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趕山哥,趕山哥也看著我,吐著舌頭,意思似乎是:你怎麽不進去啊,我已經把你帶到正確的路上了。


    我對它道:“你都進不去,我怎麽進去?”


    趕山哥仍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想了想,心說該不是裏麵有什麽骨頭,它想吃吧。


    但按照趕山哥受的教育,想吃東西,和提示正確的方向是分得非常開的,不可能混淆。


    我還真想了想,自己是否可以進這個麵門的方法,但換了幾個動作後,就發現自己像傻逼一樣。


    我站起來,開始繞著這個象牙的塔轉圈,心說該不會有其他的口子。


    趕山哥就跟著我走,它很疑惑,我為什麽不進這個人的臉裏。


    沒有任何的發現,但我發現這個用象牙搭成的東西,明顯是苯教裏的東西,然而裏麵卻是一個方士的幹屍。


    我一直有一個理論,那就是我認為世界上所有宗教中的法術,除了騙人的那些江湖把戲,其他的都應該來自於原始苯教,或者說,來自於苯教之前的原始宗教,而原始宗教都是由經驗形成的。為什麽呢?因為有很多的邪術,它們的內核都有一種奇怪的統一性,無論它是屬於哪個文明。


    我們如果把某一種邪術的核心稱呼為原術,那麽附加在上麵的各種神話儀式和儀軌,就是各種不同的文化為了便於理解而產生的包裝。


    這些方士到達這裏之後,應該看到了很多這樣的象牙塔,知道這是一種古老的法術,而他們在研究和研習這種法術,這應該是我所看到的一次道教和苯教相關的證據。


    我再次回到那屍體的麵門處,就看到趕山哥已經急了,直接到塔上撥弄了一下,塔上的幾根象牙就掉了,那屍體完全露了出來。


    屍體的麵門打開著,這個情景其實很邪門,然後趕山哥直接爬到塔上,真的開始往麵門鑽。


    當然它鑽不進去,但這一鑽,它就掉進了塔裏,和裏麵的屍體關在了一起。


    這種屍體算是一種文化的瑰寶,我怕它弄壞了,立即嗬斥它。


    趕山哥非常堅定,繼續朝我叫,似乎就是它對,不是我對。


    我看著它的樣子,竟然被它說服了,心說狗都比我有信心,它似乎真的想讓我進到這個塔裏去。


    我擠進去,就看到屍體背後的那些刺一樣的東西,都是一些類似於手的真菌,像冬蟲夏草一樣。我小心翼翼地避開,和屍體還有趕山哥擠在一處。


    “你到底想幹嘛?”我問那臭狗:“你爹可比你表達能力強。”


    趕山哥開始拽那幹屍的衣角,似乎想讓我把幹屍的衣服扒下來,它動作很大,幹屍都快被它弄散架了,我隻能提溜住它,然後自己去扒衣服。


    衣服脫下來之後,這東西就更像一個巨大號的冬蟲夏草了,這些突起的刺,都是彎彎曲曲的,像樹根一樣。而在這具幹屍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的畫,畫的都是經絡。


    這並不是現在的經絡圖,而是最早的那種經絡圖,和現在的經絡圖還有所區別。


    圖上的文字都用大篆寫的,很多字都寫到了那些真菌上。


    這裏有一個奇怪的點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就是在那些真菌上還有很多更加細小的分支,以及分支的分支,每一根刺都很像一根千年人參。


    這些分支不停地分叉,而我在最小的分支上,都看到了大纂的標注。


    是用某種小型動物的牙齒沾著墨水刻的。


    我意識到了,這東西是一張地圖,當年的方士,似乎認為這些真菌的長勢和走向,是某一種指引,他們在利用這種真菌的長勢占卜,並且仔細研究,來尋找繼續往下的路。


    一定是有人在這裏修煉,身上忽然開始長出這種東西,或者有人修煉的時候死了,屍體上開始長這些東西,結果後來的人以為這是得道的象征,他們是不是覺得這是先驅在給他們指引通往瑤池的路徑,所以才開始研究的?


    我不得而知,小花一定在這裏研究了很久,所以這裏充滿了他的氣味,我摸了摸趕山哥,但小花為什麽沒有在視頻裏告訴我呢?反而讓我立即走呢?


    正在疑惑,我忽然聽到,在我麵前的屍體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我用手電一打,光就把這屍體打透了,亭台樓閣的影子都顯現了出來,在其中,我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影似乎在動,而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群動物,這個人似乎是一個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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