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這吳王居然如此卑鄙!”詹同氣的直拍桌子,能在大本堂教授經典的,那都是學術有成的名家,可現在這些名家一個個都氣歪了鼻子。


    經過郎中診治,兩日的休養後,宋廉等人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好在恰好碰上了休沐日,要不然,還得差人進宮遞條子。


    但是卻沒人敢罷官擺譜了,之前呂本鬧的那一出,都還曆曆在目呢。


    “今日我們再進吳王府,不吃不喝,若是吳王不見我們,直接開罵!”趙壽道。


    這兩日他們度日如年了,也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居然把他們幾個人結伴去吳王府如廁的消息傳開了。


    而且,還是經過篡改的。


    外麵都傳,他們幾個為了惡心吳王,在吳王府隨地如廁。


    現在京城百姓都戲稱他們為‘廁友’!


    這要是徹底傳開了,他們還有顏麵?


    不用說,這肯定是吳王讓人傳出去的。


    這吳王不僅卑鄙,還特別的下作。


    幾個人都憋了一肚子火,人沒見著,還把自己整了個半死,現在連名聲也臭了。


    “不能就咱們幾個貿貿然過去,吳王監考,學子不服,將眾學子召集,也讓他們做個見證。


    若是吳王不見咱們,咱們也不吵不鬧,就枯坐在吳王府,讓所有人都看看咱們的決心。”宋廉說道。


    “宋兄說的有道理,要讓吳王知道民意難違!”趙壽捋了捋胡須道。


    幾個人對視一眼,一拍即合。


    ......


    朱鈞昨晚在湯鍾靈這邊過的夜,湯秀靈也在。


    姐妹倆站一塊,難分伯仲。


    一個初為人母,一個初為人婦,又是姐妹,都頗為羞澀。


    鍾靈愛極了朱鈞,從來不會拒絕。


    湯秀靈也乖巧懂事。


    到底是兩姐妹,挺有默契,配合起來,讓朱鈞有些樂不思蜀了。


    以至於昨夜三人談心到深夜。


    今兒一早,兩姐妹容光煥發,眉宇間春意盎然,倒是朱鈞腰膝酸軟。


    這兩日貪歡過度,在這麽下去,非英年早衰不可。


    朱鈞半眯著眼睛,正打算睡個回籠覺。


    荀不三卻匆匆進來通報,“殿下,不好了,宋廉那老東西,帶著一幫人來咱府上鬧事了!”


    朱鈞皺眉道:“帶了多少人?”


    “有二三百人之多,而且都是年輕的文人學士!”荀不三這會兒有點急了,“殿下,怎麽辦,是將他們請進來,還是將他們統統趕走?”


    “當然不能請進來,吳王府是他們想進就進的?當然,趕走也不妥,咱們是文化人,自然不能蠻力行事!”朱鈞也是有些冒火,沒想到這宋廉居然裹挾民意,他不出麵也不行,出麵也不行。


    見兩姐妹有些緊張,朱鈞道:“你們別擔心,小問題而已!”


    湯鍾靈蹙眉道:“他們為何老與殿下作對?”


    “無他,嫉妒爾!”


    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了聲音。


    “吳王殿下,可敢出來一見?”


    “吳王,躲著是沒用的,上一次你用卑劣的計謀,設計我等,這一次我等就枯坐在你府門口,若你不辭了這考官,我等就坐死在這裏!”


    聽到這聲音,湯秀靈冷著臉道:“這些人也太大膽了,這裏可是吳王府,也是他們能隨隨便便就威脅的?”


    氣什麽,這些人不過是烏合之眾,土雞瓦狗。


    朱鈞穿戴整齊後,攔著兩女的細腰,“走,先去用個早點,吃飽喝足後,再跟他們掰扯!”


    而另一邊,李善仁聞風從奮進堂過來,看著吳王府門口烏泱泱的人群,以及領頭的幾個人,頓時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他走到宋廉跟前,“景廉兄,大清早的,你不去宮裏當值,卻帶著一群學生在吳王府門口吆喝,這是何故?”


    看到李善仁,宋廉等人也是急忙拱手,“見過韓國公!”


    雖然李善仁現在是落難的鳳凰,可人家到底是淮西一脈的領頭羊,雙方觀念不和,但人家還是國公呢,該有的尊敬還是要的。


    “韓國公,你如今在吳王府當管家,必然知道我們來這裏作甚,你深明大義,為何不勸說吳王辭去這主考官的身份?”趙壽話裏有話,看似誇讚李善仁深明大義,實則譏諷他當吳王府的管家。


    李善仁又如何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眼神微冷道:“老夫既是吳王府的管家,那自然要為主上分憂,況且,老夫覺得吳王殿下足以勝任這主考官。


    反倒是你們,百般阻撓,到底為的那般?”


    前兩日的事情,他也是下了課才聽說的,又覺得朱鈞手段陰損,又覺得好笑,可他並不覺得有錯。


    隻是下瀉藥,讓這些人知難而退,並不正麵衝突,已經夠給他們麵子了。


    就算你宋廉是太子師,是當世大儒,是文壇帶路人,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吳王德不配位,如何擔任這主考官?”詹同反問道。


    “好一個德不配位,吳王若是無德,難道爾等就有德行嗎?”李善仁厲聲道:“應天,鳳陽的百姓才過上幾天好日子,你們就忘了災民進京的樣子了?


    就忘了餓殍遍地,伸手向爾等討食的日子了?


    德在百姓心裏,而不是在你們的口中。


    爾等救過幾個人,又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也敢在吳王府門口叫囂?


    也不怕風大閃了你們的舌頭!”


    李善仁平日裏深居簡出,幾乎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奮進堂上。


    朱鈞的成長,他都看在眼裏,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吳王是有帝王之姿的。


    當然,這話他隻能深藏心底。


    可是這些人想要隨意詆毀,那要看他答應不答應!


    詹同被罵的說不出話來。


    魏關則道:“韓國公可別忘了,開恩科的意義和監考的意義,若非太子身體不適,又如何輪得到吳王監考?


    難道所有人都忘了,太子殿下因何墜馬?


    太子殿下體恤吳王,想以此來減輕吳王的罪孽,這是太子殿下仁慈,並不是吳王有德!


    這是世人所知的事情,這難道也是我等胡謅亂編嗎?


    我們這些做臣子的,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難道韓國公當了吳王府的管家,對這些便視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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