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鳳來的到來打破了祥和的氣氛,整得大家都挺尷尬的。還好,沒發生什麽意外,波瀾不驚地吃完了這頓飯之後,我就提出回京了。


    我開車的技術不太行,林穗開著車跟在小犬的車後麵。


    林穗問我:“蠍子,你說周鳳來是不是在勾引小犬?”


    我說:“這不太可能,首先小犬不是好色之徒,周鳳來心高氣傲,幹不出這種事。不要把周鳳來和易青蚨畫等號。”


    林穗嗯了一聲說:“也是,不是說周鳳來有未婚夫的嗎?怎麽突然來這麽一出兒?”


    我說:“起幺蛾子唄,周益臣被抓,她要想盡辦法把人弄出來。我隻是她接近小犬的一個抓手,隻是一個引子罷了。”


    進京之後我們的車就分開了,走在大街上,冷冷清清,這要是擱以前,大正月的熱鬧著呢。


    不管多困難,日子還得過啊。我也隻是在心中感歎一番罷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東西,大多數都是給陸英俊和柳小姐的。另外還給房東太太做了一件春秋穿的旗袍。


    雖然我們在交飯費,但是房東太太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為我們做飯,我們還是要表達一下對房東太太的敬意才行。做人就得有人味兒,不能別人對你好,你當是應該的。


    我還記得周鳳來的未婚夫叫北島茂,是海軍陸戰隊的軍官。周鳳來肯定不會放棄北島茂選擇我,不過我還是擔心她繼續騷擾我,把我卷進那個險惡漩渦裏。


    小犬的意思也很明白,讓我有多遠就躲多遠,不要參與清幫的事情,更不要和周家有任何的聯係。幸好,周鳳來回來之後也沒找我,事情似乎就這麽結束了。


    過了正月十五,各行各業的人都忙了起來,對麵的裁縫鋪也就過年和初一休息了兩天,就又接著幹了。他得快點把衣服都做出來給孩子們穿上。


    陸英俊和柳小姐在一起過年的,倆人在一起就和兩口子差不多,但是我和林穗覺得,倆人絕對沒睡在一起。這更加讓我倆懷疑,他們就是紅黨的地下黨。


    因為這個,林穗很好奇,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關於共產主義的書偷偷看,有十來本呢。我從來不看這些有關主義的書,我隻是個郎中,我沒必要看那些書,我也不敢看。


    之所以說不敢看,倒不是怕被騙,我最怕的是書把我給說服了。我怕死,我不想參加任何的黨派。


    到了正月十六這天晚上,小犬過來送給我一副象牙象棋。這象棋又大又漂亮,象牙又是稀罕物,應該價值不菲。不過這不是小犬買來的,是周家送給他的。


    小犬說:“周益民拖著病軀去了我家,送了我這一副象棋。也談到了周益臣的事情,讓我網開一麵,放了周益臣。”


    我說:“黃大勇死得冤啊!”


    小犬擺著手說:“我對給黃大勇報仇不感興趣,我不是法官。當然,我也不是麻木不仁的混蛋,我對周益臣的這種行為也是深惡痛絕的。不過依照現在的證據來看,這周益臣並沒有明確的下命令弄死黃大勇,另外,我們也沒有找到動手的人。這周益臣要是提交到法院,還真的可能不會入獄。”


    我說:“難道就這麽算了嗎?小犬君,你是不是有了壓力?”


    小犬點點頭說:“我的上級給我打電話問了周益臣的事情,雖然沒有做明確的指示。不過他問這件事本身就是給我的指示。”


    我嗯了一聲說:“是啊,說明周家已經找到特高課總部去了。這時候要是再固執,對小犬君很不利。”


    小犬說:“我這次來有個好消息通知你,我決定任命你為中日親善代表,你放心,隻是個虛職,不會耗費你過多的精力。不過這個虛職對你今後有莫大的好處,這個證件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我一聽就知道壞了,這是給我挖的坑。但是我又必須跳,還要假裝非常開心的跳。我說:“這太好了,有這個證件,我是不是可以去平安京了?我特別想去平安京深造,聽說平安京的醫術很高明。”


    小犬搖搖頭說:“去平安京有些麻煩,不過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幫你。這個證件在中國皇軍控製區是暢通無阻的。隻要有皇軍的地方,就會給這個證件幾分麵子。”


    我說:“那也挺不錯的,小犬君,您對我真的太好了,我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您。”


    小犬說:“明天在大禮堂舉行任命儀式,除了你,還要任命商會的會長,還有新任的市長也會公開任命。今後,你和市長、商會的會長就是兄弟關係了,這對你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我說:“這麽說,我可以和市長大人稱兄道弟了是嗎?”


    小犬點頭嗯了一聲說:“沒錯,市長要是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會對你敬重有加的。”


    我笑著說:“這都是小犬君對我的抬愛,我何德何能啊!”


    林穗站在一旁笑著說:“我可以去嗎?小犬君,你太偏心了,你怎麽沒給我也謀個職位呢?”


    小犬嗬嗬笑著說:“林小姐,你在吃醋嗎?你吃醋可就不應該了,你知道嗎?周益民去找我,他很想讓他的三弟周益林來當這個代表,他周家想的太美了,不能什麽好事都可著他周家。這平京又不是他周家的。”


    我說:“對了,新任市長姓甚名誰?”


    小犬說:“姓付,叫付東海。他是奉天人,是委派過來的。你們認識之後,你和林小姐多幫幫他。東海是自己人,信得過的。”


    我說:“那就太好了,自己人打交道自在一些,有啥就說啥,說錯了也不會惹什麽貨。”


    小犬拍拍我的肩膀說:“沒錯,你說的太對了。”


    我說:“商會會長呢?”


    小犬說:“清幫的一個香主,叫霍金東,你應該認識這個人吧。”


    我一聽腦海裏就有了霍金東的樣子,看麵相這人挺有心機的,他是易忠河的鐵杆兄弟。他做這個商會會長,很明顯,這玄武堂的堂主的位子應該就是他的了。但是我把玉玄武交給秦九章了,霍金東做這個堂主,秦九章能幹嗎?


    我說:“這個人怎麽樣?”


    小犬搖搖頭說:“我對他不熟,他倒是遞了帖子要拜訪我,我沒見他。這個人雖然和周家不是一夥的,但他和軍方也是糾纏不清,我不想和這種人扯上關係。”


    我嗯了一聲說:“那我知道怎麽處理和這兩位的關係了。付東海是自己人,有話可以直說。和這個霍金東交往,就得留個心眼才行了。”


    小犬這時候擺好了棋,他點點頭說:“沒錯。紅先黑後,你先走。”


    我走了當頭炮,他跳馬。我倆就這樣在棋盤上勾心鬥角起來。


    我心裏清楚,事情要糟糕,這是小犬在逼我站隊,逼著我站在他那一隊啊!我成了他的跟班,他的走狗,他的鷹犬。他為我設計了一條路,讓我按照他設計的路線往下走。他奶奶的,這是我口口聲聲的仲父該幹的事兒嗎?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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