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拉耳朵上來就抓住了陸英俊的衣領,這貨還真的不慫。


    不過緊接著,陸英俊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手槍,直接頂在了半拉耳朵腦門子上。陸英俊聲音不高,但是說的話讓人聽了不寒而栗。他說:“跪下!”wap.


    半拉耳朵仰著脖子,看著高大的陸英俊,他還是不慫,梗著脖子說:“有種你就打死老子,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陸英俊說:“你既然想死,我成全你!”


    就是這時候,就聽上麵有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喊了句:“住手!這是幹嘛呀,這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呀!”


    這聲音好熟悉,我抬頭一看,可不是嘛,竟然是於小仙兒。她怎麽在這裏了?


    於小仙兒噔噔噔跑了下來,一下來就笑著說:“陸營長,不認識了嗎?”


    陸英俊說:“於小姐,你在這裏做什麽?”


    於小仙兒咯咯笑著說:“我現在是這裏的掌櫃的,諸位股東信任我,一致推舉我做了這裏的總經理。陸營長您放下槍吧,還舉著什麽呀,都是自己人。”


    陸英俊這時候盯著半拉耳朵說:“半拉耳朵,給我跪下。”


    半拉耳朵竟然朝著陸英俊的臉吐了一口,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算什麽東西!我這輩子就沒跟人服過軟,你還不如讓我死了。”


    陸英俊眼睛都沒眨巴,直接就開槍了,但是沒打半拉耳朵腦袋,而是貼著他的左耳朵打過去的,直接把這小子的右耳朵連頭皮一起給掀了下去。


    整個大廳的音樂頓時就停止了,所有人都站直了,呆愣愣地看著這邊。


    半拉耳朵疼得嗷嗷叫。


    陸英俊拿出手銬就把他給拷上了,他用手抓著半拉耳朵的頭發,按著他說:“半拉耳朵,我要是製不服你,我就跟你姓。”


    現在這半拉耳朵滿臉都是血,一槍就在腦袋邊上響的,估計震得腦袋嗡嗡的,他站都站不穩,就這麽被陸英俊按著。他想直起身直不起來,想蹲下又蹲不下,挺難受的。


    “這是誰呀!”樓上有人喊了句。


    我看到張大帥把頭從欄杆上探了出來,喊了句:“陸營長,誰開的槍?”


    陸英俊抬頭一看是張大帥,立即立正敬禮,他大聲說:“我開的,遇到一個不聽命令的無賴,竟然和我叫板,讓我打死他。我得教訓教訓他,這種人不修理老實了,遲早是個禍害!”


    張大帥點點頭說:“讓人先扔行營大牢去吧。你上這幹啥來了?”


    陸英俊說:“來這裏查案子,無意之中打擾了大帥雅興,還請大帥見諒。”


    張大帥擺著手說:“正事要緊,你忙吧,我那邊還有個應酬。”


    張大帥把頭縮回去了。


    陸英俊這時候看著半拉耳朵說:“小子,想死沒問題,我成全你。不過不是在這裏,到行營大牢你要是還想死,我給你個痛快。希望你到了行營大牢不要服軟,我敬你是條漢子。”


    從上麵下來穿著便裝的倆人,見到陸英俊敬禮,應該是守衛營的,直接就把半拉耳朵拽走了。


    陸英俊看著於小仙兒說:“你這南山會所有南山會所的規矩,我們行營有行營的規矩。不過以後,盡量按照我們的規矩來,明白嗎?”


    我這才意識到,陸英俊搞這麽一出,可不是不給大帥麵子,而是在給大帥賺麵子啊!張大帥這下讓所有人都明白了,在這裏,是我張大帥說了算,一切所謂的勢力在我張大帥這裏,都是渣渣!


    於小仙兒也總算是認清了現實,她說:“陸營長,您消消氣,跟我去樓上喝杯茶,去我辦公室慢慢談。”


    陸英俊說:“你得好好管管手下的人,官方辦案都敢不配合,這不就是要造反嗎?誰給他們的膽子?”


    偏偏此時,陳署長從上麵露頭了,他悠悠地說了句:“林顧問,以後遇上這樣無賴,可以當場擊斃。這就是在阻礙官方辦案,以造反罪論處。”


    我明白,這位陳署長也開始耍威風了。他也是在告訴大家,我陳誌成也不是吃素的,以後別不拿我督辦公署當回事就對了。


    我心說這就是半拉耳朵太膨脹了,你一個流氓頭子,你憑什麽和官方的人叫板啊!你手裏有幾條槍啊!還有這個於小仙兒,你就算是認識太多太多的大人物,到了這時候,有幾個人肯為你站出來說半句話呢?


    於小仙兒看著我笑著說:“蠍子,三年不見,你長這麽高了呀!”


    我心說,這女人情商真高,她倒是會轉移話題,拉近關係。


    我說:“於小姐,您還是那麽幹淨。”


    於小仙兒說:“幹淨,這詞用的好,我喜歡。走吧,我們上樓吧。”


    我這時候開始找段風流,卻找不到他了。他應該是自己溜達去了,這個人啊,真不著調!


    找不到他就算了,不耽誤我們辦事。


    我們三個跟著於小仙兒上了樓,於小仙兒帶著我們往裏走,在最裏麵是於小仙兒的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裏麵有軟軟的大沙發,我們三個坐下之後,有人送了果盤和汽水。


    我拿出懷表看看,已經半夜了。我打著哈欠說:“這裏的人都是夜貓子嗎?大晚上不睡覺,一個比一個精神。”


    於小仙兒說:“全是平京有錢的大爺,來這裏尋個開心。你們也看到了,這地方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我得謹慎一些。半拉耳朵是我雇來看場子的,他有眼無珠,得罪了諸位。我在這裏替他給三位賠禮道歉了。”


    說著就站在我們麵前,給我們鞠了一個躬,彎著腰沒起來。她不起來,陸英俊也不說免禮,陸英俊看來對她很不滿意。


    我說:“我無所謂,主要是陸營長脾氣大,他沒受過這個委屈。”


    林穗說:“陸英俊,人是不是能放了?給於小姐個麵子行嗎?”


    陸英俊說:“再說吧,我回去看看這小子什麽態度,要是這小子還和我耍橫,我就直接斃了這小子,一了百了。”


    於小仙兒直起腰說:“不能,他挺識趣的。對了,你們來這裏查什麽案子?”


    我說:“秦大少你知道吧,秦懷仁家的大少爺,前些天這爺兒倆先後死了,我們想了解一下秦大少在這裏都是和誰交往,有相好的嗎?”


    於小仙兒說:“我對這些平京的少爺們實在是不熟悉,這樣,我把這裏的華姐叫來,會所的事情她都門兒清。”


    說完她走到了一旁撥了電話,很利索地說了句:“讓華姐上來一下。”


    也就是五分鍾,從外麵進來了一個穿著華麗旗袍的美豔女子,看起來三十來歲,瓜子臉,大眼睛,牙齒整潔,是個有福相的女人。她進來後一臉笑容,說:“老板,叫我來有什麽事?”


    於小仙兒說:“華姐,官方的人找你。”


    林穗說:“你先坐下,我們和你了解點情況。”


    華姐坐在了我們旁邊的單人沙發裏,她把一雙腿並在一起,斜著靠在了沙發裏。她說:“諸位要了解什麽情況?”


    林穗拿出來筆記本,打開後拿著筆,低著頭說:“關於秦懷仁家的大少爺的事情,他是不是經常來這裏玩兒?”


    華姐說:“我知道這位大少爺,確實經常過來。”


    林穗說:“誰對他比較了解?”


    華姐說:“秦大少在這裏還真的有個固定的相好的,叫諾諾。不過諾諾有陣子沒來上班了,好像是被有錢人給包了去做了姨太太了。”


    林穗說:“被誰包了。”


    華姐說:“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聽人說的。”


    我說:“多少天沒來了?”


    華姐想了想說:“有半個多月了吧,有日子沒見她了。幹我們這行的你也知道,工錢都是日*結,來不來的都挺自由的。”


    我一算日子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日子和秦懷仁他們四個死的時候吻合,這諾諾該不會死了吧。


    我說:“諾諾住哪裏你知道嗎?”


    華姐說:“我不知道,不過秦大少肯定知道,秦大少經常跟諾諾回家的。”


    我說:“還有誰知道?”


    華姐想了想說:“鳳凰知道。鳳凰和諾諾關係好,她倆是老鄉,鳳凰剛從陝西過來的時候沒地方住,就是住在諾諾家裏,找到房子之後才搬出來的。鳳凰來這裏,也是諾諾寫信叫她來賺錢的。”


    陸英俊說:“把鳳凰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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