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轉自 臨風且吟@輕之國度


    「那麽,脫吧。」


    「……是。」


    麵對我的呼喚,湊智花點點頭,並展現出雪白柔嫩的肌膚。


    在和緩的曲線下方,那收束的部分就宛如葡萄酒杯的把手般纖細。這不帶絲毫贅肉的肢體,縱使是屬於年幼的小學生來說,依舊讓人不禁聯想到虛渺與脆弱。


    ……真是的,在這個身體之中,究竟哪裏潛藏著那樣的激情呢?


    我覺得很想苦笑,並垂眼望向那白磁般的肌膚。最後,雙眼視線的旅程終於到達了小小的丘陵上。


    那應該是對現在的智花來說,最敏感的位置吧。


    ——我咽下口水。


    受到緊張情感的壓迫下,我使勁將口水吞入之後,伸手碰觸了那個……隆起之處。


    「噫……啊嗚。」


    在這個瞬間,一段特別尖銳的喊叫聲,從智花的嘴唇中傾泄而出。


    「對……對不起!會痛嗎?」


    老實說我並不熟悉,在這種方麵。然而,又怎能把這點當成藉口。


    因為事到如今,我已經不能退縮了。


    「不……不要緊!與其說會痛……還不如說,好像有點麻……嗯。」


    彷佛是顧慮到我,智花雖然臉帶紅暈依然堅強的微笑著。


    「是……是嗎。那麽,我就再溫柔一點吧……」


    我感謝著少女的體貼,並在內心自我反省。


    溫柔,要溫柔。越是焦急就會拖得越久,那樣一定會讓智花感到更不舒服。


    「……好。」


    就像是要抑製發抖的手指,我先緩緩的將手掌張開又握緊,接著才再度碰觸智花的肌膚。


    「……!」


    她沒有發出聲音,是為了我在忍耐嗎?


    「我去動它,也沒關係嗎?」


    「是……是的。一切都交給昴大哥。」


    這句勇氣可嘉的發言,讓我的良心受到苛責。然而,這是在彼此同意的前提下演變而成的情況。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就算我顧慮了起來,也一定隻會讓她感到困擾。


    所以我現在反而要大著膽子,做出暴虐的舉止。對象是就是這位年幼的少女。


    「我要行動了,準備……好了嗎?」


    進行最後的確認之後,隻有沉默與僵硬的點頭動作回應著我。看到這反應之後我也下定了決心,撐住眼前那纖細的膝蓋,並對著放在隆起處的手部施加力道——


    ——我用力轉動智花的腳踝。


    「怎樣?不會痛吧?」


    「呃,是的。不會痛……看來似乎沒有扭到或受到其他的傷。」


    「是嗎,太好了。」


    「啊哈哈……真對不起,讓您擔心了。」


    「沒受傷真是萬幸。」麵對歉疚的智花,我先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接著把剛才要求她脫下的襪子交還給她。


    六月一日,星期三。按照慣例,在我家庭院開始了晨間籃球練習。就在進行一對一練習的途中,智花因為倒楣的意外事故而重重摔了一跤。由於她痛苦了好一陣子因此我相當擔心,然而不幸中的大幸,看來受傷的程度似乎隻是腳踝略為發紅而已,並沒有其他嚴重的傷勢。


    「嗯,已經幾乎完全不會痛了。」


    穿好襪子的智花繼續坐在屋簷底下的長椅上,就像是在確認感覺,伸直了雙腳讓腳尖上下動作。根據那靈活的動作,讓我得以肯定她並不是因為顧慮到我而在勉強自己。


    稍微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之後,我也一屁股在智花的身旁坐下,同時——


    好險啊。


    總算能稍微有點餘暇,讓我可以把意識放到先前的危機上。


    雖然以結果來說,那成了未遂事件。


    然而如果在那時沒有發生跌倒意外的話,那麽我應該終於在全力對決之下,第一次出現了被智花闖過防線的情況吧。


    就在這天的比賽第三戰,於智花先攻所展開的攻防不久,這個危機就降臨了。


    一開始的切入雖然很強勢,然而行進的軌跡卻相當呆板,讓我得以輕易的阻擋了她的行進路線,然而問題卻是在那之後。一邊運著球,停下腳步打算重新調整姿勢的智花,趁著我把一口氣完全吐盡的那個時機,試圖從我的左手邊切人。


    ……我完全不認為那是個假動作。看那重心的移動、沸騰的氣勢,以及毫無動搖的視線。智花的一切行動,都暗示著這是最高速度的直線前進。


    因此我屏住呼吸,毫無猶豫的往左踏去……結果,智花就在我的眼前宛如跳舞般翻轉了身子,那輕巧的腳步就這樣往我的右手邊轉換而去,讓我隻能束手無策的凝視著這情況發生。


    然而就在下一瞬間,那個意外襲擊了智花——


    「……嗯。」


    在不被身旁少女察覺的情況下,我用力握緊了拳頭。


    多少,該重新振作起來才行。


    就算智花的確很優秀,然而我可還不能讓小學生,以毫發無傷的狀態闖越自己的防線。


    「——不過,你還真厲害,居然可以把籃球鞋穿到變成那種模樣。」


    智花跌倒的理由,源自於鞋子的破損。


    在她幾乎閃過我的那一瞬間,左腳鞋子的側麵突然一整個剝落,受到影響之下,失去平衡的她整個人滾倒在地。


    「不,沒那種事……隻是我呀,腳非常小。所以,就算看到覺得可愛的鞋子,也常常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尺寸而不得不放棄……在這種狀況之下,才一直穿著同一雙鞋而已,啊哈哈。」


    在練習比平常早結束而產生的閑暇之中,我悠閑的享受著清晨陽光的洗禮,同時脫口說出的稱讚,讓智花靦腆的如此回答。


    「嗯,我懂、我懂。我也碰過好幾次這種經驗,會讓人很沮喪呢。好不容易找到喜歡的樣式卻沒有合適的尺寸。呃,你的……」


    對於智花與自己的相同經曆產生共鳴,接著差點就漫不經心的開口詢問她的腳部尺寸……不過又馬上及時煞車把話吞了回去。


    「……?是?什麽事情呢?」


    「…………呃。」


    開口問也沒關係嗎?這種問題,是不是也算某種性騷擾呢?


    不,就算對方是女孩子,但我又不是要問她的體重,所以感覺並不需要在意到那種地步,然而由於我的人生經曆淺薄因此欠缺確切的證據。既然如此,也不必硬要強渡危橋吧……?


    「…………你聽過三浦sports嗎?」


    猶豫的結果,取而代之脫口而出的卻是極為唐突的發言。即使是想要把話題敷衍過去,但就不能多鋪陳一些前置步驟嗎?這讓我感到有些後悔。


    「……三浦sports嗎?不,我沒聽過。」


    智花當然吃了一驚。就像是要加以掩飾一般,我慌慌張張的補充解釋道:


    「那個啊,那是閭運動用品店啦……青少年尺寸的鞋款非常多。從以前開始,每次要買鞋子時我大部分都是去那裏,所以我在想,你應該也可以去逛一次看看?」


    「哇,原來是這樣啊……!是的,我非常想去看看!那個,店麵是在什麽地方呢?」


    將我的真正意思表達完之後,智花的表情立刻就變得非常燦爛。她轉動腰部把身子往我這邊貼近,雙眼也開始閃閃發光。


    這天真無邪的舉止不禁令我露出微笑。或許正因為如此,讓我自然而然的想要更進一步多管閑事。


    「對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例如下個星期六之類的,如果你有空的話。」


    「耶?那……那樣不好意思吧!」


    「沒有什麽不好


    意思的啦,很久沒去了,我也想去看看鞋呀。」


    我迅速以輕鬆的口吻來應對這個事先就能預測到的客套反應。接著智花就紅著臉低下頭,在經過一段沉默之後……


    「………………那……那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囉?」


    她戰戰兢兢的揚起目光如此發問。


    「嗯,我才要請你多多幫忙呢。」


    說起來,我也對於能夠有機會幫上智花而覺得高興。因為說不定,可以多少償還一點平日欠下的恩情。也就是要報答她每天一大早就前來我家,並陪我一起練習籃球的恩情。


    麵對總是特別拘謹的智花,我很少能找到酬謝她的機會。因此像這樣好不容易定下約定的事情,讓我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案了吧。


    「話說回來,你今天上學時繼續穿那雙鞋沒問題嗎?」


    我突然有點擔心,雖然有點為時已晚,不過我依舊試著如此詢問。因為倉庫裏說不定還放著我的舊鞋,是不是該趁現在這段時間去找出來?不過比較小一點的鞋子應該已經丟了,因此在尺寸方麵,會有些超過的狀況恐怕無可避免吧。


    「啊,這方麵完全沒有問題,如果隻是走路,似乎還可以應付。」


    然而根據智花開朗的立即回應,這似乎是我多慮了。太好了,那麽這下我內心的不安也徹底消失了——


    「隻是,好像產生了很大的縫隙,隻要往縫隙裏看就可以把裏麵看得一清二楚,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啊哈哈。」


    「——」


    正當我鬆了口氣的那一瞬間,傳進耳裏的話,讓我的身體猛然僵住。


    「這……這樣啊?」


    「是的,啊,但是,體育課要怎麽辦呢?如果今天也跟之前一樣,是在體育館跳跳箱就好了。」、「跳跳跳箱?」、「在操場上課的話,就在旁邊參觀……咦?昴……昴大哥?」


    繼續給予追加攻擊的關鍵字,讓我忍不住發出聲音,慌了手腳。


    ——縫隙。——往縫隙裏看。——一清二楚。——跳箱。


    不用說,這些喚醒的當然是——那宛如惡夢般的人生最大危機。


    難道智花……果然全部都知道,所以故意……?


    「——?」


    我抱著懷疑,戰戰兢兢的望向她的臉,然而那張愣住的臉上卻充滿著疑惑的表情。我完全無法產生這是演技的想法。因為,誠實又純樸的智花當然不可能做出那種充滿心機的行為。


    「不、不,沒什麽事。我隻是想到,高中是不是也有跳箱課之類的呀~?啊哈,哈哈哈哈。」


    「……是……是那樣啊。」


    「嗯,是呀。好啦,智花,差不多該進去裏麵衝澡廠吧。也剛好是早飯快做好的時間了。」


    對於我那針對自己過度反應所進行的解釋來說,那顯然是個不合理的藉口,聽到之後,雖然智花理所當然的感到困惑,然而我卻催促著她,顧左右而言他地試圖轉移話題。


    「啊,是的!」


    就這樣,雖然勉強但總算成功讓對話中斷。


    似乎難以步行,智花動作生硬的開始移動。我一邊目送著她,同時偷偷在內心說服著自己。


    ——沒問題,事情沒曝光。因為要是曝光了,就不可能像這樣過著平穩的日常生活。


    上個月底,在慧心學園小學部舉行同學年的球類大賽那一天。


    身為慧心的老師,也是我的阿姨——美星姊提出了「躲在跳箱裏潛入小學內部」的這個愚蠢方案,我卻因為一時昏了頭而接受這個提案。結果,就讓我陷入了「被遺棄在自己擔任教練的女子迷你籃球社員的更衣現場」這種人生的最大危機之中。


    真的,每當我一回想起那件事,就覺得一陣寒意襲上心頭。即使實際上我絕對沒有做出偷窺之類的舉動,然而萬一被逮到了,肯定至少會讓我陷入告別高中生生活的狀況。


    不過,我總算脫離了險境……大概。由於我在途中就失去了意識,記憶多少有些欠缺,然而既然我目前能像這樣,在沒有任何責怪的狀況下繼續活著,我想一定是逃離危機了吧。


    哎,在社員之一的香椎愛莉打算把跳箱蓋掀起來的那一瞬間,我真的覺得自己無路可逃(也因此失去了意識),然而根據推測,看來是在幹鈞一發之際,有其他哪個人先找到了她正在尋找的東西。


    托此之福,我維持著原狀被丟在那邊,等我醒過來之時依舊身處於跳箱之中。接下來又過了一陣子,美星姊才喊著:「抱歉我忘了!」之類的屁話登場,而我也沒有特別被她投以懷疑的眼神,就從那地點被回收了。


    接著,當我隔天戰戰兢兢的前往時,也就是在前天的社團活動中,由於女籃社的五人全都沒有表現出特別不同的態度,結果那個事故,似乎就變成了我一個人的秘密,就此結案了。


    真的可以說是,死裏逃生的經曆。


    「那個,昴大哥。」


    「呃,喔?」


    突然聽到有人叫我,讓我猛然回神,當我把臉轉過去之後,隻見智花正在玄關前方溫柔的微笑著。


    「那個,真的,很謝謝你。我非常期待……星期六喔!……跟昴大哥,一起去買……買東西……嘿嘿!」


    「……啊哈哈,智花你還是老樣子,總是那麽誇大其事。嗯,不過我也很期待哦。」


    我笑著回應,同時想到。


    啊,真的是太好了,事情能夠在沒有失去智花——以及所有女籃成員的笑容下解決。


    畢竟,我還沒有把欠她們的恩情給還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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