮的一笑,讓千秋有些晃神。


    “這小丫頭有時候聽話得不像個郡主,有些時候蠻不講理又像極了郡主。”千秋心說著,就和楊先離了演武場。


    “千兄弟,你今晚就想去彌陀塔看看?”楊先見四下無人,遂問道。


    千秋點點頭,滿意地說道:“知我者,莫若你。我正有此打算。”


    楊先思忖再三,說道:“可是這門派比試也很重要,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隻靠師姐和不語的分析,很可能不太準確。你可要知道,大家都在研究你,而你卻不去研究他們,這樣一來是不是有些不太妥。而且這樣一來,你不就騙了不語嗎?”


    千秋一聽,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這些弊端。可是我覺得別零要進彌陀塔是為了她的私心,我感覺她有事情瞞著我。”


    “何事瞞著你?”楊先問道。


    千秋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來,我就是覺得這次彌陀塔探險很可能會出現危險。而且,現在我有些擔心裏麵危險性很可能會超乎我的想象。如果我出了什麽意外,老楊,麻煩你去一趟請神山的落霞坡,告訴我師傅一聲,還有黑布也就麻煩你照顧了。”


    “你這叫什麽話,你怎麽能詛咒自己呢?”楊先一聽,臉色便了,隨即問道。


    千秋突然笑了,說道:“我開個玩笑,隻是為了緩解一下現在的尷尬氣氛。”


    “一點也不好笑。”楊先瞪了千秋一眼說道。


    “至於不語,我也沒辦法,隻能騙她了。”千秋捏了捏手心,看了一眼演武場。


    夜幕低垂,東方山的夜總是來得有些早。


    千秋在房間裏麵整理了一下,把不該帶的東西都撇下,隻留著自己的必須的東西。


    “黑布,這些日子你好好待在房間,苦了你了,今夜的行動我也不方便帶上你,你再委屈一下。過些日子結束了忙碌的事情,我一定帶你去山下吃個夠,喝個夠。”千秋摸了摸黑布。


    黑布似乎聽懂了,不住地叫,安靜不下來。


    千秋邁腿走出去,他後腳也跟了過來。


    “你先回去,今晚上太危險了。”千秋對著黑布說道,神情間有些憐愛。


    黑布卻不如往常一樣,以往千秋說什麽他都會聽,也會乖乖地睡在房間裏麵不吵不鬧,今日他卻執意要跟著千秋。


    千秋無奈之下,隻能回頭抱起了黑布,重新把他放進了房間,然後迅速關上了門。


    聽黑布在房間裏麵著急的叫聲,千秋說了一句:“黑布,你聽話,今日的行動的確有些危險,你別跟了。”


    千秋想著如此說來,黑布定會聽了。


    殊不知,黑布叫的越來越激烈。


    “再這樣叫下去,巡查的師兄師姐就過來了。”千秋心說著,重新進了門。


    這一進門,千秋一眼就看到黑布在扒拉木門,急忙蹲了下來。


    “小家夥,你到底想做什麽?我都說了,今晚的行動非常危險,不能帶上你一起玩。”千秋蹲著,看著腳邊的黑布說道。


    黑布睜著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千秋。


    千秋看著黑布,心裏有些疑惑,心說:“黑布從來不會這麽不講理,今日這是怎麽了?難道有什麽變故嗎?”


    等了許久,千秋又嚐試了幾次,發現黑布還是不讓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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