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亞,沒事吧?


    什麽?我活得好好的。


    冷靜一點了沒?


    冷靜下來了金頭發妖怪走掉了。一定是回金頭發的國家去了。


    那就好。


    這裏是哪裏?好黑,我什麽也看不見,好冷哦。這裏安全嗎?


    我們在天花板上的閣樓裏。呃,其實不能叫做閣樓啦,隻能算是屋頂下麵而已。沒有樓梯可以爬上來,所以歹徒也沒有發現這裏。


    你還真了解這間房子。現在就算你說這房子是你蓋的,我也不會吃驚了。


    那真是多謝了。對了,這裏又暗又窄,你不怕嗎?剛才的槍聲把害怕都嚇跑了。那幫混帳歹徒連開那麽多槍很過癮啊?害我差點沒嚇死。我絕對饒不了他們!


    嗯,就是這樣!


    那我們現在呢?接下來該怎麽做?


    喂,特雷茲?


    嗯,該怎麽辦呢?


    啊?


    無線電中彈身亡,現在沒辦法對外聯絡了。


    好吧,既然這樣,就改下一個計劃吧。在雪中慢慢健行到郡斯特。


    隻有這個辦法了嗎那還不如去湖上機場會比較近。可是


    可是?


    現在我們出不去了


    呃?


    跟剛才相反啊。這下子,我們很難避開他們的視線,離開這棟屋子了。


    怎麽會這樣!


    我剛在想,我們做的事情可能曝光了早知道如此,一開始全力衝向機場就好了


    喂!特雷茲,你不可以喪氣啦。


    可是


    不可以失去希望!說不定女王陛下現在正一個人對抗那些歹徒呀!


    那要怎麽做?


    這個嘛,呃比方精神上的鼓勵?你想一想嘛。


    別問我啦


    ※此版本跟輕之國度錄入組完全沒有關係※


    不,我還是叫你的名字好了克蕾兒。克蕾兒.尼希特。


    此話一出,整個房間裏沉寂了將近十秒鍾。菲歐娜和勞裏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盯著對方。


    先動的人是艾柏。


    讓她坐下。


    他向菲歐娜身後的卡庫下達命令。卡庫將椅子拿起又放下,弄出聲響。


    菲歐娜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勞裏也是。


    領隊,別中了女王的激將法。


    艾柏的一句話,讓勞裏嘴邊又浮現笑容。


    說的也是。現在控製場麵的人是我。


    她答道,繼而轉向菲歐娜:


    女王。你什麽時候開始那麽想的?可別說你一開始就發現嘍。


    剛才。就是在你高興地提到縱火的時候。


    勞裏應了一聲是嗎,接著又說:


    反正我本來就打算找機會告訴你我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紹吧。我是克蕾兒,尼希特。就是殺了你的父母親、還對你開槍的歐文.尼希特的女兒!


    克蕾兒尼希特昂首挺胸的說完這些,表情突然猙獰起來,激動地大吼:


    對!就是你們兩個聯手害死的歐文尼希特!女王法蘭契斯卡!還有英雄卡爾.班奈迪!這十八年來,我不知有多麽恨你們!


    噢原來如此。那我可以體會你為什麽會討厭我們了。


    班奈迪的聲音裏全無緊張感。克蕾兒也立刻轉為笑臉,並且回答他:是吧?第一次見麵時,我差點衝上去咬斷你們的脖子,費了好大工夫才克製住呢。


    哎呀。


    班奈迪被美女的微笑要得為之一愣。


    關於寶物的事


    不過,菲歐娜的話引回了他的注意力。


    關於寶物,你是不是從令尊歐文.尼希特那兒聽來的?不過,當時應該隻有六歲吧。


    答案既是肯定。也是否定。


    克蕾兒答道,語調淡然,聽不出憤怒或憎惡。


    家父始終沒有收獲喜好曆史的家父跟隨長輩和朋友學習時,隱約得知寶物的存在。也許是從前在皇室工作的人泄露,也許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說法。總之在當時還隻是很籠統的。


    這張地圖大概也是那時侯弄來的吧。


    班奈迪說道。


    應該是吧。


    克蕾兒答:後來,家父實現為國家服務的願望,成為一個政治家。他與前任女王見麵時,覺得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提起寶物的事。那是二十九年前。當時,列司托奇島紛爭隨時都有可能發展成東西全麵大戰。家父雖然不知道這件寶物是什麽東西,還是盼望寶物公諸於世,能對洛克榭、對伊庫司托法有所貢獻。


    那麽,我母親怎麽做?


    菲歐娜問。克蕾兒的臉色一沉。


    你的母親卡蓮西亞女王不隻否定寶物的存在,更一笑置之,甚至當做完全沒這回事。可是寶物確實存在。而且她還認為家父是危險人物,背地裏千方百計阻撓他競選連任,還取消他的木材外銷營業許可證。家父失去了工作,形同被自己深愛的祖國給放逐了。


    怎麽樣,很意外嗎?女王。你的母親可真了不起呀。要不是我父親在洛克榭首都被泰洛爾財團撿到,否則他差點兒沒傷心得客死異鄉。你當時才十歲,應該不知道這些事吧。


    克蕾兒在最後加了一句諷刺。


    可是,那也不必聚集私人部隊襲擊皇宮,還殺死那麽多人吧。


    班奈迪馬上接口道。克蕾兒沒回答,自顧自地接著說:


    就是那時侯。家父為了複仇,闖進皇宮拿槍要脅前女王夫婦,逼問寶物的秘密,可是他們怎樣也不肯說。甚至抓他們的寶貝女兒做為人質也就是你,結果照樣問不出來。可見那是多麽重要的秘寶、不得了的秘寶法蘭契斯卡女王,你記得當時的事情嗎?


    不幸好我完全沒有當時的記憶。


    是嗎那倒不錯。我就有。


    什麽?


    我記得父親墜樓的那一刻。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他的腦袋撞在石地上的聲音。


    聽見這句話,菲歐娜倒抽了一口氣。她問克蕾兒:


    你當時在現場?


    在啊。


    克蕾兒答得毫不遲疑。


    十八年前,我就在台下的人群裏。六歲的我看不見陽台,所以是讓人扛坐在肩上的。


    的確是如此。


    班奈迪身後的艾柏應道。


    咦?


    班奈迪仰頭向後,倒著看艾柏那張嚴峻的臉。


    那場襲擊雖然沒有達成目的,可是多虧伊庫司托法警察的無能,家父也沒有遭到懷疑。風波平息之後,家父在泰洛爾財團的支持下回到伊庫司托法政壇,也試圖藉這種方式,靠他自己的力量發現寶物就在這段期間,不知哪個白癡政客喊出愚蠢的從洛克榭獨立出來口號,所以家父舉辦那場演說,就是要推翻獨立派的論調。我為了看他演講時的威風,硬是逼艾柏偷偷帶我到現場去我好後悔!不知想了幾遍要是我沒去多好!


    克蕾兒一口氣說到這兒,又補了一句:都是以前的事了。


    原來是這樣


    聽見菲歐娜喃喃自語,克蕾兒立刻厲聲反罵:


    不必你來同情!女王!死去的人已經回不來了!


    說完,她卻突然表情一緩:


    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向你道謝。


    道謝?你剛才說道謝?


    菲歐娜驚訝的反問。克蕾兒點點頭。


    對。當時,家父在臨死前曾經拜托你兩件事。


    是的。確實如此。


    一是保護家母和我。你竟然笨到老實遵守承諾,這一點讓我由衷感謝。當時家母和我的確完全不知情,直到在你的安排下離開伊庫司托法、搬到洛克榭首都之後,律師才送來家父留下的所有紀錄


    文件,包括這份地圖和他的遺言。在了解事情始末之後,我們開始仇恨皇室。另外我還要感謝你給我這次機會。真是多謝你了,法蘭契斯卡。


    被克蕾兒直呼名字的菲歐娜,隻是默默的看著她。但見克蕾兒眯起眼睛又說:


    你當時沒有接受另一個請求吧?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接手完成的。


    故事就說到這裏。


    克蕾兒如此說著,起身走到班奈迪的身後。在班奈迪和菲歐娜的注視下,向艾柏伸出手:


    艾柏,把你的九mm借我。


    艾柏隻猶豫了一下,就從腰間掏出手槍,握著槍管遞給克蕾兒。


    克蕾兒接過手槍,用拇指推開保險,一麵說道:


    照計劃


    說時,她將槍口指向班奈迪的太陽穴。


    把你們兩個都帶走是最好的,不過隻帶女王一人也不差。


    班奈迪仰起臉,看著槍口和克蕾兒,眼睛故意眨了幾下。


    哎呀?我遇到危險了?


    英雄,要不是你多事,女王會終其一生做個平凡的普通人,也就不必麵對這樣的悲劇了。


    你想殺我?不過女王可不會說出秘密哦?


    我有的是時間讓她說。自白劑、拷問,方法太多了。我殺你隻是純粹為了讓她痛苦罷了。我要讓你的血灑在她那張自以為清高的臉上。曆史英雄啊,你有什麽遺言嗎?


    克蕾兒問道。


    有呀。


    竟然是菲歐娜回答。


    什麽?


    克蕾兒看向菲歐娜:我又不是問你。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克蕾兒尼希特,我有個天大的秘密。


    菲歐娜歪著頭笑道。


    對,搞不好現在正是說出來的好時機。這些人聽了一定會大吃一驚吧。嗯,說吧、說吧。


    班奈迪說得樂嗬嗬,令克蕾兒一臉訝異。


    我就姑且一聽吧。要是太無聊,小心我賞你一巴掌。


    說完.克蕾兒鎖上手槍的保險,將槍口朝上,交還給艾柏。艾柏手槍後,克蕾兒就站到班奈迪側麵,麵對著菲歐娜。


    菲歐娜仰視她的臉,她也居高臨下看著菲歐娜。


    那麽,克蕾兒,我來說個有趣的故事。你一定會喜歡的。


    菲娜以這句話為開頭,笑一笑說:


    我真的是一無所知呀。我說真的。


    克蕾兒皺起眉頭,看著菲歐娜的微笑。幾秒鍾後以嚴厲的口吻問道:這是什麽秘密?


    這可是國家機密呀!伊庫司托法最大的秘密!


    你在裝蒜嗎?


    不。我真的不知道什麽伊庫司托法的秘寶;說實在的,我連皇室的事情也不了解。


    用這種無聊的方式拖延時間?這隻不過能讓你丈夫多活幾分鍾而已。


    我是說真的呀。你知道為什麽嗎?


    很簡單。我不是法蘭契斯卡。


    啥?


    克蕾兒愣了一下。在她身後,艾柏也把視線從班奈迪身上移向菲歐娜。卡庫盯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女性,表情同樣顯得莫名其妙。


    我是菲歐娜。剛才我的丈夫不是叫我菲嗎?


    那又怎麽樣?菲歐娜又是什麽人?


    是法蘭契斯卡的雙胞胎妹妹呀。


    什


    克蕾兒一時說不出話來,就這麽愣住了。她睜大了眼睛,表情一沉。


    我的姐姐,也就是法蘭契斯卡公主雖然逃過那場火災,讓貝因醫師給救了出來但她在被送到我住的村子兩天後就死了。我是雙胞胎的妹妹,是不被皇室規範認可的繼承人,所以一直被當成普通人。之所以發現令尊的作為,是因為我在我姐姐的遺骸裏發現你家的袖扣,之後又看見令尊的演說宣傳單。以法蘭契斯卡的身份闖入演講會場,則是班奈迪替我出的主意。


    你你說什麽?


    我可以繼續說下去嗎?所以我選擇欺騙全國民眾,戴上我姐姐的項鏈。撫養我長大的村民們原本就是皇室警衛,也都是為了我而找來的。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學會法蘭契斯卡應該具備的知識,然後中興皇室的。


    在場的人完全靜了下來。克蕾兒、艾柏和卡庫都聽呆了。


    惟有班奈迪興味盎然,一麵打量克蕾兒的背影和卡庫茫然的側臉,一麵用貝佐語念道:


    噢,真實之門如今開啟。


    這時,菲歐娜繼續說:


    皇室寶藏?四百年來一脈相傳的伊庫司托法秘寶?你最初提起這件事時,我還真的是一頭霧水呢。在班奈迪的提議下,我才假裝知情、套出了你的話克蕾兒,關於這件寶物,看來你比我知道的還多呢。


    那、那剛這


    克蕾兒說不出話來,令人甚至聽不出她想說什麽。菲歐娜又補了一句:謝謝你告訴我。


    這、這麽說


    克蕾兒愕然地盯著菲歐娜,這會兒才湊出像樣的句子來:你說你是假冒的當時家父也被你們算計了嗎


    也可以這麽說啦。對不起。


    還有我也


    哎呀,當年真不好意思。照這麽說來,我也該負點責任。


    班奈迪在後方說道。從他那開朗的語調聽來,根本就不像是個自覺羞慚的入。


    法蘭契斯卡皇姐隻和我說過幾句話,但從未提起過寶物的事。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也沒有把那個秘密傳給我這個唯一的遺族。所以我想那件寶物


    菲歐娜的口氣輕鬆,就像是在聊昨天廣播節目的感想。


    一定沒什麽了不起吧。


    你你


    克蕾兒流淚了。淚水滑過她的雙頰,滴落到地毯上。


    你


    她的淚如雨下,放聲大叫,同時一拳揮向菲歐娜的左頰。


    你這個大騙子!


    隻聽見一個悶鈍的聲響,便看到菲歐娜連人帶椅往右倒去。站在她身後的卡庫及時出手,在她摔倒在地之前扶住她的肩膀。


    刹那間,班奈迪的眼神為之陰沈,卻馬上用手指頭為卡庫拍手叫好。


    你扶這種人做什麽!


    領隊,她如果死了,也是個麻煩。


    卡庫一邊說著,一邊支起菲歐娜,又用單手扶正椅子,再讓她坐下。菲歐娜輕聲向他道謝,可是卡庫沒有回答。


    你你這家夥


    克蕾兒緊握雙拳瞪著菲歐娜。


    菲歐娜抬頭看著她,左頰腫起,嘴角淌下的血滴落在襯衫上。


    你大概是嫌故事不精彩?


    菲歐娜笑著說完之後,旋即喊痛。由於雙手被縛,隻能用指尖摸一摸臉頰,擦擦嘴角。


    喂!這件事是真的嗎?


    艾柏把手放在班奈迪的肩上問道。班奈迪轉頭去看他,同時點頭道:是真的,一分不假你們滿意了嗎?我們所謂的秘密,不過如此而已。


    沒想到竟然是雙胞胎


    艾柏心情沉重地喃喃自語。


    你這家夥!我要殺了你!我要在這裏殺了你,


    克蕾兒激動的咆哮起來。這時,艾柏喚了她一聲:


    領隊。


    **插畫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大卸八塊


    大小姐!


    他厲聲喝道。克蕾兒這才聽見,隨即轉身回了一句:


    叫我領隊!


    領隊。我們不能殺她。


    可是


    請您冷靜,領隊。我們就算現在殺了女王和她的夫婿


    艾柏說到這兒時,菲歐娜替他把話接完:


    將來,我的孩子也會找你報仇。如此而已你應該很清楚吧?


    是啊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聽得克蕾兒發自心底的呐喊,艾柏冷靜地對她說:


    到時候,梅莉兒公主回國登基成為新女王,利用悲劇賺取人們的同情,皇室會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繼續存在。那麽歐文大人和我們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那你說要怎麽做!


    我提議變更行動。我們仍照原定計劃活捉他們,離開伊庫司,還要向全世界公開他們剛才所說的騙局。雖說是雙胞胎,但她畢竟不是合法的王位繼承人。我們要讓世人知道,一個原本不該是女王的人,如今戴上了王冠。隻要隱藏暗殺的內情,告訴洛克榭的民眾事實真相。再加上如今也有人看不過伊庫司的富庶,這麽一來就有可能斷絕皇室的存在了。


    聽完艾柏冷靜的分析,克蕾兒沉默了五秒鍾左右。


    嗯也好。


    然後她沉吟道,微微一笑。


    那也挺有趣的,還可以徹底擊垮伊庫司托法皇室。


    菲歐娜說:隻要不危害大家的生命,我倒不介意公開。這場無意義的騷動是否可以到此為止了呢?


    聽見她的話,睥睨菲歐娜的克蕾兒頓了一下,臉色又是一沉。


    不,還不行。


    她搖頭說道:你還能麽說,可見還有後續。戰爭若是沒有任何一方認輸,就會持續到兩敗俱傷。


    ※此版本跟輕之國度錄入組完全沒有關係※


    也不能老是杵在這裏。總得想個辦法。


    將近漆黑的小夾層裏,特雷茲如此說道。


    一起來想吧。


    莉莉亞也同意。


    兩人盤腿坐在那兒,隻有手電筒的小紅光勉強照出他們的臉。


    喂!特雷茲,那幫人也不可能一直占據這裏吧?


    怎麽可能。天亮了就會有人來應該會。況且那幫人應該也是這麽推測。


    那他們遲早要逃走咯?


    應該是。他們要逃離這裏,也要逃出伊庫司托法。我猜不,一定是搭飛機。


    為什麽?


    開車在雪地裏走,從郡斯特到埃裏特沙起碼要好幾個小時。考慮到有人在追捕,他們應該不敢采取這樣悠哉的方式。從這裏到機場很近,就算用走路的,天亮前也到得了。


    原來如此。所以我們等他們離開後再行動就好了嘛。反正他們也想不到我們會躲在這種地方,應該會覺得措手不及。


    特雷茲微微點頭雖然莉莉亞幾乎看不到。


    說的也是就這麽辦吧


    特雷茲喃喃說完,低著頭沉默了二十秒左右。


    就在莉莉亞想要打破沉默時,特雷茲抬起頭說:


    我想到一個計劃。


    說來聽聽。


    女王夫婿的房間裏應該有附狙擊鏡的來福槍,就像我那把一樣。我就帶著.那把槍跟蹤那幫人在那之前,我先到陽台上觀望。他們應該不可能從後門離開。確定他們全部離開之後,小心的跟在他們後麵。現在積雪很深,要在不被他們發現的距離下跟上去是很容易的。


    然後?


    等到那幫人走到平坦的湖麵上,再走大約三百公尺之後我就從他們後方的森林裏找個製高點狙擊他們。


    有這麽順利嗎?


    不知道不過,那是以一對多的唯一機會。在湖麵上找不到掩護,但是我在森林裏至少有樹木可以藏身,而且由高往下,就算他們趴在地上也一樣能瞄準。歹徒的武器再怎麽齊全,應該不會攜帶來福槍之類的武器。縱使他們反擊,還是我的射程比較長。以我用來福槍獵鹿的經驗,可以命中四百公尺之內的目標。手槍或短機關槍之類的射程頂多隻有五十公尺而已。


    原來如此。那女王陛下呢?她會不會被抓走?


    莉莉亞一問就切中要點。特雷茲語重心長的回答:


    也許會被作為人質所以隻好看清楚,千萬別射到她要冷靜,一發一發的。


    也隻有這樣了


    莉莉亞低聲說完,接著便表示不反對這個計劃。


    莉莉亞,你留在這裏。


    又要個別行動?


    你跟來隻會礙事而已。


    特雷茲說得很直接。


    唔。算了,你說的也對。


    莉莉亞雖然不太高興,不過還是接受了。她又問到下一步該怎麽做。


    歹徒搞不好會在房子裏放火。不,他們一定會放火。


    為什麽?噢,消滅證據呀。


    對。所以在我跟蹤他們的時候,你要在建築物裏到處尋找,要是有人被綁住或是被關起來,麻煩你去幫他們。如果發生火災的話,就盡可能地滅火吧。滅火器在一樓門廳的樓梯下麵。


    好,樓梯下是吧。再來呢?


    當然,萬一火滅不掉,你們就逃出去。請你轉告這兒的仆從們,把那個阿姨的事情告訴他們,再說特雷茲去追殺歹徒了。我租那棟別墅時有跟他們說過名字,他們應該曉得。


    哦。我知道了。還有呢?


    特雷茲想了一下:就這樣。沒有了。


    好。,


    莉莉亞點點頭,複述特雷茲交待的事項,順便整理計劃。特雷茲聽完之後,確定無誤。


    那我等一下就去拿東西。莉莉亞,你在這裏等著幫我拿。


    說完,特雷茲移開木板,下到衣櫥裏。


    莉莉亞一個人在黑暗中等待,嘴裏忍不住念著:


    真是的,好冷。


    不過她一點兒也沒顯出害怕的樣子,也沒弄出一點聲響,隻是耐心地等待。


    不一會兒,特雷茲回來,小聲呼喊莉莉亞。衣櫥上方的木板被移開,微弱亮光透射進來。


    特雷茲站在衣櫥裏,把東西一一往上遞,讓莉莉亞接過去擺在身旁。


    首先是來福槍。附有狙擊鏡,和特雷茲的一模一樣。


    太好了,置物櫃後麵有一把備用的。雪也慢慢變小了。


    特雷茲說道。


    接著是彈藥盒、望遠鏡、小型登山包,還有雪靴與大衣、帽子和陽台上的裝備一樣。


    這些是梅莉兒公主的。我想你應該穿得下。


    可以嗎?我可不管咯。


    狀況緊急,穿吧。


    特雷茲從自己的房間拿出備用的靴子和大衣,此外把床上的白被單一把拉下來。


    床單?


    等一下你就知道還有這個,填填肚子。


    最後遞給她的是一瓶水,還有一罐巧克力。


    這怎麽來的?


    從女王房間裏偷來的。


    你這個壞蛋。謝啦。


    莉莉亞接過去。特雷茲爬上衣櫥,回到夾層。他們先喝了點水,接著匆忙地吃起巧克力。


    接下來特雷茲開始進行準備工作。先將必要的物品裝進登山包,再拿剪刀剪去被單四角,又對折兩次,在正中央開了個洞。


    這要幹嘛?


    莉莉亞一麵吃巧克力,一麵在旁邊拿手電簡幫忙照明。


    做鬥蓬。在雪地裏就像迷彩一樣。


    特雷茲答道。莉莉亞應了一聲原來如此。


    穿上大衣、背起登山包、再套進被單鬥篷,用細繩在腰際打個結,整個人就變得胖嘟嘟,看不出體型了。


    特雷茲對於完成之後的模樣感到十分滿意,便把這些東西脫下來,然後說:


    準備好了。再來我先出去,到陽台上看一下歹徒的動靜。等到那幫人離開屋子,我會通知你,你再慢慢下來


    好。之後就照作戰計劃吧。


    莉莉亞說著,伸出右拳。


    幹嘛?


    特雷茲不解的拿燈照向莉莉亞的臉,卻見她一臉嚴肅,昏暗的紅光也掩不住擔憂神色。


    特雷茲,事態非同小可,狀況很緊急,雖然危險,我也知道非這麽做不可,可是


    嗯。


    可是,你要小心點哦。否則元旦就是忌日的話,那就遜斃了!知道嗎?


    我知道


    特雷茲也伸出自己的右拳,與莉莉亞的拳頭輕碰。


    接著他用開朗的語氣問道:


    要是一切順利,我可以領取獎勵嗎?


    啥?


    莉莉亞愣了一下,噗嗤笑出。


    我可沒辦法給你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啊。你的功勞這麽大,應該去找女王領獎才對。


    特雷茲也笑了。


    是嗎?好吧對了。


    他像是想起什麽,忽然用左拳抵在胸前靜默了一會兒。他解開襯衫領口的扣子,把手伸進去,拉出頸子上掛的項鏈,再用雙手解下來。


    特雷茲伸出雙手,隻見那條鏈子上係著一隻金幣項鏈。


    莉莉亞,這個拜托你保管。


    啊?噢,是你的項鏈呀。對了,暑假時你答應過要送我一樣的東西,到現在都還沒送。


    對哦。我剛剛才想起來。不過這個墜子是不能給人的


    特雷茲將它拿到莉莉亞麵前。


    在事件結束以前,隻是暫時寄放。你找個襯衫的暗袋或什罷進去,千萬別弄丟。


    什麽呀!隻是保管啊。


    盡管失望,莉莉亞還是脫下右手的手套接過項鏈。


    好漂亮哦。


    萬一我有什麽三長兩短,要是女王平安無事的話,請你把這個項鏈拿給她看。


    特雷茲說道。


    為什麽?


    不為什麽。


    好是好你少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啦。


    隻是萬一嘛。拜托了。


    特雷茲看著莉莉亞,見她嘟著嘴。


    他一直盯著她看,又看著她把項鏈收進口袋裏,直到莉莉亞察覺他的視線。


    幹嘛?


    其實我是王


    特雷茲提起一口氣,卻隻說到這兒。


    王?


    呃不沒事。


    被她一問,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他本想說王族或王子結果還是說不出來。


    現在事情太多,晚點再說好了。


    特雷茲站起來,做了簡短的道別。


    我走了。


    說完之後就輕快地爬下衣櫥,接過莉莉亞遞下來的登山包、來福槍、大衣和鬥篷。


    將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抬起頭把細繩的一端遞給莉莉亞。莉莉亞接住之後說道:


    這個拉三下時,就是打暗號?


    對。我會從陽台爬排雨管下去。你直接走樓梯就好。


    好。還有,我不會勉強自己的,你也不要蠻幹,知道嗎?


    知道。


    要是你不回來,項鏈就歸我啦。


    那就傷腦筋了。


    特雷茲笑著回答,還向她眨了眨眼。


    接下來,他轉身走向陽台。


    ※此版本跟輕之國度錄入組完全沒有關係※


    時候差不多了。


    偵訊室裏,克蕾兒將窗簾拉開一條縫,向外探看。


    雪勢已緩,天上的雲也淡了。本應在東方的月光也能穿過雲層,將世界染上一層淺灰。


    菲歐娜和班奈迪穿上了防寒衣具。他們在室內裝外麵加上羊毛製的夾克與長褲,再披上大衣,並且準備了帽子、手套和長靴;手上的膠帶雖然已經取下,腰上卻纏了一圈粗繩,另一端各由卡庫和艾柏拿著。


    大廳那邊如何?


    克蕾兒回頭向艾柏問道。艾柏單耳戴著無線電耳機。


    才剛結束。我們用藥迷昏了他們,份量下得很重,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來吧。引火裝置再過幾分鍾就設好了。


    很好。


    克蕾兒看了一下左腕內側的表。剛過四點鍾。


    她放下左手,正好與菲歐娜的視線相對。


    菲歐娜抬眼看著她,顯得有些疲倦,被打的臉頰又紅又腫,但依然目不轉睛瞪著克蕾兒。克蕾兒也不避開,如此寂靜維持了幾秒鍾。


    打破沉默,菲歐娜不慌不忙的說:


    天底下沒有盡如人意的事。


    聽她這麽說,克蕾兒沒搭理,反而移開視線。


    話說回來


    她和艾柏與卡庫閑聊道:


    洛克榭的警察全是一群飯桶。雖說隻是些必備的,但買進這麽多武器,也是個賭注。


    艾柏沒答腔,隻有卡庫應道:


    不過他們好像注意到我們在秘密收購膠卷。


    聽得此話,班奈迪起了好奇心:


    你們連膠卷也是秘密購買?為什麽要這樣?


    克蕾兒大方答道:


    想拍伊庫司托法的大電影公司很多,若是因為膠卷的流向而被發現我們正在拍攝的話,那些蠢商人很可能會想來湊一腳,半路殺出來搶這塊餅啊。


    哎呀呀。競爭好激烈哦。


    班奈迪真心感到驚訝。


    那麽一來,他們也會想要參加今晚的國宴。如此隻會無端惹麻煩。


    克蕾兒說。


    要是那樣就好了。


    班奈迪加了一句。見克蕾兒笑而不語,卡庫便說:


    哎,這會兒就算是首都那幫人查出事情始未也來不及了。我們馬上就要全部死在這裏。


    克蕾兒用力一點頭:


    是啊已經來不及了。


    ※此版本跟輕之國度錄入組完全沒有關係※


    郡斯特機場管製官,即刻回答。


    喝完那杯茶,管製官正在寧靜的房間裏孤單的看書,突然聽見喇叭裏傳來呼叫聲。


    這一次管製官反應很快。他關掉閱讀燈、將書本倒擱在桌上,湊近麥克風,按下通話鈕:


    郡斯特機場呼叫。接收良好。請講。


    這裏是我不能說名字,是私人飛機。


    啊又來個怪家夥。


    管製官埋怨道,仍舊進行份內的工作:


    無名氏請講。


    本機正在南隘上空飛行。即將抵達機場。請求準許降落。


    管製官打開右前方的窗簾,隻見雪還在下,不過月亮已經露出臉來,使人能夠清楚看得出機庫的大帳篷被風吹拂,成排的篷擺朝西方飄動。


    跑道上無其它機體。無起降機。上空無其它飛機。東風約三公尺。不過雪還在下。完畢。


    這不是大問題。本機看見你們了。通訊結束。


    說完,私人飛機便逕自切斷通訊。


    還真省事。


    管製官拿起電話,通知其他職員有飛機降落。不一會兒,他聽見引擎的轟隆聲,便拿起望遠鏡,從正麵的窗戶往跑道看去。


    橘色電燈在雪地裏亮起兩條平行線。線與線的上方,有一架卷起雪塵的飛機正準備降落。


    那是一架擁有美麗流線型機體的中型雙引擎機。這種機型原是做為轟炸機使用,後來也常被用來當成小型客機。


    在高亢的轟隆聲中,飛機緩緩著地,接著以極快的速度在冰上滑行,向已經清除積雪的寬敞停機坪衝去,最後停在機庫的正前方,位置絲毫不差。


    開得真猛啊。技術倒是不錯。


    隔著窗子,管製官看見幾個人從飛機上走下來。


    他們穿著灰色的大衣,先到機身後方去卸下行李,其中兩個人則往管製官所在的小屋走來。他們一個是男性,另一個身材嬌小,應該是女性。


    **插畫


    敲門聲響起,管製官趕緊去開門。


    進屋一看,那兩人果然是一男一女。男的戴著眼鏡,年約三十五歲前後,女性也許將近三十歲,有一頭黑發。都穿著灰色大衣,腳下踩著厚靴。進到溫暖的室內,兩人都取下帽子,


    卻沒有脫掉大衣。


    歡迎光臨伊庫司托法。請問有什麽事呢?若要搭車進城,我可以馬上叫人來。現在過去還趕得上慶典哦。


    管製官客氣地問道。特拉伐斯少校開口說:


    謝謝你。我有件事想請教,今天有沒有收到郡斯特的突發事件或意外通報?包括皇宮?


    啊?


    沒有沒什麽特別的。為了怕犯人來這兒搶飛機,不管大小事,首都警察都會通知我們,不過今天什麽通報也沒有你們該不會是聯邦官員?


    不是,但也很接近。謝謝你。


    特拉伐斯向管製官道謝,身旁的愛克絲也淺淺鞠躬,兩人便準備離開。


    啊!等一下!


    管製官突然叫住他們,兩人都回過身去。


    就在剛才,還不到一小時之前,有接到一通語焉不詳的傳呼,是你們發出的嗎?


    特拉伐斯少校沒有答複,反而先問道:他說什麽?


    我聽著像是現在,皇室離宮遭到武,但對方隻說了這幾個字就掛斷了,之後我呼叫好幾次,卻都沒人應答。萬一是不幸墜機,事情可就大了,你們也沒看見起火之類的狀況吧?


    特拉伐斯少校答說沒看見,可是一雙眼睛卻眯了起來。


    然後,他又問了一次:皇室離宮,是嗎?


    ※此版本跟輕之國度錄入組完全沒有關係※


    來了嗎


    特雷茲無聲的自言自語,變成白色的氣息。


    他正在南側的三樓陽台上。


    特雷茲抱著來福槍,罩著白鬥篷,蹲坐在先前脫下的衣帽堆上等待。他的帽子和臉都用剪下的被單角裹住,從扶欄的空隙張望玄關的動靜。


    先是一個年輕的女聲從下方傳來:


    好,我們走。


    接著是幾名男性的應答。


    歹徒有八個,加上父王母後,應該有十個


    就在特雷茲的注視下,玄關的燈光中陸續有人影走出來。


    他們都穿著長大衣、帽子和靴子。領頭的是兩名男子,手裏握著短機關槍,走出來時不忘警戒四周。


    接著又是兩個人影,一看就知道是被後麵的另外兩人押解出來的。


    雖然都穿戴著厚重衣帽,但特雷茲馬上就認出他們是菲歐娜與班奈迪。再定睛看去,原來他們都被人用繩子綁著。


    成了俘虜啊


    又見一個纖細的身影跟出,像是女性。


    電影公司老板聽說是個女的算是領隊吧。現在有七個了,還有三個


    特雷茲繼續數。領頭的兩人已經走出玄關照明的範圍,來到昏暗的月光下,開始踏雪佝東前進。左方就是略陡的斜坡,所以他們都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中央。


    喂!動作快。


    女子的身影半回身說道。


    是。、是。


    兩個人影隨即出現,走出建築物,跟上隊伍。


    八、九嗯?


    數著數著,特雷茲察覺有異。


    這兩個人各拖了一個雪橇。他們在腰間綁上繩索,另一頭係在將近兩公尺長的大雪橇不知是雪橇,還是用木箱的蓋子充數。總之上麵各載了一個黑色的袋子,並且用粗繩縛牢。黑袋子幾乎跟人差不多大。


    是屍體吧?


    特雷茲未做二想,專注在那兩個雪橇上。


    根據皇室警衛阿姨的話,確定有個歹徒已經死了。特雷茲繼續等著,就沒再看見有人出來。那兩人拖著雪橇穿過門廳,消失在雪道上。


    特雷茲重新計算。剛才走過他眼前的一共有九人,外加兩具屍體。


    後來又死了一個歹徒嗎那數目就合了。好


    特雷茲站起來,無聲地來到半掩的門邊,把那根從臥房裏穿出來的細繩拉了三下。


    拜托你啦


    打完信號之後,他背起來福槍,爬出陽台角落來到排雨管上。靈巧地、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沿著水管往下滑,來到玄關前的門廳。


    特雷茲把來福槍拿在身體前方,解開保險。


    然後,他蹲低姿勢,開始沿著那些新腳印追蹤。就像獵狐狸或兔子一樣,躡手躡腳的追跡。


    雪已經停了。


    天空中,浮雲緩緩。


    雲層的厚薄不均,較薄的地方已經可以透下月光。黑與灰色的光影,在他的頭上流轉。


    真漂亮


    屋頂夾層裏,莉莉亞看著左掌上的項鏈,右手握著細繩。


    純金的鏈子下端係著一枚小金幣。金幣上有著細致的雕工,一而是徽紋,另一麵是老鷹。


    正當莉莉亞想將項鏈重新收好時,細繩動了三下。是特雷茲打的信號。


    莉莉亞嚇一跳,左手一滑,項鏈掉到木板上。


    哇好險好險。


    莉莉亞慌忙拾起項鏈,想放回衣袋,卻又停住。


    萬一掉出來那怎麽辦?


    想了兩秒鍾,她自己點點頭:


    這樣比較不會掉。


    然後,她解開項鏈,將它掛在自己的頸子上,再讓小金幣滑進襯衫的衣領中。


    莉莉亞用左拳抵在胸前,確定金幣停在胸口。


    好!


    她輕聲給自己打氣,把腳伸進連接衣櫥的洞裏。


    扶著天花板,慢慢往下瞪,安靜的站在衣櫥裏。


    房間裏的燈是亮的,窗簾則是拉上的。莉莉亞護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抬起頭。


    離房門有三公尺左右。


    房門開了大約二十公分的縫,是特雷茲刻意讓細繩穿過才不關緊的。


    就在莉莉亞舉步往門口走去時,她看見一個影子晃過去。?


    在門縫中,影子自左而右,也就是從樓梯移向陽台。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她看出那是個穿著大衣、手持來福槍的男人。


    就在人影閃過後,她聽見陽台門輕啟的聲音。


    特雷茲?


    莉莉亞低聲喚道,然後慢步走過房間,拉開房門,往陽台的方向探去。


    那人影走出陽台後沒關門,莉莉亞把臉探出走廊時,剛好看見他的後腳在門邊消失。


    於是,她也往陽台走。


    從敞開的門,再往外探。!


    這一看,莉莉亞屏住了呼吸。


    因為陽台上的人不是特雷茲。


    艾柏站在陽台的一角,藉著護欄架好細長的來福槍。這一把是班奈迪的槍。


    望遠鏡裏的準星,對準的是距離約五十公尺的白衣人。那入正沿著略緣前進。


    特雷茲!


    莉莉亞高亢的尖叫聲,同時驚動了兩個男人。


    那一刹那,艾柏隻轉動了眼光,為從僅有三公尺之外突然出現的少女感到驚愕,隨即回眼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他重新看向狙擊鏡,將透鏡中往下伸出的小線標對準在五十公尺之外的人身上,毫不遲疑地扣下扳機。


    耳畔聽到一個微弱的呼喊聲,特雷茲便回過身去。


    同時,他站直身子,仍舊把來福槍舉在前麵。


    他看見房屋。在三樓陽台的一角有個閃光。


    然後


    比聲音還快的子彈飛了過來。


    ※此版本跟輕之國度錄入組完全沒有關係※


    強烈的槍聲就在眼前響起,莉莉亞不由得縮頭驚顫一下。


    咿!


    但也在同時,她看見遠處的小小人影被打得向後倒的樣子。


    白色的人影倒在雪上,雪地崩塌了。


    積在斜坡一端的雪堆被那人撞出輕微雪崩,將他衝到林木皮下。


    啊!哇啊!呃啊


    第三聲慘叫很不自然的中斷了。


    艾柏箭步欺近莉莉亞,用來福槍的槍托撞向她的腹部。


    莉莉亞昏了過去,艾柏立刻用右手扶住她,再將來福槍靠在扶欄上。


    這、這是誰?為什麽?


    艾柏也是一頭霧水,先讓莉莉亞躺在陽台上。盯著莉莉亞雙眼緊閉的臉龐,又咕噥了一次。


    會是誰嗯?


    艾柏在她的頸項處看見一個小亮光,便脫下手套,用食指撥弄,發現是一條金鏈子。


    艾柏慢慢將鏈子拉出來。最後,一枚小金幣從她的領口跳了出來。


    這、這


    艾柏頓時睜大了眼睛。


    是梅莉兒公主!


    領隊。我是艾柏,請回答。


    克蕾兒呼叫。剛才聽到一點槍聲,是你吧?於掉她了嗎?


    呃、是。果然有一個人追出去跟蹤你們了。應該就是那位大嬸。我射中對方的胸口,對方一路摔下積雪很深的北麵斜坡,難以確認。


    做得非常好,艾柏。啟動引火裝置,趕快離開。我們再走一段路就要下坡了,距離你大約有三百公尺遠。你應該可以在湖岸會合吧。


    這個領隊。有一點,我應該向您報告。


    怎麽了?說說看。


    無線電不方便領隊,能不能請你帶兩個人回到這裏?假屍體跟雪橇可以丟掉了。


    冒牌女王怎麽辦?


    讓帕瑪指揮,叫他們先趕到機場去。領隊,請你帶著傑克和韋恩回來。


    事情有嚴重到要變更作戰行動?


    有。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快到時再聯絡。


    遵命。我在這裏等通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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