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沒有想到,他以為自己同階一戰,即使對方是一個高了自己一兩個等級,是一個地品的化靈師,他也能夠取勝。


    但是沒有想到被對方比出了一個殺手鐧,而這個殺手鐧就是他進階化靈階之後,命隕領悟出來的新能力。


    昔日,在他進階化靈之時,夜魔曾詢問過他,難道就悟出了一招,而沒有其他新的功能,直至他在殺域中釋放了命隕,看到命隕中吸收了卓柏析對他使下的殺招——龍吟虎嘯,這才明白過來。


    難道命隕有新的能力可以吸收靈師的攻擊,但是白言曾用出‘覆海牛魔拳’轟向命隕,但卻沒有發現命隕將其吸收在其中,他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命隕究竟需要在怎樣的條件之下,才能去吸收靈師的攻擊。


    不過命隕吸收了龍吟虎嘯之後,白言覺得這能成為一個殺招,確確實實是靈皇階的一擊,足以讓他在同階一戰中處於不敗之地,不過隻能用一次,沒有想到這次居然要把這個殺招用在琥靖身上。


    而琥靖使出的‘琥珀成冰’,其中蘊含的氣息,也不是一個化靈師所有,看來貴族世家,真的有其底蘊所在,他所見所聞還是太過於狹隘了。


    隻見天空之上,忽地傳來了一聲龍吟與一聲虎嘯,無風自起卷起了一條龍卷風,還有一隻白虎盤旋在龍卷風上,轟響了琥靖。


    “靈皇階的戰技?”


    “不可能!”


    白言的變化實在超乎了在場魔王的想象,一個人類,而且是一個化靈階的人類,居然使用出了一個靈皇階的戰技。


    有魔王不敢相信,動用了靈力非要看清楚白言的境界,看看是不是一個靈皇階的靈師在扮豬吃老虎。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但是當他們看清楚白言的境界,都麵麵相覷,這分明就是一個剛剛踏入了化靈階的靈師,明明就隻有凡品,他們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魔王,但是眼前這一幕,實在是駭人聽聞。


    那一條巨大的龍卷風發動,琥靖臉色一變,身上瞬間爆發出了一團極其耀眼的棕色光芒。伴隨著一聲強烈的爆炸之力,那龍卷風在他身上爆開,白色的巨虎張開了嘴巴,一口咬在了琥靖的頭顱上。


    但也就在龍卷風爆發的同時,那上千把棕色冰劍,已經走然刺在白言的胸前。


    在場的魔王紛紛站了起來,想要看到這一戰究竟是誰的勝利,此刻贏錢輸錢在他們眼中已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類小子究竟是什麽樣的來頭,居然能用這般的功力。


    相比之下,琥靖就顯得要遜色幾分,一個化靈階地品的靈師,居然不能夠完勝一個化靈階凡品的靈師,甚至還被逼入了絕境。


    琥族族長臉上似陰似暗,暗自歎了一聲,不想再去看自己的兒子。


    爆炸的灰塵散去,隻見那擂台之中,有兩個身影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不能動彈。


    白言胸口處插著三根冰劍,但是都沒有命中要害之處,而相比之下,琥靖麵色慘白,其身上的琥珀鎧甲已經全部裂開,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頭破血流。


    如果不是身上穿著老祖送給他的‘琥珀甲’,他是不可能接下白言這一招的,也許現在倒在血泊之中的,就已經是一個死物。他不敢相信自己自認為出名的第一戰,居然是這般收場,眼前的這個人類,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白言抬起了手,拔出了胸口處的冰劍,他的身體一陣顫抖,命隕在他身上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芒,裸露在外的傷口,竟然奇跡般的飛速愈合著,整個人的臉色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竟然直接站起了身來。


    但是實際上,他受了內傷,命隕也隻能治愈他的外傷,此刻他瘋狂的調動靈力與殺氣,在為自己的內髒修補。


    “你該死了。”白言身子都站不太穩,但是他還是勉強抬起了冷袖,架在了琥靖的脖子上。這一戰,是他贏了,琥靖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他想要下手殺了琥靖,但是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凡事留一線,不然以後在魔域的路會十分的難走,他十分的渴望琥靖說出‘認輸’兩個字。


    命隕的一次發動,還有加上他調動殺氣與靈力,此刻他的內息已經變得十分的混亂,自己連站著,都是在強行的偽裝。


    “我……”琥靖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苦笑,“認……”


    琥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白言突然臉色一變,冷袖從手中掉落,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口中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子不停地往後退,整個人跌倒在地。


    “怎麽回事?”琥靖有些不知所措,看到了白言的模樣,突然眼神變得犀利,這是一個機會,即使有些勝之不武,但是眼前白言看起來似乎走火入魔了。


    這是怎麽了?白言覺得身體忽冷忽熱,口幹舌燥,身體不受自己控製,腦海中有一個身體不斷在告訴自己,該睡覺了該睡覺了。


    “你究竟是誰!”白言怒吼了一聲,但是無濟於事。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瘋子,在擂台中不斷打滾。那中年男子以為勝負已分,已經快要走上台上,卻見白言這般模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像是力量的反噬。”有魔王說道,他們覺得白言使出靈皇階的戰技,一定是用了什麽秘法,再加上如今白言的模樣,他們更加的斷定,這就是使用那秘法之後的後遺症。


    但是隻有白言自己知道,這完全跟命隕沒有關係,而是體內的殺氣與靈力突然暴動,他整個靈海風起雲湧,那原本由殺氣結成的黑色內丹,此刻竟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快要刺瞎白言的眼睛。


    “你是誰!”白言雙目變得兩個黑洞,其雙眸中,緩緩地流出了兩行血淚。


    “這家夥什麽來路?”中年男子趕緊拿出了白言的信息表,本來琥族的族長給了他幾百兩,讓他給琥靖安排了一個比較弱的對手,讓他在第一戰可以立威。而他也隻看到了白言來自人間,實力也隻有化靈階凡品,根本沒有看到後麵的資料。“怎麽可能?”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資料表,致使資料表掉在地方,他都隻顧著呆滯地看著擂台中陷入混亂的白言。


    “哈哈哈,果然,我琥靖怎麽可能輸!”琥靖滿臉鮮血,靠著琥珀劍的支撐才勉強的站穩了身子,他臉色露出了笑容,看著打滾的白言。隻要過去輕輕一刺,他就是今天的勝者。


    在場的魔王那個不是經曆過生死的靈師,看得出琥靖現在想要幹什麽。趁人病,要人命。雖說手段有些不堪,但是靈師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勝者原來在書寫曆史,沒有人理會你幹了什麽,用了什麽樣的手段。


    隻要你屹立在巔峰之上,管你亦正亦邪。


    “死去吧。讓我來結束你的痛苦。”琥靖冷笑著,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向了白言,他把琥珀劍對準了白言,不過心中還是有一股冷氣升起,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現在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居然讓他有些不敢下手,怕是驚動了什麽沉睡的怪物。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琥靖還是硬著頭皮把劍刺進了白言的胸膛之處。


    “死了?”


    地上的白言不再動彈,渾身抽搐了一下之後,再也不動了。仿佛他不曾來過這裏,身上的氣息也瞬間歸於平淡。


    琥靖鬆了一口氣,哈哈大笑起來。


    “可惜了。”


    “這麽好的苗子。”


    即使死去的是一個人類,但是魔王們還是會感覺到惋惜,如果不是白言最後被那秘法所反噬,那麽現在站在台上大笑的,就是白言,而琥靖,隻能在台下哭泣,向著他的父親訴苦。


    “過來宣布我的勝利,我琥靖怎麽可能會輸。”琥靖踢了一腳,發現白言根本就沒有反應之後,朝著中年男子揮了揮手。


    但是中年男子根本就沒有動彈,呆若木雞,嘴裏不斷的念叨著,“無魔區無魔區。”


    “你究竟在幹嘛!”琥靖勃然大怒,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想要拉扯他,卻聽到中年男子嘴中念叨的東西,他不耐煩的破口大罵,“什麽無魔區!你快點上來宣布我的勝利。


    “無魔區?”


    “什麽無魔區?”


    “為什麽要提到這個地方!”


    聽到了琥靖說的話,在場的魔王都站起來,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聽錯。


    而琥族的族長聽到了琥靖的話之後,臉色刷地一聲就變慘白,他看到了讓他不敢相信的一幕,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怒叫道,“小心!靖兒!”


    “你究竟是誰?”白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知道他眼前一片漆黑,隻有一點白色的光芒,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那光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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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霸占了我的身體這麽久,是時候還給我了。”有一道聲音響起,白言不知道來自哪裏,似乎是從那黑色身影身上發出的。


    “不!這是我的身體!”白言堅持著自己最後的底線,他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


    “不。”那黑色的身影緩緩地從光芒中走了出來,一隻手放在了白言的肩膀,說道,“你該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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