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這一吻真真假假,因為她和劉勇的特殊關係,她的態度相應的也是劉勇的態度,現在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劉勇兄妹是真的挺我。


    至於這一吻究竟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情所致,恐怕也隻有花姐自己知道了。


    望月樓的這頓晚宴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期間劉勇接了個電話說是會所有事要處理一下,便邀請杜三娘和望月樓的十二太妹一起到蝴蝶會做客。


    道上那點事兒吧原本就是花花轎子人抬人,杜三娘也爽快地答應了。


    隨後,一眾人又浩浩蕩蕩地殺向蝴蝶會去了,這一趟我本是不想摻和的,可劉勇說要介紹幾個朋友是跟工作有關的,我也不好再推脫了。


    十幾分鍾後,我們的車隊到了蝴蝶會樓下,推開車門再看到會所門口那熟悉的霓虹我不禁唏噓感慨。


    一個月前我剛進入蝴蝶會還在廚房傳菜,當時還是多虧了王全忠的一句話,毒蛇才把我從廚房調到樓麵做包廂少爺,如今我卻莫名其妙地成了蝴蝶會高層的紅人。


    一個月前王全忠還是蝴蝶會的頂級貴賓,抬手間呼風喚雨牛逼閃閃,現如今卻落得財離勢去無人問津,真是造化弄人啊!


    “思堯,你在那兒傻愣著幹什麽呢?”耳邊傳來花姐的聲音,我回過頭看到花姐踩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


    “沒什麽。”看到花姐我連忙轉過身,心沒來由地一陣猛跳。


    花姐看到我窘迫的樣子會心一笑:“之前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可別當真啊。”


    “喔,不會的。”不知為何,我心裏忽然湧起一陣失落。


    “走吧,別人都進去了。”花姐招呼了一聲,人已前麵走了。


    因為花姐的這一句話,我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包廂裏燈紅酒綠男歡女浪,我夾雜在喧鬧中想要喘口氣都是妄想。


    期間劉勇介紹幾個公安消防的場麵人物給我認識,其中竟有一個熟人,就是曾經被攪屎棍兒灌趴下的蔡胖子。


    蔡胖子看到王全忠在場顯得很是興奮,一個勁兒地慫恿別人向王全忠敬酒,隻是此敬非比敬儼然在公報私仇。


    蔡胖子的小人行徑,我雖是看不過去卻也不能輕易得罪,便悄悄的用離魂訣幫攪屎棍擋酒。


    可包廂裏敬酒的人一波接一波,漸漸地我也自顧不暇,也沒有餘力再管王全忠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耳邊響起了勁爆的舞曲,眼前星耀閃爍群魔亂舞,醉眼迷離中我感覺有隻柔軟的手拉著我進入了舞池。


    長長的帶著芬芳的秀發拂著我的臉,明亮的而又迷亂的眼神刺破了我的偽裝,炙熱的混合著酒氣的呼吸撩撥著我的心弦。


    光暗交錯的燈光下,我雙手摟著花姐的腰肢,再次吻上了花姐的唇。


    這一吻再無顧忌,這一吻纏綿銷魂,這一吻我已然醉了。


    砰砰砰!


    朦朧中忽然聽到一陣急促而又沉重地敲門聲,我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發現自己躺在客房的床上,床頭的提示牌上印著蝴蝶會的logo,我舔了舔舌頭難道之前都是在做夢嗎?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跑去開門。


    阿彪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外,見門打開拉起我就往外走:“兄弟,快跟我走!”


    我一手拉著門不肯出去:“彪哥,什麽事兒啊這麽急,你總得讓我先穿上衣服吧。”


    “你看我都急糊塗了,我那個戰友把黑寡婦帶來了,你快穿衣服跟我去環球酒店。”阿彪連忙鬆開我的手。


    我轉身回房間穿好衣服跟著阿彪下了樓,外麵刺眼的陽光晃得我一陣眼暈,此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


    去往環宇酒店的路上,我向阿彪小心地求證著被他驚醒的那個夢。


    “彪哥,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嗎?”


    “沒有,我很少喝酒他們都知道的。”阿彪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那……那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做過什麽都不記得了?”


    阿彪微微側過頭,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好像喝斷片了,誰把我送到客房的都不知道,我到底幹什麽了?”


    “哈哈,也沒什麽。”阿彪哈哈一笑:“也就是把忠哥罵了個狗血噴頭,然後跟花姐來了個花式舌吻。”


    “我去,竟然是真的,我還以為是在做夢。”我窘迫地撓撓頭:“我有罵忠哥嗎?好像沒有吧。”


    “怎麽會沒有,你罵他攪屎棍兒,喪門星,還有什麽來著……”


    “停,你別說了,我好像想起來了。”阿彪這麽說應該沒有冤枉我,因為攪屎棍兒這個稱呼我隻在心裏念叨,從未跟任何人說過。


    “哈哈,你當時還要打他呢,好多人拉都拉不住,也不知道你力氣怎麽那麽大。”阿彪沒心沒肺地笑著。


    “那我最後有沒有打到他啊?”


    “當然沒有啊,忠哥一看形勢不妙跑的比兔子還快,然後在環宇酒店躲了一晚上。”


    “喔,對了!環宇酒店不是爛尾樓嗎,你帶我到哪兒幹嘛,不會是為了見忠哥吧!”我狐疑地問。


    “一樓到三樓裝修過了勉強能住,總不能在你家搭帳篷吧,大夥兒都在那兒,我們當然要過去了。”


    半個小時後,我和阿彪趕到了環宇酒店,酒店門口阿三跟霜打地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咦!大哥,你不會是感冒了吧,要不要看醫生?”我半好奇半開玩笑地說。


    阿三悶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這次竟出奇的沒有頂嘴。


    “三爺怎麽會感冒呢,”迎麵走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小姑娘,她咯咯一笑露出兩顆雪白的虎牙:“三爺,今天晚上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快活,人家還想要呢?”


    “娥姐,知足常樂,你就饒了我吧!”阿三抬起頭,憔悴地黑眼圈寫著無盡的疲倦。


    “你是……竇姐姐!”我簡直不敢認了,眼前這小姑娘明眸皓齒,嬌小可愛,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靈氣。


    “怎麽樣,姐姐漂亮還是你那個花姐漂亮?”竇娥抓住裙擺在我麵前轉了一圈。


    “當然是你……漂亮。”我頗感頭大地說:“不過,姐姐,你們兩個昨天晚上不會真那啥了吧……”


    “那啥是什麽意思嗎?”竇娥眨了眨大眼睛。


    “那啥就是……就是……”這個我實在說不出口,隻好比了個圈圈叉叉的手勢。


    “你太……齷齪了!”阿三虛弱的抬了抬眼皮:“我是幫她置換血液,哪有你想的那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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