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璉在裏屋偷聽王熙鳳主仆二人說話,正滋滋有味時,瞧見鳳姐往裏屋走來,忙回到榻上臥倒,佯裝睡著,心想逗一逗鳳姐。


    賈璉的前世每天忙著工作,根本沒有時間談戀愛,況且自己長得也不好看,自然不會有女孩子倒貼,無奈守身如玉二十餘載。


    現如今穿越到紅樓世界,想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能圓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夢。


    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


    王熙鳳的姿色雖不可與黛玉、寶釵、秦可卿等人相比,但也算得上不可多見的美女,難得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潑辣灑脫的勁頭,活生生一頭小刺蝟。


    這樣的女人,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東府的瑞大爺就是這類男人的急先鋒,不知道這會子是不是已經歸了西?


    “哼,看我璉二爺今天晚上不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賈璉閉著眼睛,結合自己二十多年所學之東洋秘術,腦補120幀高清動畫,場麵一度極為恢弘壯大。


    王熙鳳回到裏屋,看見賈璉已經熟睡,隻道是身子羸弱的緣故,不忍心打擾,便抱著被子準備到外屋與平兒擠一擠。


    賈璉見王熙鳳要走,哪裏肯依,連忙起身拉住她的胳膊,笑道:“娘子,都這會子了,你又要抱著被子去哪裏?”


    賈璉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誓要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


    王熙鳳笑道:“我見你睡得正香,便打算著去跟平兒擠一擠,不想還是吵到了你。”


    賈璉邪魅一笑,道:“不吵不吵,娘子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想與娘子共度良宵呢。”


    王熙鳳身子一扭,倒在賈璉身上,戳著他的額頭說道:“瞧瞧你那猴急的樣兒,本來就是個銀樣鑞槍頭,又害上一場大病,隻怕更加有心無力罷。”


    賈璉尷尬一笑。


    自己這麽弱雞的嗎?


    一直看紅樓夢都隻知道賈璉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在房事上應該很有些能力才是,誰曾想竟然是個外強中幹的擺設。


    如果是心裏問題,倒不必過多擔心,畢竟自己是穿越而來,不會受到影響。


    但如果是生理問題……


    賈璉慌忙低頭鑽進被子,扯開衣褲檢視一番,竟然是原裝的!


    難道自己的肉身也穿越過來了?


    唯一的解釋是自己與前任賈璉擁有一樣的容貌,所以頂替了他卻沒有被發現破綻。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與賈府所有的人都沒有實質的血緣關係,倒是可以放開手腳了。


    鳳姐見賈璉舉動怪異,道:“你這又是發什麽神經?”


    賈璉撓著鳳姐的癢處,嚇唬道:“好你個小蹄子,竟敢編排為夫的不是,看我一會猛虎下山,治服帖了你。”


    鳳姐嗤笑道:“我看你是病貓叫春吧,也就聽著怪瘮人的。”


    賈璉哪裏肯放過鳳姐,隻是拽著她的胳膊不停央求。


    鳳姐知道躲不過,笑罵道:“沒臉沒皮的東西,你要偷腥解饞,盡管找平兒去。”


    “那可真是……”


    賈璉想說“那可真是太好了”,平兒那也是國色天香啊,那身段、儀態,並不比鳳姐差,能與她共度良宵也是美事一樁。


    可他轉念一想,頓覺不對——


    王熙鳳天生一個大醋缸子,怎麽會如此大度將他推給平兒?


    陷阱!絕對是陷阱!


    鳳姐這麽說,不過試探自己罷了。


    害!


    真是一步稍有不慎,前麵便是懸崖峭壁,定會落得個粉身碎骨啊!


    賈璉暗自慶幸識破了鳳姐的計謀,改口反駁道:“好奶奶,我且叫你一聲奶奶,你便行行好罷。我誰都不要,就隻要你。”


    王熙鳳對賈璉的回答很滿意,嬌聲道:“姑且便宜了你這一回。”


    說罷,扭捏著鑽進被窩。


    這一夜,裏屋叮當聲、哼唧聲不絕於耳,鬥得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可憐了睡在外屋的平兒,輾轉反側,竟一夜無眠。


    翌日午後,賈母差鴛鴦前來傳話。


    鴛鴦走過穿堂,來到賈璉鳳姐居住的院子,隻看見幾個小廝倚著牆根,曬太陽打瞌睡。


    鴛鴦暗自納悶,鳳姐院裏一向熱鬧,規矩也比其他院裏緊許多,今兒怎麽有些怪異?


    鴛鴦喚醒一個小廝,道:“大白天的在這裏混日子,仔細你家奶奶扒了你的皮。”


    小廝知道鴛鴦心善,不會真心為難自己,便笑著央告道:“好姐姐,你就饒了小的這一遭吧,要是被奶奶知道,我就隻有回家種地去了。”


    鴛鴦無心計較,問道:“你家奶奶呢?怎的不見人影?平兒也不在?”


    小廝湊到鴛鴦跟前,猥瑣笑道:“二爺二奶奶昨兒折騰了一宿,這會子恐怕還沒緩過勁來呢。”


    鴛鴦聞言,啐了一口,罵道:“下流坯子,竟敢跟我說這些混賬話,我這就告訴你家奶奶去,看她不撕爛你的嘴。”


    小廝見鴛鴦氣惱,連忙賠罪:“姐姐恕罪,我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姐姐麵前扯謊……”


    正說話間,平兒出來了,小廝像是得了救星一般,連忙退了出去。


    “鴛鴦姑娘,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老太太讓我過來傳話,晚上請二爺二奶奶去吃酒。”


    “昨兒已聽奶奶說了,又勞煩你跑一趟。”


    “不過當丫頭的本分罷了。”


    鴛鴦因與平兒素來交好,此刻見平兒眼圈發黑,麵容憔悴,便關心道:“臉色這麽難看,怕不是病了?”


    “不礙事的,昨兒一夜沒睡,過會子眯一覺就好了。”


    “我聽小廝說,昨兒夜裏那兩位折騰了一宿?你家二爺不是出了名的快槍手麽?”


    平兒怕被屋裏聽見,將鴛鴦拉到一旁,苦笑道:“害!不知道哪來的氣力,動靜大得震天響,一刻不見消停,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歇了,這會子還在睡呢。”


    鴛鴦嗤笑道:“這就奇了,璉二爺吃的什麽方子,用的什麽藥,不僅醫好了病,還長了這般能耐?可惜這福氣全歸了那夜叉,苦了我的好平兒喲!”


    平兒在鴛鴦臉蛋子上掐了一記,回懟:“要不明兒我讓二爺去回老太太,把你要了來,讓你也享享福?”


    鴛鴦啐道:“呸,我才不稀罕呢,那位可是個勝過十個男人的女霸王,眼裏連你都難容,更何況別人?男的又是個沒骨氣的窩囊廢,大事小情全做不得主,除了你這等一等一的好性子,誰又受的住這份窩囊氣?”


    “說起我家二爺,自從昨兒醒來,性子好像與以前竟有些不同。”


    “如何不同?”


    “說不上來,覺著不像前兒似的沒心眼,說出口的話倒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了。”


    “璉二爺害這種病,一時性情大變也是有的,興許過些日子又變回去了。”


    平兒覺得鴛鴦說的在理,不再深究,因想到鴛鴦是來替老太太傳話,這樣打發回去不合適,便說道:“你且在此稍等片刻,我進去喊了二爺、二奶奶起來與你說話。”


    鴛鴦忙攔住平兒,說道:“你且別去貼她那冷臉子了,一會替我把話帶到就是,我先去跟老太太回話。”


    裏屋。


    賈璉首發之戰便如此威猛不可擋,已遠遠超過了他以往所研學東洋秘術的水平,心下得意萬分,道:“娘子,我沒有讓你失望吧?”


    鳳姐從來沒見過賈璉如此勇猛,這輩子都沒有這麽痛快過。


    此刻對賈璉已是刮目相看,小拳拳敲在賈璉的胸口,風情萬種道:“都是你幹的好事,要是被人傳了出去,我也沒臉做人了。”


    賈璉笑道:“我與自家娘子睡覺,誰人管得著,說出去我也不怕。”


    鳳姐笑道:“瞧你那點出息,巴不得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厲害。還不起床,一會老太太該派人來叫晚飯了。”


    賈璉想起昨天賈母說要擺酒為他慶祝,便起身更衣。


    賈璉剛剛下地,感覺眼前突然一陣發黑,險些栽倒下去,又是感覺腰酸背痛,直不起身子來。


    王熙鳳知道他是體力透支所致,忙上前扶著賈璉坐下,道:“你也是個不知道節製的,要是傷了根本,往後想補回來可就難了。你先在屋裏歇著,我讓平兒給你燉碗鹿鞭湯補補。”


    賈璉嘿嘿一笑:“那就有勞娘子了。”


    賈璉歇了一炷香的功夫,平兒便端著鹿鞭湯進來。


    “二爺,奶奶讓你盡快喝了它,涼了就不好喝了。”


    賈璉端起碗,一股臊膻味撲鼻而入,著實讓他有些惡心,但為了讓自己盡快恢複體力,隻好捏著鼻子,大口大口喝掉。


    平兒見狀,驚呆了雙眼,盯著賈璉的一舉一動。


    賈璉放下碗,抹抹嘴,問道:“平兒,你幹嘛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怪瘮得慌的。”


    平兒臉色緋紅,羞道:“二爺,你慢點吃,奶奶叫我有事呢。”說罷,扭著腰肢,羞答答地跑了出去。


    賈璉暗自竊喜,平兒就是下一個征服的目標。


    傍晚時分,賈母院裏。


    賈母今日擺酒,說是慶祝賈璉大病初愈,但邀請的人卻不多,隻有王夫人、邢夫人、賈璉夫婦,寶玉黛玉等人一概不在。


    鳳姐見到這般情形,心下已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今日賈母喊他們過來,吃酒隻是幌子,多半是為了元妃壽辰的事情。


    果然,酒過三巡,賈母放下筷子,笑著道:“再有些日子就是元妃娘娘的壽辰,鳳丫頭,今年的壽禮可曾預備下了?”


    賈母這是明知故問,這麽大的事情她不拍板,誰敢擅自做主。


    “回稟老太太,我今日也正為此事發愁呢。昨兒我準備讓人從江寧調來二十匹進貢的緞子,但又覺不妥,娘娘今年才選鳳藻宮,壽禮怕是得重一些才好。”


    賈母點頭,道:“是這麽個理,今兒把你們叫來,一來為璉哥兒大病初愈,二來便是商討娘娘壽辰之事。”


    王夫人作為賈元春的生母,最有發言權,說道:“前兒娘娘省親時才說,凡事不可破費,要我說,這壽禮還是照舊吧,想必娘娘也是理解的。”


    王熙鳳聞言,稍稍鬆了一口氣,眼下賈府的賬上現銀所剩寥寥無幾,能省一點是一點。


    這個時候,邢夫人突然說道:“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可失了娘家人的臉麵,該花的銀子還是得花。”


    賈母肯定道:“大太太這話也在理。”


    邢夫人繼續說道:“依我看,除了江寧調來的綢緞,再預備十株百年老山參,一對天山雪蛤。娘娘進宮這些年,一直沒有得個龍子,做娘家的當多想著些才是。”


    邢夫人此話一出,眾人臉色皆變,她說的是賈府上下心照不宣的煩心事。


    賈母心有不悅,歎氣道:“那就這麽辦吧,鳳丫頭,你就依大太太的意思操辦吧。”


    王熙鳳犯難道:“老太太,照這個譜下來,少說得三千兩銀子……”


    賈母尚未說話,邢夫人便搶著話鋒道:“鳳丫頭,莫不是公中連三千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了?昨兒我聽婆子說這個月的月錢還沒有發下去,我隻當是吃飽撐的嚼舌根子,現在看來倒是真的了?”


    賈母也吃驚道:“鳳丫頭,果真如此?”


    王熙鳳笑笑,道:“回稟老太太、大太太,不過前些日子我忙了些,二爺又生了病,才誤了發了幾日,不是多要緊的事情。”


    賈母聞言,道:“這就是了,往後可不許再拖欠了。”


    王熙鳳道:“老太太放心。”


    那邢夫人還是不依不饒,道:“今兒個當著老太太的麵,你如是說,公中的賬上還有多少銀子?”


    王熙鳳不敢隱瞞,道:“頭裏娘娘省親,拆借了不少銀子,如今尚在四處填補,這個月賬上所剩不過五百兩銀子。”


    偌大的賈府,賬上隻剩五百兩銀子,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邢夫人大拍桌子,叱道:“你當的好家!今兒要不是我再三逼問,趕明兒這個家底子都被你敗精光。”


    王熙鳳心生委屈,可憐兮兮地看著王夫人,希望她能幫自己說幾句公道話。


    王夫人隻是淡淡地說道:“鳳丫頭,你好生糊塗,賬上虧空至此,你應當早些與老太太和我商量,怎能隱瞞至今?”


    王夫人故意沒說要與大太太商量。


    邢夫人見王夫人也不肯站出來替鳳姐撐腰,愈發得了勢,說道:“老太太,依我看,這個家不能再由著鳳丫頭的性子管下去了。”


    賈母自是看出了邢夫人的用意,便問道:“那依你看,誰當這個家合適呢?”


    邢夫人等的就是賈母這句話,回道:“說到底,鳳丫頭還是資曆太淺了些,才會遇事處置不當。如若老太太放心得下,我倒願意暫時承起這個擔子,把眼下的難關過了,再慢慢尋個妥當的人選。”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邢夫人是要奪鳳姐的財權!


    欲知鳳姐如何應對,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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