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京想找一個會修車的人可不容易,更別說精通修車的高級技工了。


    最後通過張大帥在美利堅大使館的關係,找到了一個從紐約來的小夥子,他年紀不大,但是對車非常熟悉,在紐約就是一個高級的修車工,現在專門從美利堅往我大中華倒騰汽車零件,賺取中間的差價。


    小夥子叫傑瑞,是猶太人,這是個很熱情和勤奮的小夥子,個子高高的,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見麵就先給我們每人一個擁抱。


    我們帶著他登上了大劇院的屋頂,並且給了他一個口罩,這車實在是太臭了。


    他戴上口罩之後,圍著車走了一圈。然後拿出工具,拆掉了座位和幾塊板子。


    我在旁邊一直看著,我說:“這車近期拆過嗎?”


    傑瑞停手,他直起腰來,搖搖頭說:“不,絕對沒拆過,這車還是原裝的。不過發動機是動過的,應該是抬下去修理過。這車太臭了,拉過什麽東西呀?怎麽會弄到這裏來?”


    我點點頭說:“行了,就這樣吧。”


    傑瑞說:“你們找我來就是問我這車拆過沒拆過嗎?”


    我說:“我們想知道,這車是怎麽弄上來的。”


    傑瑞笑著說:“肯定是搭架子用鉸鏈拉上來的,難不成還能抬上來啊!”


    我點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


    送走了傑瑞之後,我們三個坐在了大劇院前麵的台階上。


    陸英俊捏著自己滿是胡茬子的下巴說:“邪了門兒了,難不成真的是見鬼了嗎?這麽大動靜,不可能沒有人見到啊!一輛車從下麵拉到屋頂,這是個大工程。”


    林穗說:“你說邪性不邪性!”


    陸英俊說:“蠍子,你有什麽想法嗎?”


    我搖搖頭說:“想不通,不過凶手有十天時間把車弄到屋頂上來,也許是某個夜晚,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把車給抬了上來。”


    陸英俊說:“後麵可住著不少人家呢,這麽大動靜,不可能沒人注意到。我和林穗調查過,那些天根本就沒有任何工程。”


    我說:“拆也沒拆過,又不是搭上架子用鉸鏈拉上來的,難道是真的靈異事件?等下我們去秦家看看,聽聽受害者家屬怎麽說。”


    林穗說:“今天晚上有活動,陳穎家兒子過生日,辦完事去買生日禮物。蠍子,陸英俊,你倆一起過去吧。”


    陸英俊說:“人家又沒邀請我,我就不去了。”


    我說:“我和張小山不熟,陳穎我更是不認識,我也不去。”


    林穗說:“那就算了,我自己騎車過去。”


    秦家住在城北的別墅區,離著易先生家的北山別墅不遠。路過的時候,我發現這北山別墅已經用很高的牆圍了起來,大門也換成了厚厚的鐵門,看起來不像是別墅,更像是監獄了。


    林穗說:“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我說:“易先生家。”


    林穗說:“麵目全非了,不過易先生倒是還被關在這裏。”


    我說:“易太太和易小姐呢?”


    陸英俊說:“住城裏老宅去了,這裏已經完全軍管,對外這裏是軍委會總部,徹底歸軍方所有了。我倒是能進出自由,不過也得登記。”


    秦家的別墅要比易先生家小很多,但是對於一個家庭來說,還是太大太奢侈了。在院子裏停著兩輛汽車,房門口站著兩個壯漢,這應該是秦家的家丁。


    我們三個往裏走的時候,這兩位家丁就給我們打開了門,看得出來,他們認識林穗和陸英俊。


    並且喊了句:“少奶奶,林小姐和陸營長來了。”


    進去之後,林穗小聲說:“可能有人會認識你,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說:“我不用準備什麽,問心無愧。”


    進了大廳之後,從裏麵出來一個頭上戴著白花,胳膊上紮著黑袖箍的婦女,三十來歲,瓜子臉,桃花眼,長得挺俏皮的。這是個孤傲又不近情理的女人,她嫌貧愛富,她水性楊花,她見人三分笑,目光嫵媚,眼睛濕潤,仿佛淚光點點。這種人喜歡斜著眼看人,甚愛尋歡作樂。


    再看她生了一張羊嘴。.


    她的嘴很長,而且棱角分明,雙唇很薄。長這種嘴巴的人喜歡說三道四,令人討厭。嘴巴尖,吃相如狗,喜歡在大街上邊走邊吃,不知羞恥,不雅;性格貪婪,下賤,常遇到災禍。


    再看她,生有一雙驢耳,這種耳朵沒有福氣。耳朵雖然有輪有廓,豐滿厚實,但是過於柔軟,耳垂生有垂珠。有這種耳朵的人,做什麽事情都會很難。


    這位少奶奶的樣子,我實在是看著別扭,但是這種樣貌有一個特點,正直的人看起來她就是一副尖酸刻薄樣,但是那種內心齷齪的色男看她們這種樣貌,就有美若天仙的感覺。


    正所謂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嘛!


    連懷玉出來第一句話就說:“抓到人了嗎?”


    林穗說:“這就是你說的王老鬼的孫子,他叫蠍子,我把他帶來了。”


    連懷玉看看我說:“不是他,是他爺爺幹的,一定是他爺爺幹的。他沒那麽大本事。”


    我說:“少奶奶,我爺也沒那麽大本事,他隻是一個小老頭,怎麽能把一輛車給弄到大劇院的屋頂上呢?你想想,我爺要是有這本事,多可怕啊!你就不怕?”


    連懷玉哼了一聲說:“這是妖法,絕對是妖法。”


    我說:“我們無冤無仇。”


    連懷玉說:“我家欠你們錢,我丈夫去槐樹林鬼算門治病,我公爹答應你們治好給五千塊,但是治好之後,給了你們五千塊銅板。你爺爺懷恨在心,用妖法害了我丈夫和我公爹。”


    我說:“那麽榮碧珠榮老板,開車行的黃老板,還有黃會計,是誰害的呢?”


    連懷玉說:“跟著我家公爹吃瓜落兒了唄!”


    我說:“我爺那麽大本事,完全可以把你公爹擇出來給滅了,何必要加害無辜?殺人那是要遭天譴的,你覺得呢?”


    連懷玉說:“這,這也許是你爺爺沒那麽大本事。”


    我說:“得,這時候我爺又沒本事了。少奶奶,我實話告訴你,這不是靈異事件,更不是我爺用的什麽妖法,這是謀殺!你還是想想,你們家有什麽仇家吧。對了,從槐樹林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你們調查過那司機嗎?大少爺死了,開車的司機安然無恙,怕是早有準備啊!”


    連懷玉這時候看著林穗說:“林偵探,這就是你找來的凶手嗎?我可是花了錢請你辦案的。”


    我這一聽才明白,合著林穗收了秦家的錢啊!


    我瞪圓了眼睛問:“你花了多少錢?”


    連懷玉指著林穗說:“我可是出了三千銀元請你替我抓凶手的,你抓來的就是他嗎?我要的是王老鬼,王老鬼。”


    林穗說:“少奶奶,你請我是調查真凶,但是我和陸營長都不覺得王家老爺是真凶,真凶另有其人。”


    連懷玉一聽嗬嗬笑了,說:“另有其人?誰還和我家有仇?先害我丈夫,再害我公爹,這是要滅我秦家滿門啊!”


    我說:“是啊,你得好好想想啊,誰和你們有仇?對了,那司機呢?”


    連懷玉說:“我丈夫死了的當天就不見了,工錢都沒要就跑了,應該是嚇壞了吧,怕老爺弄死他。他跑了就對了,要是不跑,老爺一氣之下搞不好就讓他給我丈夫陪葬。”


    我說:“他是哪裏人你知道嗎?你們招他,總得知道他底細吧。”


    林穗說:“少奶奶,您先調查一下這人在你們家登記的身份和地址,明天我們再來的時候,你要查清楚。”


    連懷玉說:“查不到真凶,這錢得給我退回來。”


    林穗說:“少奶奶放心,我絕對能找到害你家秦老板的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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