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澤熏的話,被綁在椅子上的六位女性紛紛沉默不語,顯然是在忌憚著什麽東西。


    “看來你們背後的人來頭還不小。”


    黑澤熏有些驚訝,看來還能找出一條大魚呢。


    “其實,我手上還有些東西。”


    黑澤熏冷笑一聲,打開了拷問所內的一塊電子屏幕,赫然是一眾小孩和老人被困在不知名的場所,但是都沒有受到傷害,都緊緊的靠在一起,小孩子們的身體都在不斷的顫抖。


    “爺爺,我們是不是犯什麽錯了?”


    被困住的小孩子們隻知道他們被一群黑衣人給綁架了,但是其原因都不知道。


    隻有幾個知情的老人在不斷的安撫著這些孩子的情緒。


    “這些人,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看著滿座女性都對自己投出生吞活剝一般的表情,黑澤熏就明白自己已經觸碰到了她們的底線。


    但是這又如何呢?


    “卑鄙。”


    田中惠咬牙切齒的瞪著黑澤熏,她是孤兒不要緊,但是泥參會的其它成員就不一定了。


    可以說有些女性瞞著生下來的孩子都被組織給迅速的抓了過來。


    “不要懷疑我們的能力。”


    這些都是在琴酒抓到這些女人後,讓組織的底層人員給抓過來的人。


    黑道有黑道的規矩,但是組織又不是黑道,怎麽會講江湖道義呢?


    組織可是可以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


    “大姐頭……”


    顯然有些女性就已經忍不住了,心中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動搖,這一切都被黑澤熏看在眼裏。


    “不得不說你這個老大當的很失敗呢,田中女士。”


    黑澤熏點起了一根煙,聽著電子屏幕內傳來的聲音,這些女性的心中都產生一點於心不忍。


    “如果我這根煙燒完了,你們還不做決定的話,那不好意思了。”


    說罷,黑澤熏惡意的用力的抽了一口,然後將煙霧全部吐在這些女性的臉上,經過這樣一番操作,黑澤熏手中的煙已經消失一半了。


    “我覺得我這煙的質量不怎麽好,你們說是嗎?”


    田中惠也在不斷的掙紮,顫抖的眉間,眼中不斷燃燒的煙都在無時不刻的刺激著她的大腦。


    不得不說黑澤熏的用心十分險惡,但是也是十分的高超。


    在不動用一絲暴力動作的前提下,在田中惠精神中不斷的逼迫著她做出選擇。


    “說實話,你們不說都沒事,我有的是辦法,也是幸虧你們遇見的是我,換做是gin的話,現在恐怕一個人都不留了。”


    【這個惡魔。】


    黑澤熏的表情以及言語在這些女人的眼中顯得是多麽的恐懼,抓住了她們所有人的心理。


    田中惠絲毫不懷疑對方口中的話,琴酒的行動也是被她們看在眼裏的,但是如果將琴酒和黑澤熏放在一起話,她們還是更加害怕後者。


    因為琴酒是不會多做這些無用的折磨的,要麽開口,要麽死亡。


    “你們要是選擇放棄的話,那我也很開心,這些孩子以後都將由組織培養了,會有什麽遭遇呢?我也不知道呢。”


    說著,黑澤熏還抖了抖手中的煙灰,顯然現在煙的長度大概也就隻有三十秒了。


    “我說。”


    田中惠也是做出了選擇,對她來說,自己確實是個失敗的老大,害的忠心耿耿的手下一同被綁在這裏。


    就連隱藏起來的家人都被組織抓到了,現在的她們手中沒有一點籌碼。


    黑澤熏也不是真的在乎她們背後的人的消息,對於組織來說隻要調查一段時間自然會水落石出。


    所以現在的黑澤熏隻是在這裏和她們消磨時間,不然誰會白費口舌和這些砧板上的的魚多說話呢?


    “聰明的覺悟,不是嗎?”


    黑澤熏也是滅掉了手中的煙,準備聆聽對方的講話。


    “至少放過他們……”


    這是田中惠猜想中的,讓黑澤熏妥協的最低條件了。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得聽聽你的情報是否有換下這些人的價值。”


    如果沒有價值的話,那就更加好辦了。


    組織對於這種暗殺活動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了,甚至可以說是能夠做到滴水不露。


    “我們背後的人是……日本財務協會副主席川島修一。”


    黑澤熏也是知道有這麽一位人物,可以說是對方是掌握著整個日本經濟流動的大人物。


    不過對方竟然扶持著一個黑道組織來統治整個黑道圈,其目的還用多說嗎?


    果然掉上了一條大魚,現在組織的手中也是有對方的把柄了。


    再然後聽對方說了一些泥參會成立和發展的大概事情,其中確確實實有著這位川島修一的身影。


    聽著對方講了半個小時,黑澤熏也是滿意的將收獲的情報給上報給了那位先生,要知道那位先生和日本的高層可是有著十分深厚的關係呢。


    “等一下。”


    田中惠叫住了準備出門匯報的黑澤熏,並對後者表示毒島桐子的傷勢的關心。


    “至於這個的話,就得看你們的情報夠不夠格了。”


    說罷,黑澤熏便離開了這件拷問室,留下六個女性麵麵相覷。


    “大姐頭,你不該說出去的,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其中一位看上去十分文靜的女性在分析著黑澤熏接下來的動作。


    “不一定,他至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對我們的殺意,就算我們不能活下來,那也不能連累了各自的家人。”


    “大姐頭就是在為了這個而為我們爭取機會。”


    看著大家充滿希冀的表情,田中惠的表情則是越來越暗淡了。


    都是因為自己,才連累了大家。


    但是如果自己不說的話,那麽就連這最後一點機會都不能爭取了。


    這些女性的家眷都是被那位川島修一給秘密派人保護著的,但是就憑組織絲毫沒有把這個人給放在眼裏,由此可見組織的底氣之厚。


    說不定自己的這些條件在這組織中絲毫沒有價值。


    而一切的結果就是看黑澤熏下一次進門該如何處理了,是生是死都在黑澤熏的一念之間。


    黑澤熏則是立馬給那位先生撥了個電話過去。


    “boss,得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情報,是關於川島修一的。”


    黑澤熏看著手中的情報也是盡量將內容概括的言簡意賅說給那位先生聽。


    “繼續。”


    無情的電子合成聲音從黑澤熏的手機中傳來,黑澤熏明白boss顯然是對這個消息有點興趣了。


    “川島修一扶持了一個黑道組織統治了整個京都的黑道勢力,而現在我們手上有他手下人的性命,還抓住了對方的一個私生子……”


    雖然這泥參會的女幹部都是混黑道的,但是該說不說的,姿色都十分的不錯,川島修一也是一位有能力卻又沒有能力的男人,根據田中惠的情報,這位川島修一和被綁架中的三位女性發生過關係。


    更別說其餘的成員了,但就是這樣,對方也隻能生出一個兒子,可以說是獨苗不為過。


    “川島家族,嗬。”


    那位先生明顯的表現出了不屑的表情。


    “沒想到川島家族竟然出了一個野心家,可惜如果換做是他祖父的話還應該有模有樣,可惜了。”


    黑澤熏小心的詢問著那位先生的意思。


    要知道組織的創始人可是能夠通吃日本黑白兩道的人物,就算放在其他國家都是不容小覷的對象。


    而boss也是和組織的創始人有著一縷關係在的,所以對方日本政治界的局勢也是有些了解的。


    “那您的意思是?”


    “將資料發給我,留下那些女人的命,剩下的不用你管了,做的不錯。”


    說罷,那位先生就掛斷了電話,黑澤熏立馬通過發送郵件遞給了那位先生。


    看來這次任務收獲最大的是黑澤熏,僅僅是拷問出來了一些東西,就讓那位先生誇讚了自己。


    要知道上一次得到那位先生的誇讚還是在他十八歲成人的時候。


    而更重要的是,有了那位先生的誇讚,他在組織中的底氣就更加的深厚了。


    隻要自己刷夠了好感,管他什麽朗姆呢,組織的二把手,說不定下一位boss都會輪到自己做。


    其實想要在組織再往上爬也是十分容易的,黑澤熏可以將朗姆,又或者是把那位先生給殺了,自己造反。


    但是想了想後果,黑澤熏就感覺不寒而栗,再說了待在組織裏麵還蠻好的。


    想要造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想要把朗姆幹掉卻是黑澤熏內心中無時不刻的目標。


    隻要朗姆在組織一天,自己的好日子就不會來臨,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黑澤熏不介意坑朗姆一把。


    但是首要解決的就是那位銀發女武神——庫拉索。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黑澤熏麵帶微笑順便還喊上了幾位醫療人員走進了拷問室。


    “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呃,好消息,你們要聽哪一個?”


    看著默不作聲,都在惴惴不安的六名女性,黑澤熏也是無奈的開口道。


    “首先,恭喜你們活了下來。”


    說罷,便示意醫療人員去治療下巴脫臼的毒島桐子了。


    等不到她們開心,黑澤熏又開口了。


    “不過,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需要在組織中住一段時間咯,這麽樣?是個好消息吧。”


    聽著這句話,她們的瞳孔隻是微微一縮,但是沒有產生太大的波動,顯然這是在她們意料之中的。


    “噢,忘了介紹了,我是這間研究所的老大,以後可是會多多見麵了。”


    “接下來,將這個全都帶上。”


    隻見黑澤熏拍了拍手,一位研究人員端上了一個盒子,裏麵有著六個金屬手鐲。


    看著這些女性“配合”的全都帶上了手鐲後,黑澤熏也是為她們解釋到。


    “這是特質的控製器哦,一旦你們用力去拉扯,或者是偷偷逃離這裏,這是會自動感應到的,然後便是這樣……”


    黑澤熏的手中還有另外一個和她們戴著的一模一樣的手鐲,將其套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白鼠身上,用力的握了一下這個手鐲,隻見一根冰冷的毒針刺中了小白鼠的身體。


    約莫不過十秒鍾,小白鼠就永遠閉上了雙眼,甚至還流出了白沫。


    “如果你們內訌的話,我也是不介意你們利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事情的。”


    黑澤熏的話無時不刻在挑撥著她們之間的關係。


    那位先生的意思是讓自己留下她們的命,但是又沒說她們不能自相殘殺。


    對於鑽空子這件事情來講,黑澤熏可是十分在行的。


    看著黑澤熏親手示範,再看看小白鼠的結局,她們的內心也是放棄了抵抗,麵前的這個男人什麽東西做不出來?


    “很好,那麽接下來請你們移步到我專門留給你們的房間去。”


    將這六個人給安頓好後,黑澤熏也是放心離開了這間屋子,等待著那位先生接下來的指示。


    估計這個川島修一很快就會是組織中的一員了,不對,他不配。


    按照以往組織的經驗來看的話,很有可能會威逼利誘讓這川島修一“自願”和組織合作。


    而黑澤熏轉身來到了一個熟悉的房間。


    “喲,恢複的不錯。”


    當黑澤熏看見四肢健全的白石緋正在做著康複運動的時候,也是十分驚喜。


    “多虧了你。”


    白石緋一看見黑澤熏出現,便立馬露出了一個黑臉給對方看。


    多虧了黑澤熏安排的手術,自己天天開花,每天早中晚是會開放一次的,有時候夜裏這些研究人員都會強迫將他喊起來,試探試探他有沒有對新肢的排異反應。


    別的地方黑澤熏不知道,他隻知道這裏的特色便是通過開花的方式來確定對方的適應力。


    在白石緋的記憶中,最多的一天竟然讓自己開了十一次花。


    簡直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不過換來的結果也是十分令白石緋開心的,自己終於是個健全的人了。


    所以對於這些研究人員,他是懷抱著又開心又討厭的情緒。


    其實,黑澤熏在對於這些試探身體排異反應時候,都會悄悄選擇去別的研究所做體檢的。


    他也是一時疏忽,把這茬給忘記了,而導致的後果便是白石緋開花了。


    而這些研究人員也是很少有機會能夠親自幫人開花,這不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小白鼠嘛,所以便可以頻繁了一些……


    對此,黑澤熏懷抱著巨大的愧疚感,於是便開口道。


    “我有整形醫院的聯係方式,組織名下的,不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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