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啟有些好奇地看著麵前這個高挑的大師姐,眼神詢問著一邊的三師姐,得到了眼鏡女語帶調笑的傳音:“師傅說的那個大白貓,應該是那個白虎族少族長,和師姐站一起確實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不過你這個大師姐才是郎才。”


    淩啟麵色古怪地看著三師姐,看到三師姐肯定的點了點頭才將目光又轉回到這個大師姐身上,看著這個胸懷寬廣的女子,淩啟用手比劃了一下,又滿臉不可置信地問向一旁的文學女。景語夕看著這個雙手比著西瓜的造型,低頭笑了笑,然後又有些挫敗地快步走到淩啟麵前,伸手搭在小師弟的肩膀上,臉上堆滿笑容地說道:“小師弟你是喜歡大師姐還是我啊?”


    “呃,師弟我喜歡小的行了吧。”淩啟倒是無比配合地回答道,景語夕臉上露出儒子可教的表情,然後細想了一下這個小師弟有些圓滑的回答,又滿臉失落地走到了角落的棋桌邊,手裏拿著一粒黑子,在棋盤上不停敲著。


    淩啟沒有再戲弄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三師姐,其實他的心裏,無論是那個酒友,還是這裏的丹鳳眼,對於他來說都有些觸不可及,想起在那邊世界被自己那幫現充朋友調侃說自己遲早死在虛擬的次元裏,如今自己這裏倒是真跟那種虛擬次元一樣,美女如雲啊,就是自己總覺得有些過於夢幻了。自己何德何能哦,和這些美女有些許交際,不過想起這方世界對於異鄉人的態度,淩啟又有些釋然。


    不過看著在那裏一言不發的大師姐,淩啟還是沒有膽量去問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看著一旁已經坐在那裏開始推演方案可行性的師傅,淩啟隻能輕歎一口氣,向著棋桌走去,捏起一粒白子放在了棋盤上。景語夕看著棋盤上多出來的白子,雙眼眯著笑得很是開心,將手裏的黑子放在棋盤上,緩緩說道:“大師姐和那個小白貓,不,白虎的故事也沒有太多曲折,不過是大師姐一次女扮男裝曆練幫了白虎一個忙,於是就被這個小白貓一路跟蹤,最後被師傅揪出來才總算解釋清楚了。大師姐本以為這事也就這麽結束了,誰曾想小白貓聽到這個帥氣的劍修竟然是女子,反而更加開心,說著若父親知道世間也會有如此優秀的女性,這不就更能讓父親推掉那樁婚事。”


    淩啟感慨著果然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陪著這個文學女下完了一盤棋,隻是在快要將死三師姐的時候歎了口氣,然後裝著身體不支。昏倒在棋盤上,直接推掉了這盤棋。卻不曾想本來隻是有些不高興的景語夕看到小師弟直接倒在棋盤上嚇得甚至直接在那裏愣住了。過了半晌才有些手足無措地站了起來,似是想起師弟功法逆轉的場景,在手指就要觸摸到這個少年身上時又有些猶豫。還是一旁的師傅反應過來,確認了一下自己這個小徒弟的情況,然後點了點頭,這才讓眼鏡女鬆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一旁的高挑女子看著少年在師傅的懷裏有些掙紮的樣子,笑了笑從師傅手裏搶下小師弟,看著旁邊有些擔驚受怕的老三挑釁地撇了下嘴,這才幾個閃身到了自己的洞府。將懷裏這個沒有動靜的小師弟放在床上,高挑女子換了一身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床上的少年眼角微微動了兩下,隻是終究不敢睜開眼睛。淩啟有些擔心自己睜開眼就看到一雙滿是調笑的丹鳳眼,等到房間裏不再有聲音時才打算睜開眼睛,卻忽然感受到自己眼睛上覆著一層紗布,耳邊被有些香甜的氣息包圍著:“小師弟,想看師姐的身子還有些早了。不過看在你一路上這麽乖的表現,你想不想要一些獎勵,比如說……”


    淩啟感受著有些溫熱的氣息緩緩接近,慌忙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聽到了一聲銀鈴笑聲,然後眼角感受到一個柔軟的觸感“小師弟,你是不是覺得你大師姐就是個不自重的女子啊,還是說你覺得你真的很可口嗎?”


    淩啟隻覺得好想死,有沒有地縫啊,感受到身前傳來的柔軟觸感,有些鬧別扭的轉過了身,隻把後背留給這個捉弄自己純情的大師姐。高挑女子的表情有些錯愕,然後忽然捂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看著麵前這個才到自己胸口的少年,環手抱著在他耳邊輕聲解釋道:“世人都以為我是劍修,如今倒是被你這個小家夥知曉我的道是什麽,小師弟你是不是要給點回報吧,比如以身……”說著還把這個拚死抵抗的少年掰了回來。


    淩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聽著這雙丹鳳眼的笑聲,終是沒管住那張嘴:“師姐,你要做什麽快一點吧,你知不知道這道紗布根本擋不住什麽的,比如你光滑如鏡的肌膚!”看到師姐直接石化的表情,淩啟直接爬起來往外麵跑,還沒摸到門就被一種力量束縛在了原地,感受著後麵的殺氣,淩啟決定慷慨赴死:“這又沒什麽,有些男子就喜歡這種的。”


    “是嗎,那小師弟喜歡嗎?”淩啟看著本來身無寸縷的女子被劍匣中的數十把劍護在中央,心裏還在想著你這樣還不算劍修那什麽算劍修,就聽到了自己嘴裏傳來的聲音:“那當然是喜歡的。”淩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麵前懸浮著的劍陣和滿臉笑容的女子,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那個,師姐,我說我其實沒看見還來得及嗎?”


    “當然來不及了。”劍陣出,少年便隻感受到黑暗一片。


    淩啟有些奇怪沒有痛苦,爬起身來想要確認情況,就看到正解開衣服的大師姐,兩人對視下淩啟竟然下意識又說了句:“好白啊!”


    劍匣動,這次竟然是萬劍歸一,看著麵前這個高挑女子,淩啟嚐試做著最後的掙紮:“那個,大師姐能不能換個招式,我想死得體麵點。”對麵的女子隻是滿麵笑容,手指輕抬,巨劍落下,淩啟又是一陣眼黑。


    淩啟大概知道了是個什麽情況,幹脆閉著眼睛向前摸索著,然後右手觸摸到了一團柔軟。感受著麵前的殺意,淩啟苦笑了一聲解釋道:“大師姐這次我可沒看啊,放過小師弟我吧!”


    “這次,那你之前看到什麽了?”麵前的女子忽然冷靜,手指點在淩啟的眼角上,然後淩啟就聽到自己嘴裏傳來讓人絕望的聲音:“就挺白的。”


    感受著劍匣的震動和四周鎖定的劍陣,淩啟淡然地說了聲:“動手吧!”於是淩啟再次從床上醒來,聽著師姐在房間裏動靜,少年慘笑了一聲,幹脆直接開口喊道:“師姐,放我走吧,我就想回……”這次淩啟感受到了微微刺痛,隻是心裏有些疑惑,大師姐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還是這次的規則又是不可說。


    而在淩啟感受著痛並著快樂的輪回之旅,外麵的師徒三人還有些僵持,老三看著在大師姐懷裏睡著還不時說著“大師姐,放過我吧”,“大師姐,再來一次”這種讓人有些浮想聯翩的話語,隻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輸了,悶悶不樂坐回了棋桌前,又捏著一粒黑子在那獨自敲著棋盤。


    大師姐卻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師弟,本以為這個心智有些不同的小家夥在自己的夢境裏應該很快就會蘇醒,沒想到這個小家夥的身上甚至出現了一些細微的劍傷,隻是因為無瑕體的自愈才沒讓旁邊那個敲著棋盤還望著這邊的老三察覺到。


    道袍女子想要製止,但是看著麵前這個少年,心裏又有些不忍,自己這個大徒弟的夢境隻是她的一個嚐試,如果在清醒情況下怕是自己這個小徒弟根本不會入夢,這也就意味著這次機會幾乎是自己這個小徒弟拿到老大的那一部分的唯一一次。


    高挑的女子看著麵前少年的呼吸還算平靜,向著旁邊的師傅點了點頭,隻是眼角那縷愁緒終是被道袍女子捕捉到了。大師姐聽著師傅微不可聞的歎氣聲,也是有些失去信心,想起這個少年對自己的心防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抱著淩啟坐到了棋桌的對麵,看著這個將不悅寫下臉上的老三,輕聲問道:“你知道師弟來這裏之前的經曆嗎?”


    老三的嘴微微張起,最終還是輕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有些猶豫地說道:“似乎是在妖族,而且應該和妖族那女人有些牽連。”


    “好,那我帶他去找找有沒有破局的辦法。”高挑的女子沒有猶豫,聽到回答後就準備閃身走人,卻聽到懷裏的少年說了句:“三師姐,你為什麽也在這裏啊!”外麵的兩位師姐都有些驚喜,卻忽然看到少年身上出現了數道傷口,老三直接瞪著老大喊道:“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有事嗎?”


    高挑女子的右手抬起,卻聽到了一聲有些嬌俏的聲音:“他不會有事的,我信他。”看著麵前這個一身紅衣的姑娘,又看了看還在夢境裏的少年,大師姐最終還是放下了手,隻是看著自己這個小師弟身上又多出來的幾道傷口,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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