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40%的vip章節就能正常閱讀  究竟哪點不一樣,他的話講得很含糊。許溫嵐正要開口問清楚, 哢擦一聲, 房門毫無預兆的開了。


    糟了, 桌麵的台燈還亮著, 房間裏一覽無餘。


    胡飛今晚喝了四五瓶啤酒,打牌時直接在沙發睡下了,半夜被膀胱的尿憋醒, 撒了泡尿後上樓回臥房, 突然想起廖哥要他每晚睡覺前檢查方奕暘的房間。


    此時,他渾圓的胖臉醉得通紅,揉揉眼皮, 才發現房間有台燈的光亮, 滿是詫異的說:“咦,是誰開的?問你話呢!”


    捆綁方奕暘腳的鐵鏈的長度, 完全不夠他走到桌邊。然而,這間狹小的房間除方奕暘之外,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方奕暘橫臥在床上, 像被剛醒似的,朦朧的聲音透著困意:“我看不見誰進來過,可能送飯的忘記關了。”


    一般送飯的是許溫嵐,他這麽表達, 似乎連誰給他送飯搞都不清楚。


    “嗤, 原來是那小妞。”胡飛走到桌前, 看了眼方奕暘的床,沒瞧出什麽異樣,學廖哥的口氣,大著嗓門發出警告,“在老子的地盤老實點,要是發現你有小動作,等拿到贖金就要你的命。”


    他順手關上台燈的按鈕,打個酒嗝回屋睡覺了。


    室內安靜後,許溫嵐從隆起的被褥鑽出身,臉頰浮起兩團紅雲,幸虧那人蒙著眼睛看不見。


    就在方才,方奕暘將許溫嵐拉進被窩裏,單薄的棉被遮蓋住她的存在。


    她擔心胡飛看出點破綻,被迫摟住方奕暘的腰身,與成年男人緊緊挨著,感知薄薄衣料透出的體溫,麵頰仿佛被點燃般發熱滾燙。


    靠的太近了,她還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砰砰砰,亂了她的心神。


    他的手碰到她柔軟的頭發,有意無意地穿進發絲間撫順,像安撫她驚懼的心靈似的。


    胡飛離開後,許溫嵐立即跳下床:“我回去了。”


    他輕輕嗯了聲,忽然說:“我發現,你的長發及腰,肯定很美。”


    她轉頭看去,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瞧不清他的全臉,卻能想象綿言細語的話,是如何從他唇齒吐出來的。


    “如果沒戴眼罩,我最想做的就是,看一眼你的長發。”


    ……


    廖哥這幾天毛毛躁躁,隨時處於掀桌的炸毛狀態,時不時臭罵許任文幾句。這暴躁的舉動沒針對性,無非是找個出氣筒罷了。


    許溫嵐從她哥那裏了解,維特行蹤詭秘,沒有固定手機號碼,一直是廖哥主動聯係他。維特複製走了錄像,臨走前沒通知,這兩天也沒有消息,就跟憑空消失似的。


    廖哥懷疑維特沒把綁架當回事,或者他們被維特給賣了,維特自己拿錄像換了錢。唯獨沒有想到,有可能維特被警察抓獲了。


    許溫嵐把這種可能性跟許任文講了。


    許任文一本正經地說:“這不可能啊,維特不會被抓的,絕對不會。”


    許溫嵐說:“世界上有什麽事,是絕不可能的?”


    “維特就是那個絕不可能。廖哥求他來搭把手,當然有他的原因,維特比你想的可怕的多,他……”許任文閉了嘴,止住這個話題。


    許溫嵐想想也是,要是監視的人被抓,他們也會被一鍋端。維特沒有足夠的實力,廖哥不會把至關緊要的任務交給他去做。


    許任文打了個哈欠,起身要回屋睡覺。


    許溫嵐看了眼時鍾:“剛吃了中飯,還要繼續睡嗎?”


    許任文疲憊地搖頭:“現在每晚熬到很晚,作息時間全亂了。”


    許溫嵐苦笑:“你變了很多。”


    此時的許任文,對她而言,熟悉又陌生。


    兩年的漂泊時光,磨損掉曾經還算俊朗的年輕男人。他整天與賭場的烏合之眾混在一起,日子過得邋裏邋遢,原本筆直的背部微微躬起,經常不洗的頭發顯得油膩,眼皮浮腫得像終日睡不飽,眼瞼底下還有深深的眼袋。


    許溫嵐細細打量他一眼,開玩笑的說:“還沒到中年,就變成油膩膩的大叔,以後怎麽找老婆。”


    許任文被逗樂了,哈哈大笑:“有了錢還怕找不到老婆,一車的漂亮女人隨便挑。”


    許溫嵐怔了怔:“這就是你綁票的理由?”


    “當然不止是這個原因。”許任文輕慢地攤開右手,左手始終藏在口袋裏,“你也知道啊,錢是萬能的,沒錢無路可走。”


    眼前滿含笑意的哥哥,仿佛是個可怕的陌生人,許溫嵐嗓音有點幹澀:“是嘛……”


    “連湯池那二貨都成了有錢人,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這兩年我受過很多苦,見識過的齷齪事,是你絕對體會不到的。”許任文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外麵的世界很大,大到處處髒汙納垢,有錢人會用鈔票把屁股擦幹淨,假裝自己是高等的上流人士。”


    許任文指向二樓,輕笑一聲:“你以為樓上被關的那位,能幹淨到哪裏去,說不定做的事比我們還惡呢。”


    “夠了,謝謝你提醒。”許溫嵐嘚嘚嘚的上樓,在走廊看到廖哥叉腰立在窗邊,粗黑的眉眼盯著樓下草坪的方向,一眨不眨的,神情像一隻垂涎鮮肉的餓狼。


    多年前,草坪由於多年未修剪,長滿淩亂的雜草。許溫嵐前兩年搬進來後,每隔一段時間,會從倉庫翻出割草的長剪刀,蹲在地上將雜草除幹淨,每次修剪足足要花費兩天的時間。


    湯池和他性感的小女友,不知自己在草坪能如履平地,多虧了許溫嵐的功勞。


    此時,他們穿著同款玫紅色的情侶服,青春洋溢的邊調情邊打羽毛球,在平整的草坪上隨意踐踏,垃圾遍地亂扔。


    小女友跳上跳下的擲球,即便隔著衣料,也能看清她胸前兩團波濤起伏。


    廖哥咽了咽吐沫:“媽的,好白菜被豬哄了。”


    許溫嵐很想問問他:“湯池是豬,那你是什麽?”


    她默默回到臥房,闔上房門,看著書架擺滿平平整整的厚書。


    許任文說的話,有一點沒錯。


    世界是懸浮於海洋的冰川,她所棲息的地方,隻是浮於海水的冰層而已。


    湯池打羽毛球的當天下午,再次敲響許溫嵐的家門。


    他手握著羽毛球拍,一手擦著額頭的汗水,另一隻手撐著門牆,笑嘻嘻的說:“嵐嵐,今晚跟你哥去我家聚聚怎麽樣?”


    二樓的胡飛聽到動靜,從樓梯口探出腦袋,一臉警告的盯著許溫嵐。


    見許溫嵐遲遲不請他進屋,湯池自個脫了鞋子踏進玄關,左顧右盼:“我好久沒來湖島了,你家跟以前變化不大,進來看看怪懷念的,你哥還在屋裏睡覺嗎?”


    許溫嵐突然開口:“今晚我跟我哥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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