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宮之內,一位長相清麗一臉蒼白的女子依舊毫無反應地躺在床上,好在呼吸平穩,要不肯定是被認為已經不再人世了,因為她的臉上呈現出那一抹不正常的白色不由讓人浮想連篇,此時守在她身邊的兩個女子正撐著下巴,一臉心疼看著她。


    “無情,你說小姐什麽時候醒來啊?都睡了大半個月了。”聲音間帶著些許的哽咽,那雙眼睛紅彤彤的,一看就知道剛哭過不久。


    聞言無情的眼眶也微微濕潤了起來,小姐從那天出海回來就一直是這樣,姑爺每天都會來看她,但是她依舊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雖然經過藥物調理,現在身體也恢複正常了,隻是不知道為何,她還是遲遲沒有蘇醒過來,這讓她們兩個沒有少掉眼淚,在自己的世界裏小姐就是自己的親妹妹一般,看著自己的妹妹半死不活地躺在這裏真的是一件難受的事情。


    見無情沒有回答無心依舊握著素白的手,聲情並茂地哭著,“小姐你快醒來吧,在姑爺的幫助下蓬萊酒樓開到東邪來了,你起來就有好吃的了,您說的維多利亞的秘密的店也準備好了,那些裁縫都經過程前精心挑選出來的,就等您醒來策劃開張儀式了……”


    但是無論她怎麽說,素白依舊沒有任何一點反應,直到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無心無情你們先出去吧,這裏交給我先。”


    看到自家姑爺的到來,無心無情擦了擦眼淚,緩緩的退了出去,並沒有任何不滿,可見邪桀在二女的眼裏,是已經被承認了的。


    邪桀走近那一臉蒼白的女子,看著她身上那一團淡淡的東西慢慢地與素白的肉體融合在一起,嘴角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自從邪桀的靈魂再次回歸他的身體之後他就可以看到靈魂,甚至說是擁有了控製靈魂的力量,在那種能力之後,再次擁有的一個特異功能,讓他控製幽靈軍更為得心應手。


    這一切得一切都歸功於素白,但是素白的靈魂在肉體受到重創之後似乎要遠離自己的肉體,由於邪桀沒有跟靈魂交流的能力,隻能用暖玉床暫時幫素白將靈魂束縛在體內,然後幫助素白將肉體的創傷治好,現在,傷也好了,素白的靈魂似乎是找到了歸宿,也開始漸漸與素白的肉體呈現出融合的趨勢。


    不一會兒,素白的寢宮裏傳出來了陣陣的簫聲,聽起來似乎是在等待什麽一般,寢宮外的絕殤知道邪君這是在等待自己心愛的女子的歸來,因為邪桀每天下朝之後都會來這裏為素白吹一曲,每天吹的都不一樣但是裏麵蘊含的濃濃的愛意就連絕殤這一冷血的動物也為之動容。


    “難道我錯了嗎?”絕殤自言自語道。


    “你當然錯了,你以為我們家的小姐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子嗎?雖然他是王,但是我們小姐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們小姐向往的是一夫一妻,白首不相離的愛情,像你這種人是不會了解的。”無情毫不客氣地怒斥道,絲毫沒有因為他跟自己家的姑爺的關係而嘴下留情。


    絕殤看著眼前那個柳眉倒豎的女子,以前還真的沒發現她竟然比素白還要美上幾分,特別是她生氣的時候竟然有絲絲可愛,當下立刻調笑道,“如果有一個願意一生隻愛你一個人,你願意跟他白首不相離嗎?就像你們的小姐和姑爺一般?”


    聞言無情那張帶著憤怒的臉蛋似乎是紅了一絲,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其他,當下立即道,“不會,我要一生一世服侍我們家小姐,雖然我也向往那種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愛情,但是,在我的生命裏沒有人能和小姐相比。”


    聞言絕殤微微一笑,其實心裏還是很是吃驚的,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才能讓旁邊的人為她做到這個田地呢?雖然自己對她的看法已經有所改觀,但是,說真心話他還是覺得素白配不上那個男人,“哦?她真的那麽好麽?”


    “要是我們小姐不好,這個世界怕是沒有人是好的了,哦,差點忘了,你就別老來我們這下毒了,總是下一些小兒科的毒藥真的有意思嗎?就這點技術還想害我們家小姐?回去多練幾年吧。”無情眼裏的鄙視是明顯之極。


    一聽到這話絕殤驚了,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佩服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邪桀,對於邪桀自己是心服口服,在自己最拿手的領域上,邪桀一直比自己強上不止一分,在加上他的為人,讓絕殤心服口服地跟著他。


    但是對於給素白下的毒,是自己研究了那麽久,唯一一種,也是邪桀最滿意的一種毒藥了,這種毒藥邪桀解起來想必也會跳腳,現在居然被人家說是小兒科,這讓他男人的自尊心怎麽受的了?“你說誰下的毒是小兒科?”


    “你咯?就你那小樣還來害我們小姐,就連我都比不上,還以為自己是天下最會施毒的人?可笑之極,難道你要我報上你的毒藥的所有的成分你才會死心?”無情臉上覆蓋著一層寒意,雙手抱胸,語氣間蘊含著濃濃的憤怒。


    一陣微風拂來,讓無情眉頭一皺,“別,失心散成分很貴的,別以為你是土豪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浪費啊?浪費可恥知道沒有?”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臉錯愕的絕殤,今天他受的打擊太多了,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但就在剛才,自己那沉寂的心似乎是動了一下。這個女子似乎跟其他的人不一樣。當下嘴角上揚了一個詭異的幅度,看來又有事情做了。


    素白終於那雙眸緊閉的女子在邪桀一首鳳囚凰之後動了一下,其實這些天外麵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但是無論她怎麽努力自己還是無法真開自己的雙眸,眼皮上仿佛有著千斤重的東西一般,很重很重,怎麽都睜不開。


    但是在聽到這首熟悉的曲子之後,素白驀然驚醒,這首曲子自己七年前曾經為他彈奏過,他居然記得……


    感受到素白的反應,邪桀心跳都漏跳了半拍,她終於願意醒來見自己了嗎?同時心裏也開始忐忑起來,自己那樣對她她會不會嫌棄自己?


    想到這裏,一向淡定的邪桀突然就慌了,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還好說,現在她知道了自己又該樣去麵對她?還能跟以前一樣嗎?素白昏迷的時候還好說,自己還可以靜靜地看著她,但是現在她準備醒了,卻又讓邪桀忐忑萬分。


    最終邪桀還是沒能克服心中的想法,吩咐了無情無心二人好好照顧素白就逃回了宮裏。


    果然那天傍晚無情在給素白喂藥的時候,素白睜開了那雙緊閉了大半個月的雙眸,差點沒讓無情激動地跳了起來。


    “小姐你終於醒了,嚇死無情了你。”說著拿雙眼裏的淚水就刷刷刷地往下掉。


    看到無情的表情,素白被嚇了一跳,很快心裏就被一股暖流充斥著了,當下也笑了笑,安慰道,“不用擔心,這不是好好的嗎?”


    無情看著一臉蒼白的素白,被她那一抹牽強的微笑逗樂了,幸好,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似乎沒什麽變化。


    素白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當下疑惑的皺了皺眉,之前還聽到他的笛聲,怎麽一醒來卻看不見日思夜想的身影,說真的,心中似乎真的有那麽一點失落,但是很快就調節過來了。


    但是這一切卻真真切切地落在了無情的眼裏,“小姐是在找姑爺嗎?他剛走不久,應該是朝中有事吧,以前他都是第二天早上才走的,今日不知為何,走得那麽急。”


    聽無情這樣一說,素白反到明白了不少,立刻轉動了她非人的iq,分析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也就不難想像這樣的結果是怎麽得來的了,當下無奈的笑了笑,自己的丈夫還真的是可愛得緊啊。


    看到素白在那傻笑,無情楞了一下,疑惑道,“小姐您沒事把?需要叫禦醫嗎?”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想到素白暗夜公子這一身份。結果可想而知被素白一句話弄得尷尬不已。


    “你說我需要禦醫嗎?”


    “咳咳。”被素白這麽一說,無情倒是微微有點掛不住臉,當下立即轉移話題,“小姐你肯定餓了,我這就下去給你弄吃的。”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順便差一人去皇宮跟姑爺匯報這一喜訊。


    果然,金鑾殿上的男人,一聽到下麵的人說的話,立刻激動地站起身來,大步向外麵走去,但是,還沒走到門口,就立即退了回來,對那個前來匯報消息的侍衛說,“我就先不去看她了,你替我轉告她,叫她好好休養。”說完就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邪桀可以騙過任何人,卻瞞不住旁邊那個男子的眼睛,“邪君不去看看?你不是一直都盼望著她醒來嗎?怎麽現在她醒來了,你又不敢去見她了呢?”


    “絕殤,你說她會接受我嗎?這樣的一個我?”那語氣中透露出說話人的忐忑,邪桀對自己沒有信心,對他們的愛情沒有信心,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得到素白那麽好的女子的愛情的,這個他心裏心知肚明。


    “嗯?我覺得皇妃可以接受,她不是一般的女子,接受能力遠比常人要強得多,如果她連這一點都無法接受,我隻能說,她配不上你,你也不必為她心傷。”絕殤的話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所在,也正是邪桀忐忑的原因。


    讓邪桀心裏驚驚的是,要是他真的無法接受,那自己又該怎麽辦?說真的,他不願意放手,他情願一輩子把她留在身邊也不願意看著她走。


    可不知道那遠方的人兒正一臉無奈的看著窗外的明月。暗自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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