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已經確實的張開了警戒線。


    果然是不應該當什麽寶石強盜……的,男人充滿絕望的想到。


    從和同夥強行闖入一所豪宅,把房主綁起來,到將藏有寶石的保險櫃撬開為止都很順利的,緊接著就開始被警察追捕了。男人和同夥決定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逃跑。結果警察們絲毫不管同夥,卻一直往自己這個方向追來——


    夜晚的住宅區的街道顯得格外寂靜。在那其中,他彷徨的,慌亂的奔跑著。拐過幾個轉角,一道柵欄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了過去。


    柵欄的後麵,是一所學校。


    黑暗之中,無人的學校靜靜的呈現在那裏。


    “哈啊……哈啊……”


    男人沿著操場的外圍,向學校內部走去。就在這時,從柵欄那邊出現了警車的警燈,以及緊急刹車的聲音。


    “!”


    被包圍了。


    從背後傳來的警察說話的聲音和腳踏在落葉上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


    怎麽會弄成這樣子的。好不容易盜到了寶石,結果連享受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逮捕。被送進監獄的話,那可是得耗去十年的時光啊。


    等等?有了。


    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蹲在地上,用隨身攜帶的小刀開始挖地。當洞穴有適當的深度後,很小心的取出一個金屬製的罐子。罐子看上去和350ml的飲料罐一樣大。


    不管分開多少年,一定會再相遇的。


    沒時間向寶石們告別了,男人把罐子埋進地下,再把落葉鋪上去以掩蓋痕跡。


    將刀子扔得遠遠的,然後往反方向逃跑。沒走幾步就從操場那裏傳來“發現了”的喊聲。


    他不予理睬的繼續跑,三分鍾後,他在逃進校舍時被逮捕了。


    之後,男人無論是麵對刑事還是檢事還是法官,都堅持著“寶石是在逃跑了的同夥身上”的主張,這種說法奇跡般的得到別人的相信而成功了。


    被送進監獄後,男人度日如年的過著扮演模範囚犯的每一天——


    然後,終於等到了被釋放的那一天。


    “真是的,那天可真的不得了啊”


    一邊用筷子弄著火爐上的鍋,大貫善治一邊說著當日發生的事。


    50歲過半,被太陽曬的黑黑的臉就像是他的注冊商標那樣。是一名戴著老土的眼鏡的老頭。


    作為駐在式的管理員。負責陣代高中的雜務已經有25年。在此其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大貫氏是知道得最詳細的一個。


    “一群警察氣勢洶洶的往學校裏衝。結果犯人在地理教室被逮捕——然後又是現場取證又是什麽的,弄得人家根本睡不了覺。”


    “哦……還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啊”


    坐在爐子的對麵,同樣用筷子弄著鍋的千鳥要開口了。現在的她在陣代高中的校服上,還穿了一件條紋花式的毛衣。


    “哼。就為了一個小偷,就鬧出那麽大的騷亂”


    邊挾這鍋裏的金針菇,邊用不快的語調說話的,是椿一成。個子不高但還算俊俏,在額頭上紮著一條頭巾。


    他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相良宗介。


    “說實在的,明明這所學校還有一個更差勁的笨蛋。為什麽警察就不來捉人呢,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說的也是”


    專注於火鍋的宗介,心不在焉的應答著。


    大貫,小要,一成,宗介。


    這四個人,晚上圍坐在管理員室的火爐周圍,品嚐著朝鮮風味的火鍋料理(翻譯注:就是泡菜,醃肉一類的料理)。在適當的火侯下,紅色的泡菜汁咕嘟咕嘟的沸騰著。泡在裏麵的白菜和水豆腐之類的在熱氣騰騰的湯麵上翻滾著。


    吃著熱乎乎的水豆腐,一成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對那種強盜,應該專門做一個籠子關著他,這樣一來世界就安寧了”


    “啊啊,說的也是”


    含糊不清的回答著,宗介把一片沾滿泡菜汁的豬肉往嘴裏送。


    “相良。我說的就是你這家夥啊……”


    “嗯。說的也是”


    “你腦袋出問題了嗎?”


    “沒有,我很健康”


    “相良!”


    聽到一成尖銳的喊聲,宗介仿佛現在才發現對方的存在似的抬起頭。


    “抱歉。好長的蔥啊……你要嗎?”


    “誰說好長的蔥的事了!?我到底什麽時候說過那個名詞了!?”


    “嗯……”


    宗介歪著頭想了一下——結果什麽也沒有說,又重新回到火鍋料理的世界去了。


    “這,這個家夥……”


    小要笑著拍了拍因為宗介完全的無視而氣的渾身發抖的一成的肩膀。


    “好了好了,別糾纏了。有那個精力還不如多吃一點。啊——那裏,大貫先生,快把那塊水豆腐撈起來。現在煮得剛剛好。一成君,再加點芋頭粉絲吧。那個我要吃——喂,宗介,你從剛剛開始就在不聽吃肉耶!?你不會考慮一下別人的需要的嗎,別人的!”


    小要看來簡直就像一個天生的火鍋奉行一樣(翻譯注:奉行,封建時代日本的一種官職名,相當於於現代中高級警察)。


    翻開包著豬肉的紙,她猛的叫了出來。


    “咦,已經沒肉了!?為什麽!?我才吃了兩片啊!”


    “嗯……沒有問題”


    口裏不停咀嚼著東西,宗介說道。


    “等等!你不是伊斯蘭教教徒嗎!?不是應該不吃豬肉的嗎!?”


    宗介停住了筷子。


    “…………。這些是豬肉嗎?”


    “一點也沒發現嗎”


    “嗯……”


    宗介稍微想了一下——不過還是無言的,快速的把筷子伸進鍋裏,把最後一塊豬肉挾起來吃了。


    “啊——!!”


    小要和一成同時叫了起來。


    宗介是很純正的伊斯蘭教徒,但也不是特別嚴密遵守戒律的那種類型。日本人中有大半是佛教徒,但也一樣吃肉喝酒。同樣的伊斯蘭教徒也是那樣,世界上也是有很多不太遵守戒律的人的(當然嚴格遵守的地區也是很多的)。以前日本媒體曾經報道過,宗教的領導人下達過暗殺指令,由狂熱的教徒去發動炸彈襲擊的恐怖活動(翻譯注:這是在映射英國嗎?),因為這件事使人留下了行為過激,極端的印象,而本來,那是一個貼近人們又和平的宗教。中東地區的戰亂,並不單純是因為宗教爭端,貧困也是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


    閑話休提——


    看著最後一片肉就這樣被獨占了,小要和一成站了起來。


    “這,這家夥竟然!?反省能力為零的嗎?就算是表麵裝一下也不會嗎!?”


    “我,我也隻是才吃了三片啊……!而你這家夥竟然!?”


    “好了,聽我解釋一下”


    宗介帶著一臉滿足的表情說道。


    “……其實在傍晚的時候,我和一個自稱日本通的德國傭兵通過電話。從他那裏打聽火鍋料理的作法。他這樣說道‘火鍋仿如一場戰爭’”


    “……然後呢?”


    “如同字麵所說的那樣,就是拚命的吃,吃,吃。諸位應該吸取這個教訓,在下次戰鬥的時候——”


    “在那之前我們會把你先幹掉”


    說完,小要迎麵一拳把宗介擊倒,緊接著一成的飛腿如雨點般的落下,最後兩人把宗介的身子舉起來,把他狠狠的往廚房的牆壁上摔過去。


    “什麽‘拚命吃,吃,吃’的”


    “你以為是坐在坐墊上說相聲嗎!?(翻譯注:狂言,單人相


    聲的一種,表演者坐在坐墊上表演)”


    就在兩人毫不理會無法還手的宗介,繼續執拗的施加暴力時,大貫向他們喊道。


    “喂喂,你們啊!快停手吧!再鬧下去就沒火鍋吃了哦!?啊啊,真是的!再買點肉不就行了嘛!大不了我出錢就是了!”


    小要倆的拳頭在半空中停下。


    “……真的嗎?”


    “商店街的超市,現在應該還營業的。相良君就拿著這些錢去買吧。”


    不愧是大人,大貫毫不心痛的從錢包裏拿了二千円出來。


    “哦——,太感謝了!愛死大貫先生你了”


    “唔……嗯。總而言之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是,受教了!”


    小要大聲的答應後,向宗介投以輕蔑的一眼,


    “哼,你撿回一條小命了……”


    的,這樣說道。一成則無言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一般而言,主人公是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的。而宗介此前的所為表明,對待火鍋席的不慎重可是會在人際關係上產生重大的危險性的(認真的說)


    “真是的……浪費了這麽多時間”


    小要在門口那裏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穿上靴子。一成看到後問道。


    “不是讓相良去買的嗎?”


    “不行不行。宗介不會如何在超市買東西的”


    “是嗎……那麽我也一起去。一個女生晚上出門——”


    “啊——不用了。我沒問題的。商店街離這裏又不遠。那火鍋這邊就交給你咯,一成君。我出門了”


    從商店街超市那裏買到最上等的火鍋用的豬肉後,小要開始走回學校。


    夜晚的天空上,閃爍著無數的星辰。


    空氣寒冷刺骨,呼出的氣息瞬間變為白霧。


    推開正門,往校舍外側的管理員室時——小要看到了若隱若現的光點。


    那個方向,是操場的反對麵——處於全校最南麵的被稱為“邊陲之林”的邊緣地段。在黑暗的森林裏,有一絲微弱的光點在晃動著。


    (有誰在那裏嗎……?)


    我們的學生,該不會有人半夜溜進去做什麽不好的事吧。


    在裏麵吸煙的話,引起火災就糟了。


    小要橫穿操場,向光源的地方走過去。剛步入林子,那光點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感到可疑的小要,在黑暗的林子裏四處張望。就在這個時候——


    “不,不要動……!”


    從身後的黑暗中突然跳出一個人,一下把小要捉住。


    “!”


    “聽,聽著,不許大聲叫。老老實實的話,就不對你動粗。會很快讓你走的。明白了嗎?”


    從聲音中推測,對方並不是同校的學生。而且在麵前的樹木的陰影中,又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對方說道。


    “照大哥所說的做。等事情弄完後,就會跟你說byebye的了。所以現在就安分一點”


    “呃——嗯……。我會乖乖聽話的了”


    對方聽到後稍微放輕力量。


    “呼……。多謝合作了呀。小姐——”


    “救命啊!!癡漢啊!變態啊!有侵入者啊!?敵人啊!敵人啊!敵——嗚唔唔唔,哇啊……”


    男人們瞬間變了臉色,兩人慌忙的把小要的口按住。


    “嗚唔……呼——啊!”


    掙紮中小要用拳頭和手肘,不停的擊打著男人們。


    “好痛啊。留鼻血了啊”


    “這家夥發什麽瘋啊。都叫了她安靜不要吵的了,這混蛋!”


    “大哥。事到如今沒辦法了,我有帶膠布。把她綁起來吧。”


    “就照你說的做,jonhy。好,首先是手腕——喂,別亂動了!”


    “嗚——唔!嗚嗚!”


    “這女人身上還有陣泡菜的味道呢”


    捏住不停抵抗的小要的臉,男人們用膠卷把她的口封了起來。


    “好慢啊”


    看了一下手表,宗介說道。


    “就這麽期盼豬肉嗎?話說在前頭,這次可沒有你吃的份”


    “但,一片的話總可以——”


    “廢話少說!你這家夥吃白菜的芯就夠了”


    “…………”


    一成在奇怪的義務感的驅使下,一邊守護著鍋子,一邊嘟噥著。


    “話說回來,我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麽會叫你這家夥出席這噸飯的?”


    “這也是我想問的”


    “如果知道你會來的話,我就會拒絕千鳥的邀請了”


    “彼此彼此”


    “相良,你也太過粘著千鳥。好好的拈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吧”


    “你才是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連自己的飲食生活都弄得一團糟,居然還不知廉恥的跑來向千鳥乞討食物……”


    “……哦喲。手滑了一下”


    一成往鍋裏丟了一束白菜。飛濺的泡菜汁都濺到坐在對麵的宗介的臉上。


    “…………。蘑菇好像不夠了耶”


    宗介用力的把蘑菇倒進鍋裏。被紅色的泡菜汁弄得滿臉都是的一成,


    “啊喲,手又滑了”


    這樣說著,把金針菇往宗介扔。


    “也請你吃一下這個吧。不用客氣”


    宗介用粉條還擊。


    “多吃一點啊,麵條怎麽樣?”


    “長蔥很合你耶”


    “豆腐也要來點嗎?”


    鍋的上空,食物你來我往。就在兩人按捺不住說著“要打嗎!”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時——


    “不準浪費食物!!”


    從剛剛開始,一直沉默不語的大貫吼了出來。


    兩人愕然停手。


    “真受不了,你們兩人還是一樣的八字不合啊。但是鬧的這麽過火,真的當我不存在嗎!?快點,都安分點!把東西拿到廚房洗幹淨”


    “…………”


    兩人無言的,乖乖的照大貫的話去做。大貫若真的生氣的話,可是會發生恐怖的慘劇的,這是有過切身體會的(翻譯注:參考校園篇某集)


    “啊啊,才想起來,千鳥同學也太慢了吧。椿君,你去看一下吧”


    “知道了,我這就去一趟”


    “大貫先生,這件事還是交給本人——”


    大貫揮手打斷了宗介的話。


    “不,宗介負責收拾這裏的殘局”


    “可是——”


    “好啦好啦!有時間說那麽多,快點去幹吧”


    大貫語氣嚴厲的說道。一成“哼哼哼”的冷笑著,走出了管理員室。


    潛入校內的賊人們,手裏拿著鐵鏟,在黑暗的樹林裏到處挖著東西。


    就小要所見,好像隻有兩人而已。


    一個是身材高大但比較弱氣,被稱為“大哥”的男人。另一人,是身材矮小但我行我素的被叫作“jonhy”的男人。


    無論怎麽看,都似對自己毫不留意的樣子。一直在被綁著的小要麵前,討論著自己的目的——而且是堂堂正正的在那裏說著。


    “大哥,那些寶石埋的地方,真的是在這所學校嗎?”


    “沒有錯的!……大概,沒記錯的話。怎麽說都是3年前的事了,還是在被警察追捕的當口,那有時間好好留意……”


    “這附近,有很多學校啊。像女子大學和短大之類的。都是些看上去差不多的地方。問問這個泡菜女怎麽樣”


    “嗚唔!嗚嗚唔,嗚唔嗚唔嗚唔!?”


    誰是泡菜女啊!?


    雖然很想這麽說,但由於嘴巴被封住,所以小要的聲音聽


    起來就像bon太君那麽奇怪。


    “安靜點。再怎麽吵都沒用的啦。要再挖深一點看看嗎”


    “饒了我吧。我已經弄的很累了啊。明天也要開店的說。要學怎麽熬豬骨湯,那是非學不可的啊”


    “吵死了。說起來,為什麽那個時候你能逃掉,而我就必須渡過無助的三年的?而且還用逃跑時分到的寶石,買了個新戶籍開起了拉麵店”


    “是哦。‘東京walker’也介紹過哦。顧客數也直線上升。”


    “而且居然還討了老婆,連孩子都有了。怎麽說呢,最高的幸福,是吧?”


    “是啊是啊。超幸福的說。所以哪,那些寶石就用來孝敬大哥你吧”


    “那還用說。好了快點來幫忙!拿去黑市賣的話,可是價值5000萬的東西哦”


    5000萬!


    這話讓小要震驚不已。這所學校,真的埋有寶石?


    正在想著這件事,一把新的聲音插了近來。


    “原來如此。終於了解大體的情況了”


    男人們馬上回頭。一個矮小的男性身影,出現在樹木的陰影中。雖然因為逆光而看不清對方的臉——


    “嗚嗚嗚!”


    一成君。小要口齒不清的叫道。


    “放心吧,千鳥。馬上來救你……喂,你們。乖乖的投降,免受皮肉之苦。若然抵抗的話——”


    一成沉下腰,紮好馬步


    “就讓你們好好嚐一嚐大導脈流的奧義……”


    揮手出拳,鬥誌昂揚的站在那裏。


    “大哥。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可惡。一個接著一個的……喂,小鬼!少在那裏妨礙我們!!”


    大哥揮舞著鐵鍬,向一成襲擊過去。


    “嗚……”


    用力揮下鐵鍬。但那一擊落空了,鐵鍬深深的砸在地上。下一個瞬間——不,甚至更快,一成以猛烈的掌擊攻向對方。


    砰咚!


    向地震一樣的聲音,男人被這一擊吹飛,後背狠狠的撞在樹木上。


    “嗚哇……!”


    “秘技,致炮掌……。作為一名雜魚能受此招,好好感謝我吧”


    果然一成比較強。而敢與他為敵的人,並不多見。


    “好了,接下來輪到你了。做好覺悟了吧?”


    “不要亂動”


    jonhy以小要為盾牌說道


    “很不幸,我可不想重蹈大哥的覆轍。但還是請你不要阻礙我們”


    “你……”


    “停,不要比較好不是嗎?再走近一步的話,我可要對這女的胸部上下其手了哦。毫不留情的,用最色情的方式去揉捏哦。即使隻有一瞬間,但被人這樣羞辱,會留下終生難消的傷痕的……。你要怎樣償還她呢?說明白點,是心靈的問題哦”


    聽著小要的悲鳴,一成連耳根都急紅了。


    “嗚唔——嗚!”


    “哈,哈哈,傻瓜!以為那種程度的威脅會有用麽!?現在馬上把那女的放了否則就殺了你!這不是威脅,是真的會殺了你的!!”


    但是jonhy卻老奸巨滑。


    “哼哼哼。但是少年啊,你動都沒有動啊。年輕,脆弱。決不饒恕下流的東西。然後呢,要守護校園的和平嗎?”


    “可,可惡……”


    “jonhy我啊,是有妻室的人了。所以也不想做這種事,這也是為了大義,為了大哥啊。好了,乖乖的用那裏的膠布,把自己綁起來吧”


    “我拒絕……!”


    一成緊握雙拳。


    “哼嗯。那就是要對這女見死不救了?”


    jonhy的雙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嗚……千鳥,抱歉了。一下子。就忍受那麽一下子,下一瞬間我一定會把這男的送到地獄去的”


    “?嗚唔,唔——!!”


    小要看著一成的身後,像是要警告什麽似的叫了起來。但是一成卻低垂著頭,看起來有點難過的嘟噥著。


    “我明白了。事後……我回切腹謝罪的”


    “嗚唔!唔!!唔!!唔!!”


    “那樣的……不要發出那樣痛苦的聲音了。我隻是為了你——”


    砰!!


    不知什麽時候醒來的大哥,悄悄來一成的背後,用鐵鏟往一成的頭敲了下去(翻譯注:這,分明是謀殺啊……!!)。


    “嗚……”


    一成當場暈倒。


    男人聳著肩喘了一會氣後,把膠布撿了起來。


    “……真是的,這小鬼是何方神聖啊”


    “一個天真的少年。肯定,經常因為這樣而吃虧哪”


    的確如此。小要在內心同意對方的說辭。


    “快點把這家夥綁起來。嗚……痛死我了。差點以為自己死了”


    “大哥以前不是很能打的麽。縱橫江湖多年,是不會輕言敗北的那類人啊”


    “吵死了……說回來,這兩人老是妨礙我們的。看著就煩。那邊有個倉庫。把她們丟到那裏算了”


    建在樹林邊的倉庫。大哥的手正指向那裏。


    “好慢啊”


    宗介看著手表說。


    姑且不管一成,小要到現在還沒回來著實讓人擔心。當然,也有一點掛念她買來的豬肉。


    “嗯——?她們兩人,不知不覺間變得那麽親密了啊。戀愛也是人生的必經之路啊。這就是所謂的青春哪。嗯哼哼”


    喝得微醺的大貫,一邊品嚐著杯中的酒一邊說道。而火鍋下的爐火,也在不知不覺中熄滅了。


    試著用攜帶電話打給小要的phs,結果在旁邊的書包中,傳來輕快的來電音樂。並且,為了應對意外事故而讓她隨身攜帶的發信器所顯示的位置,也是在這房間。看來是和phs一樣放在書包裏了。


    “三番五次跟她說要貼身帶著的了……”


    “嗯——?怎麽了”


    “沒什麽。我去找一找她們好了”


    宗介說著站了起來。


    “啊——,那樣的話,順便買些酒回來吧。買便宜的那種可以了。拜托你了哈。聽著哪,相良君,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哦!?雖然你一直以來的言行有些出格,但作為我的繼任者……”


    拋下在那邊說個不停的大貫,宗介走出了房間。


    到商店街走了個來回,依然沒有發現小要的蹤影。


    從相熟的燒餅店的老板那裏打聽到,大約一個小時前,曾看見過手持超市袋子的她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在學校周圍探索後,在邊緣地區的南麵,“邊陲之林”的方向,發現了可疑分子。在黑暗中,一邊竊竊私語一邊不停的挖著地麵。人數為兩名。看上去是非武裝狀態。沒有警戒。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


    宗介悄然無聲的翻過柵欄,以樹木的影子為掩護前進,像忍者那樣接近了男人們。


    “不要動”


    以手槍的槍口指著對方,如此宣告。


    “!?”


    男人們被嚇了一大跳,轉身麵向宗介。


    “不想被槍擊的話。就放棄抵抗或逃跑”


    “啊,啊啊?說什麽白癡話——”


    砰!


    受到一發命中腳下的警告射擊的威嚇,男人整個彈了起來。


    “下一次就來真的了。如果明白了就麵朝對麵。慢慢的把鐵鏟放下,再舉起雙手。……好了。接著跪下來,兩腿交叉”


    不明所以的,男人們照他的話做了。


    還真是輕而易舉呀。


    實在是,不得不佩服他。


    被丟進倉庫,隔著有鐵杆的窗戶,小要瞪大眼睛的望


    著外麵。


    現在依然維持著手腳被綁,嘴巴被堵的狀態。盡管如此還是靠著牆壁站了起來,小要就從那個細小的窗口窺視著外麵。


    宗介好像正在盤問男人們,在這邊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


    但不管怎樣,那夥人的目的終究是暴露了。接下來,就會知道我們被關在這裏了。


    哎呀哎呀,終於快要脫離這種狀況了。


    “找東西?”


    宗介皺著眉頭說。


    “是呀。實際上我們呢,是這所學校的畢業生——想把在畢業當天,埋在這裏的深具記憶的某物找出來”


    “是啊,是啊!我們是前輩啊!”


    即便如此,宗介還是認真的尋問。


    “是哪一屆的畢業生?”


    “嗯,嗯——……92屆的”


    “…………。92屆的學生會會長是風間信二前輩。說一說他的政策和學生會的活動方針”


    “嚇?那個嘛,關於那個——”


    “如果是那一屆的學生,不會不知道的”


    麵對對方追問,像是自暴自棄似的,一個人吼了起來。


    “那,那種事怎麽會知道啊!”


    “大哥,不可以那樣說啊……!”


    “吵死了!!你知道那個什麽叫風間的家夥嗎!?學生會什麽的,知道嗎,可惡!”


    聽到後,宗介“呼”的一聲垂下了肩膀,並把槍放了下來。


    “及格了,前輩”


    “哈?”


    “如你們所知,91年至94年其間,我們學校的學生會由於學校方麵的壓力而長時間處於活動停止的狀態。現在以‘陣高大空位時代’這一代名詞,記述在由現會長?林水郭信閣下所編寫的學生會會史中。換言之,名為風間信二的學生會會長是不存在的”


    男人呆若木雞。


    “是,那樣子……”


    “對於並不存在的會長,如果說知道的話就能看出是假冒本校學生,我會把他當作小偷而當場射殺。這也是為了保障母校的安全,無禮之處還請多多恕罪”


    “呃……?不,過去了,就……”


    “我們十分理解。充分理解”


    矮個子的男人馬上接口。


    “太感謝了。那麽,請問兩位在這個時間找什麽呢?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在明天動員全校學生幫忙搜索的”


    “不,那樣就麻煩了!”


    聽到高個子的男人這樣說,宗介再次皺起眉頭。


    “為什麽呢”


    “那個嘛……那個,就是說……”


    “想找的那個罐子裏呢,收藏有這位前輩的不見得人的照片!是在文化節上戴著蝴蝶領結,和另一個全裸的男生跳蘭巴達舞(翻譯注:蘭巴達舞,巴西的一種貼身舞)的照片。前輩最近想把它帶在身邊,反省一下當年的年少輕狂。因此,就帶上唯一相信的我,重回故地”


    聽到對方的話後,宗介深深的點著頭。


    “大致上理解了。雖然不知道什麽是蘭巴達舞,但想隱藏不為人知的過去的心情,是每個人都一樣的。我能體會得到,前輩”


    “啊——……。嗯,多謝了”


    “本人也想幫前輩的忙,但很不湊巧的,我現在正忙著搜索失去聯絡的學生會副會長——”


    說話間,宗介的手機響了起來。


    “請稍等一下——喂”


    “相良君!還沒買到酒嗎!?”


    “大貫先生。現在不是考慮那個的時候吧。而且,酒精會破壞腦細胞的。如果想繼續擔任管理員的話——”


    “啊——,少跟我擺大道理!嗝。快點把酒,買回來。還在煩惱千鳥君的事嗎!?你也太把她放在心上了,呃——……那種事,我是能體會啦!”


    “千鳥嗎?已經回去了嗎?”


    “嗯——?啊——。……是,是的!早就回來啦!所以快點把酒給買回來!知道了嗎!?”


    電話掛斷了。


    宗介看著自己的手機發了一下呆後,才回過神來。


    “看來,我的問題好像解決了。本人也來幫你們找東西吧”


    從倉庫的窗子目睹一切的小要,極度的憤怒和焦躁卻苦與無法出聲。


    (什……!?那個傻瓜!)


    那麽期待他把犯人捉起來再嚴刑拷問,然後過來解救自己——結果呢,宗介卻開始幫著那兩個男人挖地了。


    “嗯嗚!嗚——嗯——唔,唔——!!”


    和小要一樣,手腳被綁的一成,也從窗子看到宗介他們的行動,同樣顯得非常憤怒。那種樣子,平時倒是很少見。


    “唔嗚嗚……”


    一成將自己的臉貼在窗子那生滿是鐵鏽的鐵枝上並不停摩擦。


    那樣做的話,臉可是會留下傷痕的,但他仿佛不在意似的上下摩擦,終於硬是把貼在嘴上的膠布給撕開了。


    “呼……呼呼。相良那家夥,肯定被那兩個家夥給收買了……!”


    一成亢奮的說道。


    “唔?”


    “很明顯。如果5000萬的寶石是真的話,那家夥被收買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情啊……!”


    怎麽會。不可能會有那種事的。


    小要為了堅持自己的主張,勉力的從喉嚨裏擠出“唔——!唔——!”的聲音。


    “千鳥。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仔細想一下,那家夥,不是視獨占我們的豬肉為等閑之事的人嗎!?”


    “嗚……”


    “絕不能饒恕。我一定要用這雙拳頭,把那混蛋打得長眠不起!對,就是現在……!”


    一成的全身被熊胸燃燒的怒火所環繞。那是沸騰的鬥誌,憤怒的power。將沉睡於他體內的,真正的力量給喚醒。(翻譯注:小,小宇宙??!!)……就像,真氣一樣。


    “哦哦哦哦哦……喝!爆發吧!!”


    與烈迫的氣勢一起,砰的,發出了像是什麽裂開的聲音似的。


    “唔——!?”


    隻見綁在一成身上的膠布,全部裂成一塊塊的被撐開。不知在什麽力的作用下,就那樣自己破裂開來……!


    “做……我做到了,父親。大導脈流?究極奧義,韻內貫閃……!”


    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單膝跪下。


    什麽嘛,既然有那麽方便的奧義就該早點使出來啊。


    “……在這裏稍等一下,千鳥。我現在就去把相良和他的同伴,用來血祭”


    “嗚——唔!嗚,嗚唔!”


    是因為剛剛的一招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嗎,一成腳步蹣跚的走向倉庫的出口。就連幫小要把膠布撕開的事,也從他的腦袋裏流失了。


    “果然還是什麽都沒找到啊……”


    “喂啊,別在那裏偷懶啊。繼續挖啊!”


    大哥與jonhy與宗介,在林子裏四處挖來挖去。


    在最有可能的地方,四周長滿了跟人一般高的矮樹,三人不得不先把樹木的根挖鬆,然後強行把樹移開。


    “真是的,這些樹太礙事了。那個時候這些樹,可沒有長這麽多的呀……”


    “大哥,這邊也沒有的說”


    “可惡!”


    一腳把放在地上的樹木給踢飛。


    “前輩。那個埋藏物,是用什麽裝著的”


    宗介問道。


    “呃?那個嘛……啊。大致是這個樣子左右,黑色呈圓柱型的罐子”


    邊說邊用手比劃出一個350毫升的果汁罐的形狀。


    “唔……”


    “啊,大哥!”


    在稍遠的地方挖掘的jonhy喊了起來。在挖出來的泥


    土裏,發現了一個黑色的圓柱型金屬物。


    “有了有了!找到罐子了。是這個嗎!?”


    “什麽!?找到了!”


    看到jonhy捧著沾滿泥土的罐子,大哥大喜過望的飛撲過去。


    ……但,


    “唔,那個是……”


    說時遲那時快,宗介半途裏殺進來,一手把那罐子給奪走。


    “喂,你這是幹什麽啊!那時我東西啊!?”


    “不。這個是——”


    “你膽敢違抗前輩嗎!?還給我們!”


    麵對陷入極度興奮的男人伸過來的手,宗介靈巧的閃到一邊。


    “這,這家夥!”


    “請冷靜一下。這個是——”


    這時從樹林邊的倉庫那裏,傳來一下很大的響聲。用大鎖鎖住的倉庫的門,被由內至外的衝擊炸飛了。


    “?”


    踩過倒在地上的鐵門,一條人影以仿如疾風般的速度往這裏突進。


    是椿一成。


    “相良!你這個混蛋!!”


    自稱前輩的二人組瞬間血色全無。


    “那,那家夥,怎麽能……”


    “大事不妙的說。比剛剛還要來得猛的說”


    “嗚哦哦哦哦哦!覺悟吧!!”


    以不可阻擋之勢逼近的一成猛然躍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以猛烈的飛腿襲向宗介。


    “唔……?”


    千鈞一發的,宗介閃身避開這一腿。著地時激起一陣煙塵的一成,馬上轉身繼續猛烈的追擊宗介。


    “你這是幹什麽,椿”


    “廢話少說!這個不知廉恥的與賊人同流合汙的家夥”


    “什麽與賊人同流合汙”


    “剛受過獨占豬肉的教訓,這次換獨占寶藏了嗎!?你這家夥的貪欲還真是無窮無盡啊!”


    “寶藏?根本聽不懂,但我可以理解你想吃肉的心情。那種饑餓的感覺,即便是我也——”


    “閉嘴!當時真該把你丟鍋裏烤死”


    ……對話間,兩人持續著激烈的攻防交換。


    在機槍的彈雨中穿行,以回旋踢攻向宗介。一成與往常判若兩人,施展出渾身解數。


    因為對方的反擊實在過於強大,使宗介的說得行動沒有一點效果。


    而置身事外的那兩人則瑟縮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宗介他們間的戰爭。


    “這下麻煩了的說,大哥。得想辦法將寶石——”


    “我,我也知道啊。可惡,現在靠近過去等於找死呀。搞什麽嘛,這兩個家夥!?”


    在這時,又有一把新的聲音大喝起來。


    “喂啊!!你們在那邊搞什麽鬼!?”


    全部人一起回頭,看到管理員大貫氏就站在那裏。


    “大貫先生嗎,來得正好,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相良這家夥——”


    “不用辯解了,聽到沒!”


    大貫強硬的宣告。


    “我還在奇怪為什麽你們這麽久還沒回來——結果在這裏打架!這是的,酒都被你們氣醒了。你們沒考慮到會為周圍的人造成困擾的嗎!?”


    “大貫先生,椿不知那裏出異常了。是他突然的——”


    “你也閉嘴!話說回來,千鳥在哪裏哪。她還說著為了‘讓他們兩人和睦相處’的,才特意設了這頓火鍋的——咦?”


    大貫的話突然間終止了。


    “…………?”


    所有人都臉露驚訝奇怪的神色。大貫的視線,先是停留被宗介他們粗魯的挖起來的矮樹上,再移到立在旁邊的告示牌便定在那裏。


    “那……那棵樹……”


    “這棵營養不良的樹,有什麽問題嗎?”


    四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們。將那棵樹……”


    “這些樹?”


    “兩年半前,由都知事贈與的,在盛大的典禮中種下的櫻花樹啊。從那以來,我一直誠心誠意的,照料那棵樹”


    “是那樣的啊……”


    “一直期待著它能慢慢的成長為參天的巨樹,迎來開出美麗的花朵的那一天。我還為它起名為克莉斯。和那位知名的美國女演員同名哦”


    “哈啊……”


    “能明白嗎?能夠理解我說的話吧?……那麽,請稍等一下”


    說完大貫就背向四人,靜靜的往倉庫的方向走去。


    “唔……嗚……唔……”


    仍然被綁著的小要,在努力的想從鐵門被炸飛的倉庫門口爬出去時,看到了走進來的大貫。


    “唔嗚!?嗚嗯,嗚唔!”


    無視叫個不停的小要,大貫在倉庫裏東找西找,然後在最裏麵拿出一把電鋸。


    “唔!?”


    大貫仿佛看不到小要似的。雙眼在黑暗中,發放出赤色的紅光。


    “必須為克莉斯報仇雪恨才行呀”


    “唔……嗚唔。唔唔……”


    轟隆轟隆!!哆哆哆哆……。


    電鋸的引擎啟動了。


    “嗚,唔嗚——!!”


    “敵盡殲殺”(翻譯注:死神的fans請原諒我用這句台詞……——|||)


    大貫呢喃著,然後就以修羅之姿從倉庫出擊了。


    不久從宗介他們的方向,響起了恐怖的慘叫聲和吵鬧聲。


    “我想這次應該死了吧……”


    身體上傷痕累累,背貼在體育館的牆壁上,宗介與一成氣喘噓噓的對話著。


    用了鎦彈炮和50口徑的狙擊槍,還有使用了散彈地雷,再與一成的超?究極奧義“心浮斬”華麗的藝術的組合起來一起轟出——總算讓大貫善治歸於沉默了。


    實在是一場驚險萬分,殘酷又激烈的戰鬥。


    “真是的,作為學校管理員真是浪費了的人才呀。如果走上別的人生道路的話,搞不好會以史上最強的傭兵之名流傳青史的……(翻譯注:bigboss??snake??)”


    “別開玩笑了……。這個老伯啊,應該馬上和那棵什麽克莉斯綁在一起,沉到兩萬米深的海底才是”


    “啊啊。不過說實話,我們真的打倒了他了嗎……”


    “嗯。沒有錯的……”


    對於一成含笑的語調,宗介也“嗯”的一聲作答。


    勉勉強強的,可以看成是在同一戰線上攜手與強大的敵人對戰,九死一生的活下來的同誌。就在以為一切都會像戰爭電影那樣迎來結局時,下一個瞬間這種氣氛就被敲成碎片。


    “……我說,你們幹嘛一副沉醉在成就感中的表情啊!?”


    曆盡千辛萬苦,終於自己掙脫束縛的小要,在那裏高聲怒吼。


    “你們三個人打得天昏地暗時,小偷早逃個沒影了!”


    猛然回過神,一成整個人跳了起來。


    “嗚……糟糕了。那兩個家夥,偷偷的撿起原來相良拿著的裝有寶石的罐子後便跑了”


    另一邊的宗介露出一臉驚訝的神情。


    “罐?”


    “別裝糊塗。就是和你一起挖出來的那個東西”


    “啊啊,是那個東西啊……。那東西,被前輩他們拿走了?……這下麻煩了”


    “不是說‘麻煩了’的時候啦。現在到底該怎麽辦啊,這個粗線條的家夥”


    “尋找他們,並給予警告”


    “警告?此話何解?”


    小要追問道。


    “他們拿走的,並不是罐子。而是和那形狀相似的,特別製式的對人地雷”


    “地,地雷……!?”


    “是我以前在文化祭的前一個晚上,為了保安而埋在那裏


    的。後來被千鳥一頓訓斥後,我以為已經全部除去了——由於失誤,有一個沒有回收而留在那裏。我正要跟他們說明原委時,椿衝過來妨礙了我——”


    砰……砰嗙……砰。


    從遠處,傳來了某物爆炸的聲音。在那仿佛遠雷一般的爆音響過後,小鎮又重歸夜晚的寂靜中。


    經過漫長的沉默後,宗介閉上了眼睛。


    “看來,已經太遲了……”


    砰!


    不知從哪裏抽出來紙扇,狠狠的往宗介頭上招呼過去。


    “很痛的啊”


    “廢話少說”


    責罵一番後,小要輕輕的呼了口氣。


    “算了……我想那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而且什麽價值5000萬的寶石……那也肯定是夢話而已。好了,總言之還是回管理員室吧。大貫先生,就那樣躺在那裏睡可是回感冒的”


    小要她們背上已回複到正常模式,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的大貫氏,往管理員室的方向走回去。


    離陣代高校數百米遠的某公園的一角,大哥與jonhy焦碳似的,深深的印在地麵。


    “嗚……。為什麽我的寶石會爆炸的?啊喲,那所學校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痛死人的說。鼻血都流了的說”


    “告訴我。行行好,告訴我為什麽!!”


    “我還是回去煮豬骨湯算了……”


    “誰給我說明一下啊……”


    不管跪地痛哭的大哥,jonhy一拐一拐的走回家。


    ????????????????????????????????????????????????????????????


    數周後——


    學生會長林水郭信,於放學後,在那樹林散步時,撿到了沾滿泥土的半透明的石頭。在有一半埋在地下,因生鏽而缺口的罐子中,散發著微弱的閃光。


    (嗯?沒見過的固體肥料嗎……)


    那樣想著,輕輕的用手指擦拭了一下。在掃去泥土的部分,閃爍著意想不到的美麗光輝。


    “前輩?發現什麽了嗎?”


    隨行的書記,美樹原蓮趨近問道。


    “不,沒什麽。隻是撿到這個而已”


    “哇啊……很漂亮的玻璃石哦”


    稍微想了一下。林水說道。


    “美樹原君,這個要嗎?”


    “呃……啊……是的。我就不客氣收下了。我會很珍視它的”


    接過因沾著泥土而略顯灰色的石頭,蓮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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