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如今我手腳上的傷都還沒有好麻利,加之還戴著手銬,如果跟這七八個混蛋硬拚的話,我肯定要吃大虧,所以我見這些混球朝我圍攏過來的時候,我就不要命的向吳廣平發起了衝鋒。


    在監獄裏,犯人們打架一般不都會打臉和打骨頭,因為打臉一眼就看出來了,打到骨頭的話照片也能照出來,但如果打身上的肥肉的話,那就不容易被警察拍照取證了,所以剛才吳廣平吆喝眾犯人揍我的時候,要特別交代一句別打我臉;他們其實還是怕把事情搞大,給自己加刑的。


    我雖然也有些顧忌,但是仗著自己在執行特殊任務,此時又是不要命地向吳廣平衝鋒,哪還能顧及能不能打他臉和骨頭了,反正手腳怎麽順便就怎麽搞他吧;吳廣平這小子雖也有些拳腳功夫,但是他肯定沒料到我會對他窮追猛打,所以在我不要命的攻擊下,這小子沒抵禦幾下竟亂了手腳。


    另外六七個犯人可能都是吳廣平的手下,見這小子被我追著打,他們便一窩蜂地從我背後圍來,展開七手八腳就對著我拳打腳踢。


    我現在的身子還有些虛弱,哪受得了這些家夥的猛烈攻擊,因此很快我就抱著頭蹲在地上開始自我保護。


    吳廣平見我被揍了,這小子趕緊轉過身,抬起腳來踹我。看來到了這個時刻,這混球也惹毛了火,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抱著頭忍受著雨點般的拳擊,隻恨尹飛飛那混球被關了禁閉,不然現在哪輪得到這些家夥在這裏猖狂?


    阿狗和猴子怕犯人把我打死了,趕緊衝著牆上的武警喊叫道,“當兵的,下麵打架了,你們快下來管一下啊!”


    圍牆上執勤的武警聽到吆喝,趕緊朝下瞅了一眼,發現幾個混子還在揍我,隨即舉起衝鋒槍,“噠噠噠”地放了幾槍,同時大叫道——


    “下麵那幾個,給我老實點兒!趕緊散開,再不散開我就開槍了!”


    “兄弟們,快散開!”


    吳廣平知道高牆上的武警曆來都不會開玩笑,趕緊讓手下一幫犯人散開。


    我也才得以僥幸地逃過被揍殘或揍死的命運。


    “我呸,我還以為你這小白臉有多大能耐,照樣還不是被老子踩在腳下!”


    吳廣平哈哈一聲大笑,又走到還傻不拉幾地站在牆角的張麻子身邊喝道,“麻子,現在有煙沒有?”


    “草泥馬的,再來啊!”


    我見吳廣平還不死心,趕緊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起來,吐了一泡帶血的口水後,又走到吳廣平麵前,一把將他掀開。


    “媽的,你還想找死啊?”


    吳廣平捋了捋衣袖,本想再嚇唬我一番,不過他瞅到圍牆上的武警已經向我們舉槍時,他又兩手插進了褲兜中。


    而張麻子,現在一句話也不說,隻低著頭往獄警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娘的,老子都給這家夥出了幾次強頭了,他居然連個謝都不給老子說一個!究竟是沒教養還是城府太深啊?


    草!


    “你們幾個在幹什麽?”


    不知道朱獄警是還沒有下班,還是這家夥又開始上班了,他居然領著四個一杠一的製服警朝我們這邊走來了;看來我們剛才打架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


    “朱警官,我們在嘮嗑!”


    畢竟是吳廣平先挑起的事端,這家夥怕我們揭他的底,所以笑著搶白了一句。


    “嘮嗑?一個個都嘮到身上去了?把他們統統給我帶到禁閉室去!”


    朱獄警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四個一杠一年輕小夥迅速將先前搞事還沒來得及散開的幾個犯人圍了起來。


    “朱警官,我們又沒犯事,幹嘛關我們禁閉啊?!”


    吳廣平還想跟朱頭狡辯,不過他再也不給這混球說話的機會了。隻見他將手中的警棍弄得吱吱作響後,又黑臉而道,“你再說一句話,我讓人把你抬到禁閉室去!”


    吳廣平聽到這話,隻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乖乖地帶著他那隊人往禁閉室走。


    “你還站著幹什麽?”豬頭見我還站在原地發愣,不由得又衝我吼了一聲。


    “是他們先搞事的!警官,希望你秉公執法!”我雖然在回答朱頭的問話,眼睛卻偷偷地注視著不遠處張麻子的一舉一動,如果不在短時間內取得他的好感或信任,我和尹飛飛就白蹲這趟監獄了。


    “你特娘的管好你自己了,他能搞得了事麽?跟你們說了有事向我們打報告,你特娘的私下解決還有理了?快點兒給我滾到禁閉室去!”


    “警官,我不知道禁閉室在哪兒!”就豬頭現在的神情來看,我估計我不去禁閉室,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跟著他們走!”豬頭眼指吳廣平他們的背影對我發令道。


    “哦——”


    我無奈轉身,阿狗和猴子同時向我揮揮手,表麵上痛楚卻暗地裏興奮地說道,“辰哥,保重啊!”


    “保重你妹!”


    我暗地裏罵了一句,這才踩著吳廣平他們的步子往緊閉室走去。


    朱頭戴著剩下的一個獄警迅速跟了上來。


    我以為禁閉室就跟當初林昕兒關我的小黑屋一樣,沒想到那裏麵比當初林昕兒關我的那個小黑屋還矮,還黑,還小,更重要的是,裏麵蚊子嗡嗡嗡地直亂飛。


    “媽呀,橙子,你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當標有02號字樣的禁閉室門打開的刹那,我發現尹飛飛正蹲在門口,一臉苦楚地望著我。


    “嗨,別提了,我也跟你一起受苦來了!”


    我歎了一口氣,尹飛飛差點兒沒掉眼淚出來。


    趁著現在開門射進的一絲絲光亮,我發現這小子的臉上都起了幾個紅疙瘩了,看來裏麵的蚊子厲害得很啊!


    “警官,我們要被關到啥時候啊?”


    我問一個將我推進禁閉室,正準備鎖門的獄警。


    “這事兒得朱哥說了算——”


    獄警“哐當”一聲將緊閉室們鎖上,我和尹飛飛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哎呀,我的媽呀,我究竟還能不能活著出去啊!橙子啊,我忽然想起來了,你跟昨天抓我們那女警察是不是認識啊,我感覺她是在故意針對你吧?你小子是不是把人家睡了不肯對人家負責,害得老子也跟著你一起遭殃啊?”尹飛飛邊拍蚊子,邊跟我發牢騷。


    “難道你在哪裏見過她?”我邊說邊蹲下身子。要知道這個緊閉室裏不僅沒有窗戶,還隻有一米來高,犯人隻能蹲在裏麵,別提有多難受了。


    “記不起來了——嗚嗚,你說那臭娘們啥時候帶我們回去過審啊!我現在還真希望她把我們帶走。”


    “誰知道了!哎——都到了這裏,聽天由命吧!”


    “我特麽還沒吃早飯勒,現在都快餓死了!”尹飛飛哭訴道。


    “正好我想拉翔,要不你湊合著解決一下溫飽問題,順便美化一下環境。”


    “有你這麽損人的嗎?老子昨天晚上真後悔跟你出來喝酒了,這特麽叫什麽事啊!”


    “哈哈哈——”


    我們倆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在禁閉室裏互損著。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反正我的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尹飛飛已經有氣無力地耷下腦袋了,禁閉室的門才被重新打開了!


    等我們見到外麵的光線時,已經是燈火明亮的時刻了!


    擦,我們居然被關到晚上了!


    “你們兩個,現在還想不想配合我們了?”


    一個似笑非笑的女聲從禁閉室門口傳來。


    我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nnd,柳冰這娘們終於出現了!


    “美女警官,你想問我什麽我就回答什麽,隻要把我從這裏帶出去就好!”尹飛飛差點兒沒跪在柳冰麵前。


    我知道柳冰接到指示,可能要提我們出獄了,也跟著附和道,“柳大隊長,我再也不敢跟您們作對了,求您把我們當屁一樣放了吧。”


    “嗯,不錯,看來關了一天一夜,你們的思想覺悟也提高了!很好,小呂,把他們帶回去吧——”


    柳冰跟站在她身後的年輕警察交代了一聲,那個討厭的小呂隨即跟另一個警察將我和尹飛飛押出了江陽監獄。


    將我們重新帶回公安局的審訊室後,柳冰繼續當著警察小呂的麵假裝審我,“說吧,把自己犯的事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


    “警官,從哪裏說起啊?能不能有個模板?我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啊?”不是我故意搞怪,而是我現在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先從你的姓名,家庭住址,還有身份證號說起吧,再把你昨天犯的事和以前犯的事交代清楚!”柳冰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叫葉辰,老家是餘林縣的,現在在慧園春天做保安,昨天晚上去吃燒烤的時候,因為跟社會上的人發生了口角,一時糊塗動起了手——”按照柳冰的要求,我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犯罪經過”交代了出來。


    小呂聽到我的講話後,迅速在電腦上做筆錄。


    “就沒了?看你油腔滑調的,以前沒少砍人吧?說吧,還犯了什麽事兒?”柳冰繼續成沉臉問我,我現在都不知道這娘們到底是不是在演戲,娘的,怎麽搞這麽認真啊?簡直讓老子無所適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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