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韶音:“……”


    她心想幾步路而已,真心不必。但轉念一想,貌似也不錯?正好不用自己走了。


    力氣這玩意,能省則省。


    於是她發了一張好人卡:“四哥真好。”


    然後笑眯眯地窩在四哥懷裏,心安理得,閑著沒事,還挑起四哥一綹烏黑柔麗的長發,在指尖打著轉把玩兒。


    裴冬藏眼底像是融化開一抹柔色,而跟在後頭的三哥裴秋豐:“…………”


    他望著前麵的四弟五妹,唇角一抽抽,但轉念一想,又咽了咽嗓子,鬼鬼祟祟地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三哥:我好像發現了什麽!但是我不說。


    ……


    裴家兄妹離開後,沈豫林怔忡在原地。


    如果說,他此前可以把裴韶音的冷漠怠慢當做欲擒故縱,當做她是改弦易轍,想要換一個招數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現在,他卻無法再這麽自欺欺人。


    然而心底像是缺了一大角。


    這可能就是人的劣根性,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而他,哪怕是厭煩裴五,不喜歡裴五,但是因為裴五心悅他,他心底似乎有個潛意識。


    即便不喜歡,也把裴五當做自己的一部分,是他的所有物。


    未必是珍視,就像是一條狗常年跟在他身後,追著他瘋跑,而這跟著跟著、跑著跑著,就成了一種習慣,也成為他肆無忌憚的底氣。


    他知道無論怎麽攆,都攆不走,甚至刻意刁難、言辭羞辱,她也不要臉。


    他可以變著法的故意刁難她,她從不會生他的氣。


    因為她賤!


    而不論何時何地,隻要自己肯回頭,隻要自己施舍似地看上她一眼,她就會撒著歡地跑過來,衝著他搖尾乞憐。


    然而這一次。


    她走了,瀟灑幹脆,截斷過往。


    這還是沈豫林頭一回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而以前從來都是他先走,她會含情脈脈地注視他,直至他身影消失,直至再也看不見為止……


    “嗬嗬。”


    譏誚又邪魅的淺笑,很有宴二爺的個人風格。


    沈宴之黑衣墨發,俊美無儔。


    他身似修竹,輕佻地瞟了一眼沈豫林,突然甩出手裏拎著的中藥包,砸在沈豫林臉上,也打斷了沈豫林的怔忡和失神。


    “宴二哥?”


    沈豫林平白挨了一下子,他心裏很氣惱,但顧忌著沈宴之的身份,又不敢發作出來,隻能忍著,憋得他自己臉色青紫,險些悶出內傷來。


    容顏俊美的沈宴之眉眼張揚,他盛烈如火,又好似春嬌明媚。


    他肆無忌憚地奚落道:


    “你這人也是有趣,此前對音姐兒無感,卻吃她的、拿她的,你知道你這叫做什麽嗎?這叫吃軟飯的小白臉啊!”


    他哼笑一聲,看沈豫林的眼神不乏輕鄙。


    沈豫林是吳山村沈家二房的兒子,但沈家重女輕男,其實也不單單沈家如此,重女輕男是女尊常態。


    別人都在誇,說沈豫林是如何能幹、又是如何有本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小老板,在村子裏經營了一家雜貨鋪子,連帶著村裏沈家提起他都倍感增光。


    可做買賣也是需要錢財的,他本金又是從何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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