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的米魂有兩種形式:一種是漢字的經咒,經巫書人傳授而作法使用。苗族巫人和少數民族的布摩使用居多。


    第二種是口頭傳誦,師徒相授。也有一種摘抄木,記載的是音符。除非是水族本人會讀,或雜居的家庭娶上水族姑娘後能傳授與誦讀,不然水語誰都不懂。


    甘肅的烏嘎巫族使用的米魂,施法時,蠟肉被叫“土碗”,燒焦的糯米被叫“毒夫”。


    當然這種習俗與稱呼流傳了千年,是很古老的叫法,書上沒有記載。


    這個民族會利用星象和五行結合巫術,發揮出很好效能。是不可小覷的纏手。


    走了約默半小時,地勢越走越低,腳下的黑土漸漸的變成了黃土。


    坐標指向的就是這裏。但是奇怪的是,這裏方圓隻有幾十平米,不過看起來異常特殊。除了些一黃菜花和稀疏的雜草,也就沒有其他的了。


    “什麽都沒有,是不是個陷阱?”薑桐桐緊張而狐疑的問向我。


    我思考了下忽然想起了什麽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看向大家,“你們還記得昨晚到了下半夜下了兩個多小時的雪嗎?七月飄雪,不太正常。天空除了血月並沒有在之前出現過什麽異象。你們注意看地麵。”


    幾個人朝地麵觀察起來。


    我抬頭瞥了他們一眼開口,“我們一路走來,其他地方都有草,而這裏卻沒有。你們思考下什麽地方沒有草?”


    “山洞?”周定山到底是有經驗的老手,不愧為知識淵博的教授,一下就說到點子上了。


    他的話一出,幾個人這才茅塞頓開。


    “對,就是山洞。這裏不長草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山洞。古人建山洞後,肯定會找人進行夯實地麵,為的就是防止後人進行挖掘。所以上麵不是長草……”


    我還沒說完,就見薑桐桐崇拜的看著我,我再次忽略她的眼神繼續闡述,“另外,下半夜接近天亮時恰巧下了一場雪,大家有沒有注意。一路走來,都是一層薄雪,還沒有來得及融化。而這裏卻一點雪的痕跡都沒有,居然在一小時不到的時間裏全部融化了。這說明什麽?”


    周定山笑笑,“若這裏真的是山洞,那地下肯定是空心的,地麵的溫度一定比其他地方的溫要高,形成一個溫差。這個溫差可以把雪融化。”


    我點點頭,“還是周教授見多識廣。”


    “是你年輕有為,我真沒想到,你不僅對古玩的鑒賞力高,有獨到的見解。對陵墓還有這麽多的研究。”


    我苦笑,“過獎,我懂得不多,在你麵前賣弄了。”


    “好了,你們都別誇來誇去了,如果真像你們所說,這裏應該有個山洞才對。”


    隻見呈放拍來拍去,邊拍邊聽我們說話,一時間居然拍死了十幾隻大毒蚊子。


    “你們發現沒有,這油菜花有被碾過的痕跡。”我手捏住幾根油菜花觀察後說。


    “那我們找到入口進去看看不就是了。”薑桐桐開始找入口。


    “這些油菜花開的很漂亮,金黃的花瓣,綠油的根。一層層形成一片不大的花海。


    微風過處,油菜花像波浪般朝右邊一致的傾斜飄舞。


    就在這些油菜花隨風飄動時,最裏邊的一層傾斜的地方露出一大麵的牆。


    “看,有麵牆。”這妞的眼睛還不是一般的尖。和我同時發現。


    “這麵牆會不會就是入口?”秦悅這時候興奮起來,“若裏麵有寶藏和珍貴的古文化資料,也算是來這的另外一個收獲了。”


    我瞪了他一眼,這家夥是個財迷。聽周定山說他是個富二代,居然還這麽愛錢。這年頭越窮的越窮,越有錢的就越有錢。


    感慨之餘,幾個人都圍上前看,去推那麵牆。這麵牆呈現黑灰色,上麵有圖騰。


    果然是烏嘎巫族的巢穴位置所在。隻是這麵牆看起來很特殊。我阻止他們。


    “這麵牆推不動的,應該有技巧才能打開。我想隻有烏嘎人才能打開。”我囫圇說完內心總有一種想打開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麽,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推著我走近那麵牆。


    幾個人看著我摸上那麵牆,薑桐桐狐疑的看著我,“淼哥,你不是說我們都打不開嗎?你是想打開這麵牆?”


    我沒說話,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這麵牆像是有什麽魔力,我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什麽那麽想把它打開。”


    “但是你能打開嗎?”周定山帶著一絲希望和期待問我。


    “是啊,你不說隻有那族人可以打開?”呈放走到我後麵懷疑的開口。


    秦悅搖搖頭把呈放拽了過去,“你們就叫他試試吧,說不定還真的能打開。他不是說他第六感一向很靈驗嗎?”


    我沒理會這個混蛋的話,很入微的觀察這麵牆。


    我發現這麵牆很像一麵鏡子,表麵除了圖騰的紋理和顏色深點之外沒有其他特別。


    我手順著貌如鏡子的圓牆一圈轉了一遍,沒有特別發現。


    當我再摸上那些圖騰時,我的手在圖騰的中間位置猛的停住了,眼睛一亮。


    “是不是發現什麽了?”薑桐桐看出我眼裏綻出的光芒急忙問我。


    我點點頭,“這圖騰的中間質料有點柔軟,我想應該是打開入口所在環節的重要位置。”


    幾個人一聽都直瞅著我的手,我按照直覺在圖騰的那塊柔軟的中間處往裏一按……


    轟……


    一座石門居然開了。


    我解釋不清這種感覺,烏嘎人才會的機關雖然簡單,但是外人一定不知道巧妙之處,而我居然憑著第六感開啟了。


    原來是一座扇行石門,打開到一半居然不動了。


    這點跟在劉莊的陵墓裏遇到的事一樣。看著幾個人的慌張,我擺擺手。這次去探險,我包裏特意帶了把五式拉折疊鎖。這是我在古玩市場特意配的。


    這扇石門我一看就是五式鎖。後麵肯定有頂石,所以才卡住。


    我按照上次在墓裏開鎖推門的動作一氣嗬成,隻是打開門後的頂門石,因為門是石頭做的太重。我叫秦悅和呈放一起過來幫我推。


    門終於打開了,洞裏的空間很大,沒想到還有透氣性。令我們吃驚的是,靠牆的位置整齊的排放著幾口棺材。


    我怕秦悅半路逃跑,防止他自己去找到沙漠之墓後先得到有用的文獻資料或者重要物品。我叫呈放舉起槍,表麵是防止意外發生,實則是看著秦悅。


    我走在最前邊,我們手裏都舉著槍。


    要是去其他山洞也許沒有這麽緊張與防備,隻因為這裏是烏嘎先人的陵墓。隻怕裏麵有埋伏。


    這座古墓像有一股無形的吸力把我們帶到裏麵。


    呈放想保護薑桐桐被她拒絕,她無聲無息的來到我身邊抓住我的胳膊。


    我對呈放聳了聳肩,表示無奈。呈放灰頭土臉的隻得又退到最後麵看著秦悅。


    “淼哥,我們真的要看那幾副棺材嗎?好象有一副是空的啊?會不會有……”


    話還沒說完,被我冰冷的眼神噤了聲。


    我帶頭悄悄而警惕的走近棺材,發現有四口棺材。


    其中一口被打開的棺材中有三個人,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他們已經成為了白骨。


    我拿出棺材裏的一個冊子,一看,很是吃驚,我看向後麵幾個人,“原來這兩個人是近親結婚。是表兄妹。”


    “近親?”周定山走近接過小冊子,點點頭,“看來烏嘎人能近親結婚。上麵說這個小孩有殘疾,被父母溺死,希望能重獲新生。”


    “太殘忍了,孩子有殘疾,也不能殺掉啊,畢竟是他們自己的骨肉啊。”薑桐桐說完看著棺材裏那具小骨架有點不忍。


    母性是女人與生俱來的,誰也改變不了。


    “我想這對近親結婚的夫妻一定是烏嘎先人。你們看他們從骨像上看長的像不像?”


    他們幾個人都盯著白骨,但是就看不出哪裏像。


    我失笑,“說羌人之間,就有互罵的現象。而漢朝很排斥巫蠱,直到劉莊請巫人使用巫蠱幫他辦事,見其效,才抵消了曆來對苗族、水族之類巫術的抵觸。”


    我說完看了看棺材裏的那具女屍,“我想她肯定是個美麗的‘蠱女’。”


    “蠱女是什麽啊?”薑桐桐聽的津津有味。


    “蠱女字麵意思具體說不好,我也忘了。我隻記得分為美麗和醜陋兩種。”我說完思索了兩秒隨即指向那男屍,雖然那具屍體沒有頭顱。


    “一般蠱女和麻風女都有明顯的外貌特征。我猜這具男屍也一定很俊,他們生前肯定是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裏。古人會稱之‘俊男女美’。而結婚後,這種良好的外貌會被加強。”


    他們聽我說的入神,周定山點點頭,補充道,“你們看這兩具屍體的身上刺有圖騰,所以他們的身份一定是烏嘎族的先人。棺材裏還放有蠱瓶,我想肯定是對這倆人的詛咒。”


    薑桐桐因為好奇要拿起那蠱瓶被我拒絕。


    “不要亂動,很危險。做事之前考慮清楚不能盲目行動的。”


    她激動曖昧的睨著我。


    “周教授說的不錯,巫蠱的最大特征就是詛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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