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詫異,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後背上長了龜殼的人。


    在我印象中,兒時看動畫片,倒是有個龜丞相,眼前這老頭,幾乎就是這麽個形象。


    一旁的平陽也愣住了,小臉蛋上滿是詫異。


    不過,靳雨晴瞅了我倆一眼,卻小聲說:“你倆別這麽驚訝行不,在步入陰門江湖之前,你倆是生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花朵,不信有鬼神,這可以理解,可現在進了陰門江湖後,連鬼都見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啊。”


    她這麽一說,我一想,倒也是,這世界上連鬼都有,龜丞相這樣的怪類存在也是合理的,更何況,這裏還是陰孕海呢。


    我和平陽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這才不那麽詫異了。


    而這會兒,風婆婆回應龜丞相說道:“龜公公,我受人之托,來這裏辦點事。還請龜公公放行啊。”


    說著,風婆婆就將寅木令牌遞給了龜丞相。


    龜丞相看了一眼令牌,臉色微變,急忙點頭說:“好的好的,你們有寅木令,當然可以去陰孕海。”


    風婆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好,我們過去了哈,就不打擾您了,您先忙著。”


    說完,風婆婆扭頭朝我們招了招手,然後走在前麵。


    我立馬和平陽靳雨晴就跟了上去。


    可我們剛走了沒幾步,龜丞相卻忽然想起來什麽似地,瞅了我們一眼,急忙對風婆婆喊了一聲。


    然後大步走,快速來到風婆婆跟前,小聲說了幾句什麽。


    風婆婆一聽,臉上神色立馬就變了,旋即,她竟然扭頭瞅了我一眼。


    那眼神,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我被風婆婆這麽一瞅,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說,出了什麽事?


    還是說,龜丞相不讓我去?


    我盯著風婆婆和龜丞相看,龜丞相繼續耳語著,也用怪異的眼神看我。


    過了足足十幾秒鍾,風婆婆這才點了點頭,對我們喊道:“走吧。”說完,繼續趕路。


    我心裏納悶,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麽,可平陽和雨晴已經跟了上去,我也隻好揣著疑惑跟上去。


    不過,在路過龜丞相身邊的時候,我仔細盯著他看,他竟然瞅了我眼後,立馬縮了下脖子,好像很忌諱我似地,然後躲到一旁去了。


    我皺眉,心說他這是咋了,我都沒嫌你長的怪呢,怎麽還害怕我?


    我趕緊追上風婆婆,就問道:“婆婆,咋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我發現你和那個老頭,剛才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啊。”


    風婆婆急忙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走吧,別瞎想,翻過前麵的陰林就是陰孕海了。”


    說完,她的腳步竟然加快了,兩隻小腳邁步頻繁,我們差點都跟不上。


    而就在我們剛走進陰林時,忽然,身後傳來“噗”的一聲響動。


    我下意識扭頭去看,竟然發現那龜老頭竟然把腦袋插在了好似假山的凸起上。


    而那凸起,這會兒活了一樣,簌簌的哆嗦著變化了一個形狀,看上去,就好像是女性的私密處似地,然後,下一秒,龜丞相竟然立馬被一股子吸力,吸扯到了凸起裏麵。


    我一愣,猛地頓住步子看,感覺十分詭異。


    可風婆婆卻急忙衝我喊:“別磨蹭了,走吧。”


    我下意識嗯了一聲,可是,目光還是注視著龜丞相那邊。


    我驚訝的發現,沒過幾秒鍾,龜丞相竟然又被那玩意吐出來了。


    而且,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間,那假山瞬間膨脹起來,不遠處,竟然立馬傳來“嘩”的一陣響,好似,那會兒我們駐足的地方,下起來潮雨。


    我心中錯愕不已,腦海裏閃過一種可能,又多看了兩眼那假山凸起,心裏有種很好奇卻又很別扭的感覺。


    我甚至腦洞大開的想,那不會就是可以讓整個陰之通道達到潮雨的g點吧?對了,剛才風婆婆說是什麽蒂山!


    我頓時明白了,這一刻,我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看來,之前師父說的還真是對啊,天地陰陽,交合之道,真的跟女人的構造異曲同工!


    “天佑哥,快點走,別耽擱時間。”平陽這時又喊了我一聲。


    我這才回過神來,轉身快走幾步跟上。


    可是,接下來,這陰林又讓我有了無限遐想。


    因為,這所謂的陰林的樹木,通體黝黑,下粗上尖,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樹的品種。


    倒是給我一種感覺,好像是我們被縮小了無數倍,走在人的頭皮或者是某處的毛發之間。


    我使勁拍了下腦袋,娘的,我不能多想了,年紀輕輕就明白太多,這不好,真的不好,這樣下去,我簡直就成了個老司機了。


    止住想法,我急忙跑到平陽和雨晴跟前。


    平陽雖然思想單純,但是她也是極為聰明的女孩子,剛才靳雨晴不知道告訴了她什麽,這會兒,她一副什麽都明白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抿了抿紅潤的小嘴唇,有些小尷尬,沒說話。


    靳雨晴卻瞅了我一眼,小聲說:“天佑,該想的你想,不該想的,不要亂想,知道嗎,我相信,你這輩子,來這一次陰孕海,以後肯定不會再來了,所以,不管看到什麽,發生什麽,等到離開了,立馬將這裏的情況忘掉,知道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一臉尷尬的笑了笑。


    很快,風婆婆就帶著我們穿過了陰林,停下來,指了指前麵說道:“看到了沒,前麵就是陰孕海了,我風婆婆已經盡到職責了,就送你們到這裏,你們自己去陰孕海吧,


    在陰孕海的中央,有一座小島,那裏有人住,你們上去後,跟她說明情況,她自然會幫助你們,我走了!”


    說完這話,風婆婆神色畏懼的瞅了我一眼,立馬轉身就走。


    我急忙喊道:“婆婆,你幹嘛這麽著急走啊,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帶我們去吧。”


    可婆婆卻頭也不回,就擺了擺手說:“我還有急事,先走了,隻能幫到你們這裏了。”


    我立馬皺眉,心裏納悶。


    靳雨晴也皺了下眉頭,喊道:“風婆婆,我們怎麽渡過去啊,你說的那個小島,在什麽位置呀?”


    “海邊有船,你們自己渡船!”風婆婆回了一句,竟然立馬跑了起來,那樣子,好像被狼追著一樣。


    我心裏納悶,這風婆婆怎麽好像害怕我是的啊。


    靳雨晴歎息一聲,然後,瞅了我和平陽一眼說道:“算了,我們還是自己去吧,這風婆婆怪怪的,真不知道她怎麽了。”


    平陽這會兒竟然眨巴了兩下水靈靈的大眼睛說:“天佑哥,雨晴姐,風婆婆剛才跟那個龜公公說悄悄話了,她現在離開,估計是有什麽事,或者是害怕什麽。”


    我心髒頓時懸起來,沒想到,就連平陽都看出來了。


    靳雨晴皺了皺眉,說道:“不管接下來怎麽樣,咱們既然來了,就得渡過陰孕海,去那個小島。”


    說到這裏,她瞅了我一眼,問我:“陳天佑,你不會害怕吧?”


    我立馬搖頭,說道:“我害怕什麽?就算是有危險,我也得去,我娘子……我娘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命可以不要,但必須救她!”


    說著,我下意識摸了摸懷裏的魂甕,心裏忍不住祈禱,希望羅衫可以回應我一下,畢竟,她服用了還魂草和一顆菩提舍利,魂體應該凝聚起來的啊。


    靳雨晴立馬說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說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著平陽的小手,就走在前麵。


    我一愣,喜歡我這樣的男人?心倏忽動了下,盯著靳雨晴和平陽的後背看了幾秒鍾,苦笑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陰孕海的海邊,不過,剛來到海邊,我就忍不住皺眉,因為,我發現海麵上竟然霧茫茫的,這裏的光線,也似乎更加昏暗了,雖然能看到人,但是一兩米之內,都十分的模糊。


    “哎呀,這陰孕海光線不足,我們怎麽去找那個小島啊。而且,這裏也沒見有船啊,總不能遊過去吧?”平陽瞅了一眼,緊緊拽住我胳膊說道。


    我仔細觀察後,也有些無奈,真如平陽說的這樣,陰孕海上,灰蒙蒙,霧茫茫,一旦進去,根本沒辦法辨別方向。


    而且,剛才婆婆說這裏有船,可我盯著海岸線查看一遍後發現,根本一隻船也沒有,完全是坑人!


    “這下咋辦,連條船都沒有,難道真的要遊過去?雨晴,平陽,你倆都會遊泳嗎?”我急忙問道。


    平陽搖了搖頭。


    靳雨晴卻瞅了我一眼,不搖頭,也不點頭。


    而是從懷裏摸出來一根蠟燭,然後蹲在地上點燃。


    我微微一愣,皺眉問道:“雨晴,你這是幹嘛?”


    靳雨晴竟然立馬對我做出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情十分嚴肅,然後指了指海麵。


    我下意識的盯著看,什麽都沒看到。


    “什麽呀?”我不由自主的壓低聲音問。


    平陽也一臉疑惑的盯著靳雨晴。


    靳雨晴小聲說道:“船。”


    我一愣,船?什麽都沒有啊。


    可靳雨晴卻眼神古怪的盯著霧蒙蒙的海麵看了下後,又低頭看蠟燭。


    說來奇怪,這陰孕海岸邊有風,雖然海風不是很大,但一隻蠟燭的燭光,輕輕一吹就可以熄滅的,但雨晴點的這根蠟燭的燭光,竟然紋絲不動,周圍,就好像沒風一樣。


    “雨晴姐,你這是屍油燭?”平陽忽然問了一句。


    而平陽這麽一問,靳雨晴眼裏掠過一抹詫異,瞅了一眼平陽問:“你竟然認識?”


    平陽點了點頭說:“我之前聽爹爹說過,屍油燭隻有海上的鬼氣和屍氣才能吹滅,其他的風,屍油燭根本不受影響,


    而你這蠟燭在這麽大的海風裏還不滅,很明顯就是屍油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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