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漫步在夕陽下的沙灘上,沐浴著那暖暖的陽光,享受著那清涼的海風,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愜意從心間蔓延開來,原本心中那些紛雜的想法,也隨著海風消失在天際。


    她就這樣慢慢的走在沙灘上,開始回憶遇到邪桀的那一天起的事情,自從遇見他,自己原本那淡然的心境已經悄然的發生了變化,神奇的是,視覺效果並不是抗拒這種改變,對於邪桀的嗜血也沒有表示過多的驚訝,卻有一種屬於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


    在邪桀吸自己的血時,自己真的有一種看到同類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鮮血也有了渴望,在看到鮮血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深處散發出一種渴望,盡管自己極力壓製,不管她承不承認那種感覺卻是真實的存在著素白的心裏,這讓她更加好奇,這具身體主人的真實身份。


    司空爵看著前麵素白落寞的身影,他的心就好像一塊大石頭壓得他不過氣來,那個瘋狂的計劃,再一次湧現出來。人,那個瘋狂就老了。念此,司空爵更加注定了心中的想法。終於鼓起了勇氣


    “素白,一個人來散步嗎?”


    素白看了一眼來者,微微笑了一下,點頭示意道,“司空將軍好雅興。”


    聞言司空爵也是微微一笑,在素白的旁邊坐了下來,兩人並沒有過多的語言溝通,隻是靜靜地坐著,看著太陽從海平麵落去,那一片似火的夕陽,將海天相接的那一部分染得紅紅得,看起來極為壯觀,夕陽下的一男一女就這麽靜靜的坐著,畫麵顯得極為唯美。


    司空爵淡淡的想,這一刻如果可以永恒那自己願意以命來換,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再安於本份,對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了過多的渴望。當下便偏過頭去,問道,“最近過得好嗎?”


    “何謂好?何謂不好?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好與不好之說。”說這話的時候,素白那琥珀般的眼睛似乎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澄澈,顯得有些淡淡的憂傷。


    聽得司空爵心情微微有些沉重,曾經的素白是多麽無憂無慮,現在怎麽連說話也透著一種淡淡的憂傷。


    要是素白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居然給人家誤解成這樣,說不定會一口老血噴出來吧?


    兩人就這樣坐在海灘上,直至太陽完全落了下去之後,素白竟有了絲絲的暈眩,不知道為何,今天晚上的月亮讓她有些心悸,似乎連血液也變得有些沸騰起來,因為血液的躁動使得她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迷糊的狀態。


    看著那一臉疲憊的素白慢慢依靠在自己的肩頭,司空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當下就對著那張清秀的臉道,“素白,請允許我自私一回,或許你以後會怪我,但是我不怕,至少我努力過,也比眼睜睜地看著你在他懷裏受折磨來得強。”


    第二天,東邪的皇宮就鬧翻了天,了解內幕的人都知道,昨天夜裏皇妃徹夜未歸。


    邪桀一臉痛苦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不斷的揉著自己的頭發,懊惱萬分,“素素,這就是你最後的選擇嗎?真的是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嗎?你就這樣離開,留下我一個讓我怎麽活?”


    絕殤看著邪桀那雙布滿傷痛的臉,感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他也沒有對這件事情發表任何評論,隻是默默的看著,或者說隻是默默地學習著,有時候,你真的應該對對方坦誠,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夠承受那麽多的猜忌。


    當然,對於一直關注著素白的慕容筱霞來說,確實是一個好消息,有素白在的時候,邪桀連正眼都沒有給過自己,自從上次在慈寧宮裏見過他之後,他就再沒有出現過。


    現在聽到小雨說素白失蹤了,最開心的還是她了,當下就開始了對邪桀的猛烈攻勢,這不又端著自己精心熬製的湯在禦書房外麵等候邪桀的出來,讓他品嚐自己的手藝。


    那守在門前的王公公看著慕容筱霞在這站了老半天,不由心疼道,“郡主,您還是先回去把,聖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忙完呢。”


    聞言慕容筱霞臉上立刻掛著絲絲楚楚可憐的表情,用女性特有的柔美的聲線說道,“王公公,你能進去為我稟告一聲麽?”


    “郡主你還不懂邪君的性格嗎?沒有他的召喚我們這些個奴才哪裏敢進去?”


    慕容筱霞撇了撇嘴,也沒有多說什麽,王公公說的確實是真的,邪桀確實是這樣的人,所以當下也沒說什麽,隻是幹站著,繼續等待,心裏祈禱邪桀快快出來,不然湯還真的就是冷了。


    自己什麽都沒吃,一聽說素白失蹤就熬了湯送來,這一忙就忙了幾個小時,現在站了那麽久還真的是又累又餓了,但是一想到邪桀可以喝到自己做的料理就覺得幸福。


    隻是她最初的耐心早已經在左等右等中被消耗殆盡了,現在滿腦子都是用什麽方式將邪桀逼出來,再看看那天上掛著的太陽頓時心生一計。


    很快,周圍的奴才就傳來了驚恐的聲音,“啊,郡主暈倒了。”禦書房外麵立刻鬧騰了起來。


    “邪君不出去看看?”絕殤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一邊調笑道。那女人還真的是幼稚得可笑。


    聞言邪桀隻是將腦袋埋在那一堆奏折裏麵似乎並沒有抬頭的欲望,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看來你是餓了是吧?那就出去會會她吧”


    “嗬嗬。”絕殤幹笑一聲,“你自己慢慢搞吧,我去找我的妞了。”說完便憑空消失在禦書房裏。


    邪桀並沒有對此表示奇怪,隻是繼續專注在案幾上那張宣紙上,上麵飛舞著幾個大字,“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鐵畫銀鉤,是素白的字無疑。


    素白這次消失的有些奇怪,東邪的任何一角落自己都派人去駐守了,一天了沒有任何消息,而且使驛館的司空爵似乎也一天未見,現在隻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素白是被人家綁走的,而且素白大傷未愈,這個可能性是目前來說最有可能的。


    但是他們會藏在哪裏呢?這個問題還真的是讓邪桀傷透腦筋啊,要是素白出什麽事自己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此時的心情真的是已經不能用悔恨來形容了,原來那個女子早就知道了自己是吸血鬼,她不介意自己,都是可惡的自尊心,才到現在這般田地。


    很快素白失蹤的這個消息就傳到鳳梧國的一個小木屋裏,黑袍男子若有所思地聽著下麵的人的匯報。隻是在聽到素白突然失蹤的消息才突然問道,“可知道,她是怎麽失蹤的?”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麵對突然熱情起來的憶夜也小小吃驚了一把,也不敢有絲毫隱瞞,“聽聞那天下午邪君一臉陰鬱地從紫禁宮裏麵走出來之後,第二天素白小姐就失去了聯係,也不知道是為何,現在整個東邪的精銳部隊都在暗中搜索素白小姐的消息。”


    “不是派你們去盯緊了嗎?怎麽現在人突然間就不見了?”語氣間的不悅表現得極為明顯。


    黑衣人撇了撇嘴覺得十分委屈,估計明明就派人盯緊了的,那天傍晚,似乎是撞了邪,自己派去的眼線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是什麽回事,當然他不能這樣跟憶夜講,卻又不能不回答,當下隻能硬著頭皮說,“我們也不知道為何,下麵的兄弟,完全不知道素白小姐是怎麽不見的。”


    聽到下麵人的回答,憶夜反倒有些釋然,自己差點忘了,那是暗夜,暗夜如果想消失那下麵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察覺的到呢?當下就擺擺手,示意那人下去。


    憶夜一個人站在一大幅地圖麵前,幾天前,鳳梧國發生政變,三皇子鳳傾城逼宮,奪取皇位,將原本屬於鳳梧的行政主權全部收回,三個國家的命運悄然地發生著改變。


    多年來,東邪一家獨大,南蒼、鳳梧兩國隻能忍受著東邪的欺壓,早就有了不滿情緒,現在鳳梧新帝登基,開始鞏固政權,百廢待興,自己已經排了一群人進入到朝廷內部,想必很快就會在鳳梧裏興起一陣改革的熱潮,如果順利的話,南蒼那邊一樣會有相同的局麵出現,到時候一切就會朝著自己預想中的那般發展,那麽……


    想到這裏憶夜的嘴角也泛起了笑意,“暗夜,你再等等不出三年,我一定去找你。”


    為了那個夢中的女子,自己已經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改變,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超越她的要求,與她並肩而立,能給她一個溫暖的晨曦。


    自己做那麽多隻是讓那一份悲戀顯得不那麽卑微,為了這個自己真的是一直在努力,憶夜的一舉一動自然也落在了外麵女子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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