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雖然我覺得這結果對他來講太輕了,但至少我爸的仇終於報了。


    往後的幾天裏,我每天都沉浸在報仇雪恨的愉悅中,就連黎微在班上都常問我是不是有什麽喜事,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還能折騰。雖然我很想批評一下她的用詞錯誤,我這叫不叫折騰叫歡騰……但看在我心情很好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結果當天晚上,一個電話,就突然讓我想起了博大精深的中國還有個博大精深的成語,叫樂極生悲。


    cd酒吧算是r市比較有名的地方了,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裏是出了名的“宰人窩”。一般酒吧幾十塊的酒在這裏都要幾百,那價格漲得簡直比我的體重還嚇人。


    以前我一直說,來這地方,不是假奶粉吃多了就是他的人生是用2b鉛筆勾勒出來的。


    如今,我卻不得不踏進這裏麵。


    姐表示壓力很大。


    事情是這樣的,剛剛我接到的電話顯示號碼是紀景言,但雖然如此,但打電話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酒吧的服務生。


    說是他在酒吧喝得不省人事,希望我能來接他回去。我當時隻是恩哈答應下來,摞下電話後便又打了安佑的手機,想讓他去,結果丫居然關機了!


    所以就算我如何不情願,也狠不下心扔著紀景言不管,隻能立刻蹦下床,跑到這裏來了。


    唉,我那顆十裏八村沒人能比得上的善良心啊……


    雖然酒吧裏燈光昏暗,而且人也比較多,但我還是一眼就瞄到了紀景言。他趴在一張小圓桌上,枕著一隻胳膊,麵前堆著三個放倒的空酒瓶和一個酒杯。


    望見他熟睡的臉時,我咬了咬下唇,突然猶豫了。


    我真的應該過去嗎?明明心裏已經說徹底放下他了啊,如果就這樣過去,之前的努力會不會就前功盡棄……


    可……我都已經來到這了,如果再這麽回去不太好吧。


    對,別有什麽私人情緒就好了,就當是送一位喝醉的老友回家,沒什麽大不了的。


    但我似乎忘了,心跳這種事,非我能控製。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扛出cd酒吧,在路邊等車時,他整個人幾乎都貼在我身上了。


    我的肩膀吃力地承受著他胳膊的重量,在確保不會把他弄倒的情況下,我還要拚命地保持著我們之間的距離。但可惡的是,他居然一點也不配合,我稍向外推推他,他就又側身壓了下來。來來回回幾次,最終還是我敗下陣,無力反抗。


    真是不甘心啊,以前就經常受這廝的欺負,現在這廝喝醉了,我居然還得受欺負!


    好在沒隔多久就等到了車。


    可上了車後,我卻越來越不能淡定了。


    誰能告訴我這廝都喝醉了為毛還不能老實呆著,居然還一直對旁邊的人動手動腳?!


    我這邊剛關上車門,他就突然伸出手臂將我撈到了他懷中,無論我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最後可能嫌我亂動,還伸手用力地將我的腦袋固定在了他胸前。


    “死女人,再吵就叫你還錢……”他緊閉雙眸,夢囈般嘟囔出了這句話。


    靠……這廝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啊,居然還記得叫我還錢?!


    “喂!你少裝了,快給姑娘起來!快點鬆手!”我有些氣急,全然不顧形象地對他又打又罵,結果卻惹來了司機的不滿。


    “哎呀你這小姑娘怎麽這樣,男朋友都醉成這樣了,你怎麽還對他這樣!”


    ……師傅,您到底是要說哪樣?!


    在司機言語責備和紀景言死活不放手的情況下,我唯有乖乖投降了。


    紀景言獨有的氣息夾雜著酒氣撲鼻而來,配合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漸漸的,我不由自主的沉醉了。


    說我貪心也好,說我好了傷疤忘了疼也好,這一刻,我真的隻想就這麽被他擁著,暫時忘了我們分手的事實。


    我好不容易將紀景言從出租車搬到了樓上。


    從他身上搜刮了半天才找到鑰匙,門打開後又咬著牙奮力地把他往屋裏拽。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這紀景言看上去挺消瘦的,結果tmd還真挺沉……


    折騰快半個小時後,總算把他弄上床了。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咬著牙看他,心底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因為他而受累,所以恨不得滅了他,恨不得快點離開這裏,可心底又莫名不舍,想多留一會,多看他幾眼。


    想必以後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吧,就算他再喝醉,扛他回家的人也不會是我了。


    邊想我邊不受控製地蹲在床邊,靜靜地望著他。


    紀景言就算喝醉熟睡的樣子也萬分好看。精致的臉龐在台燈微弱的映照下,有著更加致命的誘惑力。又長又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上一層陰影,時不時的輕微顫動一下,仿佛也遙控著我的心一起跟著微顫。


    塵封多日的想念仿佛在這一刻被全部放出,我甚至貪心的開始用手描繪著他臉上的輪廓。


    突然,他的雙眼悠地睜開了,我下意識地就想找張符直接貼他臉上……不能怪我,實在是他動作忒突然忒嚇人了。


    “你你你……你醒了?”


    我話才說完,就感覺手腕一吃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待再有意識時,整個人已經被紀景言壓在了身下。


    他就在我頭上五厘米距離的地方,滾燙的呼吸洋洋灑灑地撲在我臉上,攪得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隻能潛意識地發問:“你你……你要……唔……”


    接下來想說的話,完全被他的吻吞沒了。


    可能是喝醉了的原故,他的吻有些狂野的讓我招架不住。嘴唇被他吸吮的生疼,灼熱的滑舌調皮地探進我的嘴裏糾纏,時不時的輕咬更是讓我陷入一波一波的麻痹中。


    大腦早就停止了思考,回應也是無意識的,就算心底僅有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停住,他可能隻是把你當成江姍而已。”


    他綿長的吻在我嘴邊終於收了工,開始轉戰脖頸。隨著吻一起的還有他的氣息,灼熱地從我的脖頸撲灑進衣服內,搞得我全身不停戰栗。他的手伴隨著吻一起,撫上了我的身體,直到襯衫扣被打解的七七八八,涼氣打到我身上時,我才漸漸清醒過來。


    “紀景言,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


    身上的人明顯僵住了身體,動作也忽地停下來。隔了數秒後,他緩緩抬起頭,雙頭用力地撐在我頭頂兩側,深邃的雙眸染著邪魅的笑意,勾著嘴角問:“這次怎麽突然聰明了?”


    我冷笑,盯著他的俊臉,“因為我沒見過誰在喝醉之後,嘴裏會是口香糖的味道。”


    “嗬……”喉間輕擠出絲輕笑,在這寂靜的房間裏有種特別的誘惑力,他揚起唇角,眸底盡是壞笑,抬手幫我攏了攏劉海,“樂朵朵,不明白該裝傻的時候就要盡情的裝嗎?”


    “裝?嗬,學你裝孫子嗎?不好意思,實在做不到。”我冷眼瞪他,“放我下去,我要回家。”


    其實剛被他吻時,心裏還是很興奮的,雖然知道那感覺很不要臉……


    可現在我就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明明他是清醒著的,明明我們之前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明明當初是他不相信我不要我的,怎麽反過來他能如此若無其事地與我曖昧親密?


    或許這就是他的戀愛模式:永遠在吃著回頭草的路上……


    “你這表現,是在害怕?所以逃避?”他毫不避諱,直盯著我的雙眼,似笑非笑地問。


    “抱歉,你想太多。害怕沒有,逃避是真的。我不像你,我實在是嫌回頭太累,回頭草……”


    我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他打斷了,“我們和好吧。”


    紀景言似墨的雙眸緊盯著我,那眸底仿佛深淵般帶著魔力,一個勁地將我往裏吸。有那麽三四秒的時間,我被他盯得失了神,可很快就又恢複了意誌。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麽,可他的提議,我肯定不能接受。我好不容易狠心把那些變了質的感情隨著蛋糕一起扔掉,怎麽可能再輕易去垃圾桶裏將它們撿回來?雖然我承認,現在自己還是會不舍,還是會在乎,可我相信時間總會讓我舍得,不在乎的。


    “紀景言,回不去了。”


    他的嘴角漸漸沉了下去,瞳孔中的微光也逐漸暗淡,半晌後他忽然默默地撐起身子,一個用力翻到了我的身旁。


    身上的負重突然消失,我也跟著莫名的有些失落。


    我歪頭看了看紀景言,發現他此刻正以一個“大”字的方式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看上去像是極其疲憊的模樣。


    沒再猶豫,我淡定地起身,一顆顆地係好了襯衫紐扣,下床準備離開。


    就在我馬上要走出臥室門的那刹那,紀景言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在身後響起。


    “一直都沒有懷疑過你,當時會有那種反應其實是在氣我自己,為什麽之前會喜歡和薑諾玩持久戰,為什麽不盡快把他解決掉,那樣就不會連累你。”


    “所以後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以後的事都由我自己來做,裝成厭惡你了,那樣估計薑諾就應該會放棄你。”


    “我後來立馬放出了江姍的醜聞,就是想轉移薑諾的注意力,讓他以為我一直都把計劃放在那部劇上。我趁著他疏忽的間隙,一個個走訪之前被他除掉的j氏元老,求他們把股份賣給我。那時我就想希望一切都快點有結果,這樣我就能快點把你拉回身邊了。”


    “後來競選會上的事你都知道了,其實一直都不想讓舅舅知道事實的,但為了不失去這次的機會,也迫不得以不讓他知道。一切塵埃落定的那刻,我真想第一時間衝過去告訴你都過去了,我們之間的阻礙終於被我掃沒了。”


    他突然翻了個身,臉朝向我這邊側躺,但雙眼還是閉著,整個人蜷在一起。


    “但貌似……還是晚了。”


    不知是不是臥室太大的原故,他的話音落下好久,我都能感覺到回聲陣陣。


    或許,是我腦子裏回聲陣陣。


    完全沒想過他對我冷淡或是表現的厭惡其實是為了我,也沒想過他會為了不再連累我而疏遠我。


    這些仿佛隻有偶像劇裏才能存在的理由,居然真實地在我身上發生了?會不會有些不可思議……


    我該有什麽反應呢,是裝成沒聽見,若無其事的繼續離開?不,不行,我聽見了,而且心裏也基本相信了他的話。


    那如他所說,和好如初?可貌似也不行,我心底最近因為他而打的結,似乎不止這些。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從頭到尾,你都是相信我的嗎?”


    跟別的比起來,我隻在乎這個,我隻在乎他是不是真的相信我。


    “是。”沒有一絲猶豫,他沉沉地回我。


    是……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卻好似千軍萬馬般,瞬間將我的猶豫擊的潰不成軍。其實我應該再有骨氣一點,再心狠一點,既然他當初選擇了自以為是的瞞著我,自以為是的假裝不相信我,我就應該讓他的自以為是付出些代價。


    但我知道,我不能了,眼前的人,我愛的人,他自始自終都是相信我的,就算表現的不相信也是想保護我。那麽,我還要矯情些什麽呢?


    在原地靜默數十秒後,我突然幾個箭步飛奔到了床上,一把撲倒了他,朝他的脖子上猛地就咬了一口。


    “啊!!樂朵朵,你狂犬病犯了趕緊去吃藥啊,咬我做什麽!”


    “你害我傷心這麽多天,我必須得讓你也知道知道疼!”


    “唔,這麽說你原諒我了?同意和好了?”


    “你又沒做錯事,談不上原諒。至於和好嘛……看我今天能不能咬痛快吧。”


    “……那你盡情咬吧,別給我留麵子……”


    不知怎的後來我咬著咬著突然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他定定看了我一會兒後,俯身毫不猶豫地噙住了我的雙唇。


    急進帶著粗暴的吻,幾乎沒什麽前奏,我的舌根被他吸得生疼發麻,頭也暈得不行。


    我深覺畫麵再這樣發展下去肯定又要不和諧了,於是便伸手軟軟推了他一把,哪想他直接擒著我的手腕舉到了頭頂,貼在我耳邊粗喘著滾燙的熱氣,說:“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雖然他的話讓我有些許心動,可奈何那晚的羞澀還曆曆在目,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想都沒想就脫口說:“呃……你放我去洗澡啦,洗完澡再做……”


    這話一出我和紀景言同時怔住了,我隻覺雙頰瞬間熱得充血,整個人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紀景言則是在原處停滯半晌,接著埋在我的頸窩悶悶地笑個不停。被他這麽一笑我更覺得不好意思了,隻能伸手胡亂地推著他的腦袋。


    他終於又抬起了頭,抿著嘴角看著我笑了笑,“好,去洗澡。”


    ……雖然我說要洗澡,可又沒說過要跟他一起洗鴛鴦浴啊!


    我眨巴著雙眼,一邊看他往浴缸裏放水一邊慢條斯理地脫衣服,頓時愣住了。我在原地糾結半晌,說:“既然你要先洗,那我還是等下再來洗好了……”


    結果我剛一轉身胳膊就被他拉住了,他用力地將我向裏一帶,一個沒防備我就直生生地跌坐在了浴缸裏。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紀!景!言!我衣服都濕了!”


    他笑著挑眉逼進我,“沒關係,反正這些衣服一會也得被脫掉……”他說話時將頭俯在我的耳邊,溫熱刺癢的氣息弄得我一陣陣戰栗。


    我原以為他隻是逗我玩,哪想我撐著地剛想起身,他就又將我按了回去,不僅如此,他還手腳利落地將我的外套全都剝了個精光,隻留下了內衣底褲。


    我哭喪著臉,之前就在心底翻騰的那些羞澀此時更甚了,“我說,我是個人,有手有腳有隱私的人,不需要你幫我脫衣服更不需要你來幫我洗澡!”


    他連看都沒看我,低頭解著自己的褲帶,理所當然地說:“隱私?上次之後,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見過?”


    話音剛落,他便脫了褲子跟我一起坐進了浴缸裏,原本裏麵的水就放的有些滿,再加上我們兩個的重量,水更是直接溢了出去。


    我還想掙紮,可無奈紀景言一直按著我的肩膀,目光深灼地看著我,“你如果再動下去,我不敢保證今天的第一次會不會在這裏開始。”


    他的話果然有效,我立馬安安靜靜地靠坐在原處,一下都不敢動。


    紀景言靠近我,看似很正人君子地解開了我的內衣扔到一旁,拿起毛巾濕著水便開始幫我擦身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情路相逢囧者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L小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L小姐並收藏情路相逢囧者勝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