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


    這個好女人都變成一具屍體了,她再好也看不出來吧?


    他看到我的眼神,似乎以為我在嘲諷他,說道:“你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吧?”


    “沒有,我隻是覺得老楊你變了,不會在以貌取人了。”我總覺得女屍對他的魅惑,隻是他如此對待它的原因之一。


    很有可能,女屍的好也打動了他。


    光棍楊眉頭皺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我現隻要能和她睡在一塊,跟她談談心就好了。”


    心念微微一動,隻覺得光棍楊的改變實在是太偉大了,


    我已經決定不會再跟光棍楊說一個字,有關於這個女屍很可能主動魅惑他的話。


    其實確認了,燭姐的失蹤。


    很可能跟光棍楊無關,我就可以從這裏離開。


    可是就是忍不住的就和光棍楊,多聊了幾句他和這具女屍之間的事。


    聽光棍楊說,他屍病好了以後。


    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想過河拆橋,不會情願和這具可怕的女屍過一輩子。


    所以,他並不是一開始就和這具女屍情投意合的。


    他曾經半夜裏,把女屍重新抱回山上。


    在原來的坑裏麵埋了,可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就在身邊。


    後來,他還嚐試把女屍丟到河裏。


    結果第二天,女屍脖子上掛了一根繩子。


    吊在他的家房梁上,差點沒把光棍楊直接嚇的背過氣去。


    講真的,我聽他講。


    都能想象那女屍掛在房梁上,臉上都腐爛了。


    長長的舌頭,從嘴裏吐出來的樣子。


    忍不住的,就是後脊梁骨發涼。


    心裏麵,其實還有些子同情起光棍楊來。


    那個時候,他都要崩潰了。


    甚至想過聯係陳家背屍營的,讓人把她給弄走。


    可是,當天晚上。


    他做了個夢。


    夢見一個漂亮女孩對著他哭,說自己懷孕了。


    要光棍楊負責,光棍楊在夢裏懵懵懂懂的。


    問她是誰,她說了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醒過來,跑到秦剛那裏一問。


    夢裏的名字和秦剛說的,那個被陳平害死的女孩的名字一模一樣。


    光棍楊對夢裏的事情半信半疑,便沒有繼續想辦法把女屍拋棄。


    光棍楊本來是對女屍很恐懼的,但是好像男人一遇到孩子這件事情。


    就容易心軟,也開始愧疚起來。


    甚至想過,要給對女屍負責。


    但是,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不害怕屍體。


    而且還是這種明明死了一動不動,卻能自己找回來纏住他的屍首。


    不過,光棍楊接連幾天做夢都夢見這個女孩。


    反正光棍楊是越做這樣的夢,越喜歡那具女屍。


    這就是所謂了,被屍體魅住了。


    但他若不被魅住,又如何能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婷婷,以前對你做的事……我真的好過意不去。”光棍楊大概是見我對他們夫妻倆充滿了善意,竟是突然對我道歉了。


    我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光棍楊哪裏得罪我了,“你以前對我做啥子事啊?”


    “劉清琁剛醒來的時候,我用石頭砸過你,你忘記啦?”光棍楊反而是比較差異,我沒有要怪他以前做過的事。


    可那次的事,我隻是傷了腳。


    清琁為了給我報仇,直接用石頭砸的他腦袋開花了。


    我笑道:“老楊,那隻是……誤傷。”


    “那……那我以前那個惡毒婆娘,在柚子葉水裏麵下雄黃粉要害你的事情,我還替她包庇隱瞞了。”光棍楊做人便老實了,把自己做的另外一件壞事也抖出來了。


    果然!!


    在柚子葉水裏下雄黃粉的,也是李林玉。


    其實,是不是她已經無所謂了。


    她屢次三番的把我往死裏加害,有沒有雄黃粉這件事。


    我們之間的仇怨,早就化解不開了。


    我低了頭,對光棍楊還是有些怨氣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差點……差點害死我肚裏頭的小娃兒。你當時要是提醒我一句,我也不會著她的道。”


    “所以,現在才要跟你道歉嘛。當時我是豬油蒙了心,被美色給誘惑了,希望現在和你懺悔不算晚。”他輕聲說著,言語中每一個字都帶著悔意。


    可我,不是聖母瑪利亞。


    心胸並不寬廣,他跟我道歉。


    我隻覺得情有可原,可是想到當時孩子命在旦夕的情況。


    實在是沒法,對他說出原諒二字。


    這時候,我裸露在外的後脖頸上吹來了一絲涼氣,耳邊又響起了女人尖細詭異的聲音,“你就原諒楊哥吧,好不好?”


    聽到這個聲音,我頭皮都要炸開了。


    心裏雖然知道這具女屍不是壞的,卻還是有種跪下來求她的衝動。


    希望她別再開口說話了,實在是特娘的太恐怖了。


    我在恐懼之下,直接秒變慫蛋,“誒!原諒……原諒,我不是小氣的人。對了,老楊,嫂子。我……我一件事想問問你們……”


    “你有話就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光棍楊是直脾氣。


    可我知道,燭姐家發生的事是牽連到他婆娘的敏感事件。


    斟酌了一下話語,用比較委婉的方式跟他說了一遍。


    有人半夜三更去敲燭姐家的人,有個王大師說這個人就是光棍楊的婆娘。


    我現在提出來,隻是好奇。


    她大晚上的去敲燭姐的家的門幹嘛,總不能真的是為了肚子裏的屍胎。


    要吃了燭姐的女兒,用來補身體吧。


    光棍楊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燭姐家半夜有人敲門,因此還搬走的事情,問那具女屍:“你半夜還去劉燭家敲過們啊?”


    接下來,是久久的沉默。


    “我沒有去過。”那個尖細的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依舊是那麽的陰森森嚇人,不過卻你剛才要嚴肅了很多。


    光棍楊說道:“劉燭搞錯了,敲門的不是我婆娘。”


    他對他的女屍婆娘的信任,已經到了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我又不是光棍楊,不太確定它說的話,便道:“可是燭姐說,看到兩排帶水的腳印,往返你們家和他家。”


    “我婆娘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還嗦那些有的沒的做啥子,說不定就是有心人在栽贓我婆娘。”光棍楊臉色一黑,有些不耐煩。


    看來再繼續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倒不如,現在先回去。


    也許燭姐早已經到家了,這樣也可以幾個人一起從長計議。


    我對光棍楊說道:“老楊,你別氣,我就是順嘴一說。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家吃飯了。”


    “走吧,不過不許把今天的事告訴任何人。”他警告我。


    這事可以不和降頭公,或者燭姐說。


    可是等清琁醒來之後,最起碼是要告訴他的。


    臭僵屍雖然經常表現出玩世不恭的態度,不過辨別是非的能力和三觀都還是很正的。


    我走到了光棍楊家門口,剛一打開們準備出去。


    就在遠處的黑暗裏,看到了無數的火把。


    我一下給嚇著了,立刻把門關上了。


    光棍楊問我:“你關門做什麽,難不成還想在我家借宿?”


    借宿你個大頭鬼!!


    你家住著一具腐爛的女屍,給多少錢我都不會呆在這裏了的。


    “光棍楊!!你出來,我看到你了,快把你那個禍害人的女屍婆娘交出來。”外頭的人顯然是沒看清,開門的人是我。


    所以,大喊著叫罵了一句。


    眼見光棍楊要去拿鋤頭,跟他們拚命。


    我連忙對他道:“我來跟他們講。”


    “是我,不是光棍楊。”我把門打開了。


    與其等下讓他們闖進來,倒不如正大光明的把他們打發走。


    這幫人,也不知道吃錯什麽藥。


    無端端的去管人家家務事,還要人家把自己的婆娘交出來。


    簡直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這群人,都已經走到光棍楊家門前的菜地裏了。


    一點都不愛惜別人勞動成果的,踩在光棍楊種的青菜上麵。


    其中,除了氣憤的劉家村村民。


    還有穿著一襲灰色布衣的男子,那人今日熟悉打扮一番。


    瞧著風度偏偏,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可我一看,就認出他了。


    他就是那個白村麻衣王家的後人,王大師。


    王大師見到是我開門,吃了一驚,“怎麽是你?”


    “相互串門不行啊?倒是你,白村的鼠疫現在已經得到解決了,你怎麽還不回白村?”我看到他來挑事,有些不爽的拿話堵他。


    周圍的村名,群情激奮。


    不等王大師開口,七嘴八舌的叫罵起來……


    “清琁他婆娘,你快離光棍楊遠點!!他的屍體婆娘就是個禍害,是災星!!”


    “就是,女屍懷孕生的都是旱魃。”


    “王大師說了,旱魃生下來,會三年大旱,赤地千裏。”


    ……


    女屍懷孕還有這種說法?


    我看了一眼王大師,“所以,你們打算怎麽做?”


    “當然是抓住那隻女屍,把她和她肚子的禍害都送去磚廠!!他們兩個要是都沒處理掉,會克死我們全村人的。”胡秋雲的父親,胡誌遠站出來說道。


    忽然,人群慢慢散開了一條道。


    就見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少年,沉著一張臉緩步走來。


    是清琁!!


    他醒了!!


    光棍楊見勢不妙,居然發了狠從我身後用菜刀抵住了我的喉嚨,大喊道:“劉清琁!!你看清楚了,你女人在我手裏,不想她有事的話,你就讓他們這些被假大師蠱惑的傻x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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