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多爾袞依約交還了骨哨,我們心照不宣,他不問我骨哨是如何能夠出奇製勝,我亦沒有向他解釋。


    經過短暫的修整之後,皇太極便下令班師回朝。雖然後金軍遇戰獒軍受挫,但此次伐明整體戰果理想,達到了皇太極對大明邊界“殘毀”的目的。


    此次伐明,多爾袞立下頭等戰功。是他提出的攻明策略,亦是他擊退戰獒,使後金反敗為勝。崇政殿上的封賞,多爾袞又是得到最多做最的。


    為此,多爾袞自然十分感激我,我儼然成為了他的賢內助。不過,我和多爾袞的關係也僅此而已,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他於我,是又敬又怕,是懷著警惕的,盡管我是全心全意隻是為了幫他、愛他。


    如今多爾袞在皇太極心中的地位,已經慢慢超越代善。皇太極在安排政務、軍務時會更多的倚賴逐漸長大的多爾袞、多鐸兄弟。為此,我曾不止一次地提醒多爾袞,欲速則不達,要他和多鐸收斂鋒芒,韜光養晦,以免功高震主,引起皇太極的疑忌。


    多爾袞雖然自視甚高,卻還肯聽我勸告。而桀驁不馴的多鐸對多爾袞是言聽計從的。為此,兄弟倆十分默契地開始以資曆尚淺為由推掉一些事務,他們的這番做法,使得皇太極愈加信任他們。


    天聰八年十月,盛京沈陽迎來了一批特殊而尊貴的客人。


    這些客人對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他們分別是小玉兒的哥哥和姐姐。小玉兒的哥哥吳克善率科爾沁諸臣為皇太極送來了自己的另一個妹妹——哈日珠拉。她將嫁給皇太極為側福晉,這是博爾濟吉特家族嫁給皇太極的第三個女人。


    吳克善和哈日珠拉到達首日,皇太極便設筵為他們接風洗塵,我應邀參加筵席。之前哲哲早已宣我進宮,讓布木布泰向我講述哈日珠拉的事跡和習慣。


    哈日珠拉雖是寨桑的女兒,卻是由一個侍女所生。因為母親地位低下,所以哈日珠拉在族中地位並不高。同樣是寨桑的女兒,布木布泰和小玉兒各方麵所受到的待遇要比哈日珠拉高得多。


    我心中十分疑惑,既然是一個不得父母疼愛的女兒,且哈日珠拉今年已經年過二十六,為什麽寨桑還要將她嫁給後金汗王?或許她又是一個政治婚姻的犧牲品,因為哲哲和布木布泰嫁給皇太極多年,卻隻為皇太極生了幾位格格。若真是這樣,那她就淪為為皇太極添丁的機器,隻是科爾沁蒙古為保護自身增添的砝碼,她的命運真比布木布泰還不如。


    在哲哲的清寧宮,我見到了從未謀麵的吳克善和哈日珠拉。


    吳克善長得高大威猛,虎背熊腰,膚色呈古銅色,雙目炯炯有神,無不給人剛毅挺拔的感覺。


    哈日珠拉身著絳紅色蹙金刺五鳳吉服,外披及地披風,在胸前打了一個優雅的蝴蝶結扣。頭戴千葉赤金牡丹朝冠,頸上戴著赤金重瓣並蒂牡丹項圈,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輝。她雖不及布木布泰貌美,但她的眼神中含有少女的嬌柔俏皮,又有成熟的女性的迷人風韻,顯得風情萬種,儀態萬方,這些都是在布木布泰身上無法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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